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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與電影是兩種不同意識形態和價值觀念的交匯並存,最終形成一幅對話交流的多元化圖景。2017年上映的電影《心理罪》,改編自雷米所著的同名小說,而電影又以小說中的《畫像》作為主要的故事版本。通過基於原著的鏡頭化詮釋,符合了觀眾的心理預期,也滿足了福斯的娛樂需要。

電影主要講述的是年輕氣盛的犯罪心理學天才方木,與身手不凡的野獸派刑警隊長邰偉,為破解詭譎的連環殺人案,從一開始的互相矛盾,到最後為了探尋事件的真相而聯手,最終成功對付罪案背後主謀孟陽的故事。

影片在原著的基礎上進行適度改編,從方木的角度切入,側重他的成長曆程,以他的視角來審視人與人之間的羈絆與關聯,通過善與惡的對比,探討人性的複雜關係。

本文將從敘事情節改造、敘事鏡頭化詮釋、方木心理變化三個當面,探討這部電影如何對小說進行視覺化改編,從而與觀眾情緒產生聯結,最大程度觸動觀影者的內心。

01、對原本的故事情節進行敘事上的改造,同時出現新的敘事節奏和元素組合,使鏡頭下人物間的衝突更加集中,增加視覺的美感

移植原著或者單純的忠實於原著,並不意味著電影改編成功,因為電影與小說有著不同的特性。因此對小說情節進行適度增加和減少,有其藝術的必要性。通過對小說的再創作,不僅有助於觀眾的理解,也使得小說更加鏡頭化,更容易激發起觀眾的情緒。

第一,在電影觀看時間有限的情況下,對不必要的情節做適量的刪減。

電影的觀看方式是由放映機的速度決定的,觀影時間是隻有限定的那麼短時間之內,因此電影必須要壓縮小說的資訊量。

在原著中,馬凱被抓獲和審訊是一個比較長的過程,但電影進行了情節上的刪減,將一系列過程省去。電影中,方木和邰偉發現馬凱可能躲藏在醫院之後迅速開展抓捕,不料馬凱被方木手機中的嬰兒吸引,在奪取手機過程中翻落陽臺。邰偉為得知另一個受害者的下落抓住了馬凱,誰料馬凱割開邰偉的手腕想吸血,最終墜樓而死。

這樣的一個情節設計,使小說中連續多天的情節,數分鐘內就在鏡頭中推行完畢。這種創造性的修改,讓電影在兩個小時之內,完成多達數百頁的故事敘述。喬老師失蹤等大量的情節,在電影中也被省略掉,只圍繞吸血案的核心環節鋪展,這使劇情更加緊湊,戲劇化展現也更為突出。

第二,在刪減的基礎上做適量的新增,使小說的呈現方式更為電影化和直觀化。

電影不同於小說,為增強戲劇情節,電影還會在減法的基礎上做一些必要的加法,對小說情節加入導演的個人理解和適度改編,使劇情的展現更為合理化和鏡頭化。

小說中陳希早就已經被殺死了。但是在電影當中,為了合理鋪設劇情展現方木性情的變化,為他後期的改變做好劇情銜接,因此在劇情當中,陳希的出現至關重要。

影片中給了陳希不少鏡頭,從一開始與方木的交往,到後面邀請喬蘭參觀自己的演出,再到最後被殺死在水箱之中。她的慘死讓方木徹底改變原來的性情,與邰偉建立起了聯絡,最終兩人聯手辦案。這就使得劇情更加合理,人物的心理歷程也更為突出。不僅改變了故事的原貌,也充分調動了觀眾的情緒。

02、對敘事話語進行鏡頭化詮釋,引導讀者不斷在鏡頭跳躍間感知情節,使觀眾產生強烈的參與感與介入感

電影中鏡頭是其影像展現的基本元素之一。鏡頭的語言可以打破文字敘述的平面性和一維性,通過鏡頭的頻繁交替構成畫面般的場景,引領觀眾在鏡頭的跳轉間感知故事情節,使得小說在多種鏡頭轉換過程中,豐富了文體的表現形態,給觀眾產生強烈的參與感,達到更強的審美效應。

第一,充分運用鏡頭的特效,將方木的分析過程,通過視覺化形象展現在觀眾面前。

小說能夠使用語言的魅力,得天獨厚地表現一些抽象概念,表達事件的發生,通過讀者的充分想象呈現一種畫面感。但電影運用的則是畫面思維,直接將一切內容轉化為視覺形象,通過影像語言展現熒幕中事件的發生過程,打造出懸疑作品應該有的一種恐怖緊張的氛圍,最大限度增加電影的感染力。

電影當中,方木的分析過程被視覺化了。在面對屍體分析案中,觀眾可以看到解剖室的牆壁脫落,變成了犯罪現場,死者的身上也出現了相應的變化。劇中的主人公彷彿就站在罪案現場,目睹著犯罪嫌疑人到底是如何作案的。

鏡頭再對比方木所列舉的一條條猜測,通過視覺化的形象來展示,使方木的推理增加了更多的可信度。同時,犯罪現場的殘忍過程展赤裸裸地展露在觀眾面前,增加了更多的視覺衝擊力,極大衝撞了觀影者的神經。

第二,充分運用蒙太奇,通過特寫、誇張等非常規方式,將人物的心理景象表達出來。

小說中人物的內心世界我們是看不到的,只能靠自己去感知。而在電影中,卻可以用鏡頭的方式,直觀地將他們的心理歷程展現出來。

電影裡,方木第一次近距離看到法醫解剖屍體時,強忍了半天,最終還是忍不住到洗手池邊嘔吐。當方木沖洗嘔吐物時,看到水龍頭裡流出來的全是鮮血。這種觸目驚心的景象,無疑是方木的幻覺,也代表了方木意識到犯罪嫌疑人有嗜血的愛好。這便是電影才能表達出來的一種手法。

馬凱往自己的血管中注射了藥物,因此變得亢奮,有很強的攻擊力。電影又通過一種非常規的呈現手法,讓觀眾看到藥物在他血管中迅速穿行的過程,從而以視覺而不是旁白的方式,來了解藥物的作用和效果。

通過鏡頭多種運用加上蒙太奇手法,為觀眾呈現的一場快節奏、高效率的腦力比拼,是文字所無法體現的一種鏡頭感。

通過這種鏡頭感,避免了文字的抽象性弱點,又擴大了故事的敘事容量,保留了文字的想象空間,增強了文字的畫面感,使得故事內容更加豐富飽滿充滿活力,從視覺效果上強化了故事的審美效力。

03、影片以小說主人公方木的視角切入,從其心理變化展開啟迷失自我的找尋與救贖,展現人性中的溫暖與善良,抓住觀眾內心的細膩之處

《心理罪》不僅是一個簡單的殺人故事,而且是從心理的角度來探索更多的意義。電影就是希望通過鏡頭語言還原文字意象,讓觀眾產生共鳴,引發觀眾產生新的思考。導演想通過一種更加Sunny和朝氣的方式來展現這部作品,也通過鏡頭將這樣的一種意境傳達給觀眾。

第一,在鏡頭中,通過正反對比來展現人物之間性格的不同與對立。

方木的性格是自負的,而邰偉對方木表示了種種的不信任。兩人為各種處事原則發生分歧,因此在鏡頭的運用當中,兩人很少在同一鏡頭當中出現。邰偉對教授喬蘭說方木不夠格,而方木說我找到了人也抓對了人,怎麼就不夠格。邰偉說,怎麼倒下的不是你。通過這樣的衝突對話,展現了兩者的分歧,並最終以邰偉去牧場追吸血者馬凱的失敗而告終。

第二,接下來的鏡頭當中,又通過各種對比與反差,讓方木品嚐到自負的後果,為後面的反轉做鋪墊。

在接下來的劇情發展中,為了查詢到吸血者馬凱的避難所,方木和邰偉開始相互理解和取長補短,兩人在同一鏡頭的數量有所增加。

但兩人之間依然有矛盾,比如方木通過自拍來解讀背後操縱馬凱的真正凶手孟陽等等。方木依舊對自己所做的事非常樂觀,這與邰偉的危機意識形成鮮明的對比。最後他的這種樂觀,以無辜的女友被孟陽殺害而告終。女友的無辜死去,與高樓大廈以及舞會的盛況形成鮮明的對比,從這樣的一個明顯的視覺衝突中,展現方木內心的痛楚。

這使方木真正認識到自己性格中的弱點,為他接下來自我的找尋與救贖,做好了合理鋪墊。

第三,方木與邰偉最終聯手,抓捕連環殺人案的罪魁禍首孟陽。

影片通過象徵性的表現手法,將犯罪現場濃縮到遠離城市的蝙蝠島。鏡頭從明亮溫暖,一下子來到這個光線不足、陰暗潮溼的蝙蝠島。在這裡,方木體驗到了生不如死的悲哀,他與邰偉之間才真正達成了心靈上的和解。

當方木推斷出孟陽想要製造藥品,讓更多的人感染血液病時,正好印證了那句他自己說過的“身體的病只是誘因,心裡的扭曲才是原罪”,將前後鏡頭完美地結合在一起。

最終的決鬥中,方木意識到自己人性中的缺陷,同時也開啟心扉,與邰偉組成特警隊的好搭檔。孟陽代表著人性中惡的一面,而方木與邰偉便代表著人性中善的一面。善最終擊敗了惡,而方木與邰偉,又在迷失自我的路上,找尋到自己,救贖了自己,最終又體現了人性中的溫暖與善良。

結語

一部電影的要想更好地生存,其商業價值是不容忽視的。如何通過電影鏡頭化方式將故事變得更具觀賞性,受到觀眾的認同,是其所求的價值與目標。

心理罪通過電影化敘事的熟練運用,打通小說和電影的兩種思維方式,達到內容和形式的有機結合。既符合了從讀者轉化來的觀眾的心理預期,也滿足了從未接觸過原著的觀眾的娛樂需要。

只有充分尊重電影的可視性,同時又體現藝術的審美相容性,才能使藝術創作走得更遠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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