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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胖達

編輯 | 清玉

主編 | 許涼涼

袁弘和張歆藝這對明星夫妻,從結婚開始,收到的質疑聲遠大於祝福。

在一片不看好的聲音中,他們卻把日子過成偶像劇,無聲回擊了當初所有質疑的聲音,還被網友改口稱為“神仙夫婦”

近日,夫妻二人再度合體參加一檔情感綜藝《出逃兩日又如何》,本以為就是秀恩愛日常,然而我們看到的卻是童話故事終於落進了現實的樣子。

關於“女性如何在婚姻中保持自我”這個話題,張歆藝說:

“得先結婚,因為不在一場婚姻裡,你不知道什麼叫生活甜蜜地碾壓。”

節目中,張歆藝和袁弘在深夜聊天時,提到了婚後的變化,她說:

“我很羨慕你現在的生活狀態,你還能保持對生活、對詩與遠方的熱情。而我,被生活強烈地改造了。我的時間被排的滿滿的,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張歆藝說婚後的自己整天周旋在老人、寶寶的飲食起居上,而自己的晚飯,只能在跑步機上鍛鍊時,抽空點好。

當她忙碌一天終於停下時,發現袁弘依舊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看看書,聽聽音樂,對生活充滿好奇,讓她很羨慕。

這些細節的描述就像我們身邊很多陷入困境的寶媽一樣。是的,沒有出軌沒有家暴,也沒有金錢的困擾,袁弘也確實是個模範丈夫,可即使這樣看似美滿的生活,張歆藝依然因為家庭而漸漸失去了自我。

她也曾想過扔掉的生活的支離破碎,現實中發現,原來根本扔不掉。

哪怕她和袁弘兩個人出去旅行,看著同一片風景,袁弘想的是爬山和漂流,而張歆藝卻覺得很危險。成為媽媽後,她膽小了許多。

如今的張歆藝,讓我們差點忘記了之前的她也曾瀟灑文藝,是很多女孩羨慕的物件。

現在,母親和妻子的角色已經大過了她自己本身,就像《三十而已》裡顧佳曾經說到的, “從出了月子的第一天,我就感覺到顧佳已經死了,活下來的是許子言的媽媽。”

顧佳也曾是事業上披荊斬棘的女強人,但在家庭關係中,她依舊覺得生下孩子的那一刻她就不再是自己,即使受再多委屈為了孩子為了家庭也只能忍著,因為她和很多旁觀者都覺得,這是她應該做的。

而張歆藝也是同樣的想法,她在節目中對袁弘說:“如果生活要毀滅掉誰,我不希望那個人是你。”

如果放在從前,很難相信這段話是從大大咧咧的二姐口中說出來的。她不是逐漸失去自我,而是生育和家庭壓縮了她追求詩與遠方的精神空間。

無論是劇中的顧佳還是現實中的張歆藝,都選擇了自我犧牲和付出,給丈夫更多的自由。

從完全無知到變成“超人媽媽”,基本每個女人都要接受生活的各種改造。

身份的轉變、孩子的養育、思想的變化等等,只有當媽媽的人才會懂那種感受。很多女人曾以為,只要把孩子生下來就好了。可事實上,孩子生下來之後,初為人母的自己,比懷孕、工作都要辛苦。

張歆藝就曾多次在微博講述當媽的不易。懷孕時有病痛無法治療,作為孕婦只能忍著,普通人可以做的事情,作為孕婦通通不行。

在照顧孩子時,張歆藝也是事無鉅細,她曾在微博曬出她的鬧鐘,從凌晨到深夜,幾乎每隔一個半小時左右都有事情要做。只看這張鬧鐘時間表,就彷彿看到了每一個哺乳期媽媽的辛苦。

在孕期和哺乳期,身材發福也是很多女性必不可少的經歷,身高170的張歆藝曾經身材纖細,被稱為骨感美女。

而懷孕後,堅持母乳餵養的她迅速發福,這本是一個女人正常的生理變化,但她卻遭遇了諸多網友的嘲笑和輕視,也成為部分媒體博取流量的素材。

生兒育女的辛苦和對家庭的付出被視為理所當然,而一點身材變化的小事卻反而引起熱議,這種對女性價值的評價體系本身就是病態和不公平的。

近日,韓國一部熱播劇集《產後調理院》也就這一女性話題引發了熱議。這部只有8集的短劇用喜劇手法尖銳地揭開了關於女性懷孕、生產、產後的那些事兒。

劇中的重頭戲就是女主產後進入的調理院,產後調理院就像是《雪國列車》中等級森嚴的世界,媽媽們有鮮明的“階層”劃分。

最上等的媽媽是生得多、順產、忍痛生產、母乳餵養時間最長、全職在家帶小孩、育嬰經驗豐富、為小孩規劃到20歲的媽媽,她們是最有母性的媽媽,可以為孩子犧牲最多;最末等的是第一胎、沒有奶水、年紀太大、經驗不足、職場女性的媽媽。

最上等的媽媽受到眾人的一致敬仰,末等媽媽在這裡會遭到鄙夷和排擠。

很多女性沒有成為全職媽媽,但她們的煩惱要更多,既要和男人一樣上班打拼事業,還要保證母乳餵養,從而盤活了一條新的產業鏈——母乳儲存袋、母乳冰箱的銷量不斷攀升。而在所有的產品廣告宣傳語裡,都有一句“讓媽媽放心”

我們可以看到家暴、出軌對一個女性的傷害並加以同情,然而那些隱藏在平常生活之下的暗流,給普通女性帶來困難和勞苦的結構性問題卻從未被看見——她們奔波在職場和家庭之間,為了照顧家庭、完成生養任務,只能用失去自我和自由來交換,而這種付出被視為理所當然。

為什麼女性更容易在婚姻中失去自我?

首先,在生理層面上,女性十月懷胎再經歷生產的鬼門關才能讓一個孩子平安誕生,而男性只用付出一次正常的性生活就可以了。

在懷孕和產後哺乳的過程中,女性的雌性激素和內分泌都在發生變化,這都會促使她對孩子產生極大的依賴和愛意。

而在生理因素之外,社會評價體系中的男女雙標才是這一切產生的根源。在社會認知中,一個女人的事業再如何成功也要看她的家庭是否圓滿,“董明珠被惡搞醜兇寡”、“楊麗萍一生無子被嘲笑”……諸如此類的新聞不斷充斥著網路。

相比女性,男人事業上的成功更容易被看到和認可,而家庭似乎只是茶餘飯後的談資。對獨立女性的褒獎僅存在於一些脫口秀節目中,還要被打上特立獨行的標籤。

美國社會學家庫利的“鏡中我”理論,就論述了人們往往將他人視為一面鏡子,透過他人眼中看到自己,然後逐漸形成他人對自己反饋的資訊,最後不斷形成對自我的認識和評價,進而失去了自我。

我們身邊有很多這樣的女性,七大姑八大姨的無情催婚,“你別再挑了”、“年齡再大就嫁不出去了”這種思想潛移默化地改變了她們,讓她們漸漸覺得自己是一個待價而沽的商品。

更可怕的是結婚後又要面臨催孕,用的還是同樣的理由,“年齡再大就不好生了”、“趁著年輕恢復快”,懷了孕還要面臨“順產對孩子好”“一定要母乳餵養”。

這一切都讓女性覺得,彷彿不結婚就不是孝順的好女兒,不母乳餵養就不是一個負責任的好媽媽。

這種社會評價體系對所有女性天生的PUA,讓很多女性長期遭受到了道德綁架,全然沒人考慮女性閃婚的隱疾、生產的危險、催乳的痛苦,也讓更多女性朋友預設這一切是理所當然,而女性的自我就是在這種忘我的付出中消失了。

相比於很多女性而言,張歆藝是幸福的,因為無論外界言論如何評價,她身邊的袁弘始終給予其正面的感謝和鼓勵,能看到她的付出並願意為其分擔。

在《做家務的男人》中,張歆藝提出想出去工作,希望和老公合理分工,一個人工作的時候,另外一個人就在家裡陪孩子。婆婆說孩子還是需要媽媽多帶,不建議早點出去工作。

袁弘聽到後說:“這樣挺好的,孩子肯定需要爸爸媽媽輪流陪,不然他就只跟一個人親。而且我身邊那些一個人顧事業,一個人顧孩子的,最後都離婚了。”

這次綜藝,當張歆藝談起自己的付出和失去後,他也會反思:“可能因為每天生活在一起,看她那個樣子,就忽略了她文藝青年的另一面。”

其實,社會對女性的普遍的價值認定長久以來已經形成了一道枷鎖,這道枷鎖不只存在於社會,更存在於每個家庭中。如果外界的評價是可畏的,那家人的無視才是更可怕的。

就像最近熱播的《聽見她說》裡的白百何,日復一日重複的生活讓她彷彿生活在孤島,沒有交流沒有肯定的生活就是逐漸被埋葬進而窒息的過程。

一個女性有多種身份,妻子、媽媽、女兒,但她最首要的身份,是她自己。謳歌母愛並沒有錯,對家庭和孩子付出也沒有錯,但不要讓這些變成枷鎖反過來束縛了自己。

《社會心理學》中提到,每個人都需要有自我,才會意識到自己的幸福,生命如果失去自我,就沒有了掌舵的方向,更沒有了靈魂。內在有力量,外在的一切都會順流。

37歲復出拍戲進而大火的劉敏濤,也曾有一段令她失去自我的婚姻,年輕時她曾堅信老人家的話“婚姻就是永遠為自己的丈夫退後半步”。

然而在日本旅遊時想吃一個冰淇淋的卑微願望都被丈夫拒絕,徹底擊垮了她的自尊。

正是這一次無情的打擊,劉敏濤才深刻地認識到:婚姻並不意味著失去自我。在回憶這段婚姻時,她說:

“循規蹈矩的生活讓我在本該神采飛揚的大好年華里,活得蒼白而卑微。”

離婚後的她開始了“中年叛逆”,也正是這次找回自我的旅程,讓她實現了自我價值,生活再次發光。

曾在婚姻中“且行且珍惜”的馬伊琍,2018年憑藉作品《我的前半生》封后,她站在領獎臺上說:“女人,不要為取悅別人而活,要為自己而活。”

財富和社會資源高於平凡女性的女明星,並沒有因為這些利好而免受家庭與自我之間的碰撞掙扎。

在這種整體性的社會問題之前,我們能做的就是儘可能地保持自我的主體性。放下各種身份標籤,先認真思考自己的喜好和嚮往的生活。永遠保持進步和學習的熱情,任何熱愛的事物都能在生活全面潰敗之下點亮人的內心。

請記得幸福的婚姻一定不是建立在一方的犧牲基礎之上的,彼此珍惜彼此付出,相互陪伴、共同經營才是幸福的起點。

寫在最後:

想對所有處於困境的女性朋友說,你已經做得足夠好,只是沒有得到足夠的支援,生活從來不需毀滅誰成全誰。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也都有自己存在的價值和意義。

希望所有女性都可以享受自己熱愛的生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擁有屬於自己的時間,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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