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郭敬明跟於正道歉,隨後張羽也接受了道歉。
更隨著電影《晴雅集》的下架,於正退出《我是演員3》。
緊接著郭敬明與莊羽之間“反剽竊基金”成立,抄襲這個事情似乎就告一段落。
壞人伏誅,好人得以伸冤,很圓滿。
全劇終。
但昨天莊羽接受了相關欄目的採訪,她說道:
郭敬明、於正的道歉不是他們自發的行為,而是迫於國家對智慧財產權保護力度的加大,全民法律意識的提高,行業內對抄襲以及劣跡從業者的抵制,不得已做出了道歉。
如果沒有餘飛,汪海林,宋方金等幾位編劇的呼籲,沒有這156位影視從業者的聯合署名行為,沒有媒體的大力宣傳,就不會有於正和郭敬明的道歉。
中國智慧財產權報採訪截圖
莊羽的迴應很有趣,她對於道歉這個事情首先做出的第一個迴應就是:他們不是自發的,更像是迫不得已。
有個網友說得好:
人家本來也就沒有想道歉,只是牽扯到他們的根本利益了,才洋洋灑灑地出來道歉,真想道歉都不會拖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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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跟整個行業叫板,是他們的選擇你看,他們兩個不約而同的第一個做法,就是道歉。
郭敬明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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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正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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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說道歉這個訊號很重要?
首先要明白,他們為什麼道歉。
我認為最重要的起因是:
12月30日中歐全面投資貿易協定談判的達成。
裡面最重要的一點是對智慧財產權的保護。
所以你會發現已經15年了,功成名就的他們道歉的如此默契。
因為害怕。
會害怕的人,都是聰明人。為什麼懂得害怕的人,都活得比較長久?
古代的人們碰見洪水猛獸的時候,腦子裡只會有兩種念頭。
戰鬥或者逃跑。
害怕,是逃跑的因素。
這種基因隨著時代的演變,被遺留了下來,留存在了我們的身體裡面。
成了我們的生存本能。
電影《教父》裡面,教父 阿爾·帕西諾的哥哥眼中,沒有害怕這個詞語,他不願意低頭,更無所畏懼。
所以他沒有活著走出《教父1》。
教父阿爾·帕西諾因為害怕,跑到了西西里,在那裡他娶了美麗的阿波蘿妮亞為妻,然後捲土重來。
成就了《教父2》《教父3》。
只要還活著,就有機會拍下一步電影。
他們做出的選擇,就是他們害怕了,所以選擇妥協。
在這邊我一定要說明的是:這不是鼓吹他們多麼高大,更不是要推崇他們抄襲的做法。
我想說的是要理解他們為什麼選擇妥協和委曲求全。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翻一下所有的新聞,跟整個行業或者是社會的潮流做對抗的人,都是什麼下場?
你去看一下職場,那些對領導拍桌子甩臉色,動不動就說: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的人,是不是都很衝動?
你再去看看那些可以沉住氣的人,最後都混得有頭有臉?
曾國藩就在家書裡面說到:
餘庚戌、辛亥間為京師權貴所唾罵;
癸丑、甲寅為長沙所唾罵;乙卯、丙辰為江西所唾罵;
以及嶽州之敗、靖江之敗、湖口之敗,蓋打脫牙之時多矣,無一次不和血吞之。
弟此次郭軍之敗,三縣之失,亦頗有打脫門牙之象。來信每怪運氣不好,便不似好漢聲口
。惟有一字不說,咬定牙根,徐圖自強而已。
大意就是:
我輸了這麼多場的戰役,被無數的人罵,這些恥辱和失敗就像是被人打脫了牙齒,一個字也不說,把牙齒跟血一起吞下去。
“好漢打脫牙,和血吞。”這兩句話,是曾國藩生平咬牙立志的心法口訣。
曾國藩如果當時沒有沉住氣,失敗了就灰溜溜地走了,還有以後的“文聖”嗎?
他捂著籌碼,沒下牌桌,這種人才有機會成為操盤手。
但賭上全身的身家,去打贏一場戰役,是會讓人覺得很酷。
可這種人只能算是賭徒。
傾家蕩產,妻離子散是常態。
他們沒明白的是,有籌碼才有資格在牌桌上接著玩下去。
沒有籌碼的賭徒,連上牌桌的資格都沒有。
我們可以向他們學什麼?說到這,我的態度很明確:我對這兩個人沒什麼好感,在我眼中,跟無賴沒什麼區別。
網路截圖
但我為什麼還要拎出來出來讓大家學習?
正是因為他們夠無賴,夠冷靜。
因為這個世界沒有是非對錯,只有得失取捨。
但小孩子只分是非對錯,成年人只看利弊都是同一個道理。
只要這兩個人還一直在這個行業裡面,你能保證以後一直對他們打壓嗎?
我之前雖然抄襲了,但是我之後不抄襲行不行?
如果我不抄襲了,是不是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你看我都道歉得這麼誠懇,連反抄襲的基金都搞起來了,大家以後都是一家人,以前的事情就算了吧。
你看劉備的特長就是哭,更厲害的是他臉皮夠厚,他靠呂布靠孫權,靠曹操,靠這靠那,靠恬不知恥,愣是哭出了個江山。
所以,我想說的是,就算是大家討厭的人,他也有被學習的資本,比如李笑來討厭方舟子,但卻發現方舟子這兄弟的搜尋能力太強了。
看見他寫的一些東西竟然能找到這樣那樣的文獻,太牛了,所以要學習他檢索的能力。
我們如果看見一個人,討厭一個人就全盤地否定一個人,那樣子進步太慢了。
被人討厭,還能活得好好的,甚至還過得比你好,你說氣不氣人?
憑什麼?
說到最後,郭敬明和於正他們的人格怎麼樣我不清楚,但是他們做的事情我不喜歡。
我討厭他們抄襲。
但,身為成年人。
我希望大家學習他們的害怕,學習他們的低頭,更要學習的是理解他們做出的得失取捨。
因為,這個世界的真相就是這麼的簡單
沒有是非對錯,只有得失取捨。
參考文獻《曾國藩家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