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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希特勒佔領捷克、波蘭,歐洲戰火四焚,黑雲壓城,這個時候,毛澤東在延安為追悼張思德同志而作了《為人民服務》的演講,同年,好萊塢上映《史密斯先生到華盛頓》。

詹姆斯·斯圖爾特和後來嫁與摩納哥國王的格蕾絲.凱莉共同主演的希區柯克經典電影《後窗》是我最喜愛的版本, 比起超人克里斯托弗所演的那部《後窗》不可同日語,儘管我是“超人”迷。格蕾絲.凱莉雖然有幾分顏色,但卻不屬於我鐘意的那一類:與奧黛麗·赫本相較,她簡直是個“鄉下丫頭”;費雯麗站在她身邊,她就成了病雞。所以,我喜愛54年版《後窗》的原因是:詹姆斯 斯圖爾特。

認識詹姆斯.斯圖爾特是在他的名作《史密斯先生到華盛頓》(Mr. Smith Goes to Washington)裡。這部電影在1939年榮獲奧斯卡最佳男主角、最佳男配角、最佳藝術指導、最佳導演、最佳剪輯、最佳音樂、最佳影片、最佳音響、最佳改編劇本九項提名,可惜當年的對手是摘取最佳影片、最佳女主角、最佳女配角、最佳導演、最佳改編劇本、最佳攝影、最佳藝術指導、最佳剪接和特別獎的《亂世佳人》。這樣的失敗,並非其本身不夠出色,實在只有哀嘆“既生瑜,何生亮”的造化弄人。

影片中,詹姆斯.斯圖爾特扮演的史密斯先生是一位年輕的兒童社會活動家,一個偶然的機會史密斯先生被州里面以州長和控制州長為首的利益集團,以及相關政客們選中代替剛剛去世的參議員。之所以選中毫無資歷的史密斯,理由是他看上去像個傻瓜,他們不過只想利用史密斯先生兩個月,然後一腳把他踹開。出乎意料的是年輕的史密斯先生在華盛頓國會會議期間,因提出全國兒童夏令營議案導致與本州整個政客利益集團的計劃發生衝突,然後他無意發現了這個侵佔公共資源的陰謀。於是,信仰民主制度、美國精神的史密斯先生在強大的利益集團面前、宣傳機器惡意誹謗下被輕易擊倒,灰心絕望之際,站在林肯像前的他悲傷地質問黑暗的現實究竟何以吞噬了公正與良知。這時,一句已經故去的史密斯先生的父親的戰鬥宣言“只有註定失敗的事業,才是真正值得為之奮鬥的事業”鼓舞了他。同時,精熟現實政治執行並且愛上他的女秘書也不顧一切地替他出謀劃策,讓他重新有機會站在國會發言。孤立無援的史密斯先生巧妙地運用議會程式與所有政客以及整個虛偽腐化的政治現實做著無用的抗爭。這可笑的一切驚呆了在場和場外的人,沒有人能明白這位先生到底想幹什麼?但是,斯多芒克醫生式的精神感染了旁觀者,全國媒體輿論都開始關注這個孤立的人。此時,史密斯先生的所有潛能全部發揮,本不善言談的他妙語連珠,口若懸河,持續在議會中演講辯論了二十四小時,就在他身心即將崩潰前,言論自由已被扼殺之際,敵人卻支撐不住煎熬先行崩潰。史密斯先生贏得了註定失敗的事業。

詹姆斯.斯圖爾特在影片中奠定了某種型別化的表演形式,後來的好萊塢影片中經常可以看到:淚光閃爍又充滿疑問的眼神、手足無措卻富涵情感的肢體語言、燈光下蒼白而未完全死心的臉孔……當然,從整部片子看,詹姆斯為人物塑造的努力在前後缺乏符合時間序列的聯絡,也就是在強調人物不同階段心理特徵時表演過頭。相對後來他的作品,演技還是青澀得多。其他演員的表演,特別在鏡頭特寫下過於統一,表現得太呆板,特別是參議院議長與史密斯先生的女秘書。

影片最後以喜劇收尾,充分的表達了美國精神的勝利。政治題材的影片早已深刻化,如本片這般淺白,時下已不多見,甚至會被認為是愚蠢的滑稽。可是我們從中可以領悟意識形態在歷史上的地位和它與今天的關係,並且更加理解當下的美國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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