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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政治話題不是他現在的創作重心,斯普林斯汀也不排斥這方面的內容,比如2020年8月的時候他就同意了民主國民大會的一段影片使用他的《崛起》作為背景樂。但他覺得最近幾年“非常鬧心”。

“總體而言,對於一個生來就是民粹主義者的人來說,”他說,“我沒有四年前那麼信任我的鄰居們了。”他還十分看不慣美國的歧視黑人問題,對於那個年代的白人音樂人,他可實在太了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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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uce Springsteen

文:忙姐

編:左春春

令人失望的四年

我說,有很多左派的人,包括斯普林斯汀的朋友湯姆·莫雷洛(Tom Morello),都覺得特朗普是一個更深層問題的表象。“我可能沒有湯姆那麼‘左’,”斯普林斯汀回答,“但是你看,如果我們想要理想中的美國,我們還需要再‘左’一點,認真嚴謹地整治我們的系統。”

關於左派的政治家們,他覺得:“我非常喜歡伯尼·桑德斯(Bernie Sanders,參加競選的參議員),但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我的首選。我很喜歡伊麗莎白·沃倫(Elizabeth Warren參議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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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對於目前來說,他完全支援中間派民主黨提名人。“美國思想的力量被拋棄了,”斯普林斯汀說,“太遺憾了。我們需要一個人讓它復興……我想,如果喬·拜登能贏得大選,他會有助於我們重新提高我們的國際地位。作為民主的國家,特朗普政府早已遺棄了民主。我們拋棄了盟友、與獨裁者交好,否認氣候科學。”

“可怕至極。這些人都在不斷地撒謊,扭曲美國思想。可怕又讓人心碎。現在首要任務就是把特朗普趕出白宮,從頭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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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普林斯汀受不了白人特權

對於斯普林斯汀來說,黑人人權運動讓他領悟了之前從未領悟的真諦,儘管他在2000年的時候,就已經成了少數提倡黑白平權的白人搖滾明星,用《美國面板(41槍)(American Skin (41 Shots))》 這樣的作品來鞭笞警方針對美國黑人的暴力。

“白人至上和白人特權已經滲入到了難以想象的深度,”他說,“我想我對過去三四年的感受就是種族主義、白人至上和白人特權很少數、很極端,好像是末端的靜脈,而不是貫穿整個美國的大動脈,我現在就感覺其實是大動脈。所以這讓我開了眼界,我之前真的是又傻又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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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年30歲的兒子伊萬去參加了紐約的遊行,他為他的兒子感到非常驕傲。“後種族社會是不存在的。”斯普林斯汀說。

“將來也不會有。但是我覺得一個人們能把彼此尊重成完整的男人和女人、尊重成美國人的世界,是可能實現的。這是一個充滿巨大希望的運動,會有很多有不同種族、性別卻各有千秋的年輕人出來遊行,這是歷史現在所需要的一個運動。”

樂隊裡黑白平等

斯普林斯汀開啟他的藍色拉環筆記本,找到了一些他寫的關於他的黑人薩克斯手克拉倫斯和黑人人權運動的東西。他覺得,一些歌迷對他和克拉倫斯在臺上的滑稽表演和溢於言表的兄弟情反響很大,這是他們希望看到的理想中的美國嗎?

他說:“我們的想法就是用音樂給歌迷展現一個約翰·路易斯口中的‘充滿愛的社群’。” 這位已故的國會議員和民權領袖經常引用馬丁·路德·金的“充滿愛的社群”,他對此的理解就是“一個以簡單正義為基礎的社會,重視每個人的尊嚴和價值。”

E街薩克斯手克拉倫斯

斯普林斯汀知道克拉倫斯作為黑人的生活很不容易。克拉倫斯僅僅短暫地經歷了E街半黑半白的階段,那個時期樂隊錄製了《生而奔跑》的同名曲。巡演的時候,黑人成員們都或多或少經歷過種族歧視,但是種族在樂隊裡從來都不是問題。

鼓手歐內斯特·卡特(Ernest Carter,也是黑人)有次跟我說:“種族主義這坨屎從來都沒有在樂隊裡出現過,我唯一遭受歧視的一次也不在樂隊裡。”卡特和戴維·桑謝斯(David Sancious)後來離開了E街組了個爵士樂融合樂的樂隊,從此克拉倫斯就成了白人樂隊裡唯一的黑人,觀眾幾乎全都是白人。

戴維·桑謝斯(David Sancious)

和克拉倫斯的社會主義兄弟情

“我們倆太親密了,”斯普林斯汀說,“種族問題我們裝都裝不出來。”(克拉倫斯有一次告訴作家彼得·艾姆斯·卡林說1988年他和E街去非洲演出,臺下都是黑人,把他高興壞了:“那是我第一次看見E街樂隊的臺下有兩個以上的黑人,我想:‘哇,樹是紫的、人不是白的!這一定是天上人間!’”)

過去,斯普林斯汀經常會在臺上調皮地親克拉倫斯的嘴唇,有時候只要克拉倫斯伸手,他就會從舞臺的一邊滑到另一邊去擁抱克拉倫斯。多年來,他們的親密引發了人們的各種文化上的猜想:同性戀、種族顛覆等等。

親親

最近,很多年輕的歌迷們在社交平臺上說自己被這兩個看起來就是直男的搖滾明星挑戰臺下觀眾的接受度的行為迷住了。我把這些告訴斯普林斯汀的時候,他又錯愕又覺得好笑。“你逗我的吧?”他說,“我老實跟你說,我從沒想過這些,我從來都沒有在意也不會去想這個問題。我們就是親密無間而已。”

過了一會兒他補充道:“那是我一生中最深厚的情誼之一。我沒辦法給它‘降維’,把它說得人人能懂。我沒辦法把和一個最親愛的朋友一起工作、相愛的45年濃縮成一個社會學的解釋。”

《給你的信》會是E街最後一張專輯嗎?

從某些角度來看,《給你的信》有一種令人不安的終結感。封面是斯普林斯汀在看似寒冷的冬景裡,斯普林斯汀也承認同名曲是一個對他藝術生涯的總結:這是一封給世界的信,他“召喚出所有他真心發現的真相”。

還有他從70年代的作品裡挖出來了三首歌,給人一種圓滿完成的感覺,哪怕斯普林斯汀可能會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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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是E街最後一張專輯嗎?“我認為,他可能一直到這可能會是最後一張了吧。”範·贊特說,“面對一個人的死亡既是坦誠的,也是現實的,它可以幫助有這個想法意識的人,這些人可能即將死去,也可能正在經歷自己所愛之人死去的痛苦。

專輯發行的時候,美國可能已經有20萬人因為新冠死去。這張專輯可以成為這些人發洩的地方。它也可以只用字面上的意思來解釋。

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如果你想說,儘早說!不要拖拉!因為誰知道呢?我覺得斯普林斯汀不是想表達字面上的意思。就算這是最後一張專輯,我們也是很牛逼的。如果不是最後一張,那我們還會迴歸,發一張更好的專輯。”

精彩的音樂生涯總是太短

Bruce Springsteen

而在《鬼魂》的副歌裡,他幾乎在叫著“我活著!”還是挺值的注意的吧。斯普林斯汀說:“我計劃還能走很長一段路……我最近的一些作品都有點總結性,但是老實說,這對我而言都是對這個階段的工作生活的總結。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計劃繼續完成它們。”

他有很多的課題要做,包括他的存檔。他說他的存檔裡滿滿都是“遺失的專輯”,還有他零零散散錄的其他的東西。

(溫伯格在過去的三年中,到他的工作室疊錄了40多首老歌,還用了各種不同的打法。這位鼓手說:“任何一位藝人都會拼了命去拿到這些歌。”)

Bruce Springsteen

其中的一些歌會收錄到《軌道》的第二卷中,別的會以其他形式發行。“我還有很多好的音樂,”斯普林斯汀說,沒什麼能比和曾經的自己合作更讓他享受的了。

“你就回頭看你的作品嘛,沒什麼難的。如果我現在拿出1980年或者1985年或者1970年的作品,你還能很輕易地融入,太棒了。其實這些聲音都存在我的腦袋裡,我想要的時候都能調出來。”

酒不醉人人自醉

這是個長長的下午。斯普林斯汀陪我走到了我的車前,兩隻狗跟著來了:一隻德國牧羊犬“小灰”和一隻小鬥牛梗“吐司”。我們開車去了他的工作室。工作室裡,他從《破碎球》開始就一直合作的製作人羅恩·阿尼耶洛(Ron Aniello)和工程師羅伯·勒佈雷特正在做他們當天的工作。

有個譜架上放了一張寫了一些和絃的紙,紙上寫的標題我沒聽過。斯普林斯汀指著工作室到處都是的各種樂器說:“這就是千琴之屋。”他還向我炫耀了工作室邊上的車庫,裡面都是摩托車和老爺車,包括他自傳封面上的那輛克爾維特。

Bruce Springsteen

他讓阿尼耶洛開了一瓶冰涼的帕特龍龍舌蘭酒,我們坐在螢幕前看湯姆·吉姆尼拍攝的《給你的信》的錄製過程的影片。湯姆·吉姆尼拍攝了樂隊錄製的整個過程,就發生在我們坐著的地方,影片做成了黑白效果。(“當時有20個人在拍,”溫伯格回憶道。)

斯普林斯汀本來計劃只看10分鐘的影片,但是我們坐了一個半小時把整個片子看完了。斯普林斯汀經常抓過遙控器調大音量,大到和演唱會差不多。

隨著影片的播放,他又給自己倒了一點龍舌蘭,被影片中的梗逗笑,偶爾跟著哼唱。這就是新澤西的一個下午,看布魯斯·斯普林斯汀看布魯斯·斯普林斯汀是如何和E街樂隊錄專輯的。

Bruce Springsteen

在影片開始之前,斯普林斯汀給我和阿尼耶洛倒了杯酒,與我們乾杯:“致搖滾樂!”頓了一會他抖了個包袱:“致還剩下的那些搖滾樂!”他笑了,我們幹了手裡的龍舌蘭。

往期閱讀:

71歲發新專輯的斯普林斯汀是哪路神仙?

一不小心就搖滾了50年:布魯斯斯普林斯汀

已完結

References:

https://www.rollingstone.com/music/music-features/bruce-springsteen-interview-new-album-touring-e-street-band-1059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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