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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女帶你環球遊,不錯過每一件女性新鮮事。

《致命女人》的大火,讓劉玉玲一時間備受推崇,她的代表作《霹靂嬌娃》也被不少人溫故知新。

所以新版《霹靂嬌娃》在此時上映,還是相當討巧的。

但不知道有多少人和我一樣,抱著對劉玉玲的迷戀,走進電影院,卻感覺自己買到了一包標有“包裝圖片與失物不符”的三無泡麵。

雖然還是一樣配方的爆米花電影,主線都是“抓內鬼”的老劇情,但偏偏打起了女權主義牌。

電影在上映前,導演伊麗莎白·班克斯在接受採訪時說:

“如果這部電影沒有賺錢,這就強化了一種成見:

在好萊塢,男人不看女人演的動作片。”

結果是,該片票房在北美與大陸都慘遭撲街。

怎麼回事?是當代姑娘們不吃這一套了嗎?

“霹靂嬌娃”不“霹靂”

不如先來橫向對比一下。

老版的《霹靂嬌娃》毫無疑問在販賣性感,滿足了主流男性觀眾對美女特工的意YING,甚至片名“Charlie's Angels”(查理的天使們)都在瘋狂暗示對女性的物化。

但老版定位就是毫無內涵的爽片,爽就完了唄。

新版既然不想重走老路,要消費“女權主義”讓我們買單,那走走心好嗎?

導演伊麗莎白·班克斯同為女性,但她顯然不太懂新時代獨立女性的腦回路。

電影打著三位女性合力戰鬥黑暗勢力的名義,卻是掛羊頭賣狗肉罷了,實則還是把女性們物化成一種標籤供觀眾意YING。

只不過,老版滿足的是男性,新版則是女性專供。

為了體現女性賦權,影片強行把男人和女人二元對立,女性是好,男性是壞。

更要命的是,影片中的男性角色壞就罷了,還又壞又蠢:

從反派男主,武藝高強的殺手,看見簡(埃拉·巴林斯卡飾)就被迷的大腦短路的實驗室小鮮肉,到肌肉爆棚的保鏢們,只要遇到我們的霹靂嬌娃們就瞬間降智,束手就擒。

這種對男性角色YAN割式、符號化的處理,讓我很好奇,為什麼導演會覺得扭曲男性就能討好女性?

除此以外,還有充斥全片的喊口號式的硬臺詞,一塵不染的時裝秀似的服化道,都讓我腦子全是黑人問號。

片中,薩賓娜(克里斯汀·斯圖爾特飾)剛說完一句“我認為女性無所不能”,瀟灑摘掉那一頭金色假髮,一股女性獨立審美的氣息撲面而來,結果下一秒就鑽進超級豪華衣帽間,換上“聖人”為她們挑選的各種性感衣服,瘋狂上演換裝秀。

最終呈現出來的,就是電影“看上去很美”,除了美女,啥也沒有。

就連重頭戲的打鬥動作場面也毫無亮點,初代嬌娃們好歹經歷過訓練,新版嬌娃們卻完全依賴頻繁切換和快速剪輯,你甚至找不到一個連貫的動作鏡頭。

更可怕的是,當全身毫無鍛鍊痕跡的新版嬌娃們揮臂出拳打擊敵人時,你還能看到晃動的胳膊肉……

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對嬌娃們來說,“能打”只是一個增加魅力值的標籤,她們主要負責的是美。

但當“能打”都足夠敷衍,她們又哪裡談得上“霹靂”?

我能感受到導演和編劇嘗試表現一些女性困境,比如在職場被上司暗示你不行,被揩油被要求閉嘴,但這些碎片化的細節,技巧上的矯揉造作和冠冕堂皇的政治正確,都無法掩飾這部電影在創造力上的薄弱,以及作為電影本身的粗製濫造。

哪怕它想做“女權”生意,最終也只是烹出了一鍋難喝的湯。

電影該如何展示女性力量?

同樣是女性為主角,同樣展現女性力量,漫威的《驚奇隊長》則討喜得多。

當然,這個“討喜”不是指角色定位符合了男權審美,相反,她打破了規則。

電影裡呈現出的驚奇隊長,外形強硬,目光堅毅,不用再通過依附於男人來彰視訊記憶體在感。

她參加了美國空軍,通過自己的努力成為不亞於男人的戰鬥機女飛行員。

她失憶、找自己、自我覺醒,雖然這一切都是千篇一律的漫威流水線劇本,但對比嬌娃們毫不費力地幹翻全世界,其中對女性成長路線的凸顯讓我相當動容。

儘管如此,仍還有不少刻意雕琢的痕跡。

尤其令我不解的是,當今主打女權主義的影視作品,是不是都對女性有些誤解?

好像女主角們只要比男的更壯更能打,就能展示“女性力量”了。

除了各類女特工和女超英,類似的角色定位在《古墓麗影》、《殺死比爾》中也能明顯看出,哪怕是未成年少女《海扁王》的超殺女,在經過特訓後同樣能輕鬆吊打五六個成年男性。

圖/《海扁王》

長期以來在父權文化的壓制下,電影中的女性角色是弱者,是永遠在等待被男性角色拯救的“公主。

而當女性崛起,她們成了單手撂倒一批男人的武力女強人。

可是,為什麼她不可以“中立”一點呢?

她可以在溫柔細膩的同時堅獨立又堅強,她能打破偏見的牆,成為一個溫柔的戰士,去照顧別人,也被別人照顧。

電影《沉睡魔咒2》的首映式上,主演安吉麗娜·朱莉就曾指出,電影中的女性角色不應該被描繪成體格強壯之人,使她們顯得強大。

“我經常都在想,當一個故事是在講‘這個女人很強大時’,她就必須要打敗男人,或者她要像一個男人,又或者她必須不需要男人。”

這種以男性為參照物件來凸顯女性力量的做法,能展現出一位真實的女性嗎?

不,女性需要找到屬於自己的力量。

歸根結底,我們需要的“女性力量”本質是一種去性別化的“人類力量”,不是為女性或男性量身定製的特質,更像堅毅、果敢、積極的“中性”,是屬於所有性別共有的美好品質。

女權主義師奶級人物西蒙·波伏娃憤憤疾呼:女性是“第二性”,是參照主體地位的男性形成的他者。女性不是生理概念,而是社會概念。

所以“去性別化”是男女平等的重要一步。

這都過去70多年了,當今的電影能不能真的關照女性內心成長,而不是如此臉譜化單一化女性呀。

跳出預設的女人們

我心裡最能展示女性力量的電影,是《她(Her)》。

電影裡,主演伊莎貝爾·於佩爾完美地拋棄了她的”第二性“,她就是她自己。

在殺人犯父親的陰影下長大,按理說要過的悽悽慘慘,她偏不,從一個人對付強姦犯,到在職場上強悍地對付不服他的男下屬,最後漸漸修復和廢柴兒子的關係,幫助前夫挽回事業……

生活裡所有的困境,她都依靠自己的力量,冷靜果斷、有條不紊地處理穩妥。

作為一個事業上的女強人,她看淡了父親的罪孽,看慣了母親的放肆,看懂了手下的伎倆,看穿了情人的祕密,看透了前夫的天真,看明白了兒子的幼稚,更看真切了施暴者的心理狀態。

她從始至終,都只是做自己而已。

然而做自己,這對千千萬萬父權下的男性來說,就是致使女人墮入萬劫不復深淵的原罪。

1976年,於佩爾還是一個有嬰兒肥的23歲小姑娘,她接受採訪說,電影裡的女性角色要麼是受害者,要麼是“BIAO子”,為什麼殺人行凶的總是男人而不是女人?

四十幾年後,反觀她演的這部電影,出奇得應景。

是啊,那個“行凶”的位置上站著的為什麼不能是女人?

女人又為什麼不能成為“自己”?

電影中,擁有複雜靈魂的女性角色有許多,比如《三塊廣告牌》《血觀音》《告白》中的女主角。

觀眾們看女性角色時,會不自覺地把無數刻板印象加在她們身上,會在腦中預設她們接下來的舉動。

當然,對男性角色的刻板印象也存在,比如當出現男性步步為營,從低谷一點點爬上位的劇情時,通常不會引起我們太大的注意。因為我們理所當然地覺得,男性充滿著陽剛之氣,熱愛挑戰,這是順理成章的事兒。

而當銀幕中的女性一改受害者的懦弱天真,或者“BIAO子”的潑辣無理時,往往能帶來不少驚喜。

△《告白》中的女老師,就是跳出預設的精彩人物形象

預設被打破,她們活成了真實的人。

不用像《霹靂嬌娃》三位一樣大喊女權口號,她們只是在自己的人生河流中奮力上游,最後進化成了新的規則制定者。

活成一個人,其次才是女人。

同理,首先是一部好電影,其次才是女權主義的電影。

我們依然需要旗幟鮮明的鼓勵和支援,去促進女性覺醒和成長,但是我們不需要套路、敷衍的自我意淫。

希望《霹靂嬌娃》的撲街可以給以後想主打女權主義的電影好好上了一課,在植入觀念之前,先好好講好一個故事。

基礎功課沒做好,再多花裡胡哨的東西都沒用。

致力於脫離低階趣味的網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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