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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霍啟剛、郭晶晶曾帶著一對可愛的小兒女,參加穗港澳(國際)親子藝術嘉年華舉辦的的茶道文化工坊活動。

在霍啟剛曬出的照片中,郭晶晶穿著一件紅色羽絨服背心,手腕上戴著五毛錢的髮圈,女兒乖乖坐在郭晶晶身邊,認真擺弄著手裡的茶具,肉呼呼的小臉超級可愛,而霍啟剛則從背後把兒子攬在懷裡,手把手教他怎麼操作。

最後,兄妹倆不僅有模有樣地泡了一杯茶,還貼心地給父母敬茶,此舉得到網友一致誇讚:“雖然是豪門,但這家教也太好了吧!”

其實,除了霍家這樣的豪門之外,像張國立、成龍、景甜、李冰冰、韓紅、宋佳、林俊杰等明星,也都是茶道的忠實擁躉。在緊張的工作之餘,他們總不忘為自己沏上一泡茶,好讓自己緊繃的身心,隨著舒緩的茶道放鬆下來。

那麼,來自日本的茶道,為何會受到豪門和明星的追捧呢?在日本古老的茶道中,究竟蘊含著什麼樣的秘密呢?

由北京城建設計發展集團與北京聯合出版公司出品的《班門》,是一套以“關照生活、關注日常”為宗旨的建築類MOOK圖書,這套書從建築工藝、材料、技藝、新知等角度出發,以一種創客精神,告訴我們該怎樣用設計開啟世界、讀懂世界。

其中,《班門·角》這本書以茶室作為切入點,帶著我們一同去往日本,領略茶道最傳統的風情,從而為我們揭開了禪意的一角。

我們知道,早在平安時代,茶葉就從中國傳入日本,並逐漸成為一種風雅之物,頗受日本上層社會喜愛。在日本漢詩集《經國集》中,便有一首《和出雲巨太守茶歌》,詳細描述了當時日本人飲茶的過程:

山中茗,早春枝,萌芽採擷為茶時。

山傍老,愛為寶,獨對金爐炙令燥。

空林下,清流水,紗中漉仍銀槍子。

獸炭須臾炎氣盛,盆浮沸,浪花起,

鞏縣埦,商家盤。吳鹽和味味更美。

物性由來是幽潔,深岩石髓不勝此。

煎罷餘香處處薰,飲之無事臥白雲,應知仙氣日氛氳。

後來,茶道宗師千利休在豐臣秀吉的幫助下,創立了茶道禮儀。其弟子南坊宗啟在《南方錄》這本茶書中,總結了千利休的茶道思想:“茶之為用,味至寒,為飲最宜精行儉德之人。”

南坊宗啟還在卷尾題了一首詩:“千流萬派一源水,萬派千流一水源。茶在汝邊遄吃去,趙州頭上屐無痕。”從這首充滿禪機的詩中,我們不難發現,千利休的茶道思想,既是日本茶道的源流,同時也深得禪宗思想之三昧。

在日本,茶道又被稱為“茶數寄”,而容納茶道的茶室,則被叫作“數寄屋”。在日語中,“數寄屋”的意思就是“憑喜好建造的居室”,其中暗含風雅之意。

日本第一間茶室,就是由千利休所建,但不同於國內茶館的是,日本最正統的茶室,面積只有四疊半榻榻米那麼大,也就是不到一平方米。即使是最大的茶室,也只能容納四到五人。

為什麼日本人要把茶室建得這麼小呢?

在佛教大乘經典《維摩詰經》中,有這樣一段經文:“於是長者維摩詰現神通力,即時彼佛遣三萬二千師子座,高廣嚴淨,來入維摩詰室,諸菩薩、大弟子、釋、梵、四天王等,昔所未見。其室廣博,悉皆包容三萬二千師子座,無所妨礙。於毘耶離城,及閻浮提四天下,亦不迫迮,悉見如故。”

這段話是說,維摩詰居士就是在寸室中,接待文殊菩薩和幾萬名弟子的。換句話說,日本茶室的面積之所以小,是為了體現出這樣一個禪理:

“對於真正的悟道者來說,空間是不存在的!”

當然,儒家思想中也有類似的理念:“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由此可見,老子在《道德經》裡所說的那句“大道三千,殊途同歸”,還是非常有道理的。

話題扯遠了,讓我們回到茶室。

雖然茶室的外表看起來平淡無奇,建築面積比日本最狹小的房屋還要小,但無論是深刻的藝術構思,還是用心營造的建築細節,無不體現出一種“雅緻的清貧”。難怪《班門·角》這本書裡這樣寫道:“一間好的茶室要比一般的住宅耗費更多,因為它的選材與工藝都極其謹慎與細緻。”

日本茶道素來講究“和、敬、清、寂”四字,而茶道師用心營造出來的茶室,則能帶給人一種“侘寂的禪意”。

什麼是“侘寂的禪意”呢?我想,《班門·角》一書中的這段描述,就是對此的最好註解:“在常青樹斑駁的樹影下,漫步於雜而有序的卵石之上,露地之下滿鋪著松針,經過苔蘚覆蓋的石燈籠,人們的靈魂從日常思緒中出升。一個人可能身處城市之中,卻感覺自己彷彿置身遠離喧囂和文明的森林。”

當然,同樣是“侘寂”,不同茶道師營造出來的意境,也會有很大差別。例如,千利休所崇尚的,是終極的清寂,正如一句和歌所唱:“四望豈得花葉茂,海浦茅舍秋暮裡。”

而同時代的另一位茶道宗師小掘遠州,追求的卻是另外一種境界:“夏夜望海遠,茂林眺月晦。”——剛被喚醒的靈魂,一面仍徘徊在往日斑駁的舊夢影中,一面又沐浴在柔和精神之光籠罩下的甜蜜的迷離意識之中,渴望棲息於那廣袤彼岸的自由之上。

但不管其中蘊含著何種意境,樸素與脫俗才是茶室的精神核心,這也使茶室得以成為遠離外界喧囂的避世之所。

那些明星和大佬之所以追捧茶道,其實不過是想借此,獲得一絲安寧與清明,哪怕只是片刻——畢竟,在這個充滿喧囂與騷動的俗世中,誰不想擁有一間只屬於自己的避世之地呢?

當然,我們不僅能從這本《班門·角》中,尋覓到日本茶室中讓人精神安寧的禪意一角,還將到南極一遊,探索建築是如何在最惡劣的環境下回歸本源的,也會去往雲南叢林,看看對花與鳥的科學考察,是怎樣變成精美的繪畫作品。

也許前一秒,我們還沉浸在哥特建築形式中的尖角林立,下一秒,我們就會看到北京故宮的角樓中,流淌千年的中國傳統建築文化,以及倫敦街角的塗鴉中,體現出來的現代人文精神——或許,這就是《班門》這套書的匠心所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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