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很多人都和囤兒一樣,最早認識常遠,是因為他在春晚的小品裡延續了一個對“美男子”極為執著的角色。連續數年春晚,無論小品的故事是什麼,常遠的角色總會執念於“美男子”人設,營造了一種持續的笑點。雖然我們都知道這種執念是節目需要,但是當常遠首次自編自導自演的時候,囤兒發現他的導演處女作《溫暖的抱抱》竟然是一部充滿儀式感的電影。因此說,常遠算得上把執念本執融進了電影。
影片一開篇就是非常非常儀式感的角色介紹。開篇進行主人公的介紹並不罕見,甚至是一種標準操作,但《溫暖的抱抱》的主角介紹卻採用了極為罕見的畫風。片中常遠飾演的主人公鮑抱在這段長達數分鐘的介紹裡全程面無表情,一切角色資訊都是靠他自己唸的旁白給出。鮑抱的生活更是極簡和嚴謹到了極致——他的家已經簡化到了極致,沒有任何一絲暖色調;他的行為也已經嚴謹到了極致,一天中的每一個時刻要做什麼都卡點卡得比王一博跳舞還準。可以說,鮑抱這個人本身就活在了儀式感之中。
戲劇衝突的發生,也被處理成了一場儀式——音樂與舞蹈組合出的街頭狂歡。鮑抱的生活確實已經極致到讓人頭皮發麻,那作為電影就必須要去打破這種單調的極致。李沁飾演的女主角宋溫暖就是這個引發一系列驟變的意外。兩人命運初始交織的場景,被放在了一個線下海選裡。由於是線下海選,這場戲融合了歌舞、追逐、喜劇等多種元素,營造了一場熱鬧非凡的街頭狂歡。
其實宋溫暖眼中的鮑抱和大家的感覺一樣——膈應。不過由於戲劇化的事件將兩人的命運綁在了一起,所以宋溫暖不得不嘗試幫鮑抱進行改變。於是,又一場極具儀式感的改變大戲再次上演。可以看得出,定位為喜劇的《溫暖的抱抱》很善於從生活中取材。這場大戲取材的便是近幾年比較熱的戶外跑,而且在跑步的過程中,人們要互相之間投擲彩色顏料。誰身上的色彩最豐富,誰就是最受喜歡的人。這還真是針對於鮑抱這種病態的一劑猛藥。
之所以說這場色彩戶外跑有儀式感,是因為鮑抱這個角色對乾淨整潔準時的執念太過於強大了,甚至已經變成了一種求生本能。即便所有人都以他為目標,毫不吝嗇地投射彩彈,鮑抱都能憑藉超凡的生物反射予以躲避。“誰跑第一”這個比賽傳統懸念已經徹底失效了,整個比賽已經變成“如何讓鮑抱染上顏色”的儀式。
視覺上的儀式感,也帶出了影片主題上的儀式感。鮑抱的極致雖然是藝術化的誇張,但是鮑抱那種因為不和人接觸而滋生的孤獨感,正好是我們在疫情期間有所體會到的。“跨過2020年”也因為今年各種突發的不平凡事件而變成了一個頗具儀式感的時刻。揮別陰霾,擁抱新年,用充滿儀式感的喜劇片《溫暖的抱抱》來完成“一抱跨年”,肯定能在2021年贏得好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