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KYO LOVE STORY

東京愛情故事30年

1991年1月7日，日本富士電視臺播出《東京愛情故事》，30年過去了，日本年號從「平成」來到了「令和」，赤名莉香和永尾完治那遺憾的愛情，至今仍讓人不能放下。

30年後，關於愛情的標準也已經變了，按現在三觀黨的看法，莉香是“作”女，完治是“渣”男，里美“綠茶”，三上是“渣男型舔狗”。

但那又如何？大V“反褲衩陣地”就說過：“《東京愛情故事》，莉香才是我們始終都很欣賞的那種都市女性。拿得起放得下，瘋狂地愛過，崩潰地哭過，最後一轉身去更廣闊天地成就自己，多年後在街頭偶遇深愛過的男人與他溫柔的妻，自己仍有優雅的體態與燦爛的笑容，發自內心說一句：我愛過你，再見。這才是真正的不念過去，不畏將來。”

「如果你在東京的街頭遇見赤名莉香，請告訴她，我愛她。」

「丸子、丸子」

對於中國的 70 後、80 後來說，這是兩則愛情接頭暗號，它來自遙遠的 30 年前。

有很多粉絲，會專門去劇中的場景打卡，劇中一起上班的公司，男女主角喊預備一起轉身告別的代代木廣場，莉香提前搭電車離開的海邊車站梅津寺車站，或者到完治家鄉的神社和莉香寄明信片的郵筒的大洲，走過莉香走過的路。

《東京愛情故事》發生在 1991 年，由日本富士電視臺根據柴門文的同名漫畫改編，共 11 集。

這部劇由永山耕三和本間歐彥聯合執導，織田裕二和鈴木保奈美擔任男女主角，江口洋介、有森也實是男女二號。

故事其實是個多角戀：

縣裡到東京的小鎮青年永尾完治，經常受到公司新同事美國歸來的時髦女孩赤名莉香的照顧；

完治高中時代暗戀的女生關口裡美，她的心卻又是向著同是高中同學的醫科大學生三上健一；

在完治和莉香工作的同時，莉香對完冶倍加的關懷，終於把完治的心敲開了；

正當完治與莉香二人生活過得甜蜜的同時，三上及里美之間又插入了三上的女同學尚子，尚子雖然有未婚夫，但對三上卻欲斷難斷；

終於里美知道三上與尚子的事，傷心欲絕之時，在身邊慰勉的人只有完治，里美才醒覺自己原來是愛完治的；

莉香不願完治受多方壓迫，更知此情無可挽留，毅然人間消失；

完治回故鄉找到了莉香並與她正式分手，莉香在火車上傷心的大哭一場，去了美國工作；

三年後，三上與尚子正式結婚之日，已成為夫婦的完治與里美於回家路上竟偶遇莉香……

90 年代的日本，其實和當下的中國有些相似：泡沫經濟尚未崩塌，人們沉浸於享樂，花大把的錢談戀愛，追求時髦搶眼的生活。在東京銀座這樣繁華的格子間裡，人們的欲眼中充斥名利、金錢、地位，心中卻仍舊渴望愛與被愛。

當年才 23 歲的編劇坂元裕二敏感的把握到了這種情感，他說：「其我想塑造的是一個自由和自立的人，所以有了莉香這樣的形象。希望製作一部能讓女性觀眾感動到痛哭的作品。」他為此付出的代價是，被導演大多亮關進酒店，依靠能量飲料的作用持續寫作。

最終，和日本之前逆來順受的「大和撫子」式女人完全不同的，熱情大膽的荔香就這樣出現了，她是前衛和先進女性的代表，在戀愛關係中始終裹挾著男性，一邊又完全符合亞洲男性對於理想女性的幻想：乖巧可人，忠心不二，善解人意又落落大方。

用知乎高讚的回答就是

「她什麼都懂，卻還那麼天真。」

這樣的形象打動了日本觀眾的心，當年在日本播出時，收視率超 20%，結局高達 32.3%，引發「星期一晚 9 點在銀座看不到白領女性」的追劇盛況，史稱「月九不出門」。2010 年，日本媒體舉行的最想重溫的「月九 BEST10」票選，《東京愛情故事》輕鬆奪魁。

日本歌手小田和正創作的主題曲《突如其來的愛情》，銷量 270 萬張（日本歷史第八名）。甚至有人說，在日本沒有人不會唱這首歌。

雖然遲到 1995 年，中國才正式引進此片，但早在 1992 年，香港衛視中文臺就把這部愛情電視劇帶到了當時能偷偷用鍋收看的家庭裡。1995 年引進的《東京愛情故事》由上海電視臺譯製片部出品。

為「莉香」配音的是上海著名配音演員梅梅、為「完治」配音的是夏志卿，為「三上」配音的是上海電視臺主持人劉家楨。1990 年代的上海電視臺錄音棚條件艱苦，頂棚上還有縫隙，裡面偶爾會出現老鼠。演員們在下面錄音，一有動靜，老鼠就出來。

等到真的實錄，老鼠一出動，就算白錄。大家只好苦中作樂：「那麼好看的電視劇，連老鼠也忍不住從窩裡出來看了。」

電視劇播出後，為莉香配音的梅梅收到很多觀眾的來信，而過了很多年以後，東愛迷們發現，她的生意竟然和鈴木保奈美如此之像。

《東京愛情故事》引發的熱潮對國內電視劇製作也產生很大影響，1998 年播出的《將愛情進行到底》，從演員選擇、劇本結構、到製作手法都有著日本偶像劇的影子，故事其實就是翻拍於柴門文的《愛情白皮書》。

這部電影捧紅了李亞鵬和徐靜蕾等一眾演員，當然也捧紅了導演張一白。

這部電視劇的編劇，就是拍出了《白日焰火》《南方車站的聚會》的刁亦男，他也承認，劇本寫作過程中確實有參考了《東京愛情故事》和《愛情白皮書》，當然還有《悠長假期》和《在愛的名義下》。

也許，刁亦男就在那個時候，學到了日劇的精髓：

那麼美，又那麼殘酷

時年 25 歲的鈴木保奈美，在最初接到劇本時並不太想演莉香，她不太喜歡這類過度重感情的可愛型角色。

以為她的人生，與莉香恰好相反。

鈴木保奈美畢業於神奈川縣立鎌倉高校，對，就是《灌籃高手》裡的那個陵南高中的原型，學校附近的取景地就是那個著名的鐵道口，很多年後，鈴木保奈美在 TOKIO kakeru 裡說：「這裡是我最懷念的地方。」因為每當心情不好，她便來這裡散心，與朋友聊天。

據說，1993 年，井上雄彥開始畫《灌籃高手》的時候，就是比照著鈴木保奈美畫出的赤木晴子。

其實，鈴木保奈美的高中生活並沒有那麼美好，因為是 O 型腿，下身胖，所以一直不敢與人說話。尤其是男生。有一次，學校一男生主動跑來與她講話，鈴木保奈美嚇得當場結巴了，不知怎麼開口。因為這次經歷，以至於以後她遇到男同學，便會說話結巴，這和荔香的性格完全相反。

還有一次，她去參加一個社團夏令營。活動期間，有位前輩敲西瓜，鈴木保奈美站在一旁觀看，當時，她穿著白鞋。正在她發呆之際，一塊碎片突然飛了過來，是西瓜皮。鈴木保奈美本能地往後一退，但速度不夠快，被西瓜砸了。西瓜正好落在她的白球鞋上，鮮紅的西瓜汁就這樣在白鞋上蔓延，一點點擴散，沒多久，染紅了半邊鞋。這次以後，鈴木保奈美再也不願吃西瓜。

高二的時候，她參加了第九屆公司新人甄選，意外獲得特別獎。後來為了賺取夏威夷的旅費，她又參加了佳麗寶的徵選。因模樣清秀，鈴木保奈美從幾千人中脫穎而出，成了佳麗寶廣告明星。

成為佳麗寶廣告明星第一年，她便拍了《おんな風林火山》，演武田信廣的女兒。這是鈴木保奈美人生第一部劇。因模樣清新可人，收穫了一大批粉絲。後來又拍了《小諾之詩》、《你說謊》和《雞尾酒特集》三部戲。

因這幾部劇，鈴木保奈美正式出道，當時，她正在成城大學念大三，因戲太多，無暇顧及學業，索性就休學了。雖然這個決定受到老師一致反對，但沒多久，鈴木保奈美就接到《東京愛情故事》的出演機會。

在劇中，鈴木保奈美飾演女主赤名莉香，她全心全意地愛著永尾完治，也尊重對方做出的選擇。她熱情大膽，對待愛情執著又獨立，愛的時候熱烈，放手的時候灑脫。可以說是影響了一代人的戀愛觀。

要知道，即便在現在的亞洲，莉香天真又坦率地表達：「我們做愛吧！」都是相當大膽的，她太勇敢，也太天真了，不但是當時所有男人的初戀女神，也成了日本女孩模仿的物件。

「大多亮對於我，僅止於前輩照顧後輩的關係而已，何況，大多夫人又是我成城大學的學姊，我不至於對她做出反叛的傻事。

少女時代，母親就曾經諄諄教誨我，『不要為了一個人而去傷害一個家庭』，今生今世我都會牢記這句話，請各位不要胡思亂想，還是看我好好演戲吧!」

沒多久，鈴木保奈美被媒體拍到第二段戀情，物件是《東京愛情故事》裡的男二江口洋介，不過就算連兩人試婚紗都拍到了，日本雜誌還是堅信，江口洋介是大多亮下的煙霧彈，目的在於掩蔽他和鈴木保奈美的不倫關係，以免毀了兩人飛黃騰達的演藝事業。

果然，兩人之間很快爆出了和《東京愛情故事》幾乎相似的劇情：小三和小四都到齊了，女二是鈴木杏樹，日本偶像劇演員，演《愛情白皮書》出名。男二是鈴木佛蘭克，日法混血兒，是一名賽車手，其複雜程度堪比《東京愛情故事》。

還沒等柯南般的日本媒體推理出真相，鈴木保奈美突然宣佈，她要結婚了，不是大多亮，也不是江口洋介，更不是鈴木弗蘭克，而是一名叫川井一仁的男人。

川井一仁找了好友鈴本佛蘭克當做掩護，因此才會有如此的緋聞。

這段婚姻的問題早有端倪，1998年，鈴木保奈美主演《新聞女郎》，成為表面自信強勢，內心脆弱孤獨的女主播。她和當時還未成年的瀧澤秀明之間的對手戲滿溢曖昧火花，成就日劇史上又一部經典。

第一段婚姻結束一年後，她認識了搞笑藝人石橋貴明，兩人很快陷入愛河，高調訂婚，並在 1998 年正式結婚。在當時的日本，都認為鈴木保奈美絕對下嫁了，因為石橋貴明在搞笑藝人裡都是很一般的存在。

打個現在觀眾都可以理解的比方吧

相當於趙麗穎嫁給了高曉攀

更讓人沒想到的是，婚後，鈴木保奈美洗衣做飯，相夫教子，還生了三個女兒。就這樣，她平靜地生活了 10 年，從未踏足娛樂圈。2008 年，鈴木保奈美選擇復出，據說，是因為鈴木保奈美與石橋貴明早已分居，她獨自住在公寓，而石橋貴明住工作室從不回家。石橋貴明是典型的古典派腦筋，認為妻子就該在家相夫教子，一直反對鈴木保奈美復出。但是石橋貴明自己又愛夜生活，於是兩人的婚姻也走到了破裂邊緣。

鈴木保奈美的復出並不順利，先是參演了電視劇《江·公主們的戰國》，在劇中她開始扮演起母親角色，但此時的日本 ，已經是新垣結衣和石原里美的天下了，她只能演一些並不主角的角色，雖然 2018 年，她參演電視劇《金裝律師》，與《東京愛情故事》的男主織田裕二再次合作，短暫奪過了收視第一。

鈴木保奈美倒是淡然，有戲就拍，沒戲就帶著孩子旅行，她說：「過去，我根本不喜歡當明星，覺得自己不會再回來了……現在我有了家庭，但在我的生命中我還是我自己。因此，我需要想想自己能做什麼。」

當她說這話時，似乎又回到了「沒關係，不管在做什麼，我就是我自己」的莉香。

當年 24 歲的織田裕二，原本也不是完治扮演者的首選，他是在原本男主角緒形直人臨時開天窗的情況下，才作為候補上陣的。

織田裕二 1967 年生於日本神奈川縣川崎市的中產家庭。從小面板偏黑，拍戲總被重點打光，曾表示「現在的男孩子面板都太白了。」

織田裕二自謂「昭和男兒」，鮮少流淚，剛出道時劇本上寫的哭戲也哭不出來。他的興趣愛好很多，包括高爾夫、釣魚、觀鳥、賽車等。玩賽車曾出過兩次翻車事故，被勸誡時他曾說：「平日生活中也有各種危險，活著就有危險，為什麼不能去幹想幹的事兒。」

最有意思的是，織田裕二自 1997 年起，一直與中井美穗共同擔任 TBS 體育直播節目《世界田徑》的主持人。由於採訪中需要用到英語，他曾感嘆：「那時候好好學英語就好了。」他曾數度採訪博爾特，認為他是個有意思的好人，理想不止於做「世界田徑第一人」。

這麼一個人，和那個猶猶豫豫的永尾完治完全不一樣嘛。

高中畢業後，織田裕二進入匹茲堡大學日本分校攻讀英語，但大一讀到一半便因想做演員而選擇退學。在跟家人報告時，織田裕二解釋：「我是因為沒想好要做什麼才選擇先去學英語。現在我有想做的了，這件事不需要英語。」

1987 年，織田裕二透過漫改電影《湘南暴走族》正式出道。該片試鏡時，製片人問起織田有何特長，織田脫口而出：「打架」。他自述當日拿到試演劇本時和對手演員產生了小摩擦，現場剛巧就是要打架的氣氛。

織田裕二從數萬名試鏡者中脫穎而出，獲得了男二號石川晃的角色。為出演這個角色，織田裕二特意考取了摩托車駕照，又染了不良少年式黃毛，回憶當年情景他笑言：「那時候的流行還是黑髮，我每次上車都用帽子壓住頭髮，但怎麼都擋不住，特別在意周圍人的眼光。」

當然，真正讓織田裕二成為當紅小生的，還是《東京愛情故事》裡的永尾完治，不過，走紅之餘的織田在回顧這部劇時對自己的演技表示了諸多不滿：「隨著故事線向前推進，我感到原著、劇本和我自己的理解之間溝壑越來越大，結果就是，我幾乎是在一種半途而廢的心態下完成了後半劇情，表演上是失敗的。」

這之後，織田裕二在演技上需找到了新的高度，成為比肩木村拓哉的日本電視劇之王，用知乎的評價，就是：

他是舊時代日系審美下的標準帥哥，有陽剛之氣的傳統派代表。作為一個演員，他塑造的角色讓人過目不忘。他可以是東京愛情故事裡懦弱的完治，這種角色其實很難演，但是他把握地很好。他也可以是回首又見他裡的冷酷醫生，內心保持著一絲溫柔的司馬江太郎。他還可以是大搜查裡面陽光的青島，給人無限的溫暖和正義感。

但是織田裕二的私生活卻讓鈴木保奈美和裕二的 CP 粉心碎不已。2010 年，當織田裕二所屬經紀公司於發表了與 30 歲的圈外女友在 8 月 16 日登記結婚的訊息。

這則婚姻有名無實，織田真正的愛人是歌手平井堅。

「很驚愕，他和平井堅交往的傳聞至少在 5 年前就有了」，「甚至有兩人熱戀多年，打算在美國的加利福尼亞或夏威夷秘密舉行婚禮的說法」。某伴舞者更曝「他們在 2009 年就結婚了」。關於織田和平井堅約會的目擊情報如「山」那麼高，不過由於一直沒有被狗仔拍到照片，所以一切都停留在「傳聞」的級別上。「很多年前，就多次看到織田和平井在六本木一帶的咖啡店聊天，關係蠻親密的樣子，關於他們拍拖的訊息在很早以前就聽人說過」住在附近的某同性戀者說道。

織田今年 37 歲，仍是單身，他與平井堅多次在東京麻布一帶約會，兩人互喂對方吃飯，並不時碰觸對方的肩與手；他還數度被流連舊金山同志酒吧

織田裕二目前肛門無法正常收縮，他與某知名男性運動選手往來頻繁，私下則為痔瘡以及肛門無力所苦，只要稍有便意，便得向廁所報到，否則會忍不住當場「洩洪」。

織田今年春天到東京一家小診所治療痔瘡。他的肛門鬆弛，可輕易塞進容量 500 毫升的瓶子。由於肛門太過擴張，走路時常會有便便從肛門漏出，若感覺想上大號，必須在 15 分鐘內解決，不然就會直接排在褲子上，很不方便，因此最近拍片量大幅減少。

織田因主持《世界田徑》節目，與一個鉛球選手過從甚密，兩人的交往在該節目工作人員間是公開的秘密。

這些傳聞直到今天織田也沒有承認過，他解釋說，所謂進醫院的傳聞不過是因為之前車禍舊傷復發而已，很久不拍戲也是因為傷病。

再說，織田裕二前有女友常盤貴子，後有妻子和孩子，怎麼想也不可能啊。

倒是可以說說另外一段有趣的事情：在《東京愛情故事》播出期間，粉絲曾揚言「莉香如果最後不能和完治在一起我們就放火燒了電視臺」，最終完治選擇傳統女性里美，讓許多人扼腕嘆息。

後來飾演完治的織田裕二在《跳躍大搜查線》有一幕戲，是他與朋友看《東京愛情故事》，正放到莉香對丸子表白，織田來了句：「那傢伙太不乾脆了！」觀眾感慨：「聽到他那句話也算圓滿了。」

關口裡美的扮演者有森也實雖然劇中是「恨嫁女」，最終也走進了婚姻的殿堂，但在現實中，卻一直未婚。她說自己其實很自卑，「也許根本不適合結婚」，害怕組成家庭，也沒有結婚的打算，就在角色中體驗家的感覺也挺好。

當年 23 歲的有森出演《東京愛情故事》，飾演橫刀奪愛的女二號關口裡美。

據她本人說，她並不喜歡里美這種性格的女人，在永尾和三上之間搖擺不定、優柔寡斷，實在是和她自己果斷的性格完全不一樣。

不過，她仍然把里美這個角色塑造得很到位，以至於希望莉香和完治在一起的人們都把怒氣撒到她身上。

有人給她寫信說「你去死吧」，有人給她寄剪刀，甚至她走在路上，都有人用石頭扔她！

說起當時的其他三位主角，有森評價道：「鈴木保奈美有一種知性美。織田裕二非常認真，經常在休息時拉著我對臺詞。江口洋介很可愛，總能活躍現場氣氛。」

男二江口洋介，則跟老婆森高千里結婚 21 年來，一直是圈內的模範夫妻。其實在這之前，江口洋介還有一段流星般的戀情，物件正是鈴木保奈美。兩坊間傳出兩人一起出遊、試婚旅行的訊息，但和快分手。

第二年，江口洋介心中的女神偶像歌手森高千里搞賑災演出要臨時組一支樂隊，他就自薦成為吉他手，因此得以跟森高千里結婚。

江口洋介和森高千里結婚 21 年來，一直很恩愛，不過 2016 年江口洋介曾傳出緋聞，當時他和合作過的女演員筱原涼子被拍到深夜約會，一起去吃燒烤到深夜，後來還手挽手走到附近別的餐廳。

在出演了《東京愛情故事》後，江口洋介又出演了《第 101 次求婚》《在愛的名義下》《同一屋簷下》《救命病棟 24 小時》《白色巨塔》等劇，每一部收視率都是經典。

2019 年 5 月 1 日，日本進入令和時代。從 1989 到 2019，11070 天的平成時代結束了。

30 年過去了，日本的人均 GDP 已經從 1990 年的世界第 2 位降為第 26 位。2018 年，全球市值前 50 的公司中，日本只有豐田一家，位列第 35 位，而美國和中國分別有 31 家和 7 家公司上榜。

從 90 年代至今，是日本「衰落的 30 年」，從鼎盛的黃金時期，到戳破泡沫經濟後頹勢，年輕人成為社會轉型的承壓者，尤其是年輕女性。

當年的《東京愛情故事》變成了《東京女子圖鑑》，這回，從小地方來東京的，是女主角綾從小地方來到東京打拼，她的理想是嫁給有錢的男人當個貴婦，而現實中，她要麼像劇中這樣一路打拼，孤獨無依，要麼辭職結婚生子，成為普通中產中的一員。

而在 30 年前，莉香哪管什麼房租、高檔餐廳和名牌包包，愛情才是唯一的主題，她還有一句臺詞：「不管世界上有多少敵人，只要有愛，什麼困難都是可以被解決的。」

那是個美好的時代，到處都有面包，年輕人只要努力去愛就好。

而在中國，愛情觀也在發生著變化，中國的年輕人在短短几年時間裡，經歷了從萬眾創業到韭菜的認知斷崖，傳統價值、甚至封建價值觀，成了不敢也不能再愛的年輕人們唯一的救命稻草，於是，三觀黨浩浩蕩蕩的進軍文藝影視界了。

小說《繁花》作者、茅盾文學獎得主金宇澄，在《十三邀》訪談裡說，年輕讀者對「三觀不正」特別敏感。

他認為，「渣男」這個詞太過幼稚，無法覆蓋複雜的人性。

人本身是非常複雜的東西，你把這麼複雜的人性變化，用這麼低能的一句話就去涵蓋它，我特別不喜歡這樣的話。

也許今天的後浪還不能明白，愛情無關對錯。

在他們眼中男女皆渣的《東京愛情故事》，之所以三十年仍然經典，就因為它讚美了愛的勇敢，也寬容了愛的怯懦，它沒有非此即彼的二極體思維，有的只是對愛情中人的無限讚美。30 年前莉香的臺詞，到今天依然閃光：

「所謂戀愛啊，只要是參加了就是有意義的，即使是沒有結局。當你喜歡的那一刻，永遠不會消失。那一刻，是生活的勇氣，是黑夜裡的一盞明燈。」

就像衩姐說的 ——“哪怕愛而不得，哪怕總是孤獨，我們仍在學習赤名莉香——學會在痛苦中自我修復、不斷自我升級因此永遠發光發熱，因為內心強大、人生豐盛、所以總能給予，在獨立自洽的軌道上有序運轉，從任何人的天空劃過，都是一團耀眼的火。”

THE FEMALE DRIVERS

圖片/源自網路作者/大碗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