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娛樂>

飄可能是少見,愛嗑中年CP的。

無他,與少男少女CP不同,中年CP可承載延伸的話題,無疑更有生活。

黃磊海清。

師徒搭檔卻沒啥違和感,幾部圍繞教育展開的國民劇,都接地氣。

沈騰馬麗。

關於追憶,關於人生,看得飄悲喜交加,又哭又笑。

還有,張嘉譯和閆妮。

這倆人,是更有火花的。

從《一僕二主》到《少年派》,也算是把中年CP談戀愛那點事演活了。

浪漫時比誰都動人。

吵架時,一言不合就飈陝西話的,也只此一家。

你確實是個瓜慫(笨蛋)

我就是司機我也有尊嚴

今年新作《裝臺》。

還是搭檔演夫妻,愣是又被這兩人,帶出些不同的滋味兒。

裝臺,啥意思?

簡單來說,就是搭建舞臺,組裝舞臺。

用原著裡的話說:“是個下苦的活。”

活苦,人就不會甜到哪去。

但“譯路有妮”,真的不簡單,演真實了,也演美了。

也讓閱片無數的飄發現,中年人談起戀愛來,還有很多好嗑的點。

嘮嘮?

不比《一僕二主》裡的女老闆和司機。

或者《少年派》裡的虎媽貓爸。

《裝臺》裡的刁大順(張嘉譯 飾)和蔡素芬(閆妮 飾)可苦多了。

刁大順,有著一個豪橫的姓氏,人卻跟名字一點沾不上邊兒,人不刁,命也不順。

在蔡素芬之前,刁大順娶過兩個老婆。

第一個,跑了,留下個親女刁菊花。

第二個,死了,留下個養女韓梅。

刁大順別的不會,帶著一幫夥計,一輩子就幹一個“下苦活”,裝臺。

蔡素芬,是刁大順幹活路上“撿回來”的媳婦。

蔡素芬在村口被刁大順的三輪撞著了,也不知道是誰提的意,沒去醫院,拉回了刁大順的屋裡擦藥。

這擦著擦著,就擦成合法夫妻了。

刁大順對這個媳婦不可謂不滿意。

盤亮條順,在外面,是值得到處吹噓的事。

在屋裡,也是紮紮實實地對蔡素芬好。

刁大順對蔡素芬表達愛意的方式,跟他的性格也是一樣。

又俗又慫。

對於在城中村幹了半輩子體力活的刁大順來說,陽春白雪他不懂。

他寵媳婦兒的方式,就是別人該有的,咱也有。

結婚證被女兒撕了,蔡素芬說補個證就行,婚禮可以不用。

他不樂意。

蔡素芬剛過門,人還沒住進來,刁大順就把錢都交代給素芬了。

管錢這事,算是中年人表達浪漫的常規操作。

但在刁大順這,意義更深厚一點。

這盒子裡的錢,對於按件計價的刁大順來說,就是那一個舞臺一個舞臺搭起來的生活。

生怕給人剋扣,惦記,防火防盜還得防著不懂事的閨女。

就這沉甸甸的鐵盒子,刁大順一句話的功夫,就給了既不知根也不知底的蔡素芬:

這些年了,我這屋裡也沒有個管賬的

你這來了,你把帳給咱管起來

就這樣,也讓蔡素芬安了心,確定了刁大順不是個“哈人”,踏踏實實地住了進來。

住進來的蔡素芬,不久就撞上了刁大順的親閨女刁菊花。

要說刁大順配不上這個姓,刁菊花可配得上。

刁菊花的媽媽跑得早,缺愛的刁菊花,早熟又叛逆。

在乎父親,卻不懂怎麼表達。

看到刁大順突然娶了媳婦,刁菊花生怕自己父親的注意力全被搶了去,對蔡素芬處處刁難。

刁菊花和蔡素芬這兩碗水,刁大順端得是真的慫。

刁菊花第一次藉著小黑狗向刁大順和蔡素芬發難,在院子裡大吼:“一把年紀了還找女人。”

刁大順不痛不癢地回了兩句嘴,立刻拉著蔡素芬鑽進了屋裡。

到了屋裡才敢放幾句狠話,為自己找臺階下:

不想跟她計較,看她在氣頭上呢

刁大順,看似像無數重組家庭的窩囊父親一樣,在老婆和女兒之間左右討好。

其實這些對女兒看似無底線的遷就,都是同一個目的:

不允許女兒趕走素芬。

屈就能屈就的,換來一份安穩日子。

這是屬於“下苦人”刁大順的人生哲學,也是刁大順的愛情觀。

跟刁大順比起來,看似溫和的蔡素芬,卻愛得分外有力量。

蔡素芬在被刁大順撿來前,是甘肅縣城的一個老師。

因為長得漂亮,被前夫的老闆看上了,前夫性子剛烈,一來二去的殺了人。

蔡素芬受不了村裡“狐狸精”的流言蜚語,逃到了西安,遇上了刁大順。

因為這樣的過去,蔡素芬看上刁大順,也是看上了他那一點唯唯諾諾,不容易惹是生非。

蔡素芬沉默,隱忍。但對於自己想要什麼,她既清晰,又果斷。

刁菊花第一次闖進家門,蔡素芬以為是刁大順的小媳婦,抓著行李轉身就走,沒有多一句廢話。

刁大順做活時,手下的弟兄闖了禍,連累刁大順在祠堂關二爺面前罰跪。

看著刁大順跪著還沒吃飯,女人又不許進祠堂,蔡素芬先是在祠堂門口壯著膽說了一句:

“人都跪了一天了,

一個人不給飯吃,不能十幾個人不給飯吃”

見看守的人沒聽見,蔡素芬就乾脆扯著嗓子直接又喊了一遍。

看守的不樂意管飯,蔡素芬又跑去僱主家,直接要求僱主管飯,這才給刁大順和一幫兄弟把吃飯問題解決了。

刁大順和蔡素芬,看上去一個慫,一個敢,其實兩人不過都是用自己的方式,對抗著生活的雜碎。

圖的,也就是辛苦裝完臺後,能有個場地,坐著一塊看個戲。

面對生活的不如意,刁大順和蔡素芬畫下自己的底線,也齊心瞄準了那個目標——安穩。

剩下的,別人說是曲意逢迎也好,爛好人也罷,底線不破,生活就還能過。

他們都明白,生活的底色就是苦。

所以委屈他們願意受,只要能守著對方,就還有甜的奔頭。

你看,中年CP動人起來,一點不輸年輕小情侶。

雖然他們中的大多數,更像《裝臺》這劇本身,是苦縫裡透著甜。

但偶爾,也有幾對例外——

《父母愛情》裡的,江德福與安傑,甜得就夠直白。

雖然,兩人的條件境遇,幾乎可稱得上雲泥之別。

江德福,解放軍,典型的大老粗。

大字不識幾個,在軍官學校進行掃盲,之前包辦婚姻裡的老婆出了軌,就離了婚。

安傑,資本家出身的大小姐,詩詞歌賦樣樣都會,喜歡喝咖啡,漂亮裙子放了一衣櫃,夢想的丈夫會說著“I love you”向她表白。

看著,像是安傑是雲,江德福是泥。

但在那會兒的歷史背景下,安傑的出身,卻遠不及江德福。

特殊的時代背景,給了安傑和江德福一種特殊的“般配”。

這一輩子的甜寵文,序章就這樣寫就了。

誰寵誰?

大多是說江德福寵安傑。

怎麼寵?

情話信手拈來。

在奉行“屎尿屁隨便說,我愛你閉口不談”的中年人愛情觀裡,江德福的情話產量,真算是數一數二。

安傑懷孕,自嘲自己生多了孩子,連丫鬟都趕不上,直接從“大小姐”變成了“老媽子”。江德福就說:

反正,你當丫鬟當老媽子

我都喜歡

和安傑在屋頂上看風景,安傑感慨遠處的海很美,江德福卻說他看不出美。

對這大老粗的本色,安傑只能嬌嗔地說:

你能看出什麼來?

誰想江德福馬上接茬:

我能看出你美來

嘴上寵,行動更寵。

安傑隨軍,來到江德福調配的島上,遇到的第一個大問題,就是如廁。

島上沒有私人的衛生間,用的都是公用的旱廁。

安傑對著旱廁,心理建設做了一輪又一輪。

結果還是捂著鼻子跑進去,又捂著鼻子跑了出來,回家用痰盂解決。

等江德福回家後,立刻對著江德福一陣埋怨,再三強調廁所裡的蛆有多長。

江德福嘴上都是不耐煩,嫌棄安傑毛病多:

要是早知道毛病這麼多

就是打一輩子光棍

也不娶你這樣的老婆

但痰盂還是他跑去倒的。

這還不算完,沒過兩天,就給安傑在自家院裡搭了一個“私人廁所”。

那時候,島上的人都以能吃苦耐勞為榮,安傑這樣的做派,其實會給江德福惹笑料。

但江德福,就是心甘情願,寵著嬌生慣養的老婆。

甚至,在那樣的時代背景下,也是江德福,一直穩穩地保護著“出身不好”的安傑。

嘴上叮囑安傑要注意影響。

卻也默許安傑保留著她那些“資產階級”的生活習慣。

家裡琳琅滿目的杯子。

從未斷過的咖啡。全島只此一家。

連安傑自己都不免感慨,人到中年,那畫中的自己,眼睛卻還是那麼幹淨。

你看,就是說情話。

安傑和江德福也直接相反。

她更隱晦,無聲。

但明眼人也能看出來,年輕時的資本家小姐,漸漸活出了江德福的影子。

之前瞧不起“鄉下人”,嫌他們粗俗。

真正到了跟鄉下無異的海島上,和當地人還有江德福妹妹,在屋頂上聊天,放屁。

笑的比誰都開心。

飄飄印象最深的一段,是經典的“安傑挑水”。

要不說安傑對生活儀式的追求從未止步。

連打水,也是換上了連衣裙,穿上了小高跟,肩上墊著個粉紅色的毛巾,扛著桶,步伐一扭一扭。

美是美了,水卻老半天,才在一群小孩的嘲笑和同村葛老師的幫助下,勉勉強強打上來。

結果在回去的路上,高跟鞋配黃泥路,一腳深一腳淺,還是把這辛苦打上來的一點水給打翻了。

雖然回去後也發了脾氣,但很快安傑便換下裙子,穿回了長褲平底鞋,漸漸學會了打水。

裙子,就留給了上課,和約老師喝下午茶的時候穿。

這水,安傑本也可以不樂意打。

但島上都是女人打水,為了江德福不必顧及面子,夜裡偷著去打水,安傑也願意打了。

安傑從來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可以穿裙子的機會。

但是在江德福需要她換上平底鞋的時候,她也能坦然地換上。

江德福愛安傑,是護住她一輩子大小姐的稜角。

安傑愛江德福,是隨時為他放下大小姐的身段。

如果說刁大順和蔡素芬,是經過生活的磨礪,成為了兩塊互補的拼圖,恰好被三輪車撞在了一起。

那安傑與江德福,就是一片雲,一塊泥,被生活這支舞,跳著跳著,就跳在了一起。

中年人的愛情,總是更瑣碎、充滿煙火氣的。

即便是一直甜蜜如小年輕的江德福安傑,愛意湧動,也多在生活的雞毛蒜皮裡。

真要說動人的那個核心,不過就是兩個字,相伴

中年,往前看,很長,往後看,也很長。

這時的“相伴”,意味著有人早已與你閱盡千帆,也打算繼續與你歷練人間。

飄一直覺得,我們對感情的形容,總是太粗糙了。

荷爾蒙之間,便是愛情;血液流淌的,便是親情;生人變熟,便是友情。

沒了荷爾蒙的愛情,我們就說它變為了親情。

其實,遠不盡然。

如果硬是要比喻,戀人成為伴侶,這感情比起與生俱來的親情,更像是一種友情。

一種“伯牙子期”式的友情。

只不過這“知音”大多不是高山流水之間覓來的。

而是一段段只歸你我才懂的時光加疊後,換來的。

像是《地久天長》裡的麗雲和耀軍。

麗雲和耀軍夫婦的生活,更顯沉重。

在時代的裹挾下,麗雲和耀軍打掉了自己第二個孩子,換來單位一個“計生先進”的稱號。

但這個“先進”稱號,卻沒能讓麗雲逃脫下崗潮。

緊接著的,是獨生子星星的意外去世。

從此以後,失獨,成為了夫婦倆身上抹不去的烙印。

墮胎、下崗、失獨、養子的離去,麗雲與耀軍並肩擔下了。

而經此種種,二人眼中的世界,也只剩對方才理解了。

那世界,是”時間已經停止了,剩下的只是慢慢變老。“

耀軍和麗雲,早已互為對方的枷鎖,也互為對方的救贖。

所以耀軍出軌,麗雲自殺。

所幸起床喝水的耀軍發現了自殺的麗雲,抱著她一路從家跑到了醫院。

才將麗雲救下。

茉莉,作為愛慕耀軍多年的“小徒弟”,對於耀軍而言,是“停滯的時間”中,難得可以上岸透的一口氣。

但麗雲,才是耀軍“慢慢變老”的過程中,那根相互支撐的柱子。

耀軍無法失去麗雲,就像麗雲無法失去耀軍一樣。

因為苦難地久天長,所以陪伴地久天長。

時代不在乎小人物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生活亦是如此。

你可以說刁大順窩囊,配不上蔡素芬的勇敢。

你也可以說安傑刁蠻,不值得江德福的保護。

你還可以說耀軍是渣男,對不起麗雲多年來相守的付出。

但飄想說的是,在日子的堆疊面前,任何黑白分明的道德評判,無論對錯,都顯得太過輕易。

不是為誰洗白。

只是每一對中年夫妻,都在生活中殺出了一條自己的取經路。

有著獨兩份的九九八十一難,他人聽不懂的緊箍咒,走不進的保護圈。

現實中,許多中年夫妻,似乎總逃不了“變為室友”這樣的局面。

但飄覺得,荷爾蒙散去之後,這“室友”背後,反而有著中年伴侶對生活一種坦然的調侃。

就像許多美劇裡,戀人步入婚姻時,總喜歡把另一半稱為自己的“best friend”。

best friend,soul mate,“室友”,其實都是同一個對愛情的希冀——

即便不再如膠似漆,仍會一直相依相隨。

人到中年,陪伴本身,就是力量。

所謂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共患艱難後,也終會換來坐擁黃昏。

23
最新評論
  • 《海王》“黑蝠鱝”扮演者跳槽漫威 將主演漫威新劇《奇蹟人》
  • 最慘超女冠軍!身材走樣認不出,上節目被導師罵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