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有傷,身上有血。雙眼空洞,拿著槍跪在停車場的空地上,他非常熟練地換上子彈。將槍移到自己的太陽穴,誰能來救救這個迷失的靈魂,他被折磨得太久太久。
在韓國一個貧窮髒破的街區,藏著一個奇怪的男人,
他獨來獨往,很少說話,但街坊們都怕他。因為他的手四個拳峰全是老繭,
似乎很熟悉暴力,更奇怪的是這人出奇的溫順,有彪悍大媽無理罵他,
他都溫涼的順從。街坊裡傳他是黑幫的,說他手筋被挑斷了,他從不理會。
最奇怪的是每次回到他的家,在地下室,一個小女孩就會從黑暗中出來,
他是唯一一個敢接近他的人,不光如此,還整天跟在他後面,喋喋不休。說八卦,說心事,說煩惱,大叔從不回話,
也不讓他進門。但聽說小女孩沒飯吃,又默默給他做飯。
後來,小女孩的媽媽來找她,
女孩不想見到媽媽,求大叔幫忙掩護。大叔便答應了。
在外頭,女人跟他聊了起來,聊著聊著就開始聊他。
但大叔依然沒有反應。只因他對女人的嗜好毫無反應,把她氣走了,這小女孩從不聊她的媽媽。但大叔能從母親的臉和神態看出他是嗑藥的人,混跡於夜場聲色和罪惡之中。
可憐了這個小女孩。生活在孤獨和恐懼中的她需要父愛和安全感,有天她受困
求大叔解圍,大叔卻拒絕了。
女孩受了傷,流下眼淚,也依然對他說,我不會討厭你的,如果連你也討厭的話,
我就沒人可喜歡了。就在這晚,女孩回家,
看見母親被一個可怕的男人抓住用滾燙的吹風機燙在她腿上。
這幫人是窮兇極惡的毒犯,女孩母親偷了他們的貨,他們來索取。女人耐不住折磨,把貨的位置告訴了他們。白天他到當鋪當過一個相機包,貨就在那裡邊,而當鋪恰好是大叔開的。於是,當大叔回家開燈就看到了兩個馬仔。
他們拿著刀讓他把東西交出來。大叔平靜地交出自己的錢包,
馬仔哈哈笑了起來。
這下他自己傻了,
後面的胖子還不服走過來,然後窗戶就被砸開,下一秒胖子已經倒地。
可是即使大叔很厲害,也拗不過歹徒綁著兩個人質,根據歹徒的要求,他把女人的相機包給了他們,
裡面果然藏著貨。歹徒雖拿到貨,
卻還是帶走了那對母女。他們以此威脅讓大叔給他們送貨,為了女孩,大叔只能照做,他開著罪犯的車把貨送到指定地點。
他沒想到這又是個陰謀。收貨的是另一個老大,
但他一收到貨警察就來了。
就是剛剛那群歹徒報的警,原來他們是這個老大的競爭對手。
這次陷害大叔和老大可以同時除掉兩個人。大叔就這樣成了棋子,還被矇在鼓裡。
老大自知中計,趕緊開車逃跑,大叔驅車去阻攔他,兩車相撞,
車都壞了。大叔這臺車的後備箱也被撞開,當他下車看見了裡面的東西,
他驚異地睜大了眼睛。望著後備箱,從大叔到警察,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裡頭是一個女人的屍體,她的器官全被摘除,從內臟到眼鏡,她就是那個母親,抓走母女倆的那個人竟是最近新起的器官販賣團伙。
而小女孩,這時被關在了團伙藏匿孩子的窩點,大叔必須去救女孩。
他得逃脫警局,他曾經的職業終於派上用場。當警長回來發現到處都是昏迷的警察,
大叔已經不見蹤影,調監控檢視,發現是大叔乾的。從審訊室打到門口,
打趴所有值班警察最後走出警局。
警察立馬調查大叔身份,終於查到,大叔曾是情報局特工,
還擔任過特殊殺傷部教官,
怎麼一個破貧民窟還能有這樣臥虎藏龍。
而這時大叔透過罪犯的關係網一層層找過去,先是找到了有很多聯絡人的罪犯,
一通乾淨利落的動作,把他的手下通通打倒。
恐懼的罪犯說出器官組織的行蹤,
在一家夜店,當大叔趕到夜店晚了一步。兩個老大已經走了,
只剩下組織裡的馬仔,這人剛迷暈了一個女人。
當大叔趕到,剛剛還兇殘扼殺的他,
頓時嚇的聲音發抖,
他再掏出匕首,又一次自不量力的刺向大叔。大叔從他嘴裡搞清了小女孩還沒死,
正要把馬仔帶走,
偏偏這時犯罪組織的殺手出現了。
殺手進入廁所,大叔猛然出手,打掉了手裡的槍,硬碰硬。殺手身手也很好,打鬥中他撿回了槍。殺手跑,大叔追出來,在聲色犬馬的夜店,兩人隔著人群相對,
你拿出爪刀,
我拿出斧子,
一場血腥大戰在所難免。但就在兩人開戰前,組織老大攔住了殺手,
他跟大叔對視一眼,給他留下一臺手機跑了。
大叔撿起手機追趕,但他此時已經中了槍,還是跑不動了。他搶了一臺車,在車上接到了老大的電話。
大叔問他為什麼殺了那個女人,老大說,用他救了三個人。大叔問那女孩呢,老大說,
你再也見不到她了,大叔怒火滔天。
傷口不停地流血,大叔找到曾經的戰友,
請他幫忙取出子彈,整個過程沒有麻藥,只有撕心裂肺,
恍惚間他回想起了往事。那時他剛退休,有一個深愛著的老婆,
一個即將出世的孩子,
曾經的仇家找上門,殺死了她,奪走了大叔生命中的一切美好。
如今的大叔已經一無所有,他根本不期待明天,所以他沒有恐懼,
而那些惡貫滿盈的罪犯都擁有顧慮和期望,那麼他們也會擁有恐懼。一旦恐懼他們必輸。
大叔開始用刀片割去長髮,
曾經頹廢的他漸漸拾回瑞麗的樣子。他再次穿上黑色西裝,
拿起手槍外出尋找歹徒的蹤跡。當過特工的大叔運用他的偵查技能,很快鎖定了歹徒的窩點,在這裡他看見了組織的二把手。
這人殺過無數人,製毒販賣器官,大叔出現在一個歹徒身後,歹徒微笑。
其他人困惑的出來,黑暗中。二把手想跑,但還是被打倒。黑暗中,大叔如修羅般露出面目,拎起二把手,像木偶一樣扔出去。
大叔從他身上踩過去,將他綁起,然後打電話給老大,要他教出女孩,否則就幹掉你弟弟。可這老大是真狠,即使擔心弟弟的安危,還是不肯照作,
只是把他的地址告訴了大叔,剛掛電話。就讓手下去把小女孩撕票,
站在最後一刻,看著組織裡的邪惡醫生,殺手突然想起,幾天前女孩看見他頭上的傷口,
幫他貼上了一個創口貼。
另一邊,大叔動作飛快,把窩點炸了,卻沒有把裡頭的老二帶出來,而是讓他接受了地獄烈火的懲罰。
大叔撥通警察電話,讓他們來接這裡的孩子們,
然後獨自趕去救女孩。當他來到目的地,
集團老大在這,還有十幾個亡命之徒,
老大說,你要的女孩已經死了。大叔怒到極致,恨不得把惡人生生嚼碎,
他猛然掏槍打死旁邊的樓羅,他的子彈如雷雨一樣迅速幹掉在場好幾個人馬。
即使殺手也拔槍和他對射,也阻擋不了大叔全力的打擊。子彈打光了,那些拿著冷兵器的樓羅衝上來,大叔就赤手空拳的一個一個打倒,等他搶到刀,這個房間就成了屠宰場。幾分鐘後,所有惡人倒在血泊中,
只剩下對面的殺手。
此人極度自負,放下槍
拿出爪刀,要跟大叔公平一戰。沒有華麗的招式,兩個人兩把刀刀刀都刺往要害,
憤怒沒有讓大叔失去理智,他變得更快更強。
終於把殺手逼到牆邊,一刀接一刀結果了對方,
這時老大已經到了停車場,手下還想帶點錢,卻被一槍斃命。輪到老大了,大叔開槍打爆老大的輪胎,
他失控撞向了前面的車。老大知道跑不掉了,趕緊打電話報警,他寧願被警察抓走,
也不想落到大叔手裡。大叔帶著滔天的殺氣走來,踩上車頂直接開槍,子彈卻沒打進去。
原來這車是防彈玻璃,老大在車裡尖身叫囂。
大叔沒說話,只是緩緩蹲在對方面前,把槍對準玻璃,
連續開槍擊打同一個位置,十槍後,防彈玻璃被打出一個洞。
老大嚇得肝膽俱裂,
然後一顆子彈就貫穿了他極惡的腦袋。大叔終於報了仇,但女孩已經死了,一切不再有意義,只見他走向一邊。緩緩舉起槍對準自己的腦袋。
突然,他聽到熟悉的聲音,回頭一看,
是女孩。
他還活著,原來那個殺手心存一絲善念,
在最後時刻打倒醫生,放走了他。大叔讓女孩別過來,怕他沾上血,但女孩還是奔過來,抱著大叔大哭起來。
這個如同修羅一樣的男人也終於流下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