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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回追老綜藝,看的是竇文濤的《圓桌派》。

談當時新作《騾子》看法時,王晶不假思索說:“我覺得真不好。”

為啥不好?王晶說:“整個節奏都不對,作為商業片,節奏不對,它又不是藝術片。”

他還補充:“最近十五年沒有一部好的,除了《百萬美元寶貝》。”

《騾子》的確是部平淡的電影。

2019年中國上映的時候,北京的院線排片很少,電影院入座三三兩兩。

如果用票房和入座率來定論“這不是一部好的商業片”,那麼《騾子》的確不是一部好的商業片。“但它又不是藝術片”,因為,它帶上了諸如“運毒”“犯罪”“黑幫”“追殺”……等等很多本該商業的元素。這應該就是王晶所言的“不是商業片也不是藝術片”的原因。

但其實細想,這些所謂的商業元素,不過是東木爺爺恪守藝術本質的的外殼而已。

所以如果用商業片的期待去解讀,必然是會失望的。

那麼何為商業片?何為藝術片?

我不知道王晶先生對於商業片和藝術片的界定是怎樣的;但毫無疑問,《騾子》肯定是一篇以達成自我表達為企圖的藝術片。你喜歡不喜歡,並不在作者考量範疇內。

影片改編自真實事件。故事原型是2011年轟動美國的涉毒大案。

真實事件中的原型人物叫夏普,是一個二戰老兵,開過小型航空公司。夏普喜歡園藝,沉迷於花草,悉心經營多年的園藝事業在網際網路經濟衝擊下不得不關閉。後來因為一個墨西哥農場主的介紹,夏普走上了做“騾子”(運毒)的非法營生,一做就是十年。

看到這裡你發現了,電影的劇情和真實的夏普幾乎一模一樣。

然而這是一個夏普的故事,還是東木爺爺的故事?

答案是:東木爺爺的故事。

從來熱衷於藝術片的東木爺爺,無論他講的是誰的故事,無一不是在講自己。

一個糟糕的丈夫,一個不合格的父親和外祖父。

現實生活裡的伊斯特伍德,就是電影主角厄爾的真實復刻。他是西部史詩電影裡的巨星,是好萊塢最有才華的導演,曾蟬聯多次奧斯卡最佳導演和最佳影片。然而對於家庭,他卻和厄爾一樣滿是愧疚。

園中盛開的忘憂草,或許就是他迷戀的那些花兒,以及他一生放不下的理想和自我。

然而正如龐寬所言:家庭生活是文藝的天敵,可家人也是一直陪伴我的人,生活因你們而火熱。

所以最後,厄爾當庭認罪——他不是為販毒認罪而是為傷害了家人認罪。

電影《騾子》,是導演伊斯特伍德寫給家人的一封悔過書,是老派理想主義者寫給自己的一首對於新舊時代的感懷詩。

所以相對於讓更多觀眾喜愛這部電影,伊斯特伍德更在意的,是用電影的手法去表達自己的深深懺悔。據說《騾子》拍攝期間,他首次接納了自己的私生女,還在電影首映會上,和8個曾經四散天涯形同陌路的孩子們來了一個全家福。

有人說伊斯特伍德的電影始終有一種自感測。

比如《廊橋遺夢》中浪漫而具有詩人情懷的攝影師;比如《不可饒恕》中重返江湖的老牛仔,比如《老爺車》中用死捍衛一個時代尊嚴的遲暮老兵……縱觀伊斯特伍德的電影,不外乎兩種主題:其一,旁觀記錄,以第三隻眼冷眼旁觀社會或洞悉人心;其二,自我解剖,永遠表達不盡的“個人傳記”。

但終其所有,他的電影本質還是自我表達。表達對社會,對他人,對自我的思考。

還有人說,伊斯特伍德是一個典型的古典主義者。

向每一個古典主義者那樣,他許多年來不遺餘力地捍衛著人類的精神家園。無論時代怎樣變遷,人們的觀念怎樣更迭;無論自由體制下衝刺著多少種不同的獨立思考;無論朝向未來趨勢的思潮有多麼的新奇特,吊炸天……體現在伊斯特伍德身上那種保守、清高,甚至頑固,永不妥協堅守英雄主義的信念,在這個效率與物質至上的年代,似乎顯得尤為可貴。

去年10月,已經90歲的東木老爺爺開拍自己的新片《哭泣的男人》。據說電影中他飾演一名落魄的老牛仔,為了5萬美元而去完成一個危險任務,將住在墨西哥的前任黑幫老闆的兒子從母親那兒帶回美國德州。可以預見,這又將是一部充滿伊斯特伍德風格的“自我表達”的電影。

子曰:剛、毅、木、訥,則近仁。用在伊斯特伍德身上,似乎特別恰當。願堅守自我表達的克林特·伊斯特伍德,永遠是我們精神家園的一面旗幟。

Clint Eastwood,Forever yo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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