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注伯樂電影,領略經典電影的精彩!今天介紹一部1979的德國電影《鐵皮鼓》。
《鐵皮鼓》是由格拉斯的同名小說《但澤三部曲》的第一部改編成,由德國導演沃爾克·施隆多夫執導,講述了奧斯卡三歲時目睹成年人世界的醜惡,決心拒絕長大,反抗他的父母、舅舅、情人,以及納粹的個人反抗史。
該片因主人公奧斯卡3歲生日得到了一隻鐵皮鼓,此後一直隨身攜帶,得名《鐵皮鼓》,又名《拒絕長大的男孩》,獲得第52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外語片,第32屆國際戛納電影節金棕櫚獎。
對這部電影,評論一致稱讚,被認為是一部擊中納粹德國要害的政治電影,是“當代德國電影的突破”,也是電影史上最偉大的反納粹主義電影之一, 以史詩般的恢弘格局展現了德國戰時小市民的眾生相,是一部以小見大的影片。它不是一部情節電影,具有強烈的批判和反思傾向,利用荒誕而非理性的手法,使觀眾感受導演對命運所作的深層次思考,從中感悟出生活的某種哲理。
十九世紀末的但澤(即格但斯克,德國稱但澤,為波蘭濱海省的省會城市),有史以來一直都是德國和波蘭反覆爭奪的焦點,隨著每次戰爭戰勝國的轉換頻頻易主。因此,同時居住著波蘭人、德國人、卡舒貝人。
《鐵皮鼓》故事起始地的土豆田應該是但澤西南部的卡舒貝地區,該地居民不講德語,也不說波蘭語,而是使用卡舒貝語。
影片從奧斯卡的外祖母安娜·布朗斯基說起,這位果敢的卡舒貝農村貧苦姑娘總共有五條寬大的圓墩墩的裙子,它們樣式顏色全部一樣,都是鄉村的土豆色。安娜平時穿四條裙子,一條套一條,裹著她粗壯結實的光腿。
那時是1899年,安娜還未出嫁,整天忙著幹農活。一天,安娜正在農田裡收土豆,順便烤了幾個土豆,剛坐下來吃著烤土豆,就遠遠聽見喊叫聲,看見德國憲兵正在追捕一個人。
不一會,這個人就跑到自己面前,並祈求幫助。安娜沒多想,就讓來人藏到自己裙子底下,憲兵前來詢問,才知道追捕的來人是縱火犯約瑟夫·科爾雅切克,但安娜仍謊稱已經跑遠,救下了約瑟夫,憲兵走後,約瑟夫也無去處,就跟安娜一起過起了日子。
當時,正值反對波蘭人的運動時期,約瑟夫犯了很多罪,一直和安娜混跡在撐筏人中間,在船上度日。九個月後,安娜生下女兒阿格妮絲。
警方几經周折,終於查到了約瑟夫的下落,在憲兵的追捕下,約瑟夫再度逃跑,沒了音訊。有人說淹死了,有人說逃到美國當起了百萬富翁,經營火柴生產廠。
第一次世界大戰後,但澤宣佈成為自由市,波蘭人擁有了自己的郵局。阿格妮絲也已長大,嫁給了開雜貨鋪的德國人馬策拉特,但私下卻與表兄楊·布朗斯基關係曖昧。雖然兩個男人價值觀不同,一個是強硬的德意志人,一個則是弱小但有民族氣節的卡舒貝人,但都愛著阿格妮絲。
這段三角關係一直和平相處,在一個雷電交加的夜晚,奧斯卡來到人世。轉眼三年過去,三歲生日時,奧斯卡得到了一隻鐵皮鼓。
在生日晚會上,奧斯卡目睹了母親與楊的調情,看到了大人們的世界,想象到了自己的未來,於是想要停止長大,故意從地窖樓梯摔下去,雖然沒有傷到筋骨,但卻不再長高。
也因為這次跌落,奧斯卡意外獲得了“尖聲驚叫震碎玻璃”的特異功能。
6歲,父母送奧斯卡去上學。課堂上,奧斯卡仍然在不停地敲著鐵皮鼓,不聽老師講課,老師要拿走鐵皮鼓,結果奧斯卡開始尖叫,將教室窗戶玻璃震碎,甚至將老師的眼鏡震碎。
因此,媽媽帶奧斯卡去醫院檢查,醫生想拿走鐵皮鼓,奧斯卡又開始尖叫,震碎了醫院裡的各類玻璃器皿, 醫生震驚之餘,還要深入研究,寫學術報告。
1933年,奧斯卡已九歲,但澤籠罩在法斯主義的氣氛中,崇拜貝多芬的父親成了納粹小隊長。表舅楊仍然在波蘭的郵局工作。
在納粹的盛大集會上,奧斯卡用四分之三拍的鼓點擾亂了樂隊的演奏,把會場變成了舞場。
阿格妮絲依然和楊在旅館幽會,常把奧斯卡託給猶太玩具商馬爾庫斯照看。
馬爾庫斯也暗戀著阿格妮絲卻沒有表白。
奧斯卡也明白母親和楊的事,一次他爬上旅館對面的尖塔拼命敲鼓,用尖聽震碎了旅館的玻璃。
不久之後,阿格妮絲又懷孕了。面對納粹的丈夫,和被統治的波蘭情人楊,夾在兩個男人之間,猶太玩具商勸阿格妮絲不要再跟楊來往,其實楊才是奧斯卡的親生父親,她猶豫不決,心情煩悶,開始拼命吃魚,最終中毒而亡。
1939年9月1日,但澤波蘭郵局被德國軍隊包圍,奧斯卡將楊引入郵局,楊被俘遇害。
不久,家裡來了一位16歲的女傭瑪麗亞,已經15歲的奧斯卡仍然沒有長高,外形像個孩子。瑪麗亞與奧斯卡兩人形同姐弟,經常一起吃飯睡覺,於是有了肌膚之親。
可父親卻強姦了瑪麗亞,奧斯卡親眼看到,心中充滿恨意,卻又無可奈何,瑪麗亞懷孕後成了奧斯卡的繼母。
奧斯卡恨不得殺死瑪麗亞肚中的孩子,瑪麗亞一手奪過剪刀。
瑪麗亞的孩子出生,一家人開懷暢飲,恭喜奧斯卡有了弟弟,奧斯卡卻稱其為自己的兒子,並且說3歲時也送他一個鐵皮鼓,也會告訴他如何才能不長大。
奧斯卡不願在家再呆下去,就參加了前線侏儒劇團。在劇團中遇上侏儒女演員古雷娜,二人情投意合恩愛甜蜜。
瑪麗亞生的孩子已三歲,奧斯卡也送他一隻鐵皮鼓作為生日禮物。同時瑪麗亞告訴奧斯卡,警察想抓他去療養機構。
戰爭已近尾聲,蘇軍開進但澤,馬策拉特燒掉納粹照片,取下並撕毀希特勒畫像,掛上貝多芬畫像。
蘇軍進屋搜查,慌亂中馬策拉特將納粹徽章扔掉,奧斯卡故意撿起塞回父親手中,馬策拉特將徽章塞入口中,結果卡住喉嚨,雙手亂舞被蘇軍開槍擊斃。
父親的葬禮上,奧斯卡說著“我該還是不該?你已經21歲了,我該,我一定要長大!”,接著將鼓扔入墓穴中,正在這時,剛好被弟弟扔來的石頭砸暈,也跌入墓穴中,被救起後,他開始長高了。
火車站,瑪麗亞帶著奧斯卡和弟弟爬上了向西方開行的列車,但澤的田野上年邁的外祖母孑然獨行,火車噴著黑煙,消失在地平線上。
整部電影看完,充滿了荒誕、誇張的表演和情節,讓人感受導演對命運所作的深層次思考,一窺成人世界的虛偽骯髒,看到了納粹德國的醜惡嘴臉,看到了戰爭之下小市民的眾生相。
同時,也看到了小奧斯卡作為歷史的見證者與犧牲者,呈現出的叛逆與醜怪,他既是一個殺人者,家人因他而死,他又是一個局外人,停止生長,一切與他無關。
最後,從中感悟出生活的某種哲理,我們不應該忘記歷史,甚至否認歷史,而應該正視歷史,珍視和平,一致為構建和諧世界而奮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