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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中,每個人都會說錯話做錯事,但很多時候都有重新改正和彌補過失的機會。但一部1993年的電影則為我們做了另一種殘酷的假設:有時因不經意間的出言不慎,不僅會招來殺身之禍,甚至還會連累家人,它就是由鄧衍成執導的cult片——《烏鼠機密檔案》。

主人公阿祥是一間煤氣店的老闆,其為人老實本分,膽小懦弱,某日不小心撞見妻子紅杏出牆,心中雖充滿怒氣,但轉過頭來第一件事是讓妻子趕快把衣服穿好,還將問題的原因歸咎為自己做錯了事情。

當晚,心情鬱悶的阿祥到酒吧買醉,並在偶然中結識了夜店女郎Fanny,聽聞阿祥的遭遇後,Fanny主動幫他介紹了中間人啟明,還建議他可以借對方之力“教訓”一下出軌的妻子。

在酒醉中,阿祥糊里糊塗地告訴對方要擺平妻子和姦夫,還將家庭住址也抖了出去,待他第二天酒醒回到家中,中間人請來的Y南幫打手已經找上門來,結果釀成了兩死的慘劇,而阿祥也被打暈在現場。

醒來以後,阿祥對當晚酒吧之事全無記憶,但一夜之間家破人亡已成既定事實,不免追悔莫及,但眼下的當務之急,就是如何擺平欠下Y南幫的八十萬酬金,為此,他不得不請烏鼠幫的阿華出面以解決此事。

阿華找到Y南幫後發生打鬥,結果因寡不敵眾而被囚禁起來,性命垂危。不久之後,其哥哥程峰趕到將阿華救出,還告訴阿祥說如果弟弟一旦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一定會讓他付出巨大的代價。

阿祥知道程峰的態度並不是在開玩笑,於是想盡辦法不讓阿華嚥氣,但由於對方傷勢太重,沒過多久就倒地不起,而阿祥也在驚恐當中滾落山崖,暫時躲過一劫。

而心狠手辣的程峰又怎會如此輕易放過阿祥,於是一連串報復行動也隨之展開,以致阿祥的老母親,女兒都相繼成為了受害者。

親眼目睹親人接連喪命的阿祥受到極大刺激,幾近崩潰,故發瘋般地展開了反抗,經過一番激烈的打鬥後雖然成功將程峰推進了火海,但他在精神上所蒙受的巨大創傷,卻再也不可能復原。

本片是繼《羔羊醫生》票房取得成功之後所帶起的又一部奇案型別電影,它奇就奇在主人公捲入兇案的一系列過程實在是太過離奇詭異,雖然當年票房並不高,但勝在驚悚氛圍營造出色,尺度大膽,尤其火燒阿祥女兒以及竹管放血幾場戲,至今看來仍能讓人瞠目結舌,正可謂“盡皆過火,盡是癲狂”。

而這部電影也告訴我們,為人處世一定要謹言慎行,否則引發的連鎖反應以及所承擔的後果也許會超出你的想象,正如片中的阿祥一樣,他選擇了用一個麻煩去解決另一個麻煩,最後非但沒有解決問題,還將自己推向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在這部cult味很濃的電影裡,竟還貫穿了大量的親情以及父愛,像程峰行兇的動機就是為了弟弟,而最後促使阿祥奮起反擊的推動力也是因為女兒的被害而被激發的本能反應。可見導演鄧衍成不僅擅拍cult場面,在對人性的洞察方面也很有一套。

在演員方面,程峰這個角色對於當時的任達華來說表演難度不高,只需維持住拍《羔羊醫生》時那種瘋魔的狀態就足以完成任務;當中最讓人意外的還是鄭則仕飾演的阿祥,他從一開頭的畏畏縮縮到最後歇斯底里地與程峰展開廝殺的表現簡直是判若兩人,而且還能讓觀眾輕易地感受到人物此時此刻的崩潰、絕望和失控,不愧是金像影帝。

在迴歸之前,香港地區拍了很多像本片一樣“玩到盡”的電影,但論癲狂程度,這部《烏鼠》仍可以說是首屈一指,不過隨著大時代的變化,這樣的片子已經不可能再見到了,即使假設找回任達華和鄭則仕重演一次,他們也未必找得回當年那樣的演出狀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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