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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藝謀和鞏俐,馮小剛和范冰冰,都是戲裡創作繆斯,戲外八卦猛料。

謀女郎、馮女郎和范冰冰一直是處於娛樂圈話題中心的存在。

張藝謀是中國少有的一位追隨者之眾可與他的明星演員鞏俐、章子怡相匹敵的電影導演,而從“鋼炮”變“啞炮”的馮小剛,更是國內數一數二的作品商業性和藝術性兼得的“京味兒”導演。

不約而同地,兩位大導演拍過同一主題的作品,還都是讓國內頂流女明星出演農村婦女,張藝謀《秋菊打官司》(1992)的女主角是鞏俐,馮小剛《我不是潘金蓮》(2016)的女主角是范冰冰。

雖然馮小剛憑此片拿下臺灣電影金馬獎最佳導演,但凡是看過《秋菊打官司》的影迷,就知道他有多麼投機和僥倖,除了東方圓形畫幅這一形式上的巧思外,都不可與張藝謀相提並論。

不過有一點他們是旗鼓相當,都和自己的“女主角”一同陷入輿論漩渦。

張藝謀和繆斯鞏俐是創作伴侶,也曾是現實中愛恨糾纏的情侶。他一手發現鞏俐,並創作八部電影成就她,為她專門去設計角色,讓她得到更好的發揮,可他到最後也不娶她,狠絕分手。

對於當年張藝謀有多寵愛鞏俐,有兩件真實發生的事情值得一說。

一件來自於電影《活著》裡和鞏俐搭戲的葛優。那時戛納電影節《活著》去參賽,張藝謀鼓動葛優去,上飛機前葛優還跟張藝謀抱怨:“我不去了,沒希望。”因為葛優覺得張藝謀的電影都是為鞏俐拍的,自己不過是為鞏俐抬轎子。

後來是張藝謀他們硬把葛優送到戛納去,沒想到真得捧回了金棕櫚最佳男演員,那是亞洲演員第一次拿到戛納影帝。

沒準備獲獎感言的葛優,三言兩語臨場發揮:感謝導演張藝謀,感謝評委,感謝我的“妻子”鞏俐,戲裡的,我們合作得很好。不過心裡卻忍不住耍貧賣乖,看臺下鞏俐溼了眼眶,內心戲就上演了:我第一次來,就拿了獎,鞏俐來三次了,都沒有拿,她心裡會有點不平衡吧?

另一件則是張藝謀以演員身份接拍電影《古今大戰秦俑情》,當然我們的大導演跨界並不是為了賺錢和藝術,為了和小他15歲的女友鞏俐有獨處的機會。

本片導演是香港的程小東,原本男主角是退居二號的於榮光,女主角維吾爾族演員帕夏·烏買爾,編劇李碧華卻很有市場眼光,提出讓因婚外情鬧得沸沸揚揚的張藝謀和鞏俐擔任男女主角。

當下戀愛腦的張藝謀更是毫不避諱,能夠與女友鞏俐名正言順地獲取一個共同的工作機會,自然不會拒絕。

從讓鞏俐在《紅高粱》中初試啼聲,到1990年代中期為止,張藝謀和鞏俐不停地拓展對於各個歷史時期、不同型別與拍攝手法的探索和嘗試。

1992年的《秋菊打官司》標誌著全新的突破,張藝謀擺脫了以往華麗的畫面、搶眼的色彩,而採用紀錄片的寫實風格,多了即興發揮,放棄了色彩設計,使得畫面看起來也非常普通。

鞏俐呢,也演活了一個懷著身孕、倔強頑強的底層農婦,還憑藉秋菊一角贏得了威尼斯電影節影后的頭銜。

不過當初張藝謀要用鞏俐頂著很大壓力,《秋菊打官司》的編劇劉恆和原著小說作者陳源斌都覺得大錯特錯。

劉恆一想到鞏俐演農村人就寫不下去,還有一句更不好聽的話沒有對張藝謀說出來:你不要光顧你的私人關係,你非要用她,這樣子我們就不幹了。

很多人跟劉恆想的一樣,鞏俐跟腦子中的形象對不上,說實話張藝謀也有百分之三十、四十的擔心,但他相信鞏俐的能力,非要試一下,沒想到真成了。

對比一下就不難看出,一定程度上馮小剛讓范冰冰演《我不是潘金蓮》,走得是跟老謀子一樣的路線,毯星和村婦的反差,有“淫婦”之名的潘金蓮和范冰冰的自白,話題、噱頭和演技都全了。

范冰冰的演技,大概也只能靠導演李玉和馮小剛的影像技術來凸顯了。

馮小剛不願意找演農村戲的女演員來演這個角色,但如果找范冰冰演就與很大的反差。當時馮小剛就是這樣勸解范冰冰的,“如果你演得很好,別人會覺得我們兩個人這件事情做得很牛逼”。

馮小剛給范冰冰提出了三個月閉關拍戲不得請假的要求,還讓范冰冰喬裝打扮成農婦,在江西婺源的農貿市場上賣了十多天水果,沒想到第一天不但沒被認出來,還賺了一百多塊錢。

如果說張藝謀和鞏俐之間是“國師”對“鞏皇”的、一種夾雜著愛情的繆斯情結的話。那麼,馮小剛電影裡的年輕女性,包括扮醜的范冰冰,都存有馮小剛對花瓶演員、流量明星“物盡其用”的投機和私心。

鞏俐身上有一種勁兒,有一種張力和氣場,《秋菊打官司》對她來說是特別的例子,要埋起自己的鋒芒和爆發力,用一種隱忍而又倔強的力量對抗。

張藝謀把“鞏皇”拉下神壇,讓她接地氣,是為了拓寬戲路,成就她。

而馮小剛讓范冰冰演農婦,演《手機》裡對嚴守一(葛優 飾)窮追不捨的“小三”武月,看起來像是利用范冰冰的非議和流量“反哺”,成全自己的事業和商業。

在鞏俐和范冰冰身上,被拉下神壇有兩層意思,一是“鞏皇”戲骨加持,一是神壇跌落、難以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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