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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何看待電視劇板塊在豆瓣上的

評分情況被汙染嚴重?

譚飛:我們接著昨天的接著聊,下一個問題是關於豆瓣評分汙染,其實這個話題的關注度特別高,我最近也看到了餘飛有一個說法。(上一期內容詳見猜猜看,毒叔選的年度最值得看、最失望以及遺珠電視劇是哪幾部?)

汪海林:餘飛也覺得他的那個作品不應該是這樣的評分。

譚飛:關鍵是他發現電視劇跟他書的評分完全雷同,他可能對這一點不太理解。

汪海林:他也查了一下,這本書的評分基本上都是在五分,但是最後得出的總分依然很低。

譚飛:所以全都差不多。

汪海林:給電視劇評分打一分的顯然是惡意的,但是對於書來說,並沒有組織一些人去打低分,但是最後的得分卻跟電視劇是一樣的。

譚飛:所以我想問星文,其實這個汙染有兩層含義,有可能是個體汙染,也有可能是系統汙染,你如何看待這個問題?

李星文:你說得確實對,個體汙染更多是明星的粉絲在汙染,他們自稱資料女工,資料女工也不是說急就章,臨時抱佛腳,他們可能會為了他們家愛豆的一部作品,提前半年甚至一年就已經在註冊賬戶了,這個叫養號。養上一年半年以後,真到好鋼用到刀刃上的時候,它就可以進入豆瓣權重的一個比較好的計算。豆瓣它也有反刷分機制,如果說你臨時註冊一個賬號上去打高分,或者打低分,它就會直接給你Cut掉了,但是養號可以實現明星粉絲,對於一部作品的控評,加上對分數的擾動。第二個可能更嚴重的是,我認為有些製片公司,有些製片方也找到了控制豆瓣分數的財富密碼。所以會導致有些作品一出來,它打出來開分的分數和我們的觀感是有極大的反差的,你會覺得怎麼也不至於是這麼高的一個分,相反你覺得還不錯的一些劇,你會覺得怎麼也不至於是這麼低的一個分。這個應該就是他們,也是養號基礎上建立的一種水軍,在他們的擾動之下,有些劇目被打了不恰當的高分,還有一些被打了完全不對等的低分,我覺得這是一種雙重的不公平。而且現在可能是從電影市場競爭當中帶過來的一種壞風氣,就是互踩。原先電視劇還不互踩,但是後來透過他們互踩的一個重要的手段,我想就是透過水軍去幹擾豆瓣的評分,給自己家主子的劇,打高分,然後給對家的打低分。這個現象已經很嚴重了,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豆瓣的權威性。在我看來豆瓣即使沒有水軍,沒有資料女工,沒有找到財富密碼的製片方去幹擾,它也只是一種輿情的反應,它的打分不能直接兌換為對一部劇品質的評價。但是經過這三種力量的參與之後,我覺得連輿情都不是,是一個扭曲的輿情,可悲的是許許多多的自媒體也罷,傳統媒體也罷,還有一些觀眾也罷,言必稱豆瓣,必得說豆瓣打分多少,然後才能張嘴說話,我覺得他們真的是毫無自信,也毫無責任感,毫無作為的一家媒體和評論人該有的自我,評判的事不去評判,上來拿別人家的一個做好的東西,然後去做傳聲筒。

譚飛:星文說得特別對,郫縣豆瓣很有名,豆瓣就是個調味品。

宋方金:你這是從文藝學直接說到這個美食學了。

譚飛:就是大家不能依賴豆瓣這個東西。

汪海林:我覺得現在的情況就需要法律介入進來,因為它確實已經有些不好的影響了,甚至說叫不正當競爭,至少從法律上說是不正當競爭,而且它背後還是跟商業利益有關係。我最近注意到有一種輿論,就是要求資料的公共化,甚至是資料的國有化,大資料也是國有財產,那我覺得至少是要公共化吧,還有一個就是希望真正的資料能夠掌握在第三方手裡。

譚飛:真正的第三方,而不是說打個引號的第三方。

汪海林:是的,如果豆瓣它自己進入商業化的話,從進入商業化的那一刻起,它就已經喪失了它的公正性。

李星文:我還是比較相信,就是說作為豆瓣的本心還是好的,但是豆瓣的本心再好,鬼子太狡猾,你這裡頭牽扯的利益太大了,那它就是要來腐蝕你,就是要歪曲你的結果。

二、懸疑+短劇的模式已經

成為2020年的新風口,

這一模式還可以走多遠?

譚飛:剛才說的純電視劇,裡面可能就講到了電視劇跟網劇的共同特性,就是懸疑+短劇的模式,你們覺得這個風口和這個模式到今年會不會有所改變或者有所變化,還是說一直都會這樣?

宋方金:我覺得只要允許懸疑型別的存在,包括尤其是懸疑題材的拓展,它就永遠都會是風口。因為懸疑是人類探索影視題材的極佳之地,所以說你會發現只要這個題材一放開,爆款首先就會從這兒走,就是它天然的比都市情感劇、家庭倫理劇、鄉村扶貧劇就有一個更吸引人的形式,只是說咱們原來可能就是在政策上,在很多方法論上是可能對懸疑、刑偵題材有所遏制,那麼我覺得只要這個型別有它的空間,我認為每年都會有無數的爆款到這兒來,這是我的想法。

李星文:我恰恰是有點擔心,根據過往的經驗,可能當懸疑劇興盛一時的時候,這個年份過去它就需要休息兩年,然後到第三個年頭上,它才能再度浮出水面,達到高峰。在2017年的時候我們有過《白夜追兇》《無證之罪》,甚至也有過《人民的名義》,這是涉案劇,不算懸疑劇,但接下來的2018年、2019年這個涉案劇和懸疑劇就警匪劇就有點沉寂了,一直到2020年的時候才出現《隱秘的角落》《沉默的真相》這一類。

譚飛:得有個三年的週期。

李星文:對,這個過去以後,我希望不要發生說2020年火過以後,再過三年又沉寂了,再過三年才能出現一個新的高峰。

李星文:產出是會加量的,但是好作品爆款能不能加量?不好說。

譚飛:還是要看彼時的尺度跟此時的尺度會有什麼動態。

汪海林:我認為2021年肯定不會和2020年的尺度一樣,因為2020年有一些戲,它的尺度還是比較大的。

譚飛:因為今年也是個特殊的年份嘛。

汪海林:是的。

譚飛:我同意海林的判斷,可能我們很多風口的判斷,如果是建立在純粹理論基礎上可能是一個結論,但是結合我們的國情,可能跟這個結論又有點不一樣,當然這種好的懸疑劇是最吻合人性特徵的,因為人性就想窺探隱私,想知道答案,想知道為什麼。懸疑劇能滿足人的這種慾望,我覺得可能全世界在這個型別上都是一個風口。

宋方金:從影視業誕生以來懸疑劇一直是個風口。

譚飛:對。

汪海林:主流就是這個。

譚飛:包括當年的希區柯克電影也是因為這樣才好看。

三、B站開始成為流媒體競爭的一大旗幟,

它的優勢在什麼地方?

譚飛:B站今年有一個《風犬少年的天空》很火。

李星文:方金,我確實因為在B站做那個《國劇60講》的影片,嚐到了一點甜頭,也有好多來跟我互動的。但是好景不長,在你講的這個故事發生之後沒多久,因為我做了一個關於《三國》的影片,就完蛋了,捅了馬蜂窩了,因為朱蘇進老師編劇,高希希導演的這個《三國》,那在B站上幾乎是大家集體批鬥的物件。但我還是尊重我當初看這個《三國》時候的一些感受,做了一些講解,然後就完了,來跟我這兒辯論的人烏泱烏泱的非常多,決裂的也有很多。其實這個決裂也沒關係,吵一吵、交流一下意見,這都沒問題,我發現這其實就是B站的特點,它是聚集了30歲之內年輕人最多的一個平臺。我覺得他們在相當程度上有一個特點,就是他們比較“尊經”,也可以說對於經典的東西,他們都非常的尊重。你比如說就《三國》來說,他們非常喜歡老版的《三國演義》,對於朱蘇進自己發揮的新《三國》完全不能接受,這個可能是年輕人的一個特點;再一個就是說,我可能會更多地站在電視劇行業的角度去說話,而他們是站在年輕的大眾觀眾的角度來看這些東西的,所以時間長了以後它還是有一些撕裂。但我後來注意到,其實海林在B站上非常紅,海林是相當多的B站小朋友的代言人,海林在B站的分量僅次於羅翔。

汪海林:是,我是在不同的社交媒體上都有發聲,後來我發現可能在價值觀上,在整個表達方式上,我在B站可能最如魚得水,會更融洽,更符合它那個氛圍。而且我在那兒受到的支援是最多最廣泛的,應該說就反對者是很少的。

汪海林:不像微博上其實還是有一些反對我的,當然微博也被粉圈汙染了。但是B站它被粉圈汙染的程度要低得多,之前他們有一個問題就是說,因為粉圈的人答不了B站的那個入門題,B站要成為它的那個會員的話是很不容易的,實際上B站的受眾是有門檻的。它透過答題這個方式,吸引的都是價值觀和趣味比較接近的年輕人,那麼就把一部分人也給排除在外了,因為它是經過了一輪價值觀篩選的。所以我覺得包括它的鬼畜文化也是它很重要的一個點,我個人都很喜歡,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無意中跟B站的價值觀契合了。那麼也有人曾經善意地批評我、提醒我說,你不要老批評這個,批評那個,你這幾個針對性的東西,容易讓人覺得你老了,你歲數大了你過時了,但我恰恰在B站,這個最年輕化的一個地方受歡迎,於是我可以驕傲地告訴他們說,我並沒有老,並沒有過時。

譚飛:因為海林他輩分上是我兒子的乾爹,我兒子就跟我說,爸爸你都不知道,汪海林老師在B站可火了!我原來不知道他在B站有多火,後來我一看汪海林的任何言論,在B站上都有一堆小朋友在這兒頂,我就知道了。當然B站在年輕化流媒體中,分眾是做得最好的,也是最清晰的,價值觀是最準確的。所以你看這個《風犬少年的天空》這次在B站成績就挺好,我覺得張一白他可能是對中二有研究的,他是這個年齡段裡年齡最長的一個人。我沒見過有導演對中二這麼有研究,所以我覺得B站可能在未來還有更多的可能性。

汪海林:確實它固有的文化氛圍非常的濃郁,甚至也有點頑固,就是B站想大眾化,想脫離這個年輕的圈層的話,它為了可以獲取更大的商業收益,要比其他網站可能遇到的抵抗、牴觸要多一些。

譚飛:而且B站是年輕人的驕傲,就是現在大家提倡的一個正道,好像上上下下都還挺提倡這個做法的。

汪海林:它作為後浪也成為了一種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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