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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2020年最後一天。《八佰》坐穩年度全球票房冠軍,與《金剛川》聯手拿下43億總票房;網劇《龍嶺迷窟》創下鬼吹燈系列最高分——豆瓣近27萬人評分8.3,位列2020年度劇集第九名……這是製片人梁靜的年度成績單,金光閃閃,奪目耀眼。

“做演員就像為自己的人生只打開了一扇窗,而做製片人則像打開了好幾扇窗,更難,但成就感更大。”她說,我是被《八佰》和《金剛川》催熟的;她說,從女演員到製片人要邁過兩道坎——放下執念,不再糾結臺前風光,清晰定位,從零開始;莫起貪念,想做好一件事情,就要敢於舍掉另外一件。

從“越老越值錢”到“吃上青春飯”

梁靜的父母都是演員,當年在黑白版的《林海雪原》電影裡相識,父親飾演滑雪隊隊長坦克。梁靜喜歡叫父親“老梁”,福州當地人也喜歡這麼叫。在7印象董事長辦公室,梁靜打開了話匣子:

老梁當時在福州軍區前鋒文工團是演員隊長,朱時茂和孫海英都是他的學員。朱時茂演《牧馬人》就是他推薦的。當年的大明星於洋、李谷一等也是家裡的常客。

因為從小家庭環境特別的溫暖和開放,爸媽也不強行要求我和姐姐必須要學成啥,就是自然生長。唯有一點是媽媽特意交代的:長大不要做演員,那是吃青春飯的。當時我也確實沒有那個方面的愛好,性格也比較木訥,我姐反而比我強很多,能唱能跳,學校的文藝骨幹,各方面都特別拔尖。但最後她去唸了中醫,我去學了畫畫。一個老畫家,一個老中醫,都是越老越值錢的職業方向。

人生充滿了故事性:我的一個發小非拉著我去陪她參加福建省體育禮儀小姐選拔賽,結果,她沒選上我選上了。我就被各種人就看見了。電視臺就來找我做主持,後來發現我是老梁的女兒。福州地方小,老梁還挺有名。

老梁跟我一樣比較直,沒有腦回路,所以也沒當上什麼大官。但他當時拍了好多電影像《小城春秋》《血戰臺兒莊》《巍巍崑崙》等,給家裡創收。我們家是大院裡第一個有40寸大彩電的,我也是第一個背純皮書包的,還有皮夾克大喇叭褲、帶著耳機walkman隨身聽……兒時的生活被老梁搞得很時尚。也很幸運,從小就能拿著老梁的內參票,去看好多人看不到的外國電影。那個年代能騎著腳踏車去看電影是多麼幸福的事啊。坐在黑暗中,世界彷彿也一點一點在我眼前展開。銀幕上形形色色的人,過著各自不同的人生,帶我進入他們的喜怒哀樂。所以做了演員以後,就會很懷念也很感恩那段時光,刻在你心裡的那些畫面,就像一道光,指引著我走進電影的世界。

《小城春秋》電影海報

1996年有一個重大活動——“中國流行音樂十年回顧”。那時候我已經正式入職了東南衛視。臺裡要我來北京採訪歌星和音樂人。採訪老狼那天晚上,狼哥說咱們在哪兒採?我居然緊張的說:你就站牆上吧……

透過這次採訪,我結識了很多新朋友,帶著我去看看話劇、芭蕾、歌舞劇什麼的,一下就把我給驚到了。在文工團長大,話劇歌舞也看了不少,但到了首都,各國各省市不同的文化派別和藝術種類應接不暇,撲面而來的資訊量和新鮮感,讓我受到了極大的震撼。我不是一個有慾望的人,但突然間就有了慾望:我要來北京,重新上學。

回去我就把工作辭了。開始選考北京的大學。北廣沒考上,中戲之前就錯過了——選美之後,福建省人藝曾經找過老梁,說中戲有四個代培生名額,唸完四年本科再回來,我那會不想當演員,也不想離開福州,也就沒去。現在因為超齡了,24歲了,只能透過成人高考上了軍藝學表演。真沒想那麼多,只想留在北京,離心中的藝術更近一些。

那會兒的藝術院校大多集中在海淀,經常舉辦聯誼會。每當我們軍藝學生穿著軍裝整齊出現,全場肯定掌聲雷動,其他院校學生對我們羨慕不已。一次次互動之後感受最深的是,藝術院校一茬一茬新人輩出,條件各個比我好,想要出類拔萃太難了。這才感覺這次冒的險有點大了,本來在福州好好的,到了北京等於什麼都沒了,必須從零開始。

那會兒的我就是這樣一個天馬行空、缺少規劃的人。但幸運的是,我經常會走到一個十字路口,不知道該去哪裡的時候,就會有人來引導我。

上學期間,鳳凰衛視很火,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要能去鳳凰衛視做個主持人就好了;後來在看中央臺電視劇的時候,腦子裡又閃過一個念頭:這輩子如果能在中央一套演個女一號就牛了。結果在畢業之前這倆願望全實現了。剛上軍藝第一年,就被中央臺黃金檔的《女子特警隊》選中出演女一號;畢業前又進入了鳳凰衛視一檔旅遊節目做主持人。

2000年4月《女子特警隊》在中央一套首播。那年暑假,我在黃山錄鳳凰衛視的旅遊節目,突然被山上的警衛和遊客認出來,簇擁著跟我合影。好多人開始認識我,找我演戲了。

畢業擇業,去電視臺吧錢太少,一期也掙不了幾百塊錢,而拍戲一集可能就有兩三千。還是先拍戲吧……我媽不讓我做演員,我還是做了,吃上了“青春飯”。

從“英姿颯爽”到“裝傻扮醜”

梁靜呷口茶,回了個緊急電話,繼續講述她的故事:

做著做著,就碰見了管虎。在董平的生日會上。我見到了好多當時的年輕導演,王小帥,婁燁,管虎,張揚……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管虎。這個日子我記得非常清楚:1999年的9月7號。

我和他聊天。聽說你之前拍過電影,還拿過獎?他說那是我年輕的時候;我說你現在多大,他說30了;那你這幾年在幹嘛,就一直沒拍嗎?他很尷尬,說最近幾年都在玩,談戀愛什麼的;我說人生不能虛度不能沒有追求,你要再接再厲吧啦吧啦教育了一番人家。反正大家都單著,就慢慢好上了。

那段時間,正在多輪重播我演的《女子特警隊》,有熱度,得到了出品方的認可,就出演了老虎的第一部電視劇,名叫《黑洞》,也演了一名女警察。2001年9月開播,萬人空巷。

越往後,越覺得主持人特別不適合我,腦子要快,情商得高,知識儲備要夠。慢慢就把工作重心放到了演戲上。2002年拍了電影《警察有約》(梁靜憑此奪得華表獎女演員新人獎,入圍金雞獎最佳女配角);2003年拍了都市愛情劇《好想好想談戀愛》。

2005年管虎求婚,我們兩人正式走到了一起。兩年後,老虎再次迴歸大銀幕,開拍《鬥牛》,而因懷孕產女,我沒有參與這部作品。

到第二部《殺生》,我參與了,演村裡的接生婆,但我對造型不滿意,那個時候我30多一點吧,是女人最好看的時候,跟女一余男年齡相仿,在某些氣場上有點相像,為了突出角色的差異化,我主動提出扮個醜。我給自己化妝,把眉毛倒著梳,用膠水貼在眼皮上;到縣城做了大齙牙,花了一千多;設計了一個尖尖的高高立起的頭刷,包括裝了假胸假屁股,弄黑面板,言語粗鄙……

梁靜憑此拿到了第49屆臺灣金馬獎的最佳女配角。此後,在管虎作品中,梁靜幾乎都有參演,從《殺生》到《廚子戲子痞子》到《老炮兒》到《八佰》,扮醜也在延續。在《廚子戲子痞子》中,更是豁出去了,演個傻婆子,醜到變形,表演也極誇張。

“演員對角色要有自己的理解與堅持。”對於扮醜,梁靜表示:“只要電影需要,角色需要,扮醜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壓力。”

從“臺前”到“幕後”

梁靜拿到了金馬,但也有錯過。

張一白拍《好奇害死貓》(2006),最早找她,說有“船”戲。一聽說要脫,當場就回絕了。梁靜覺得,剛跟老虎結婚,老虎又是一個大男子主義,心裡過不去。她說:“其實哪跟哪啊。當時就是腦子不拐彎太簡單了,當演員不應該顧慮這些,再說人家根本不可能讓你真脫。”

姜偉拍諜戰劇《潛伏》(2008),找她演翠平,說寫劇本的時候想的就是她。但那時她剛剛生完孩子還在哺乳期,狀態非常遊離,根本沒心思看劇本,導演帶了投資方來見她,她都沒當回事,活生生把導演氣走了。後來《潛伏》大爆,奪得了4項飛天獎、6項金鷹獎、3項白玉蘭獎以及中宣部五個一工程獎。

“我是一個特別隨性的人,也特別樂觀的人,不愛規劃也不會刻意追求。”梁靜說,這兩個專案的女主(宋佳和姚晨)都火了,“我只能對自己說,好吧,我沒有這個命,我的命一定在別處。”她很淡定,也有這個自信,堅信自己是一個“老了都能演戲的人”。

但她沒想到,自己也有迷失的時候,也會遭遇內心的狂瀾。拿了金馬女配,享受到鮮花和掌聲,她的慾望也被激起來了,也就有了更高的追求和要求。而因為沒有實現或者被滿足,一度洩氣,甚至沮喪。

40歲生日當天,經紀公司把她的影迷接到北京,跟影迷們吃完飯之後,她又到了老虎給她策劃的生日會上,工作人員推出來一個大木箱子,讓她開啟,福州兩個發小從箱子裡站起來,梁靜瞬間淚流滿臉,抱著她們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並Get到老虎要讓她明白什麼,就像發小說的那樣:靜,你來北京,結婚生孩子,事業這麼成功,老虎這麼愛你,你作為人,活在世上,你還想要什麼?

“我很感動,覺得這個男人還是懂我的。”她說。

第二天, 三個好朋友一起去禪修。上師問她:你的不開心是源於內心還是來自別人?梁靜一下子明白過來:是的,我有慾望了,我的慾望來自別人的話。這些話擾亂了我的心。我看到一尊獎盃就在我的面前,觸手可及,但伸手過去,卻有玻璃隔著,我打碎了玻璃,以為可以拿到,誰知還有一層玻璃。有些東西你看得見,但就是夠不著,那個東西其實就不是你的,你就是看見了而已。

“就這樣,老虎把我擰得過緊的發條鬆了鬆,上師也幫忙調整了一下。這個差點被自己擰斷的發條,終於鬆了下來,內心也不再糾結。”梁靜說。

這也是促成梁靜逐步走向幕後的重要原因。此後,梁靜放下了慾望,放慢了腳步,又過了一年左右,老虎事越來越多,身邊閨蜜鼓勵她去幫老虎。老虎說這倒挺好,但是你會嗎?又是靈魂拷問。梁靜說“我不會我可以學”。

梁靜把原來不怎麼交往的商界朋友都圈起來,跟他們聊天,向他們學習討主意;又去讀了商學院,邊學邊幹;重新把工作室整合成了公司,將“第七印象”,改成了“7印象”,自己做了董事長,用專案帶動公司。

這一次,梁靜是有破釜沉舟之決心的,為此,又放棄了很多機會。就在她剛剛決定要做公司的時候,有個戲在北京拍,女主,片酬很高,合同簽了,服裝都試完了,還剩半個多月就開機了,結果,梁靜把錢還給人家,還賠了幾萬塊錢的服裝費,也極其誠懇地表達了內心的愧疚。

當時,北京的副導演都傳開了,說靜姐瘋了,大女主,北京拍,現代戲,幾百萬,居!然!把!它!推!了!

“我這邊演著戲,那邊弄著公司,怕是連戲演不好,公司也弄不好。我只能沉下心來,做好一頭。”梁靜說自己沒瘋,而是最有理智的一次抉擇。

從“董事長”到“製片人”

梁靜華麗轉身,從臺前到了幕後。2018年再轉身做了電影《八佰》《金剛川》和網劇《龍嶺迷窟》的總製片人。她說:“做演員就像只打開了一扇窗,做製片人則像打開了好幾扇窗,更難,但成就感更大。”

《八佰》是梁靜作為總製片人的首部院線大片,在她看來,自己做對了五件事:

首先,公司內部評估認為,戰爭題材有政策風險,票房也有天花板的,從以往經驗來看很難超過十億,幾個高管都建議最好別投資。梁靜堅持認為《八佰》題材新、內容好,精神核心強。而且,華誼經驗足,操盤能力強,應該相信他們,相信自己,投資要多爭取。

其次,因為資金成本太大,得找資金雄厚的合作伙伴。梁靜沒找純基金或者是隻給錢的人,而選了騰訊和光線兩家既有錢又有資源的公司。《八佰》上映前後,騰訊、光線分別給予了宣發上強有力的支援。梁靜很開心,覺得自己在這一點打得挺準的。

第三,《八佰》曾經想做保底,以緩解當時資金壓力,但因資方條約一直很苛刻,作為保底方和華誼的牽線人,梁靜建議放棄,說咱自己幹吧,一定能幹成。這也是基於內容和品質的一種自信。於是,和華誼聯手,打了一場硬仗一場勝仗。慶功宴上,王中磊對梁靜說:靜,你不覺得嗎?透過《八佰》,咱們倆都長大了。

第四,《八佰》定檔看出華誼的智勇雙全,他們一直在整合資料測算各種可能性。當宣佈影院要復工的時候,他們第一個主動跟電影局申請,希望用這部片子來喚醒市場。梁靜開始很擔心,30%的上座率,這票怎麼賣?王中磊說,唯一性就是我們的優勝點。在正常局面下,同時期上映最少也會有三四部片子,一樣分流到你只剩30%。那我們就去衝這30%吧。梁靜成了堅定且有力的支持者。

第五,華誼聯動了好幾個團隊做宣發,梁靜也參與其中,一直在為宣發推波助瀾。

在《八佰》宣佈定檔8月21日的時候,又有一些不好的聲音出來,還是老生常談,說的全是電影裡沒有的事情。梁靜很著急,說咱為什麼不讓已經看過片子的人站出來說話?此後,就有很多看過電影的人自發小作文,聲援《八佰》,真情實感,一下子就消化了很多負面的聲音。

開始釋放影片物料時,內容與去年差不多,都是硬邦邦的戰士戰場,“噠噠噠”的感覺。梁靜怕觀眾沒有新鮮感,建議提前釋放MV,用音樂和溫情去打動人,去贏取更多女性觀眾的支援——去年《八佰》試映,做了資料調查,喜歡《八佰》的女性更多。但似乎打亂了既定的宣發策略和節奏,有人反對,梁靜據理力爭,得到了王中磊的支援。她說:“音樂是可以化解仇恨的,是可以治癒一切的。世界在變,事物在變,計劃就得跟著變!”

於是,MV提前了10天左右釋放出來,由那英攜手“第四大男高音”盲人歌唱家安德烈·波切利共同演繹的《蘇州河》,感動了很多人,正面的聲音越來越多。

梁靜說:“我很榮幸。但中國電影如果能在沒有疫情的正常狀況下拿到世界第一,那就是真的牛了。”

《八佰》將映,《金剛川》領命。這是認可,也是考驗。

“中影任命我做總製片人,等於說把我拎到了一個必須要擔責任的位置上。每個字我都得籤,每花一分錢我都得管。光合約有2000多份,銀幕上一共5000多人。”梁靜坦承,透過《金剛川》,自己得到了極大的歷練和快速的成長,“《金剛川》讓我成為了一個真正的製片人。”

卡點搶時間。6月27接到任務;6月28日中午管虎就寫出了400字的大綱,當天下午公司在外的團隊全回來了;6月29日出發去丹東看景;同時,製作服裝,整合槍炮等各種道具,而這個時候,沒有劇本,當然也就沒有預算,但10月25日上映的時間卡在那裡,就只得按倒計時來做事兒。

協調團隊。這次有管虎、路陽和郭帆三支隊伍參戰,都很優秀,都有特點,作為總製片人,必須將他們有機捏合在一起,發揮出更大的能量和效應。

控制預算。最初,當三支團隊報過來的預算一彙總,讓人瞠目結舌,光特效就得兩個億。這當然也是因為必須得用更多的人力搶時間,增加人力就意味著增加錢。梁靜向中影領導建言,必須給每個組設定天花板,確認必要增加再會商解決。雖然後來也有小超支,但比最初的預算總和,降低了很多。

踐行工業化。管虎和團隊拍過很多電視劇,電視劇是非常工業化的,這樣的錘鍊和經歷,也被梁靜和管虎用在《八佰》和《金剛川》上了。尤其《金剛川》,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達成目標,體現出了7印象的組織能力、領導能力和生產能力,也表明其工業化體系建設已經進入到一個相對成熟的階段。

當然,還得面對各種突發情況,解決各種問題。比如,管虎團隊8月9日開拍,遇到洪水,橋拍到一半就被沖垮,然後再建再拍再被沖垮,往復幾次,還停了10天。“太浪費時間了。”梁靜心疼得要命,這10天如果用來做後期,把故事再磨一磨,鏡頭再改一改,就會好很多。人生處處充滿無奈,有些時候就是沒辦法。

院線大放異彩,劇集亦見曙光。由梁靜擔任總製片人的《龍嶺迷窟》在所有鬼吹燈系列中拿下了最高分——豆瓣近27萬人評分8.3,位列2020年度劇集第九名。

其實,從《黃皮子墳》(2017)第一次踏入網生內容領域,梁靜就想讓網劇有“電影感”,也做到了,第一集播出很多人都看呆了。但似乎內容上與觀眾的期待有些出入。“我們是原創公司,之前沒有做過IP改編,拿到劇本,我們認為很好,就直接拍了。但是忽略了原著粉對於IP改編的容忍度。我們當時甚至不屑於去了解他們的想法和感受。”梁靜說,當被原著粉diss的時候,我們無力還擊,也看到了我們的缺失和冒失。

從第二本開始,梁靜就要求團隊首先要了解原著粉,並整理了很多資料來研判IP中觀眾最看重的元素和橋段,以此來做改編。結果一個比一個好。2019《怒晴湘西》豆瓣7.2,2020《龍嶺迷窟》豆瓣8.3,《雲南蟲谷》初步定在了明年的三四月份,網友非常期待。

梁靜說,團隊目前已經把這個IP讀透了、讀懂了、讀準了,更加尊重原著,又有一些新的延展性的內容加入其中。比如,《龍嶺迷窟》中的十兄弟,就是導演加的。

進入網生,是趨勢也是必然,但梁靜想做的探索更多。起碼有兩條目前已經顯露出來,第一,7印象是中國最早探索系列短劇的影視公司之一。最多21集,最少14集。第二,按工業流程操作,統一美學、視覺、特效,不同導演拍出來都是一個氣質。梁靜透露,前四部導演費振翔會作為監製參與後三部拍攝,但導演都不一樣了。

“靜”的思考

從臺前走向幕後,年齡漸長的梁靜找到了自己的上升通道,也有冷“靜”的思考:

01放下執念。從臺前轉向幕後,從女演員轉向製片人,這是其實是一個非常艱難的過程。首先,不再糾結臺前風光,特別是女演員,人到中年,不太好爭,也爭不過。另外,清楚知道角色定位,做演員是被人求的,做製片人是求人的;演員把所有的困難甩給別人,製片人是要解決別人甩過來的所有困難。第三,放低心態,從零開始。

02關機重啟。人生就像手機一樣,必須經常充電,但又不能不停的充電,充著充著你會發現會有宕機、亂碼的可能,這個時候就要停一停,關機,重啟。對於人來說,當你迷亂、迷茫、迷惑的時候,你就關機,重新程式設計,然後再開機。我的每一次變化就是一個重啟的過程。

03莫有貪念。想做好一件事情就要敢於舍掉另外一件,要是貪心了,都做不好。如果我現在還要不停地去演戲,天天住在組裡,這公司肯定就完蛋了。我年輕時要的東西有點多,所以蜻蜓點水,都沒做好。我跟老虎聊過:為啥不讓我演你戲裡的女主角?我有那麼差嗎?他說,你當然不差,但電影需要專注力,每天分散你精力的事情太多了。

04“氣”不可斷。我最怕在和一個演員在談檔期的時候,他告訴你,他還有很多商業活動要參加。一個人演戲是需要有一口“氣”的,演著演著忽然說,我明天要去拍個廣告,那他之前的創作和這口“氣”就有了斷裂感,接續起來很難。這口氣破了,就很難再全身心進入到角色裡。好演員就要遮蔽原有環境,排除外界干擾,保護創作狀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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