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平均壽命是75年,狗的平均壽命是13年,牛的平均壽命是15年,而這頭牛為一個家任勞任怨耕耘了40年,全家10個人卻盼望它早點死。9年前,南韓上映了一部紀錄片叫《牛鈴之聲》,講的是一個八旬老人與相伴四十年老黃牛之間相互陪伴的故事。
而這部79分鐘的紀錄片創下了南韓歷史上最成功的紀錄片,甚至受到了總統的讚歎。影片開始是一對年過八旬的老夫婦在一座塔前跪拜,為亡者祈禱,妻子問:“你一定會傷心吧”,老人沉默了一會說:“死都死了,別再說了”。而這個老人就是牛的主人,它可以說是老人的一生。
這對夫婦在南韓京北山區中,耄耋之年的他們仍舊才操持著家務和勞作,他們往返於小家和田埂之間,老人8歲的時候因鍼灸左腳壞死,留下了殘疾,家裡重的農活就是那一頭黃牛,也就是這樣的勞作養活了家裡的九個孩子。春去秋來,寒來暑往,孩子長大了,全部走出了村子四散天涯。
而老人卻深愛這片土地,遲遲不肯離開,陪伴他的變成了一頭老黃牛,而這頭牛也見證了老人從年少到耄耋,從青絲到白髮,這是40年最長情的告白。但是老牛的壽命卻到了極限,獸醫說:它太老了,頂多再活一年。老人吃驚到:不,這不是真的!儘管他早以知道,但是不願相信。
也許他的心裡不止一次的想過離別是怎麼樣的,但是還是自欺欺人。他像往常一樣趕著牛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像當年那般。可是顫顫巍巍的老牛在宣告:我們都老了,但是老人仍舊執拗的不願它停下腳步,也許在他看來這不是真的,他也還是如40年前那般。
在其他人早已用機器代替人力的時候,老人仍然使用著傳統的農耕方式,他趴在地上拔著草的背影忍不住辛酸。他將自己親手弄好的糧食寄給遠方的子女,沈默寡言是他的愛。相比於妻子喋喋不休的抱怨:你對牛比對我好,他的愛顯得更加的深沉。他不給田間的草打藥,每天都要拔回來最新鮮的草給它,數十年如一日照顧著牛,樂此不疲。妻子說:沒有這頭牛的話,他可能早死了。鄰居說:這頭牛,比你的孩子還好。老人只是心酸的笑笑,不做言語,牛老了,人又何嘗不是呢?
直到他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孩子們光鮮亮麗的從遠方歸來,一家人熱熱鬧鬧的聊天,可是老人卻更加的落寞,彷彿他們之間有著不可跨越的鴻溝。妻子說:牛老了不中用了,不如賣了吧!但是卻聽起來很刺耳,是啊,人也老了,不中用了!他迫於壓力將牛牽給牛販子,他們議論著價格,爭吵著,老人卻開出了天價。
老牛的眼睛裡掉出了淚,它看著老人眼神深邃而又感動。最後老人坐在枯樹旁,手裡的牛鈴聲響起,他喝著米酒,老牛也死了。而我們也明白了他為什麼不願停下,只是不想說自己無用了,在拍這部紀錄片之前,李忠烈導演因為事業失敗,找不到生活的意義他正準備自殺。拍完這部紀錄片之後,牛死了,他卻活了,他不僅救贖了自己,也感動了整個南韓。
今生,只能先送你到這裡了。而曾經的父親是我們心中的超級英雄,像鋼鐵巨人一般保護著我們,但是他其實也會老,他也有一副脆弱的血肉之軀,他最需要的便是陪伴和關注,最怕的便是情感拋棄和冷落,因為人老了,感官會退化,但情感卻不會。
而不管你們是否可以看到這篇文章,但都希望給你們給父母打個電話,問聲:你們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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