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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情緒的驚濤駭浪中,有一個核心自我穩穩地站在那裡。”

這個核心自我可能來自對父母的內化。

若孩子在情緒的驚濤駭浪中,父母能帶著情緒穩穩地立在孩子身邊,那麼孩子就可能將父母的形象內化,而獲得健全自我的基石。

--心理學家武志紅

在聲討代孕的過程中,我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

鄭爽和她的父母,似乎都存在某種程度的心理問題。

說她是在放飛自我、追求自我,但她似乎又很容易被外界的變動擊碎、攻破。

說她是一個完全理性自私的人,但一家人又常常做出不符合邏輯的迴應,讓人費解。

或許,暫時把這次事件表面各方的糾紛放下,從心理學的角度解析這件事,我們能得到憤怒和鄙夷之外更多的思考。

就如心理學家武志紅在微博上評價鄭爽此事時所說:

“人生就要為所欲為?世界真這麼簡單就好了,然而不是。你不尊重現實,你追求為所欲為,很容易遭到反噬。請先做一個基本負責、對現實也比較清楚、此外不隨意傷害別人的人吧。”

和他一起,與我們內心的另一個自己談談心。

理解這個讓人費解的世界,也更好地理解我們自己。

無論是放飛自我的鄭爽,還是不按照常理出牌的“瘋王”川普,過去這段時間,太多“非常規人類”出現在大眾的視野裡。

這個人,就是國內著名心理學家武志紅。

他不懼怕表達自己的看法,也習慣了不同意見者的反駁甚至攻擊。

在這個大V們都更傾向於謹言慎行、甚至保持緘默的時期,武志紅在微博上的活躍顯得格外可貴。

在這次的採訪中,他也談到了自己在網路上的活躍。這種有感而發的狀態在他看來就是一種真實:

實際上就是我覺得在微博上我更喜歡真實,而且我自己也很真實的。怎麼想怎麼感受就怎麼說,跟別人也很真實的互動。

這和他在書中所闡述的“真實,遠勝於完美”是同一個道理。

“在任何方面,拿出真實的自己,然後經過歲月的洗禮,這部分生命力就會得到錘鍊,而不斷出現境界的躍升。事業如此、愛好如此、情感亦如此。”

但真實,並不意味著為所欲為、無拘無束、徹底地放飛自我。

所以,即便描述自己“不開心該懟就懟”的武志紅,也不認可鄭爽的“放飛自我”。

“不能遵守基本的規則、只想要為所欲為,這哪裡叫做自己。一直為所欲為下去,必然會嚴重傷害他人,甚至背離人性。”

是的,追求自我,並不代表任性妄為,因為“自我”是有邊界的。

這個邊界用最通俗的話來說,就是不能傷害到無辜的人、不能背離基本的人性。

不能守住這個邊界,所謂的自我就像一個常常無能狂怒的巨嬰。

一旦外界的事態發展無法如自己所願,動不動就會覺得煩。

就如同他在新書《和另一個自己談談心》中所寫的那樣:

動不動就覺得煩的人,可能是活在頭腦中的自我的人。所謂的煩,其實是覺得真實世界的刺激,干擾到了自己的頭腦和自己的掌控感。這種煩,其實是來自於嬰兒的感知:對於孤獨的嬰兒來講,多數刺激都是過度刺激,都超出了他的掌控範圍。

所以,如果用《和另一個自己談談心》來解析鄭爽,她的任性、容易煩躁的背後,是她的內心的破碎,停留在那個“孤獨的嬰兒”階段不能自拔。

再深入一點說,她是沒有發展出一個“核心自我”的人。

所以面對外界的變動,容易在情緒中被擊碎、碾壓,讓內心的各種美的、醜的、凌亂的、灰暗的東西都暴露出來。

她的人生,承載著她母親所有的缺憾和夢想、父親所有的不甘和苦悶。

長大後一直想要從父母那裡得到道歉、得到對真實自我的肯定,但從未實現。

如今一家三口的人生,依然以一種近乎於扭曲方式糾纏在一起。

與其再繼續把自己放在“大傻丫頭”的位置,不如試著擺脫這種“孤獨的嬰兒”的心態。

從心態上當個獨立的成年人,也承擔起一個成年人應該有的責任。

在和武志紅的對話中可以看出,他欣賞的“尋找自我”,並不是鄭爽這樣的,而是蘇敏這樣的。

那個53歲、放下家庭,獨自開車自駕遊,一路向南的女人蘇敏。

在無性無愛的婚姻裡壓抑、犧牲、奉獻了30年後,“蓄謀”一年,留下丈夫和女兒,一個人自駕遊了3個多月。

一個人開車、一個人搭帳篷、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停車場...

從鄭州一路南下,從成都玩到了麗江。

不問歸期,決心過年也都不回家了。

生活之多姿多彩,迅速引起了無數網友的圍觀。

蘇敏的出現,點燃了一群女性心中對自在生活的嚮往。

但實際上,嚮往蘇敏生活的不僅僅是女性,男人也一樣。

武志紅也談到了男性視角下的蘇敏:

“她終於成為了一個不再為別人活著,而是為自己活著的人。她的故事打動了很多人,不僅女性,也打動了很多男性。因為傳統文化中,男性也是被定義的、被文化建構的。男兒有淚不輕彈的文化,讓男人被“男子氣概”的形象包裹住了,讓他沒辦法自如地去表達自己的情緒、尋找自我。”

其實,男人、女人,歸根結底都是人。

當人的天性和情感長期被壓抑和忽視時,就會天然地渴望逃離、渴望自由、渴望追求真實的自我。

但在婚姻和家庭之中,什麼樣的自我,才是值得追求的“自我”呢?

在武志紅這裡,答案就是“核心自我”。

“地球之所以不會破碎,不是因為有一個堅硬的外殼把它包裹著,而是因為它有一個向心力。假如沒有這樣的向心力,地球猛轉的過程中,自己也會跟著分崩離析。核心自我,就是這樣的一種向心力、內聚力。它對應的就是虛假的、僵硬的、破碎的自我。這樣僵硬的自我是很危險的,一旦外殼被瓦解了,他體驗到的是一種毀滅和破碎。就像有些人一旦受到重大挫敗,就一蹶不振再也起不來了。他的肉體或許還活著,但精神已經死了。”

核心自我的重要性,可以參考那些“離婚殺妻案”中的男人。

他們沒有一個核心的自我,一旦生活的一角出現缺憾,整個人生也會隨之塌陷。

這樣的人往往處於全能自戀中,一旦發現世界不是按照自己所願,就會無能狂怒,產生“你怎麼膽敢違抗我的意志,我要懲罰你!”的念頭。

拉姆的前夫如此,那些得不到就要毀掉的人也是如此。

倘若我們身邊有這樣的人,一旦他說出類似的死亡威脅,就是極其危險的訊號了。

作為Ta身邊的人,一定要認清現實,不要妄圖改變或拯救對方,或存有僥倖心理。

大家都是凡人,誰也拯救不了一個破碎的靈魂。

我們能拯救的,只有自己。

兼具心理學家的分析能力和讀者的共情能力,武志紅的視角下,那些看起來不可理喻的人,也都有其無奈和可憐的時刻;

那些看起來無私奉獻的“老好人”,其實也有自私虛偽的一面。

比如,他在新書中聊到了“無私奉獻的母親”這一經典的女性形象:

我們社會中的很多女性,只有在做母親的時候才是有地位和價值。做女孩的時候容易被忽略、做女人的時候容易被妖魔化。所以母愛就被放到了一個很高的位置,母親的責任成了難以言說的重擔。

許多女性表面上看起來對這樣的重擔心甘情願,實際上是因為別無選擇。

只能透過不斷地犧牲,在道德上獲得更多的滿足和認可。

就如同《隱秘的角落》中朱朝陽的媽媽周春紅,認為自己付出了一切就是為了孩子。

如同《小歡喜》中英子的媽媽宋倩,全力付出培養女兒的背後,也夾帶著瘋狂的控制慾。

但在武志紅看來,她們就像是中了一種毒,叫做道德自戀。

習慣去追求絕對正確的道德行為,以達到自我美化、獲得讚譽。

這裡還是可以用鄭爽的母親舉例:

她就是一個典型地自認為犧牲了人生其他的一切,就為了女兒好的母親。

可惜她逼著鄭爽去做的那些事情,都不是女兒真正想要的。

她認為自己是“不求回報”的,但卻早已迷失在這樣的道德自戀中,在和女兒一次次的衝突中兩敗俱傷。

嚴重的道德自戀,就是一種自我迷失。

骨子裡是一種軟弱,因為軟弱而不得不自我閹割。

究其原因,是她們的“真我”並沒有被看見,只能去追求表象中一個完美母親的形象。

這是在用一個空殼,撐起自己的人生,是很反人性的。

如果真實的自我能夠被看見,如果我們作為一個人,而非一個男人、女人、妻子、丈夫、父親、母親、孩子被看到,被接納,這就是核心自我形成的開始。

有了這樣的核心自我後,男人不會因為離婚、分手就勃然大怒,覺得自己的人生都遭到了否定,從而破碎狂怒;

女人也不會因為在家庭婚姻中不順利,就對人生心如死灰,從此麻木空洞,把一切希望都寄託在孩子身上。

要形成這樣的核心自我,需要我們從共生、混沌的家庭關係,走向有分化、有邊界感的狀態中。

不要片面地強調犧牲,避免絕對的自私和或無私。

如同《和另一個自己談談心》中,武志紅總結的那樣:

人需要帶著自己的意志,積極地參與到這個世界裡,去博弈、去愛恨、去體驗成敗得失。讓自己的生命體被錘鍊、被淬鍊,然而才能形成一個成熟的,人性化的靈魂。

或許,我們的原生家庭並沒有那麼完美,無法給予我們最初的最真摯的愛的注視。

但我們可以從後天的淬鍊中,形成一個強大的核心自我。

新春將至,希望我們都有時間停下來,看看書,“和另一個自己談談心”。

瞭解自己的情緒,找到真實而可貴的核心自我。

用以抵擋人生的驚濤駭浪,生活的悲歡離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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