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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電影資料館終於迎來了章子怡小姐,舉辦她從影二十年的回顧展活動,這是章子怡首次造訪電影資料館,舉辦個人活動,實在太值得紀念。活動現場,汪峰先生也驚喜現身,令觀眾席歡呼一片。

我也有幸和汪峰、章子怡賢伉儷同了框,合了影,感謝攝影師蜀黍的廣角鏡。

作為“中國形象”的代表,章子怡從一個平凡北京女孩,成為今天的“國際章”,她有命運的眷顧,一出道就可以和如此多偉大的優秀電影人合作,更和她自己的努力、堅韌分不開關係。

娛樂圈花開花落本事常事,子怡20年的演藝生涯,還只是一個開端,她還會有驚喜不斷地帶給我們。

昨晚剛舉辦完活動,回家路上就發現章子怡上了微博熱搜榜首位!(這效率,她可真比老公汪峰強多了)原來,是她在交流中cue到了拍戲受傷的孟美岐,這令她不禁回想起自己難忘的拍戲生涯。

在我們羨慕明星們光鮮亮麗的生活時,水銀燈之外的他們,也常常承擔著常人難以想象之痛。

在閱讀今天這篇乾貨滿滿的訪談之前,我也在此預告一下新增的重磅活動資訊:著名導演、攝影指導侯詠先生將出席今晚《茉莉花開》之後的導演見面交流環節,由我主持對談,歡迎大家觀摩,聽“第五代”電影人講章子怡你不知道的那些事兒。

再次祝願子怡小姐藝術之樹長青!

希望下次還有機會,能和您再度相逢在中國電影資料館。(奇愛博士)

以下為昨晚章子怡對談整理稿:

阿郎:我聽說上午十點鐘就開始有人在這排隊,當初看整個VCR的時候,作為一個從02年就開始做電影編輯的人,我感到很激動,因為我幾乎看到了中國電影20年來最重要的一個變化。

對很多影迷同學和我這樣一個電影媒體的從業者,能夠看到今天那些角色,可能已經分不出是一個角色,還是一個人,特別是對章子怡小姐來說,你是你,還是玉嬌龍,還是宮二,還是什麼別的人,我們有時候真的會恍惚,這是一種特別奇妙的感覺。

我們今天的回顧是從1999年到2019年,我們知道這20年,是中國電影乃至世界電影發展的最為迅速的20年,我記得一個很重要的好萊塢媒體人曾和我說,他說《英雄》之後,中國觀眾突然間有了看電影的興趣了。

那麼這裡面我們說,不管是之前從1999年開始,還是之後中國電影走向海外,我們一直都能看到一個人的身影,那就是我們今天的主角章子怡小姐。所以開始前我再囉嗦一點,再次感謝她20年的堅持和付出。

章子怡:我想先和大家打個招呼,首先特別特別感謝所有到場的影迷和粉絲,因為電影我們有緣相聚在一起,昨天北京的雨這麼大,我一直在擔心說會不會今天的天氣也不太好。

我其實也是蠻激動的,我五點多就到現場了,看到很多人在排隊,然後我家姐姐,峰哥的姐姐她來的時候告訴我說她在人群裡面,聽到工作人員說還有17張票就沒有票了,但是他看到還有很多人排隊,希望可以進來看到這部電影和這次寶貴的見面的機會,我特別感動。

阿郎:不管是我們還是國外的媒體都說,1999年到2019年這20年是中國電影變化最快的20年,那我想問,從一個演員的角度,章子怡同學你怎麼看中國電影這20年的變化,就你來說,有什麼更加直觀的感受嗎?

章子怡:哇,這麼大的問題啊。我剛才做一個訪問,我就說我是特別幸運的一代演員,因為我確實是跟隨著中國電影一同成長的一名中國電影人。

在這個過程中我們經歷過膠片時代,我記得我們拍《我的父親母親》的時候,我第一部戲,那時侯詠導演還是我們那個戲的攝影師,就一定要用皮尺量那個攝影機的位置,然後焦點員要在那對焦點,我們(那時候)哪裡懂說焦點是什麼,怎麼走那個位置,腦子要裝很多的事情,那時候第一感覺就是,做演員怎麼這麼複雜呀,還要記住走哪個位置,到那了你還不能看地上那個標記。

現在都是數字電影,剛剛在後臺我們朋友相聚時還在聊,現在電影的門檻低了,大家都有機會去做一個電影導演,或者一個電影的從業工作者,我覺得這一切都得益於我們這整個時代大的電影的發展變化,我們都是非常幸運地。

阿郎:我們都知道你電影最初的起點是《我的父親母親》,如果按現在的觀點來區分的話,應該是個藝術電影。

章子怡:小成本。

阿郎:從我們雜誌的角度來講,我們曾提出一個選題,章子怡的奔跑,因為在很多電影中你有奔跑的一個背影,這個奔跑從1999年《我的父親母親》開始,有種特別的感覺但是我們說不出來,你自己能回憶一下,當初這種感覺是怎麼出現的嗎?

章子怡:不瞞你說,現在讓我跑我也跑不出那個勁兒了。因為當時體驗生活了很長時間,我印象特別深,有個農村的小姑娘我每天跟她在一起去挖土豆、擔水,做很多的事情,我發現了很多這個女孩子身上的特質。

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最厚的時候我穿了八條褲子。等一下大家在電影裡可以看到,有棉褲,裡面套的各種,就是太冷了,那個時候也沒有什麼防寒的像現在這種發熱的材質,就是往上加,所以人穿了八條褲子的時候,我覺得那個勁兒也就出來了。就對了。

侯詠:我接著這個話題啊。子怡在她的第一部戲《我的父親母親》裡我是攝影師,一提起這個,就有很多具體的事情和畫面出現在我的腦海中。我們當時的劇組住在一片草原當中孤零零的一棟小樓裡,住的條件不是很好,但對拍攝特別有利。這是我所有影片中裡距離拍攝地最近的一個住址。從駐地到拍攝場景也就5分鐘的路。

只要有合適的天氣,立刻開始拍攝,上車就走,這也是我們能拍到各種各樣的Sunny、雨景雪景春夏秋冬的畫面的先決條件。還有就是子怡她的這個體驗生活,現在的演員已經很少有人體驗生活了,我覺得這是特別不好的一個趨勢,應該把這個傳統給找回來。

因為在演員體驗生活的過程中,特別是年輕演員,能找到很多你生活中不熟悉的東西,就簡單的講她挑水,當時我們攝影組進組都比較晚,他們演員組到那體驗生活已經提前了一個月還是兩個月,我就聽說副導演帶著子怡他們在那挑水,天天都挑水,這是特別重要的一點,否則你演的時候那個平衡你都找不到。

阿郎:那時是侯導你第一次見子怡小姐嗎?

侯詠:啊,不是。之前我們就見到過。

阿郎:那見她第一眼的時候,你有什麼直觀的感受呢?

侯詠:我覺得就是個頑皮的小女孩。那會兒她剛入中戲一年級還是二年級,我們一起去堪景,她就一邊玩一邊看,特別頑皮。當時藝謀還問我說,你覺得這小孩上相嗎,我說現在還看不出來,得試一下。

章子怡:你們都不如人家李安導演,人李安導演一看就說這是祖師爺賞飯吃。你們還攝影師出身呢(笑)。

侯詠:後來我們在試片的時候,我記得在上海,在那先用鏡頭試了一下,我一看,沒問題了,很棒。

章子怡:太重要了,要不然就被刷下去了。

阿郎:左老師,我想這個問題問你會比較合適。從目前來講,這20年來的變化,包括我們中國電影這20年來的發展變化,在國際上或者電影史上有沒有過先例,或者說有過類似的發展軌跡。

左衡:這個確實沒有。1999年的時候我還在北京師範大學做大學生電影節,《我的父親母親》是那時在電影節裡看的。我們感覺還是有第五代導演的一種影像風格,包括黃土地,農村,甚至那八條褲子,都是帶有一種鄉土美學的。但沒過兩年,當《英雄》出現的時候,美學就發生了一個大的變化。

然後到十年之後,就是2009年的時候,章子怡小姐的《梅蘭芳》也是參加大學生電影節,再到現在,正好20年。所以我的感覺就是如果一個研究當代電影的人,他在一個整的年份裡產生一種奇妙的巧合的感覺,說十年是她,十年還是她,那就不是一種巧合了。

另外呢,在大概十幾年前,我特別喜歡的一箇中文系的老師說,章子怡女士在國際上邊對中國文化傳播的影響,比一個我的兩千多年前山東搞教育的老鄉還要大。如果我們把這件事這麼解讀呢,就是中國當下的一個現象,一個華語電影的傑出電影人,通過中國電影的崛起這樣一個大的勢頭,用自己的才華和精神,能夠帶出去影響國際上的這樣一個工業,產業,事業。從這個角度講,他是完全成立的。

我覺得這是一段非常鮮活的,還沒有定型的,值得回味的那麼一段(電影)歷史。這次的作品展對我來說非常棒,我必須說我非常喜歡像《最愛》這樣的影片,如果我們把章子怡女士的電影放到一起,不管是藝術片、商業片是還國際上有大影響力的片子,我們會發現這確實是您個人風採的一個展演,也是中國20年電影發展的一個縮影。對不起啊我說了比較虛的話,這和你的大的問題就可以呼應上了。

阿郎:剛才你說到《最愛》我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比較小眾,我特別喜歡《最愛》這部影片。它有某一個地方特別閃光。另外就是,最近我做了一檔節目,用20分鐘介紹了《臥虎藏龍》很多觀眾都說這電影原來是講這個,我沒有看懂,回去再看一遍吧。

剛才也提到了李安,李安導演我記得有一句話,說對章子怡有一個非常大的印象,很多女演員吊鋼絲的時候,如果馬上要撞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用手護住頭,但是我所有的演員中只有章子怡,就拿臉直接撞上去了。包括有一個傳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你母親去看你的的時候,正在拍竹林那場打鬥的戲,就很嚇人。

章子怡:是真的。我拍《臥虎藏龍》的時候,是我第一次吊威亞,其實一點經驗也沒有,這東西是沒法試的,而且你每一個動作都有特殊的一個吊威亞的方式,有的時候是在你身上繞好多圈,然後你在空中這樣滾下來;然後是飛簷走壁,可能右側會長一些,左側會短一些。

我們都是在磨合的過程中去感受的,所以我不記得李安導演說的是哪一幕,反正那時候(想的)就是,我覺得我今天的任務就是要把這些動作做好,我就竭盡全力去把這些東西做好,其他的東西都沒有太多的自我保護意識。我不是一個特別懂得怎麼樣去保護自己的一個人,就是所有的一切就全給,情感全部給予角色,身體盡力地把所有動作做好。

我記得前一段時間看到一個片段,是一個《創造101》的女孩(孟美岐)拍打戲的時候受傷了,我看到這個片段,剛好是程小東導演在關切的望著她,也沒有聲音,我只是看到那個畫面。突然間這個畫面就帶我回到了我拍《十面埋伏》的時候。

我記得有一場戲,我不是盲人嗎,有馬從我的眼前過,我當時特別害怕。我要站在一個坑裡面,就是左右前後都有馬從我身邊過,我特別的害怕,然後我就不太敢去做這個動作,然後張藝謀導演就來跟我說,說你要去嘗試一下。我說這要被它一蹶子給踢到了,接下來該怎麼辦啊。

然後程小東導演也來說,啊你要大膽一點啊什麼的。然後我就下到那個坑裡去了,然後就拿著那個刀鞘左右晃,是真的害怕,但是就這麼做了。所以我覺得現在到這個年紀,可能就不太敢這麼放肆的不對自己保護,因為我要對孩子負責,要對家人負責,但年輕的時候真的是一股子勁兒全都給角色了。

所以我覺得到今天能有這麼多作品,還有觀眾願意去重新去回顧,去欣賞,我覺得我們當年的那種心和那種勁兒,走到今天,是有它的價值的。

阿郎:我們採訪李安導演,王家衛導演的時候,包括剛才張藝謀導演的那個VCR,都提到了一點,說你是特別拼的一個人,是逼到這個份上了,還是你天生性格如此,我一定要做到什麼,是什麼原因促使你這樣呢?

章子怡:我想可能是因為小的時候學舞蹈吧。我十一歲進舞蹈學校,也不是什麼好學生,就條件不好,腰也硬,腿也硬,就班上不是最好的,但總怕(自己)是最不好的那個,所以一直在努力爭取,能夠好一點,比昨天的自己強一點,一直在努力。所以我覺得那個就努力那個勁兒,在潛移默化中就把它變成了一種個性。就希望自己可以做的好一點。

我知道我不是最好的,就從拍電影的時候我也覺得我不是最好的。我不懂,就拍《我的父親母親》的時候,哪裡懂什麼表演啊,哭也不會哭,(電影裡)那是真哭。我印象特別深,那個碗摔了以後,有一場戲,哭不出來,想好多事也哭不出來,最後張藝謀導演連哄帶騙帶嚇唬,就是說天要黑了,這山上又有狼又有什麼的,我們劇組可都走啦,就你一人兒,然後就蹭一下覺得,我媽在哪啊,就覺得特可憐,人家都在家和父母在一塊,我一個人在山上還被他這麼嚇唬著,就給嚇哭了。

其實真的不懂,直到拍了《2046》之後開始對錶演有了(新的)認識了,覺得,噢,原來表演是這樣有趣的。因為你可以為角色注入很多的情感和你個人的一個表達。那個時候就覺得,拍戲有自信了。

阿郎:你仔細回想一下,從1999年到2019年這二十年,有沒有一個時間節點,讓你突然間有一種開竅的感覺,原來表演是這樣的。

章子怡:對,就是《2046》的時候。因為王家衛導演的戲是沒有劇本的嘛,我的影迷和王家衛導演的影迷都知道這一點。沒有劇本,然後每一天在香港,我印象特別深,在特別狹小的一個空間裡梳妝。

我那個頭髮很漂亮,但是每天要花四個小時,有一個跛腳的老師傅,他就是給50年代的太太們卷頭髮的,她們這些太太卷一次頭髮半個月到一個月是不洗頭的,每天就是拿那個罩子一裹,就這樣平躺著睡。四個小時我要坐在特別老式的烘乾機裡面去烘,粵語的環境我也不熟悉,所以我整個人的狀態是很不知所措的一種。

然後每一天就會請我的經紀人去幫我買兩小壺清酒,就是日本的那種清酒。我其實不喝酒的,我為什麼要喝呢,就是為了讓自己不要太清醒,我太清醒了我就想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拍三十遍還不過。然後總是在疑問。我曾經問過一次梁朝偉,我說這都拍了這麼多遍了,這到底什麼原因。他說你別管,那個時候攝影師是杜可風,他說杜可風的焦點有問題,跟演員沒關係。昨天你知道嗎,有一場戲拍了45遍,這才哪到哪呀。他就是又寬慰我又鼓勵。

我反正就是在那樣的一個環境下,拍的《2046》,拍的過程遇到的都是特別好的良師益友。王家衛導演就是不斷的給你一個新的(目標),就像跳高一樣,你這次一米四五,他又把杆給你的弄高一點,直到你夠不著了。就那個戲拍下來,突然覺得,演戲是一件特別有意思的事情。

阿郎:侯詠導演,您和章子怡小姐有過很多次合作,這些年來,您覺得哪部電影裡讓您覺得她變化很大呢?

侯詠:我覺得第一個當然我印象最深了,然後就是明天大家能看到的《茉莉花開》。茉莉花開我已經發現了她很大的變化,像剛才子怡講的,從一個沒有經驗的,對拍電影不太熟悉的一個年輕演員,變成了一個可以塑造人物,比較成熟的一個演員,然後再到若干年以後的《一代宗師》。我個人認為《一代宗師》是章子怡表演的一個里程碑,真的是一個非常非常有深度的角色的塑造。

我一直特別同意這個觀點,就是衡量一個人,他是一個優秀的演員還是明星的區別在哪兒,就是你在觀眾的心目當中,同時記住了章子怡這個名字,然後又同時記住了她飾演的很多的角色的名字,比如說玉嬌龍、招娣、宮二、‘茉莉’之類的。在這個過程中,大家都是同時記住了章子怡和這些角色的名字,但是你再去想其他的一些演員,你可能會想不起來他的角色是什麼。

這個我覺得就是一個根本的區別。所以我覺得章子怡不僅僅是她的衝勁,她的堅強、力量十足等等,其實她還是具備很強的,做演員表演的天賦的,我覺得她在這方面真的是有本錢可說的。當然讓她自己說她可能會謙虛。

阿郎:其實做演員,可能在一開始就是比較容易被質疑,你到底行不行之類,所以你需要慢慢的用一個個角色和作品去開啟這樣的一個通道。那左老師,你印象最深刻的章子怡的一個角色是哪個?

左衡:那肯定是招娣,因為是看的第一部所以印象特別深。但是我必須說我現在非常期待看《攀登者》。我覺得在《攀登者》裡面有意思的一點在哪兒呢,是她會和吳京先生搭戲。他們兩個曾經應該是在《蜀山傳》這部電影裡碰到過,所以我特別想看這次他們兩個再次搭戲會是什麼樣的一個狀態。

因為吳京先生在某種意義上來講是目前中國男演員男導演當中的一個高峰,然後章子怡女士就不用說了——“國際章”,是國際上都認可的一個高點,那麼我想知道他們兩個在一部戲裡會是什麼樣的化學反應。所以我們做電影評論的人有的時候就特別壞,我們會懷著一種既期待又比較“那怎麼樣”的心態來看下一部的電影會是怎麼樣。

阿郎:好了,因為我們時間有限,現在到媒體提問的時間。

阿郎:好,那現在我們把時間留給媒體朋友。

媒體提問: 想問一下子怡,這二十年中,哪一部電影,對你來說意義最大,影響最大?

章子怡:我覺得我的第一部作品《我的父親母親》。沒辦法,這個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個作品,而且它記錄了我最年輕,最青澀,最美好的所有的一切,都記錄下來了,所以這也是為什麼,這一場的見面我要跟大家一起來聊一聊,我覺得沒有什麼事情比你跨出第一步更重要。

媒體提問:子怡我想了解一下在電影方面你收穫了那麼多成績之後,未來在電影方面還有什麼樣的規劃?

章子怡:對,我的影迷老在埋怨我,說我什麼不營業呀,什麼說我在家(影迷在下面說摳腳)天天說我,對,說我在傢什麼…特別過分(笑)。但是我真的一點都沒閒著,我嘗讀了好多劇本,我一直在看劇本。

但是都演過這麼多之後吧,你真的是希望有一個劇本,有一個角色是讓你還是充滿好奇的。我覺得這個好奇心特別重要。我剛在做訪問的時候,也在提到這三個字,就是無論你做藝術,做哪一個行當,你都要有一個好奇心,否則的話,你就是在重複自己,這種重複會讓你自己很疲憊,然後觀眾也會覺得毫無新意。

所以我希望下一部作品是能夠真正打動我,然後給我一個很大的表演空間。我希望可以做現實主義題材,我希望可以做一個就在我們身邊的,當代的女性的角色。這是我一個小小的願望。

媒體提問:今天是教師節,我想子怡肯定在從影的路上遇到過很多特別棒的老師,那今天這個場合最想感謝的老師是誰?

章子怡:好好好,特別好的問題(笑)。今天是一個非常特殊的日子,九月十號,對於我來說,我其實這一路的成長,碰到了特別多的良師益友,所有我有機會合作過的導演,張藝謀導演,李安導演,侯詠導演,包括王家衛導演,後面所有的導演,我都覺得在我的人生道路上,如果沒有他們在我那個時候的提攜,和那個時候給予我的信任,也不會有今天的二十週年的一個回顧。

我還有特別感謝的一個人,就是我中央戲劇學院的老師,常莉老師。我跟她就是,沒進校之前就是完全不認得。那我印象特別深,就是這個老師是我,就是教師,比如說舞蹈學院的老師啊,中戲的老師啊,我碰到的所有老師裡面,唯一的一個,她為了學生。

因為當時我考試這個專業課分數還很高,然後當時我記得,學校表演系的系主任,就把我們幾個專業課成績好的同學就留下來說,你們是學校非常希望可以留下來的同學,然後當時呢,中央戲劇學院就是條件特別有限,就說你們誰的家能夠給中戲贊助點錢呀(笑),當時就真的是提過這樣的一個小小的建議。

當時我記得我,袁泉,田徵,反正好幾個同學,當時好像梅婷也在,反正我們班的那幾個都在,然後所有同學就都說,‘沒錢,老師’。然後老師說了,這也不是一個硬性的條件,但是你們就努力回去複習文化課吧。我印象特別深,在一個課室裡面,然後小課桌,我們就乖乖地坐在那裡聽老師說。

後來,就是我印象特別深,我的班主任老師,常莉老師,我當時在舞蹈學校剛應屆畢業生直接考到了中央戲劇學院,然後她為了我能夠直接進到中戲,她自己坐公共汽車,你想那個時候是夏天嘛,對吧,考學的時候,夏天,連續多少天跑中戲幫我去申請能不能夠保送。

因為我在舞蹈學校桃李杯得過獎,雖然也不是什麼重要的獎,但是這個獎對我後來保送到中央戲劇學院是起到了極其重要的作用的,好像我還得到過三好生一類的。然後但是因為是我的老師去幫我跑這些手續,教育部啊,然後兩個學校這個對接,我們不知道,家裡也不知道,有這樣的一個可能性,是老師在那兒跑的。所以,這都是我人生中的貴人。我覺得當時如果要是沒有常莉老師的慧眼,看中我,然後又為我跑前跑後的,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真的就那麼順利地進入中央戲劇學院。

後來上了中戲以後就是,唉,啥也不懂,上一年級什麼都不會。每天就在那兒,那時我住在學校的上鋪,就看著天花板,就特別希望快點做個夢吧,然後編個小品給我呀,就那種。還跟著劉燁兩個人跑什剎海,在那兒哭鼻子,交不出作業啊,然後老師又管的特別嚴格。所以我覺得我的中戲生活是特別豐富的,所以我骨子裡,就是無論是我畢業二十年,三十年,我還是深愛著我的老師。我的老師今天也在現場(笑)。

對,這個花不是擺設,這個花是給您準備的,當然要給您,我下來(下臺給常莉老師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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