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記得大概在2020年6月之前,我好像都是不喜歡看青春愛情類電影,總覺得故作矯情,只是為了賺取年輕人什麼都不懂的眼淚,首當其衝為代表的就是張一白導演,當然,並沒有說人家導演水平不夠,只是我個人單純不喜歡這類電影,這類電影總是給我一種“假大空”的感覺,打著“青春”,“愛情”的幌子招搖上市,賺足票房和滿面矯情的評價沉入時間的河流……
老實說,我好像在一剎那,理解了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喜歡這類電影,會有那麼多人喜歡張一白,如果非要糾結出一個答案,我想,大概是因為他們都曾年輕,而我,正處於二十出頭,無所畏懼,彷彿明天總是充滿希望的檔口,還沒有走到需要面對未來何去何從,身邊也沒有一個叫“陳尋”的男孩子天真爛漫的跟我說“我們要在一起一輩子”。
直到去年重刷的時候,才感受到當年那些電影評價裡的感覺,沒有歇斯底里,但是心臟彷彿被捏緊無法呼吸一般,一喘一喘的疼,也是那個時候好像忽然明白,原來大家所謂的青春並不僅僅指的是年少輕狂的時候,也指的是那段沒有長大,還不明白什麼是錯過的時光,原來,大家說的是對的,沒有親身經歷過,真的體會不到什麼是感同身受,廣場上穿著至尊寶衣服的一遍遍“林佳,我愛你”,不僅是他們結局不可挽回的遺憾,也是無能為力明白真正錯過的悲哀。
到之後看的張一白的《後來的我們》,《風犬少年的天空》,和今晚的《匆匆那年》,以及還沒來得及看的《從你的全世界路過》,每一部都在闡釋青春的遺憾,那些無可奈何的錯過,讓人心碎的惋惜,卻無能為力。似乎,我們的生命總會遇到一個不敢輕易稱之為刻骨銘心,但卻真真實實意難平的存在,我曾經大概也在過“陳尋”的角度,上了大學後,跟高中一起陪伴上來,走過將近兩年的前男友分手,稍微能比“陳尋”好一點的,大概就是我在及時發現自己可能沒有那麼喜歡他的時候選擇立刻分手,而不是一邊捨不得“陸地”的安穩,卻一邊嚮往“自由”的感覺。
風水輪流轉,欠的總歸要還,後來我也曾身處“方茴”的角度,是那個被放棄的存在,這話如果L先生在場,他大概是不同意的,雖然我們共同相似的都是在分手後才聽到那句“我愛你”,而我,直至分手至今,也沒有說出那三個字,在一起的時候以為以後多的是時間說,所以不用急著匆匆忙忙說,分開後,已經不再具備說那句話的身份而無法說,也許我是欠他一句“我愛你”的,但他,欠我的更多,至少,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他。我曾經哭過,奔潰過,一個人躲在家裡不敢出去見人,我怕別人輕易能看穿我拼盡全力偽裝的堅強,2020年6月到8月,是我這二十年裡最痛苦的兩個月,現在想起來都不願意過多回憶的一段時光,不過,如今的我,不恨他,也不討厭他,依舊是最初那句話,我永遠感激他,也永遠記得他的好,不好的過往就讓它過去吧,留在記憶裡的我希望儘量都是美好,他確實對不起我,但他也確實對我很好,他也確實愛過我,甚至有可能到現在依舊“愛“我,是的,我用了“愛”字,而不是我最常用的“喜歡”,箇中緣由,沒有辦法隻言片語說清楚,但一個人喜不喜歡你,其實自己是真的可以感覺出來的,遺憾的是,我們註定錯過,不想再去詳細說這一年多的經過,只需要知道很美好,就足矣,千萬不要問我後不後悔,我不知道。
到後來,我師父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我心裡佔了一個位置,當我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沒有辦法讓一切回到最初的感覺,不同之前的是,這次我處在“喬燃”的位置,或者也可以說我站在“趙燁”的位置,也或許二者參半,當我初意識到我喜歡他開始,我先是處在“喬燃”的位置,默不作聲的喜歡,悄悄關注,直到我發現感情漸漸不由我控制的時候,我曾經有一段時間處於“趙燁”的位置,很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像趙燁對林嘉茉一樣就差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的喜歡,險些明目張膽的喜歡,幾次都想要打破平衡面換一種方式相處,最後總是被理智勸退,回到原點,也許是我膽小,也許是我感覺到他沒那麼喜歡我,或者是他比我更早先放下,我們曾離得那樣近,近到某一方一句“喜歡你”,就一定會得到另一方的“也喜歡你”去迴應,一時的感性上頭之後沉澱下來的不僅是理智,還有最正確的選擇,最終,我還是我,你還是你,我們沒有是我們,師父依舊只是師父,小徒弟依舊只是小徒弟。
後來看這類電影,一開始只是想在電影裡尋找感同身受的痕跡,找藉口讓自己哭一場,後來,漸漸發現,喜怒哀樂都太早,終究要學會放下,我想,我應該知足了的,我知道你的名字,聽過你的聲音,知道你長什麼樣子,有你的聯絡方式,甚至曾經,聽過一聲你說的“愛你”,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比起大多數人的愛而不得,我已經足夠幸運,喜歡是放肆,愛是剋制,以前總嫌這句話太牙酸矯情,現在才明白,愛你,便要剋制,最好的狀態便是迴歸“喬燃“的角色,不去打擾。
比起那些即使曾經在一起過,卻最後分道揚鑣歸為陌生的人來說,即使我們未曾一起,但我們是朋友,且依舊是朋友,已經
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