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鄭爽因為“代孕”事件,在網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而她本人,也因為事件的嚴肅性,被公開批評,且徹底封殺。
事件的起因,是鄭爽前男友張恆的爆料:
二人因為之前相戀,在美國代孕兩個孩子。但在與前男友發生感情糾葛後,兩個孩子因為沒有母親的簽名確認,被滯留在美國沒法回來。
事件一曝光,迅速在網上發酵。
一方面是鑽了法律的空子;一面是道德敗壞,對親生孩子的漠視。
當更令大家氣憤的,是鄭爽的迴應。她毫無歉意,彷彿在說“我沒有破壞任何法律,你們沒權譴責我,這是我的私事……”
而隨著後續的錄音曝光後,她的一句“打都打不掉,tmd煩死了!”更是犯了眾怒,讓大家看出她的殘忍和對生命的漠視。
時至今日,大眾期待的“反思”依舊沒有出現。
在前幾天爆出的退圈錄音中,鄭爽仍然處於不知所云的狀態,她對自己犯的錯誤,對兩個無辜的小生命,她還是沒有一句正式的道歉。
為什麼會這樣?一個曾被千萬粉絲視為“小仙女”的鄭爽,怎麼能瘋魔成這樣?
其實,鄭爽的“瘋”,源於她內心有一面虛幻的鏡子。
鄭爽的成長過程,讓她跳過了覺察自我的階段,外界的讚譽和縱容讓她只看到“鏡我”,把虛幻當作了真實。
於是在這種虛幻中,她徹底迷失了自己。
原生家庭的失控
每個人的人生,都從父母那裡開始,鄭爽也是如此。
鄭爽的母親劉豔有個明星夢,但已經沒有機會的她,把這個夢寄託在女兒身上。
於是,鄭爽在一歲半的時候,就開始被控制飲食,被強迫重複記憶母親設計的對白:
“將來長大了當什麼?”
“當演員。”
“考哪兒?”
“考北電。”
“在哪兒上學?
“在北京。”
母親還給鄭爽制定了一個“十年計劃”:學舞蹈、學鋼琴、長笛、聲樂、表演、游泳、英語……小小年紀的她,拼盡全力奔赴母親的夢想。
在鄭爽的記憶中,母親是冷漠的、嚴肅的,可怕的,極少誇獎她。
而在母親的絕對權威下,她沒有自己的選擇權,沒有自己的時間,甚至連玩伴都沒有,連跟父親親近都要面對母親的怒火。
“女兒從小順從,乃至沒有自我意識。”
就這樣,在母親的控制下,鄭爽“長大了”,順利進入了娛樂圈。
父母繼而成為為她的經紀人,安排著她的各種活動和動作,甚至他們藉著女兒的走紅,開始享受被光環照耀的感覺。
鄭爽的父母,也實現了自己的“夢想”。跟著女兒成為了明星式的人物,經常參加各種節目,登臺演出,受人追棒。
甚至為了一直能夠享受這樣的待遇,父母所有的態度思想,都是圍繞著如何保持鄭爽的明星光環進行。
作為父母,他們一直在教導鄭爽:如何成為一個明星,如何更有名,獲取更多的利益,甚至如何塑造更好的人設。
卻始終沒教給她,如何做自己?如何和這個世界相處?如何和別人建立情感連結?
綜藝《旋風孝子》就曾暴露出她家庭溝通模式的問題:
因為鄭爽節食,她和父親節目中屢屢發生爭吵,父親覺得自己是在關心她,可她覺得父親不理解她,但她只會用沉默和逃避來結束話題。
在《女兒們的戀愛》中,也暴露出她其實不擅長用成年人的方式去處理關係:
在節目後面,面對她和張恆之間的問題,她不是想辦法解決,而是獨自聯絡導演組提前離開,張恆打她電話都打不通。
她像極了一個情緒化的孩子,用控訴、逃避或者傷害,甚至離家出走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因為從小到大,她內在真正的需求都沒有被看見過。
像一個在愛的荒原中長大的孩子,無法表達愛,連結愛。
《自私的基因》中說到:自私的本源來自生命本身,個體的不安全感和存活的需求。
她的成長之路,沒有“父母之愛”的管道,只有儘快成名的鼓勵與督促。
鄭爽在「愛的連結」這條生命管道上,是乾涸的。
所以,自我認知的缺乏和不完全,讓她並沒有學習到成人社會中的規則,也不懂得如何與人鏈接給與愛。
而父母的行為習慣,早已成為她人生的模板底色。
粉絲的縱容溺愛
除了父母的控制外,我們回看鄭爽的“成名之路”,也是被粉絲不理智的“愛”包裹著的。
17歲的鄭爽,因飾演《一起去看流星雨》的女主角楚雨蕁走紅,一躍成為當紅的流量小花。
年少成名是對很多人來說是好事,但是卻加劇了鄭爽的悲劇發生。
一腳踏進娛樂圈的鄭爽,順風順水,沒經歷什麼坎坷磨難。
她特殊的成長經歷跳過了常人應該有的程式,而身處光環之中,看到的都是別人奉承的笑臉,和無論怎麼做都會被粉絲正向解釋的追棒。
這種無條件的縱容和溺愛,讓她陷入一種誤區:無論我做什麼,都是被人認可和接受的。
“生活太順了,會使人缺乏敬畏之心”。
拿前段時間鄭爽的直播事件來說,和別人一起直播,她沒有一個成年人該有的責任心,不合心意就無精打采不配合賣貨,甚至像個瘋子一樣突然發脾氣,情緒失控,還把兩個幫助賣貨的主播趕走。
但這樣的鄭爽,粉絲認為這是她的真性情,是別人不對,別人在欺負她。
於是,她一次次讓自己不合常理的“失控”,粉絲一次次給她兜底和縱容,讓本該向內自省的鄭爽,錯過了察覺自我缺失的機會。
可局外人看的清清楚楚,她這不是真性情。
而是長期以來接受過濾性資訊導致的個人偏執狀態,沒有建立健全正確反饋機制所出現的過分自我化。
過分自我的人,看不見“別人”,眼界所到之處都是“我”,而鄭爽的工作性質註定了她的團隊都是以她為中心,以她的名義來帶動流量和觀眾認可度。
處處都是“我”,也就沒有實際的“自我”,沒有“我”與“別人”的界限,沒有私人空間和公眾場合的界限。
這樣來看,她不分場合的“瘋言瘋語”,也就不奇怪了。
她開始自我催眠,活在虛幻的假象中
原生家庭的控制,再加上粉絲的縱容和溺愛,讓30歲的鄭爽,內心被架空了,徹底活成一個沒有“自我”的人。
在這種機制下,她開始自我催眠,過濾掉一切和自我認知不同的聲音,她把自己的所謂行為和處事方式都合理化——她覺得自己足夠真實和直爽。
而且因為明星身份帶來的足夠利益,她從來不慌張自己的行為造成的惡果,她覺得自己的錢和流量可以處理一切問題。
鄭爽曾不止一次在鏡頭面前表達錢對自己的重要性,以及自己知道怎麼獲得更大的流量和利益。
因為經濟的掌控權讓她在家庭中擁有了話語權,她以為這是做自己的機會。
但這導致的惡果卻是,她不懂尊重,甚至認為所有的問題都可以用錢來解決:
錢可以讓父母讓步於自己的任性,只要能掙錢他們只能妥協;因為她深知自己的商業價值,所以她可以動不動用罷演,終止合作來威脅身邊的人;她用2000萬可以讓男友放棄以前的大好事業,來幫助自己創業成立公司;用錢買個子宮代孕也就是小意思,生出來的孩子來的不是時候,自然也可以用錢讓他們不再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實際上,她對別人和生命的漠視,本身也是對自己的不認可,不愛自己的人也就不會對別人有愛的能力。
阿德勒曾在《自卑與超越》中這樣說過:每個人都希望自己變得重要、有價值,但如若不能搞懂個人的成就建立在對他人做出貢獻的基礎上,那就太容易走上歧途的。
他們會將這一切的過錯推到別人身上,而並不會醒悟到自身應該怎麼去改變去應對,他們只會覺得:這個世界對不起我,這個社會的規則我很不喜歡。
鄭爽就是如此,她的一切行為都按自己的規則來:
作為演員,她不磨鍊自己的演技,還以任性直爽無所顧忌當作自己的標籤;作為偶像,她特立獨行,我行我素,完全不在意自己行為對粉絲的負面影響;作為成年人,她任性自私,肆無忌憚,沒有任何以身作則和的意識……
最終,在這種虛幻的假象中,她作繭自縛,自取滅亡。
我相信,鄭爽在真人秀節目《讓生活好看》中,看到柳巖帶著小侄女一同出境,很明確地表示說自己很喜歡孩子的時候,是真的願意有一個小生命來給予她從不曾體會的濃烈情感。
可惜,沒人教會她怎麼去愛,過早的物質豐富也讓她缺乏社會上的歷練,來看清自己。
於是她成長成為一個自我缺失,同時又情感障礙的人格。
一個沒有自我的人,就像一個空心人,他們內心沒有能量支援,沒有遠大目標沒有夢想追求,從小缺愛,長大了瘋狂地追求愛。
所以說,鄭爽的異常,與其說是“瘋”,不如說是自我潛意識的求救,可惜最終還是沒人能幫上她。
而她的悲劇也給我們每個人好好上了一課:
我們每個人,都不能僅僅藉由他人的反饋看待這個世界,那樣得到的一切都是虛幻,都是所謂的映象人生,很容易被打碎。
就像美劇《權力的遊戲》中“小惡魔”的扮演者彼特.丁拉基曾說的:
“有時候全世界可能會和你說,你還不行,那麼請你連問都不要問,也別執著於和世界爭辯說你可以,你要去證明,去做,相信我,冥冥中自有註定,別學我29歲才找到自己真正的方向,就算你在這個年紀才找到,也是好事,因為有的人可能永遠都找不到。”
我們要向內求助,勇敢地撕開自己人生的面具,自我反省自我醒悟,探索真我。
“親愛的,請押上你的餘生,去尋找真正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