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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標題可能會引起德雲社粉絲的不適……所以要宣告一下,這裡的“德雲社”只是“相聲”的代詞。這個標題也無惡意,旨在說明相聲與脫口秀的競爭,是喜劇市場的良性競爭。

如果沒有競爭,不管是脫口秀還是相聲,都可能會像當年的陳佩斯小品、趙本山小品一樣,隨著表演者本人的老去而斷代。

被楊冪這個“普普通通大美女”吸引,來看李誕的《脫口秀反跨年》。

2020年所有糟心、逗樂的“梗”幾乎都在這裡了。

楊冪吐槽《乘風破浪的姐姐》觀眾其實最想看的是“薅頭髮”;

李誠儒復刻了和小四在《演員2》的交鋒,並自稱和郭敬明是對“CP”;

楊笠繼續花式吐槽男人,產生了新金句:

“男人,還有底線呢?”

隨後馬上被池子隔空喊話:

“脫口秀肯定不應該是楊笠那樣!”

太有狂歡氛圍了!就像李誕說的,脫口秀讓年輕人改變了“過年”的方式,不只是歡慶,還有吐槽。

01 最高階“法外張三”,最犀利楊笠,最驚喜楊冪張雨綺

作為《脫口秀反跨年》的編外主持人,張雨綺的主持業務很精啊,主持風格“脫口秀化”,關鍵是一點也不尬。

楊冪有驚喜級別的脫口秀表演,雖然看著有點緊張,但扔包袱節奏很像專業的。

明著誇讚李雪琴,暗中調侃王建國:

“脫口秀演員李雪琴,喜歡!太聰明瞭!別人在攻擊男性,她在消費男性,開始是吳亦凡,現在是王建國,消費水平直線下降。”

最高階的是被稱為“法外張三”的北大法學博士羅翔,這個曾給別人講網暴的網紅講師,被“網暴”後,也轉戰到脫口秀舞臺。舉了兩個例子“普法”:

說:“李誕給楊冪講笑話,但楊冪沒有笑,李誕屬於搞笑既遂還是未遂呢?”

觀眾:“未遂!”

羅翔:“楊冪在李誕講之前跑了,楊冪屬於啥?”

觀眾:沉默。

羅翔:“很明顯:緊急避險!”(看楊冪表情)

羅翔:“李誕給張雨綺講笑話,張雨綺講之前打了他一頓,張雨綺構成什麼?”“很明顯:正當防衛。”

張雨綺:“太合適了!”

李雪琴這次的表現,有那麼一丟丟乏善可陳,可能是忙著進娛樂圈了。

“聽說我進娛樂圈了,我媽急忙給我打電話,那圈男女關係可混亂了,你加點小心吧!我說媽,實不相瞞,這就是我進入娛樂圈的原因。”

所以當我說男的‘垃圾’的時候,大家覺得痛快的時候……說明大家覺得,可能、也許、maybe,男的確實有點問題。”

楊笠最後分享的2020年被男醫生做宮腔鏡手術的段子,有內涵,值得回味。

02 梗的背後

脫口秀為什麼就那好看,一個節目就霸佔了好幾個熱榜?

因為每個秀的背後都有梗,每個梗的背後折射著當代年輕人的價值觀:對社會、工作、人際關係、情感、工作壓力的真實看法。

就像楊笠的分析,段子質量主要在於有無共鳴,這些共鳴就是同齡人是對社會的心態折射。

比如楊冪說的“我不是老闆不是一線藝人,我就是大美女”,這背後就是女性明星對“人設”現象的反抗。

她調侃李雪琴消費男人,這裡的“消費男人”只是對應“男人消費女人”。

因為,在娛樂圈裡,“美女”向來是被消費的物件。

像楊冪、倪妮這樣的女娛樂明星,之所以要走“大女人”人設,就是因為能夠更好保護自己不被消費,拒絕與社會上、圈子裡“被消費女性”為伍,而要以獨立、自強的形象,樹立自己在圈內的尊重。

脫口秀的“梗”,文化深著呢!

李誠儒上臺再演和小四的梗,還自嘲CP,是再次嚴正重申自己對“演員”的態度——他對於某些不專業表演“如坐針氈、如芒在背、如鯁在喉”的初心不改。

老人家這一上臺是需要勇氣的,所以最後認真地鞠了一躬。

“法外張三”的表演水準很高,但也揭示了一個問題:任何一個人,包括光芒萬丈的明星,在法面前都是平等的,只是一個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而已。

最後他還不忘提醒笑果文化遵紀守法,這也是有梗的,笑果文化2020拖欠報酬事件、旗下演員因XD被抓事件……

楊笠的梗,向來是針對女性歧視的。

女性在職場上遭遇男性年齡歧視、生育歧視,她都一一諷刺並反擊過。這一次,她不僅吐槽男人,也諷刺女人本身的戀愛腦,女人因愛情的迷戀喪失理性和平靜的生活。

“我知道,沒有男人,我就會過上平靜幸福的生活。

但是什麼是完美的生活?就是你每週有兩天哭著在床上醒來,剩下的兩天完全睡不著覺,剩下三天,一天想弄死自己,一天想弄死對方,還有一天反覆觀看美劇《致命女人》。”

可以說,每一位脫口秀演員走上舞臺,都代表著他們的價值觀;每個“梗”背後,都有他們想批判的現象與擁護的文化。

03 為什麼幹掉“德雲社”的很可能是脫口秀?

可能有三點原因:

第一,脫口秀更有宣洩作用,更有現實和理性批判意義。

我們發現,不管是楊笠的女性主義覺醒、呼蘭的荒誕加班文化生活,還是李誠儒老師的“原來是我那CP小四啊”,都是段子手們真實的自我情感。

他們都是被壓抑過的!有沉浸式的難以自拔的“痛”的體驗的!所以,當他們把段子說出來,雖然表面上是戲謔,但本質上卻是理性的。

這可能是當代青年們需要和喜歡的藝術形式,他們不喜歡被灌輸“三俗”的笑話,他們需要參與社會文化生活,併發聲。

在這幾個方面,相聲和小品遠遠做不到。

第二,笑點密集、“梗”與時俱進,有狂歡感、有思想性、無距離感。

王建國一上臺來就說了一個段子——他得過脫口秀三屆亞軍了,所以粉絲給他建議做“三亞代言人”。

這真的是粉絲給王建國發的資訊,而像這樣的互動,相聲演員和觀眾之間很少有。

因為他們之間互動仍然是表演與觀眾化的,互動形式依然侷限在“臺上臺下”,“你講我歡呼”,“你施展才華我崇拜”。對於觀眾來講,說相聲的人在表演,表演的好壞本身是一種娛樂。

但脫口秀更有狂歡感。

整個講的過程中,觀眾和演員的心意往往相通(不相通理解不了那個梗 )。

不像是在表演,更類似於“一個身邊口才好的朋友走上舞臺,把我們身邊有淚有笑的故事講出來”。演員和觀眾之間是平等的

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是段子手,可以像楊冪張雨綺這樣的明星,也可以是素人網紅朱一旦,也可以是陶勇醫生。

段子手也可以代表任何一個階層,“無價之姐”還是“平民小妹”或者精英階層。

但不管段子手是誰,他一定要有思想。聽起來膚淺而搞笑的笑點,背後思想一定要深刻,這才有趣。

比如李雪琴的“生命的起點就是終點”,還有楊笠對男性權威的解構“男人,你們明明那麼普通,卻那麼自信”,呼蘭談理想“英雄也需要社保公積金,所以諸葛亮出山了。”

綜上,年輕人可以在脫口秀裡GET到比相聲裡更深度、更有用的內容。

第三,脫口秀演員培養成本遠遠低於相聲演員,廣告好接,生存難度低。

李雪琴調侃“他們的段子在雙十一都說完了”“我們最好接廣告了,因為就擅長消費自己”。這說明了脫口秀演員的良好生存現狀。

他們一般有自己編劇、製作的能力,能根據廣告商的需求量身定做諸如“李雪琴在寒冷冬天順水漂流三十公里”的創意,有粉絲、有內容質量,因此傳播效果都不錯。

相聲演員就不行了,他們要想賺錢就要“開箱”、做演出籌備。

雖然郭德綱最新一批龍字科徒弟要求“網紅體質”,但從內容製作能力上來看應該遠不如脫口秀演員。

再者,兩者的培養成本也大相徑庭,脫口秀演員、段子手可以是一名斜槓青年——金融精英、一位教師、一個企業老闆甚至一個學生……只要能寫好段子,就可以開講。

但相聲演員不行,說學逗唱相相都要行(光戲曲就不是一兩年要學會的),要能說繞口令、猜謎語,要會模仿方言、各種各樣的聲音(比如動物叫聲);要懂傳統文化;要培養臺上親和力和氣場……總之,即使有演藝天賦者也需要若干年基本功培養方可初登舞臺。

在所有的“演員”的功課裡,相聲演員功課不能說是最難的,但絕對是最雜的。

兩者相校,誰更好生存發展一目瞭然。

但說“幹掉德雲社的很可能是脫口秀”並不是相聲真的會消失。考起古來,相聲畢竟有2000多年曆史了,文化底蘊深厚。也並不是說中國的脫口秀有多優秀,只是客觀講他們的發展態勢。

相聲主要靠表演,而脫口秀主要靠內容。關於內容質量,脫口秀尚處於初級階段。

聚焦草根化的議題進行誇張化表達,這一點《脫口秀反跨年》可能做到了,但在自嘲和反思中,找到與大眾內心深處的情緒共鳴和情感共振,可能還有點距離。

也有很多呈現尚在摸索階段,尚無標準可言。

比如池子和楊笠的對決(對男人的諷刺)到底是“說破無毒”呢?還是“不道德的性別對立”?有待行業發展、有待大眾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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