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看到一則振奮人心的訊息。
北京電視臺微博官宣,2020年北京春晚將迎來兩位重量級嘉賓:陳佩斯和朱時茂。
宣傳海報如下:
實在是太激動了。
雖然不是央視春晚,但陳佩斯能再登春晚舞臺,已經是活久見。
上次登臺央視春晚,是1998年;
上次登臺地方臺春晚,是2012年。
當年他和朱時茂在東方衛視春晚舞臺上表演了《新警察與小偷》。
更準確說是動畫配音。
但即使是配音,兩位的表現簡直每一秒都是戲。
太精彩了。
我隨便截幾個瞬間大家欣賞下在虛構中諷刺真實。
表演活靈活現,臺詞入門三分。
這就是優秀老藝術家的表演功力!
這也是為什麼每一年春晚前,“陳佩斯”三個字都要被拿出來懷念的原因。
因為只要有他,就值得一大家子人守在電視機前看春晚。
所以當我看到北京衛視官宣後如此激動。
但令人沮喪的是……
原博刪完後就成這樣了:
號內搜“陳佩斯”三個字,最早的一條微博還是在2017年。
太奇葩了。
莉莉安又搜尋到疑似晚會錄製現場觀眾發的微博。
沒錯,北京春晚就是提前錄製的,現在已經錄完了。
還有一位疑似工作人員發博:
但突然官方微博都刪了這是什麼騷操作呢?
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或許是節目因為某些元素被斃了,雖然錄製現場有,但大年初一不會播出?
又或許是主辦方就是想留個懸念,在臨近春晚播出前給觀眾一個驚喜?
我不敢確定。
只盼望不要是第一種就行。
但想起之前他和春晚的故事……又不得不讓人多了幾分擔心。
1984年,小品《吃麵條》得到了春晚導演的賞識。
那時大家喜歡相聲,不喜歡小品。
不被承認的《吃麵條》連排練室都沒有,只能一邊等過審訊息,一邊偷偷摸摸排練。
直到春晚開始的前一天,有關部門還沒決定。
總導演也著急,咬咬牙說:“你們上吧,出了事我來負責。但你們記好了,千萬別說錯話,要是出了重大事故,我就慘了。”
大家都知道,如果當時真出了紕漏,後果會有多嚴重。
簡直不敢想象。
可就是這樣一個讓所有人擔驚受怕的節目卻一夜爆紅。
陳佩斯的無實物表演讓全國觀眾驚歎!
第二年,陳佩斯和朱時茂又在央視春晚表演了《拍電影》。
你很難想象,他們是當年整臺晚會,唯一一個小品節目。
以上只是陳佩斯和春晚故事的開頭。
陳佩斯在那個傳統媒體稱霸的年代,幹了一件在當年不得了的大事:對央視說不。
1999年,陳佩斯說服朱時茂,拒絕參加1999年央視春晚。
為什麼呢?
因為他已經對央視導演阻礙小品藝術表達忍無可忍。
比如1988年,他強烈要求小品《狗娃與黑妞》用單機拍攝,借鑑電影蒙太奇手段,但導演完全不理;
1991年,《警察與小偷》,陳佩斯再次提出自己單機拍攝的要求,導演非但不同意,還把一段重要的戲直接剪掉了。
類似於這種事情發生的多了,他的心也就涼了。
因為他是表演藝術家,不可能只被節目組當成逗樂的機器使。
他必須要追求自己的藝術理想。
他在採訪中說:“(他們說)這樣不行,那樣不行,等於限制一個藝人的發展。”
“我還有更好的東西的時候,他們永遠關著這扇門。”
於是,1998年演完最後一個小品《王爺與郵差》後,陳佩斯拒絕再上第二年春晚。
這一離開就是22年。
但對央視說不還也只是矛盾的開始。
他竟然還將央視告上了法庭!
離開央視的陳佩斯,某一天居然發現央視下屬公司竟然未經授權,擅自將他和朱時茂的小品做成光碟售賣。
面對央視明目張膽的圈錢行為,陳佩斯二話不說將其告上法庭。
最終法庭宣判陳佩斯勝訴。
可以說陳佩斯是第一個敢公然和央視作對的人,也是第一個為智慧財產權拿起武器抗爭的人。
當然,這次保護智慧財產權的代價太大,以至於他遭到央視的全面封殺,熒幕上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可這些代價不僅沒有讓陳佩斯長教訓,反而為了保護智慧財產權,窮極所能。
陳佩斯每回演出都和演出場地的老闆白紙黑字寫明,不可以拍攝演出現場。
有一年他在湖南演出時,突然發現有電視臺正在現場偷偷摸摸的錄影,當時就怒目圓睜,演到一半直接罷演。
2001年,又有兩家公司未經許可就出版發行他們倆表演的小品。為此,陳佩斯二話不說將其告上法庭,法院判兩家公司侵權,賠償30萬元人民幣,他再次打贏了一場官司。
陳佩斯卻敢於以小博大,作為演藝圈打智慧財產權官司的第一人。
這就是陳佩斯。
他為什麼敢這麼剛?
很簡單,他堅定自己只是在做對的事。
在相聲稱霸的年代,他相信小品這個形式也可以登上春晚,給老百姓帶來笑聲;
在人人都巴結央視的年代,他敢摔門而出,丟下一句老子不演了;
不過說句實話,十多年過去,陳佩斯和春晚的矛盾也該冰釋前嫌了。
每年春節前,各種觀眾票選,他都在“你最期待誰登臺”的名單前列。
可一年又一年的失望已經讓大家已經不敢再抱任何希望了。
所以今年他能去北京衛視錄製春晚,真是件大好事。
只希望刪微博只是刪微博,不會影響大年初一陳佩斯的登臺亮相。
沒有舊恨。
沒有意外。
也沒有特殊原因。
這麼多年,觀眾朋友們真的想死你了!
你給大夥帶來的歡樂,我們一直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