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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裝臺》是陝西的文旅大劇,那麼,《山海情》則是一部西北扶貧大劇。

“爛門門”、“吃煙”、“瞎了良心”、“日踏了”、“慫樣子”、“家當”、“修你爺的人”……這些口頭語,是地地道道的方言。看過之後,更能喚醒西北方言的底蘊。

美中不足的是,在《山海情》中,演員配音既不是青海話、也不是寧夏話、更不是甘肅話,還帶點陝西腔調。這種混搭,有可能是導演有意為之,為了照顧更多的人。

說實話,配音很彆扭,尤其是在一些生僻詞的表述上,真的不是那個味。

一年一場風,從春刮到冬,大風三六九,小風天天有。

真實、很貼切,戈壁灘上就是這個樣子,這也是當地的順口溜。確切地說,是真實寫照。即使是現在,有些地方還是這種場景。熱依扎飾演李水花,從一出現頭頂就包裹著一隻頭巾。這就是西北婦女的典型特徵,尤其是寧夏、青海、新疆以及甘肅的北部。當然,在內蒙古的包頭也有這種現象。

婦女圍頭巾這種行為,和少數民族大有不同。這裡圍頭巾主要有兩層意思:其一,在秋、冬季,為了保暖,其二,為了防風沙。

湧泉村,從這個村名就看得出,這個村沒有水。80年代初,缺水在西北大多數地方是個普遍現象。正因為沒有水,種莊稼只能靠天吃飯。一年莊稼兩年種,種進地裡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農民日常生活中的用水,基本上是自己家裡儲存的水。比如說,家裡要是有一個大水窖,那說明這家人在村子裡還算是家底厚實的。要是再能養頭驢,那就算是富裕人家了。

黃軒飾演的馬德福,眼睜睜地看著和自己青梅竹馬的李水華,被李水花父親李老栓用一頭驢、一個水窖、兩隻羊、兩籠雞給換走了。

在苦水村,一頭驢就能換個媳婦。

馬德福也只能說,“我家沒有水窖和驢。”

李水花不甘心就這樣嫁了。明明自己喜歡馬德福,無奈,馬德福沒有驢,也沒有水窖。況且,馬德福上了大學。在李水花心中,它已經配不上了馬德福了。於是,她選擇了逃婚。逃婚的原因是,她心裡還惦記著馬德福。

然而,當馬德福追回跑出大山的孩子時,唯獨把她留在了火車上,還給了她一些錢。李水華突然明白了,自己等的人已經早已不在了。最終,李水花自己回到了湧泉村。

“早上煮洋芋、中午蒸洋芋、晚上烤洋芋、吃夠了。”

馬喊水的皮鞭下,寧可捱打也不屈服的二兒子,說出了全村人的心裡話。太窮了,受夠了,窮日子,過怕了。然而,就是在這樣一種環境下。都到了窮得揭不開鍋的地步,村民們還是不願走出去,只有幾個年輕的後生想出去嘗試一下。

以李大有為首的第一批7戶村民,在縣政府的支援下,搬遷到玉泉營農場。吃不得苦,受不得罪,沒幾天,就跑了回來。他們這些人,好吃難做,只等著吃救濟款,連村裡的扶貧雞都給吃了。

用李大有的話說:“吃救濟糧、政府還要送到屋裡呢。”

剛剛大學畢業的馬德福,接受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協助“吊莊移民”。創造新生活,過上好日子。這成了馬德福的理想。

把玉泉營建設成“塞上江南”,這也成了馬德福的夢想。

正如《山海情》開頭所說,都說未來、未來、未來是啥?未來還沒有來,沒人知道未來是啥,大家都是摸著石頭過河。

長鏡頭,大白天光著屁股躺在炕上的老漢,因為沒有褲子穿,出不了門,只能呆在炕上。那個年代,兄弟多,褲子少。誰出門誰穿褲子是常事,還有借褲子相親的。

歸根到底一個字,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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