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敬明又來了,又帶著一番爭論走來了。
還是一如既往的賣慘、招黑,上熱搜、出作品。
然而看過他執導的電影后,不禁發出感嘆:“郭敬明,還是那坨郭敬明。”
他依舊奉行著一個原則,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晴雅集》的華而不實、空洞乏味,通篇散發著的gay味掩蓋不了他的能力缺失。
即使電影的美術、配樂、服裝、特效都屬上乘,但無奈導演的名字叫做郭敬明,使得王炸組合沒有達到該有的效果。
穢物,包裝的再華麗,終究還是穢物。
正如他的《小時代》系列一樣,追憶45度青春,懷念單純而美好,可惜眼角有翔飛過,糊住眼睛。
這份不痛快,是郭敬明值得肯定的能力,因為他一直讓自己處於流量的頂峰,一直在適應這個時代,願意順勢而為。
崇拜文學青年的時代,他和韓寒一時瑜亮。
華語電影開始井噴的時代,他和韓寒一同踏入電影圈,只是兩人的路完全不同,一個純為圈錢而來,一個有對電影的追求。
以前的郭敬明對文學有過理想,曾立志染指茅盾文學獎。
後來,他變了,變的崇拜金錢時代,賺錢嘛,下作一點,不磕磣,只是郭敬明的方式有些無度,才導致他被嘲諷。
只不過,郭敬明依然屹立不倒,是因為這個時代,是因為他總能擊中人們的痛點和嘲點。
他的每一步都精準的踩在了“風口”上。
2014年,隨著“歸國三子”和來華務工人員的出現,以及李易峰和楊洋的崛起,再加上禁韓令,讓流量時代迎來井噴式的爆發。
流量為王變成了衡量好壞的唯一標準,也讓賺錢的方式從繁到簡,直接跳過了從零到一的過程。
這時的郭敬明借勢而來,推出了《小時代3》、《小時代4》、《爵跡》,主演都是清一色的流量,內容都是清一色的露肉。
到了2017年,隨著吳京《戰狼2》的上映,以及眾多圈內人士的抵制和普通民眾厭煩,國產流量一度停滯不前。
郭敬明看到了改變,風平浪靜了一段日子,但他的不出手不代表屈服,而是等待時機,等待下一個簡單賺錢的時機。
他深諳一個定律,舊潮流褪去,必然會有新時尚到來,審丑時代和無聊經濟就在這時悄然走來,他嗅到了這股風氣。
其實,這股土味偶像風早已出道,只是流行還未落到它的頭上。
2016年,天佑帶著一首《一人飲酒醉》化身為網路世界呼風喚雨的宙斯,佑家軍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2018年,一紙條文讓天佑被跨平臺封禁,一時間,嗚呼哀哉與拍手叫好相互交織在網路。
王的崩塌促使諸神歸位,審醜等到了它的全盛時代。
Giao哥和他的“一給我裡giaogiao”席捲南北兩岸,腳踏黃河上下游,守著調侃賺到了他穩穩的幸福;
孫笑川這位帶帶大師兄,藉著謾罵火出了二次元;食翔鬥士老八,吃了人間“美味”,迎來輿論譁然;
“表臉”藝術家藥水哥,一句“寧配嗎”,成了平行世界的天才;行走的阿Q帶籃子,用他的保安三件套、廠狗三件套、帶專三件套,套住了現實生活。
他們的“百家爭鳴”,讓人們看到美令人乏味,醜卻擁有無限可能,非主流又以另一種方式迴歸大眾。
同樣,審醜和流量造就了“小丑”叢生,也使得有醜聞、有嘲點、敢出位、搏噱頭等同於熱乎的鈔票。
這一階段的郭敬明又做了什麼?
他頻繁的驚爆眼球,完全沒了當初睥睨天下的傲氣和不可一世的嬌縱,放下了身段,甘心當一個Joker。
炒作手段上演,《演員請就位》第一季和李誠儒屢屢對壘,第二季升級為送S卡與仙女落淚。
這些看起來給自己招黑的操作都給郭敬明帶來了極高的關注度,他明面上傷心難過,暗地裡欣然接受。
因為在這樣的背景下,郭敬明的爛作有了立身之本。
郭敬明為他的所有電影都包裝了一個假大空的口號,用於哄騙未經世事的小年輕。
《小時代》系列是中國版“慾望都市”、《爵跡》是中國CG特效新標杆、《悲傷逆流成河》是抵制校園霸凌;
《如果聲音不記得》是關注抑鬱症、《晴雅集》是東方新奇幻。
這些電影的內容構造,無一例外,都是滿滿的空間風。
裝裱華麗,核心空洞,甚至更多是無病呻吟,為賦新詞強說愁的觀感強烈。
有了這些虛無縹緲的主題,讓郭敬明的電影都有三四億的基本盤,可觀感卻是如芒在背、如鯁在喉、如坐針氈。
郭敬明是小丑。
可他不是顛覆規則的小丑,而是跳樑小醜,出盡洋相討人喜歡,他得償所願了,因為我們都是小丑本醜。
在壓力愈重的時代,販賣恐慌是理想,嘲笑別人是發洩,郭敬明深諳這一點,我們也只能跟著附和。
畢竟無力改變現狀,殘存的那點理想早已消磨殆盡,那就跟著大眾表達憤怒,總歸是一種釋放壓力的方式。
郭敬明就是網路的發洩地,任何人都可以嘲諷他一兩句,他拿這個賺錢卻硬要立牌坊。
他為了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別出心裁的說了一句顧左右而言他的經典語錄:“你可以不喜歡,但請允許他存在。”
這句話初聽很合理,甚至也一度想為郭敬明發聲。
可細品卻立不住腳,世界有好就有壞,爛可以存在,無可厚非,可是無底線的爛就應該被抵制,這不容辯駁。
也許郭敬明遭到這麼多惡評,歸根結底是因為這個時代開始變了,不過郭敬明的電影底盤這麼穩,說明改變仍舊任重而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