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爽代孕##鄭爽迴應##鄭爽孩子##鄭爽錄音##鄭爽封殺#即便最支援@鄭爽的人,這次恐怕也無法再為她辯護——1月18日,她被爆出在美國代孕了兩個孩子,並在胎兒7個月時打算棄養。一天之後,也就是今天,鄭爽與張恆民間借貸糾紛案在上海開庭,“鄭爽拒絕調解”再次引爆話題——但很顯然,人們的關注重點不在“借貸”,而在孩子身上。
19日下午13:30,鄭爽終於在微博上釋出了人們從昨天等到今天的迴應。“這是我非常傷心和私密的事情,本不願意在大家面前多說”的措辭,委婉地確認了這部分事實。
“看不懂”一直是鄭爽在網際網路上擁有頂級流量的一部分原因。這些“看不懂”包括:她極不穩定、時常崩潰的情緒,時而熱烈到驚人、時而迅速降溫的戀愛關係,時而其樂融融、時而劍拔弩張的家庭關係,時而有愛時而冷漠的言論……人們圍觀鄭爽的時候便是在圍觀這些“看不懂”。
這篇舊文寫於三年前。在短短几個小時的採訪裡,我們接觸了這位號稱娛樂圈最難懂的明星,也親身感受了她自成邏輯的言論,她與粉絲的關係,她和原生家庭的相處。
如今重讀舊文不難發現:她代孕棄養的行為背後,某些東西是與三年前一脈相承的,比如她反覆無常的情緒,她激烈的情感模式,她對自我的過分關注,以及不健康的親子關係。
在過去這些年,鄭爽為何擁有這麼多忠誠的粉絲,一直是他人心中難解之謎。但這一次,即便是這群最難理解的粉絲,也在微博上紛紛發了脫粉宣言。
本文首發於2017年9月12日,內容有刪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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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在鄭爽對面坐下來的時候,這個“流量問題少女”並不像傳說中那麼“問題”。她看著我們笑了起來,“我覺得你們很好玩,明明每家都問一樣的問題,卻不肯在一起採訪,非要每家分開採。”
顯然,那天她心情很好。下午,她去了上海書展,給新書《鄭爽的書》做了籤售,見到了幾千名粉絲。她全程站著,用了兩個多小時,籤售了幾千本書。因為活動現場人數太多,直接導致書展當天其他作者,比如周國平的籤售活動取消——這再次激發了人們對於“流量時代”的不滿,一場“跨圈”網路掐架因此一觸即發。
01 一副好牌
這是一個典型的偶像與粉絲的見面環節。為了這次籤售,他們提前好幾個小時趕過來,在8月烈日炎炎的上海戶外排隊,還不忘以“高素質的粉絲”進行自我要求,特意準備了袋子收好垃圾。
活動開始,偶像才剛剛在後臺露了一小臉,粉絲就已經沸騰了。“鄭爽生日快樂”,他們按照之前排練過的一遍遍喊了起來。又等了一會兒,鄭爽才正式出現。她穿了一件非常寬鬆的黑白撞色T恤,黑色的短褲。臺上的鄭爽表示,剛在家洗了個澡就過來了,在這樣一個與粉絲見面的時刻,不想化妝,只想以真實來面對大家。
這番說辭再次讓粉絲興奮了起來,臺下歡呼成了一片。
鄭爽的兩個閨蜜還有父母都上臺參加了這次籤售。鄭爽花了好幾分鐘的時間來介紹兩位閨蜜。閨蜜上臺後解釋,那是因為鄭爽害羞,不好意思一個人面對粉絲——“害羞”也是鄭爽打動粉絲的一個點,當她頻繁地露出摸頭髮吐舌頭等小表情的時候,她的粉絲又一致地喊了起來,“鄭爽,別害羞啦!”
之後,我們在晚上的採訪裡問她,“第一次在現場,感受到被這麼多粉絲熱愛,是什麼時候?”
“在拍《流星雨》的時候吧。”這個被認為容易害羞的偶像,給了一個讓我們有點意外的答案,“我想說,對啊,我就是過來吃這碗飯的,所以才會出來拍戲,就是並不慌張。”
“那個時候就不慌張嗎?”
“對的,現在也都沒有很慌張。”
這個18歲就成名的女孩,順利搭上了流量時代的班車,被說成握著“一副好牌”的人。曾經有人感慨,“鄭爽全身都是流量,頭髮可以出一條新聞,臉可以出一條新聞,胳膊可以出一條,腿還可以出一條”。而當她開始活躍於微博和自建App之後,她的新聞量變得更大,只是這些新聞絕大多數並非出自於表揚。一時間,尚不能準確定義鄭爽的網友和媒體,用了“放飛自我”這個詞。
02 東北式群居家庭
應該不必從頭說起——關於她的家庭,她的出身,她的第一部戲,她的第一次戀情……這幾年,每一次鄭爽有新聞發生,自媒體都會再次普及一次她的人生。流量明星的時代,受眾與明星的關係,該確立的,早已經確立。
父母在鄭爽的故事裡頻頻出場——父親鄭成華接拍過三部電視劇,和鄭爽一起參加過《旋風孝子》的節目,擁有自己的微博,接受媒體採訪多次引發爭議,在微博裡進行收費問答……而母親則有一段影片截圖,出現在幾乎所有鄭爽性格分析的報道里。那段截圖裡她回答“為什麼讓童年的鄭爽上這麼多興趣班”這個問題時說,“可能是實現我的一個理想吧,從事演藝這方面的” 。這幾乎成了鄭爽性格分析的由頭——因為母親的高控制慾,所以她變成了現在的性格。
我們見到了鄭爽的父母——他們陪她參加圖書籤售,還陪著她完成了之後的三個採訪。她的父母打扮得很“星爸星媽”,母親穿一套綠色連體褲,父親穿黑T恤花褲子,戴著克羅心的項鍊。
“不是我買的。我爸媽本來就比較愛臭美的那種人。”鄭爽開心地拿父母打趣。她滔滔不絕,“我跟我媽的審美也不太一樣,我比較喜歡那種低調的顏色。我不喜歡顏色多或者是花紋多。我媽她就比較喜歡那種D&G感覺的東西,她很喜歡那種公主感覺。”
“我爸比我媽打扮得還時髦,我爸天天還要敷面膜。我爸天天跟我媽邊敷面膜邊吵架,兩個人探討誰做飯,我爸生氣了,不愛做了,最後給他氣得把面膜一撕……那個梗讓我媽說起來很好玩,最後我爸是怎麼撕的面膜來著?”
她轉向媽媽,“我爸是怎麼撕的面膜來著,你學一下,我媽學得可逗了。”鄭爽媽媽順從地開始模仿——一把把面膜從臉上撕下,憤憤然地擲到地上。
在整個採訪裡,鄭爽母親打斷過我們一次。鄭爽回憶在電影學院讀書期間,系主任時常敲打學生們,“你們90後太自私了,因為你們有太多退路了,你們在電影學院學不好,你們可以選擇找一個有錢的老公嫁了。”鄭爽嘀咕,“哇塞,老師為什麼知道我們的心裡是這樣子想的……”這時,她的母親提出來,“這個不要寫”。
顯而易見,鄭爽處在這個家庭的核心位置上。如今她的父母隨著她遷居了上海。母親陪著她折騰,“我媽都煩死我了,我真的是屬於每個酒店都會住兩天,然後就走的,我媽本來是特別折騰不起的人。(但這種事)找別人陪又找不到。我說你真是一個偉大的媽媽。”
作為東北人,一家人的概念有時候比三口之家要大——早前,拍《夏至未至》拍攝期間,因為姥姥生病,鄭爽把姥姥從東北接到了上海治療,隨後,她又在劇組附近找了一套家庭公寓。她在《鄭爽的書》裡寫到,“瞞著姥姥把兄弟姐妹還有姨媽舅舅們都接過來團聚,姥姥這才喜笑顏開地說心裡踏實了。”如今她在上海買了房子,“姥姥給每個人都分好了房間,姨媽和姐姐們偶爾也會住過來”。
03 一定要把自己的感覺當回事
我們問鄭爽,“為什麼你籤售的時候要素顏呢?為什麼對‘真’這件事要求這麼高?”
她的回答是,“因為你的感情很珍貴,很多時候大家習慣了不把自己的感情當回事情,我也受了這樣的影響。後來我會覺得這是一個真理,大家一定要把自己的感覺當回事,別人才會尊重你。但是往往這個社會上沒有人告訴我們,自己很重要,自己的感受很重要。別人都在說,‘你重要什麼,工作最重要。你再怎麼怎麼樣,你還混什麼呀混?’大家把自己踩到腳底下,每個人都在這樣做,就是變得自己感覺好像什麼都不是很好,但又說不出來的感受。”
她拒絕成為一個“專業化”的明星——她對自我的要求裡,不包含“專業化”這件事。早年,鄭爽拒絕與張瀚之外的男演員拍吻戲,後來,她開掉了自己的工作團隊,以無遮無掩的個人身份處理工作事務,在粉絲面前大段大段抒發情緒。
鄭爽認為自己的核心魅力在於勇氣,“勇敢的人並不多,有可能我是其中一個。很多時候不是說這些感受你沒有,而是你沒有勇氣去承認而已。大家喜歡我,不是因為我很多的東西,而是因為我很勇敢地去把它說出來,或者是去把它用自己能擁有的一切去表現出來。”
而她想要得到的,也遠遠超過其他流量明星需要從粉絲那裡獲得的——她需要粉絲回報給她所認同的愛,而不僅僅是流量。她希望把自己的粉絲從微博等公眾平臺帶走,帶到自己開發的App“雪糕”上,這樣他們就可以共處在一個沒有外來者的,只有純粹的愛的樂園裡。
然而她的粉絲表示,“你別傻了,我們離開了公眾平臺,公眾平臺就再也感受不到你的流量了,所以我們必須在。”所以,她的粉絲需要一邊在“雪糕群”裡和偶像維持“愛的互動”,一邊又要在公眾平臺上,繼續履行“愛的付出”——也就是,既要滿足她的情感需求,又要繼續做 “流量粉”。
04 是我種下的惡果麼
被卡波特形容為“飄忽不定到了病態地步”的夢露,說過一句廣為流傳的話:“我自私,缺乏耐心,沒有安全感,我經常犯錯,甚至野性難馴服,但如果你不能接受我最差的一面,那麼你也不配擁有我最好的一面。”——或許,鄭爽也有類似感受。
鄭爽一如既往地,不忌諱愛情這個話題。在書裡,她反覆剖析自己愛情得失:
“是我種下的惡果嗎?是我不自覺地讓一段感情變得沉重,讓你想要放棄我嗎?”
“我永遠也不可能成為他們的最愛,他們更在乎自己的事業、社會地位、名譽,愛情大概是排在很後面的東西吧。”
她也自我懷疑,“是不是愛情這場電影,我演得太投入,把自己都感動了——大概在我的世界裡,只能在生活中演自己。”
這種在愛情上的詰問,或許從未離開過她片刻——哪怕她前一刻剛剛表示,“愛情這一趴也算是體驗過了,可以玩別的了”,然而冷不丁地,她又突兀地將話題轉向了愛情。
那本是一個關於偶像與粉絲關係的提問,然而她的回答卻像是在說愛情,“我覺得女生很容易被感動,這個時候先被感動的話,就真的是會努力做到每一個地方。因為在我不好的時候,你相信了我,就會讓我感動一輩子,我會一直就那麼去做。因為女生都比較傻呀。真的,騙女生很容易的,騙騙女生不好嗎?你就相信我一次不好嗎?就算騙我說,你相信我,我就會真的做得很好的。”
她的語速越來越快,幾近傾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