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點評楊笠——脫口秀肯定不是楊笠那樣,不管對不對,敢於把這種現象說出來,就很需要勇氣。
他並非是在幫男人說話,為了撇開這樣的嫌疑,後來他又說“我自我認知是一個女性。”因而,又引來一群人的攻擊。這樣抖機靈式的話語風格,在他微博裡並不少見。躲避被冒犯的一方的攻擊,最佳的方式是與他們站成一隊。
與其說這是一種退讓,不如說這本身也是另一種冒犯。正如國內脫口秀行業人士普遍認為的那樣——脫口秀是冒犯的藝術。這是一種因無力批判退而求其次的說辭,一句剋制且華而不實的slogan,也是一種在所涉話題匱乏之時,不得不拿來既強化大眾認知又討好精英人群的陳詞濫調。
所謂冒犯,也只是在兩性話題裡內卷。但池子對楊笠的不滿,不屬於兩性對立的範疇,作為曾經的行業人士,他的職業立場才是應該細究的部分。
楊笠針對兩性話題所涉內容,並不足以製造男女對立。男女對立作為網際網路眾多流量話題當中的一大分支,早已形成氣候。怎樣的氣候,就耕種怎樣的田地,罵男人,也就成了所謂的掌握了“財富密碼”。
有人說,楊笠是音訊版的咪蒙。如果公眾還記得咪蒙的話,就應該知道兩人不那麼具有可比性,但就挑逗手法的模式化、情緒化、粗暴化來說,彷彿類似。
不同的是,當初的咪蒙,是自我進化、自我塑造的過程。“楊笠”卻不是被楊笠一人塑造的,背後有笑果文化的精準策劃,有李誕本著大局觀的諄諄教導,還有整個娛樂業的氣氛烘托。作為脫口秀行業尋求出路的一種試探,楊笠像是一艘被派出去的草船,不惜冒著輿論風險借來了無數的箭。這箭有池子的一支,暗藏著他種種的不滿。
人設、標籤,發展到最終,會變成某種社會隱喻。例如楊笠,已經成為罵男性、挑撥情緒、製造男女對立的隱喻。郭敬明、於正,無論拍出怎樣優秀的作品,他們本人都直接隱喻著抄襲。
脫口秀(國內)曾經隱喻之人是李誕、池子,如今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隱喻變得更為複雜、多面。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讓脫口秀行業這艘大船繼續向前,但引來的沉重箭矢,很可能會讓這艘剛剛起航大船過度承載,乃至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