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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譯終於要紅了嗎?

今天,“張譯眼神戲”上了熱搜,國慶檔三部獻禮電影的背後,兩部都有他的演技添彩:《我和我的祖國》和《攀登者》。

到10月3日上午12時30分,《祖國》票房11.82億,《攀登者》4.86億。

兩部電影裡,兩個截然不同的角色,兩種大相徑庭的人生,可沒有觀眾覺得出戲:那就是他們,就是靈魂附著在這位演員身上的“高遠”和“曲松林”。

△同一個角度,不同的人物性格出來了。

《我和我的祖國》中,《相遇》這個故事,雖然短,卻是我眼裡張一白導演過的最有悲劇力量的愛情片。

故事背景是1964年中國第一顆原子彈爆炸成功,故事的主角是一對被命運分開的戀人。

“高遠”,張譯扮演的年輕科研人員,在這個故事裡,臺詞不到十句,大部分時間被口罩遮住臉,卻留下了讓人無比深刻的三段眼神戲。

第一段,從核反應實驗室出來,他的白色口罩上,緩緩滲出鮮紅的血,像一朵盛開的花,所有人都心裡一咯噔:他命不久矣!

可他只說了一句話:這個方案不行,咱們還得換一個。

眼神毫無驚慌,無比堅毅。

第二段,他和她在公車上相遇,這段佔據大篇幅的長鏡頭中,他只說了一句話:“我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

接著,她開始講述故事,他只憑借“眼技”,跟任素汐對戲,呼應她的臺詞,演出他的內心掙扎,把“高遠”的內心活動通過一雙眼睛,準確無誤地傳遞給觀眾。

第三段,原子彈爆炸成功,他們被歡呼的人群衝散,隔著人山人海,她指著報紙,用眼睛問他:“你消失三年了,是不是去做這件事了?”

他輕輕地點了點頭,幾乎不易察覺,眼睛裡籠罩上了愛意。

《相遇》尾聲中,鏡頭長久地聚焦著他的眼睛,那雙光華四射的眼睛,不著一言,卻已經道盡了千言萬語。

我讀出的,是喜悅、是欣慰,是行將遠去的遺憾,也是“我怕來不及”的不甘。

從未有這樣的時刻,讓人覺得張譯“好蘇”!他摘下口罩那一刻,很多人已經在電影院裡泣不成聲。

再對比一下,《攀登者》裡,張譯的角色“曲松林”,也是一個複雜的人物。

這個人物看起來不討喜:偏執、執拗、鑽牛角尖,但張譯卻用一段哭戲,把角色內心所有的苦,都釋放出來、傾訴給觀眾聽。

還有人看完《攀登者》,提出這樣的問題:“張譯是不是真的瘸?”

張譯的眼神戲今天上了熱搜之後,很多網友說“吹爆張譯演技”“張譯真的好會演”“太會演戲了”!

老實說,這樣的話,我都聽膩了!因為每次在張譯有新作品出來的時候,都會聽一次。

他的戲,之前總是被批評“有點過”,但是這一次,在國慶檔的兩部電影中,我覺得張譯猶如高手修煉,又參破了一重天。

現在的他,可以做到“舉重若輕”和“四兩撥千斤”的高手境界了。

殊不知,張譯這個高手,當初剛入行的時候,卻是被判了“你不行”的。

我覺得他像“掃地僧”,不是科班出身,沒進過表演學院,所有經驗都來自偷師。

1978年生於哈爾濱的張譯,1997年在19歲的時候參軍進了北京軍區政治部戰友話劇團。

當初他的志願也不是當演員,而是北京廣播學院播音戲,填志願的時候,他把除了北京電影學院之外的學校都考了一遍,因為“我知道北電要長得好看的”。

ps:那一年北電錶演系錄取的男生,是:黃曉明、陳坤、郭曉冬、祖峰。

進了話劇團的張譯,當年也不喜歡做演員,他在團裡演不上戲,很多人說“張譯你演戲就是個死”。

他連父母也瞞著,說“我在單位是寫公文的”,誰料父母當真了,就寄了本《公文寫作實用技巧大全》給他。

直到張譯看了兩部話劇之後:《一人頭上一方天》和《地質師》,震撼和驚訝席捲了他:“原來好的演員是可以讓觀眾跟著笑、跟著哭的!”

“掃地僧”張譯開竅之後,第一步是研究“武林祕笈”,他在話劇院圖書館,讀完了2000多個蘇聯時期的絕版老劇本。

讀完之後,開始寫劇本,師從高滿堂,曾經“一個人寫到半夜,一邊哭一邊跪著寫。”

十年的龍套生涯,劇團裡大量的劇本工作,為他日後成為職業演員,做了“厚積”。

張譯的字漂亮,張譯的文筆也漂亮,他在知乎有大批擁躉,大概都是這一時期的“厚積”積累的資產。

改變張譯命運的,是那部《士兵突擊》。

為了這個角色,他寫了一封3000字的自薦信給導演康洪雷,名為《我的請戰書》,甚至為了拍這劇要去昆明,他果斷地離開了部隊,選擇轉業。

對很多人而言,“史今”這個角色,是他們的白月光。

史今退伍的那段哭戲,留名電視劇史。

但掃地僧怎麼可能只做白月光?《士兵突擊》之後,張譯就一直在呈現他的“24面體”。

俗稱:演啥像啥,演啥是啥。

《追凶者也》,他演的“五星殺手”,是一個你從沒看過的張譯:笨拙與陰狠,奇妙地結合在他身上。

因為張譯太出彩了!這個片子有了《冰血暴》的味道。

《親愛的》,他演丟了孩子的土豪,妻子懷上了二胎,在兒子的生日宴上,他宣佈不再尋找。這邊還在歡歡樂樂,下一分鐘就在路邊大哭。

所有的痛苦、絕望、愧疚,都在哭聲裡了。

這段表演配得上影帝級別,為他拿下了金雞獎的最佳男配角獎。

《黃金時代》,他演文藝青年蔣錫金。

對著鏡頭回憶蕭紅那段,從努力剋制壓抑,到繃不住了爆發流淚、抽噎,整個過程堪稱表演教科書。

張譯很奇妙,作為演員,不紅的他好像很沒有存在感,但作為角色,他在任何出現的場合,都沒法令人忽視她。

《老炮兒》裡,張譯只出現了兩分鐘,就是那個被馮小剛扇了一耳光的小城管。

為了這兩分鐘,他琢磨了很久,改了一兩句臺詞。

卻得了馮小剛的盛讚:“他特別聰明,別看他就改了一點詞,其實把我這角色幫了一下。”

《老炮兒》拍完,馮小剛就找張譯演了《我不是潘金蓮》,演法官賈聰明。

《搜尋》,他的角色沒有臺詞,於是就跟導演陳凱歌商量,透過肢體動作來表現這個人物。

儘管已經從“掃地僧”活成了公認的高手,可張譯仍有一種“謙卑”,他常常會“怕”,怕角色不合適,也怕自己拖劇組的後腿。

“任何一次接到一個新角色,我總會下意識去衡量,作為演員自身材料和角色之間的差距到底是什麼?如果差距很小的話,我覺得我就幹,差距大了,就有點不太敢。”

“別最後讓人覺得大家都演挺好,就張譯演得不好,影響了整個電影的品質。”

△《我和我的祖國》殺青時,張一白拍攝的監視器畫面。

對別人來說,演了戲的就能叫在名字前面加“演員”這個頭銜。

歌手也可以是演員,模特也可以是演員,綜藝咖也可以是演員。

但對張譯來說,戲比天大:“有些人是以演戲為生的,演戲是我的飯碗。”

拍攝《我和我的祖國》,他主動要求減肥,因為他覺得“高遠”這個角色被核輻射之後,在慢慢走向死亡,所以角色必須消瘦。

張一白說:你瘦個5斤就可以了。但張譯超額完成任務,10天內每天只吃黃瓜,暴瘦了15斤!

陳可辛來探班的時候看到張譯,以為是畫了特效妝容,誰知道是真人就瘦成這樣。

賈樟柯、曹保平、張藝謀、高群書、張一白、李仁港、徐克、陳可辛……

張譯這個“掃地僧”,備受各大“門派”的大導演重視,他卻把每次拍戲的過程,解讀成“導演們不停幫我開啟窗戶”。

他說:“我就像一個自閉兒童一樣,被導演們不停開啟我的一扇一扇窗戶,然後我發現原來我這個不光是一個塔樓的房間,我還是一個南北通透的。再後來發現我是三面有玻璃的,最後我發現我一圈都可以有玻璃。”

結語

張譯愛貓,他自己也像貓。

有作品時走到人前,沒作品時就躲開人群,他喜歡跟這個世界保持一點距離。

“我永遠不會把我的私生活晾出來,以前是,現在是,將來更是。”

所以,他不上綜藝,因為覺得自己是個只不過能寫一點段子的影視劇演員,別的幹不了,“去娛樂節目去秀”是萬萬不沾的。

“帥不帥不重要,我負責深層次的內心,我認了這事,認了就比較快樂。”

張譯在被調侃“不帥”的時候,曾經說過這樣的話。但《我和我的祖國》論演技,站在第一梯隊的——葛優、黃渤、張譯,又有哪一位是帥哥?

曾經,總有人感慨:張譯怎麼還不紅?

但是今天的張譯,上了熱搜之後,讓人越發咂摸出一個道理來:

靠臉吃飯,越老越掉價;

靠本事吃飯,越老越矜貴。

今日主筆:某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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