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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習慣每次在觀影前後都會去找一些關於影片的相關資料,所以正好把影片背後的真實事件和歷史羅列出來以饋讀者,這個系列會不定期根據我曾經看過的影片進行更新。

您可以把這個系列的文章看做一個觀影指南也可以當做對於曾經真實事件的一個探究,反正我寫是出於愛好,您看完也能瞭解電影背後的歷史。

今天我們介紹一部關於南美洲阿根廷的電影—— 《世紀大劫案》這部電影背後的歷史。

故事很長,但很精彩!

影片介紹

本片改編自一個真實的銀行搶劫案。2006年,一群盜賊搶劫了位於阿根廷首都布宜諾斯艾利斯的里約熱內盧銀行,這被認為是歷史上最著名、最聰明的銀行搶劫案之一。他們搶劫銀行所採用的方式和在那之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讓人驚訝不已。

而且根據事後披露的真實案情,此片高度還原了當時案發前後和當時的情況。並且這次搶劫案被譽為歷史上“充滿了智慧和創意”的“天才搶劫案”,也的確值得我們細細品嚐一下。

影片背後的歷史

第一部分 真實案件介紹

2006年1月13日,阿根廷發生了一起特大銀行搶劫案。5名攜帶炸藥、全副武裝的劫匪衝進聖伊西德羅的里約銀行支行,劫持了包括銀行職員和顧客在內的23名人質。聞訊趕來的200多名警察隨即將銀行層層包圍。為了防止劫匪逼迫銀行職員開啟保險庫,警方切斷了銀行內的電路。在對峙近7個小時後,警方強行進入銀行,卻發現劫匪早已蹤影全無。和他們一起消失的還有數百萬美元現金和145個私人保險箱裡的價值無法估量的貴重物品。

在整個搶劫過程中,23名人質全部安然無恙。但當警察進行問訊時,卻沒有一個人知道劫匪是何時從何處逃脫的。警方在銀行地下室發現了一個地道通往地下排汙管道。劫匪早在警方闖入銀行3小時前就透過地道逃之夭夭了。由於這起劫案的涉案金額之巨大、犯案手法之高明在阿根廷歷史上極為罕見,因此被稱為“世紀劫案”。

第二部分 世紀大劫案的搶劫“夢之隊”

1、大劫案的發起者:阿勞霍

阿勞霍是一名自由藝術家。電影中的扮演阿勞霍的演員大麻煙不離手,在真實世界中的阿勞霍也是一樣,他的確自己種植很多高階的大麻。他把自己居住的閣樓的窗戶都塗黑了,為的就是想把真實的世界拋諸腦後。

其實阿勞霍是一個低物慾者,他平常生活很清貧,吃得很簡單、穿得很隨意,沒有自己的資產,只有一輛八手的小轎車。平常 實在入不敷出了,就用教武術的報酬來支付賬單。

現實中的他在學習了東方哲學,對銀行搶劫案著迷,看了他能找到的所有電影、電視節目和紀錄片,尋找靈感——也尋找錯誤——在他著手設計完美的搶劫案時。他聽莫扎特和貝多芬的音樂,來激發創造力,也聽《Bankrobber》的碰撞,來激發動力。

後來他從影視劇和現實生活中(電影中說的是他在下雨天看到順著水流流動的菸頭所迸發出從下水道進入銀行的靈感)迸發出了一個瘋狂的想法,他把這個想法告訴了他的朋友博爾斯特,也就是我們下面要說的“搶劫夢之隊”的“機械師”。

2、大劫案的“機械師”:博爾斯特

從高中起,博爾斯特就和阿勞霍就是朋友,但他當時認為偷銀行這只是個玩笑——他的朋友阿勞霍抽了很多大麻。

兩人一起在阿根廷中上層家庭中長大,但他們非常不同。阿勞霍追求古怪的——偶爾是非法的——利益,而博爾斯特則是一個守法的居家男人。他的主要工作是修理小型發動機——摩托車和水上摩托車。但他也是個一根筋的修理工,是那種沒事也會死磕技術的人。當阿勞霍想到搶劫銀行時,他可能是因為想起了他朋友的機械才能,但是博爾斯特並沒有當真。

博爾斯特很謹慎,他對犯罪不感興趣,他也知道銀行不是一個容易的目標。但他討厭金融機構。他的父親和祖父都在銀行所介紹的投資中損失了錢。“我看著父親工作了一輩子,也看到了銀行是如何偷他的錢的,” “嗯,該由我去把它拿回來了。”如果阿勞霍若能向他保證搶劫不會涉及暴力——他們甚至不會攜帶武器——他就加入,這也是他自己說服自己加入的理由。

3、大劫案的“金主”:馬里奧

為了使這次的銀行搶劫計劃得以實施,阿勞霍賣掉了他的車,投入了大約5000美元,但是供應成本飆升,他們需要一個投資者。後來透過團隊內綽號是“醫生”的人介紹了一個著名的烏拉圭小偷,名叫馬里奧。馬里奧擁有足夠的金錢、盜竊風格和專業知識。早在20世紀90年代和21世紀頭十年,身材苗條的維克曾為了搶劫公寓而爬樓,他曾是布宜諾斯艾利斯著名的“蜘蛛俠”。

當阿勞霍把自己的計劃告訴馬里奧的時候,馬里奧都已經打算退休了。他有一個不錯的家,過著舒適的生活,但“一旦成為小偷,就永遠是小偷,”他說,“犯罪太甜蜜了,不容錯過。"所以為了這個計劃,他投資了大約10萬美元,很快就解決了犯罪成本問題。

以上就是“大劫案夢之隊”中核心的幾個人物介紹,其他還有幾名犯罪成員,有的是職業罪犯、有的是必不可少的“工具人”(比如負責提供車輛的那個哥們)等,這個團伙一共有6個人,其他人的情況比較簡單就不一一而表了。

第三部分 世紀大劫案的詳細計劃

人是一種有組織的動物群體,因為同樣一個目標不同的人聚集在一起,利用自己的各種能力來制定切實可行的計劃為的就是要實現共同的目標。我們就來看看這些“天才”們制訂了一個怎樣“驚世駭俗”的計劃。

其實最一開始這個團伙是奔著如何“偷”銀行去的。阿勞霍多年的謀劃都是想著如何神不知鬼不覺進入銀行進行偷盜。最後他想到了可以依靠隧道,阿根廷的布宜諾斯艾利斯的郊區佈滿了巨大的潮汐隧道,這些隧道在街道下面延伸,流入河流。阿勞霍覺得他所要做的就是找到一個能把他帶到他想去的河岸附近,然後往上挖就能挖到銀行的金庫。

案發前的幾個月以來,博爾斯特每晚都會開著卡車去秘魯海灘,停在該市巨大的排水溝隧道匯入拉普拉塔河的地方附近。他會在9點30分左右溜進去,在迷宮般的排水溝網路中蹣跚而行,徒步旅行大約半個小時,到達他將要開始工作的銀行附近的一個地方——位於街道的一個人孔蓋下。

對於博爾斯特這樣的“技術宅”,問題出現了就解決問題。舉個例子:從地下通道到銀行地基的隧道的合適角度是多少?哪怕是一點點誤判,你在打了一個多星期的洞之後,打通後就會發現自己被關進一個老太太的地下室。

那該怎麼辦呢?答案當然是透過數學計算。博爾斯特知道,如果他有三角形兩邊的長度,他就能計算出準確的角度——從街道到下面運河底部的垂直距離,以及隧道到達河岸外牆的水平距離。

第一次測量很容易得到結果。一天晚上,阿勞霍騎著腳踏車來到岸邊,他發現了一個排水溝,他透過這個排水溝給一根繩子供水,繩子的一端繫著一個重物。當它在運河的地板上叮噹作響時,他就知道了他的三角形的高度。

計算水平距離比較棘手。但博爾斯特有個主意。街道上有一個人孔蓋,就在他的隧道將要開始的地方的正上方。他會從那裡測量到里約熱內盧銀行的牆壁——但他知道他不可能在秘魯大街上用捲尺測量銀行的大小而不引起懷疑。於是他測量了腳踏車輪胎的周長,然後,在一天深夜,他儘可能不讓人注意地將腳踏車從人孔蓋走到河岸的牆壁上,透過觀察輪胎滾動時的空氣閥來計算每一次完整的旋轉。它的旋轉次數是37.5次,大約是185英尺。博爾斯特做了計算:隧道應該是69度。

OK,現在他們已經解決了從哪裡打隧道,打多少米並且打的角度是多少。然後他們就該解決進入銀行地下金庫之後該幹什麼的問題了。那就是弄清楚如何開啟保險箱。

於是他們想到如果他們有一個練習機會的話,那就容易多了。於是,阿勞霍前往鄰近的里約銀行的一家分行,在那裡他要求租一個箱子,記下牌子,然後從製造商那裡買了一些箱子回來練習。

但無論博爾斯特准備用何種方式盜竊,都必須快速、有力、安靜,以免向銀行裡的任何人透露有人闖入了箱子。這就排除了爆炸物。切割也不會起作用;這樣會產生煙霧,在地下室的密閉空間裡可能會變得危險。

不愧是“一根筋的技術宅”,博爾斯特的解決辦法是用一個足夠大的力鑽開鎖的手提鑽。他在建造過程中確保了它能夠在運輸、在銀行組裝和快速拆解。他稱其為“動力大炮”。這樣就能把它們裝進箱子裡,並從隧道中運到銀行的地下金庫當中。

但是怎樣才能把金庫中的東西取出來呢?如果裡面裝的是阿勞霍想象中的那種現金和貴重物品,就不可能用手把贓物搬出去。船是可行的,具體來說應該是充氣橡皮艇。但是下水道的運河內水位很淺,一個載滿人和錢的木筏會沉到河底。

但這個對“機械師”博爾斯特也不是問題。他要建一個大壩來提高水深。他用木頭在他的店裡設計了一個,然後把它拆開,幾個晚上就可以在運河裡安裝好。

在案件進行的每一個可能的節點上,阿勞霍都在想象可能會出什麼問題。他開始想,如果警察發現他們正從街道下面的隧道逃跑,將會發生什麼。他很自然地想到,警察會認為劫匪會從運河的終點站——河那裡出去。

但他想要儘可能多的佔優勢。一個更好的辦法是逃離另一條路,深入黑暗惡臭的運河。這樣的話,他們就可以在城裡的任何地方出現。當緊張的人質事件佔據了不到一英里外的整個警察隊伍時,他們只需把一輛貨車停在一個下水道的井口上,讓司機耐心等待他們從這個井口爬出來,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消失在布宜洛斯艾利斯的大街小巷當中。

一個看上去完美的銀行盜竊計劃就這麼被謀劃了出來,但有一個障礙比其他障礙更讓阿勞霍煩惱:那就是當進入銀行時,他將如何讓不上班時,保護銀行的報警系統失效?唯一可行的解決辦法增加了困難的程度(他們本想要穿上厚重的防護服,戴上鋼圈,以避開測溫報警器)。所以在工作日,當警報未被開啟時,他們必須進去。那他們該怎麼辦?

這件事咱們放在下部分來說,咱們先看看如果他們可以盜竊成功,這一切值得付出這麼大的努力嗎?實際上在盜竊之前他們不知道他們能搶到多少錢,但阿勞霍推算說,他利用1997年發生的一起保險箱搶劫案中的贓款來估算。在那次搶劫案中,竊賊打開了167個箱子,總共拿走了2500萬美元現金。根據這個公式——並考慮到一些通貨膨脹——阿勞霍認為,里約熱內盧銀行的400個盒子可能會產生6000萬美元的收益。看來在這個數字面前沒有人不會心動,更何況在一個看似完美的計劃加持下的高智商犯罪分子。

第四部分 一戰封神的“世紀大劫案”

搶劫案發生的那天(2006年1月13日),團伙的這五人為他們在接下來的大戲中扮演的角色做準備。在去銀行的路上他們把膠水塗在自己的指頭肚,這樣透過膠水的覆蓋可以在現場不留下指紋。然後,他們就開著當天早上被盜的車前往銀行,而另一輛由團伙中的其他人在最後回合的下水道井口處等待著。

第一個進銀行的是團伙中名叫貝託的傢伙,他穿著一件寬鬆的實驗服,他今天的角色是醫生,後面跟著戴著滑雪面罩的“博士”。與此同時,馬里奧和另外一個團伙成員開進了銀行地下的車庫。阿勞霍和“機械師”博爾斯特帶著動力炮和其他一些工具進了銀行,鎖上車庫的門,用汽車把它堵上。然後這兩個人和他們的朋友一起上樓,假裝被捲進了一場即將發生的瘋狂搶劫的一部分。

阿勞霍將一輛偷來的車停在銀行旁邊,開啟大車燈,讓人覺得這就是那輛用來逃跑的車。他在車後座上放滿了釘條和油罐,因為他知道警察會認出這些東西是搶劫後逃跑的團伙用來放慢追捕速度的東西。

現在每個人都有規定的任務。有人對付警察,有人制服人質。“機械師”博爾斯特一直在隧道中,耐心地等待在他挖的隧道的終點站,現在只有一堵薄薄的牆與地下室隔開。阿勞霍過去小心翼翼地從裡面打破了牆壁,儘量不要留下碎片,然後跟博爾斯特打了招呼。接下來就是真正的搶錢比賽了。

在樓上,馬里奧戴著假鬍子,穿著定製西裝,戴著小圓帽。他的工作是為地下室的人爭取足夠的時間來清空箱子,誘使警察相信他們目前的僵持局面是一次拙劣的搶劫造成的。

按照計劃,馬里奧釋放了銀行的武裝警衛,並告訴警方談判代表,這“證明了我們是好人”。他說他在釋放他最大的敵人。釋放守衛的真正動機是阿勞霍不想銀行裡有一把真槍,這可能會增大使用它的機會,而他們的前提就是不要製造任何真正的威脅。

他們還釋放了第二名和第三名人質,這是阿勞霍心理策略的一部分,目的是讓警方相信他們正在取得進展,也為自己爭取有利時間。阿勞霍想讓警察以為他們已經包圍了這夥驚慌失措的人;他想使警察感到他們掌握了權力。“我們一定顯得緊張而愚蠢,好像失控了,”阿勞霍對他的隊員說。而且,在家裡看電視的人“必須同情我們”。“一些被釋放的人質應該購買善意。

在與警方談判代表的無線電中,馬里奧強調說,劫匪是想避免拉馬洛槍戰(之前阿根廷發生的一次銀行搶劫案)再次發生。他警告說,該團伙的成員全副武裝——這完全是謊言——並準備開槍打死他們。但他們真的不想這麼做。馬里奧說,和平解決方案符合每個人的利益。

在劫案發生後的幾周裡,這起劫案的細節引起了全國的關注,而馬里奧這個被媒體描繪成那個穿灰色西裝的人的角色尤其臭名昭著。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傳說變得更加傳奇,尤其是當馬里奧為了演好跟警察談判的武裝劫匪這個角色,他上了表演課,還在嘴裡放了硬幣,這樣就沒人能聽出他的聲音或聽出他的烏拉圭口音。

最後,當馬里奧收到阿勞霍的訊號時,他讓警察談判代表點六份披薩。然後他放下他的收音機,告訴人質團伙需要離開去開會。他對人質說,任何移動的人都會被殺死。

另外一邊,在地下室裡“空氣大炮”所起的作用很快。阿勞霍準備只給自己留兩個小時的時間,就在敲穿牆壁讓“空氣大炮”進來的那一刻,他開始用秒錶計時。裝配動力炮用了20分鐘,但很快他就開始迅速開啟保險箱,並在90分鐘的大部分時間裡一直保持這種速度。沒過多久,他周圍的戰利品就堆積起來了。

等待這夥人的是兩個皮筏艇,他們在後面的木筏上掛了一根繩子,木筏上放著堆積如山的裝滿贓物的袋子。阿勞霍,他像征服者一樣站在木筏頂上。但不是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引擎發動不起來,發動機也被水淹了。

阿勞霍對此也有過計劃。他開始分發槳。終於在手動滑行了一段時間後,發動機恢復了正常。這夥人成功到達了他們預定的下水井蓋出口,那裡已經提前佈置好了一個長梯,長梯的出口上方是他們的團伙停著的車子。

一天後,阿勞霍把他們在保險箱裡找到的所有信用卡都收集起來,並把它們分散在該地區的各個排水溝周圍,所有這些信用卡都遠離黑幫使用的實際出口。這些“證據”迫使警察去調查錯誤的區塊,還製造了幾十個假線索,因為每次有人使用偷來的卡時,警察不得不派遣偵探展開調查。“他們的力量——和能量——都被稀釋了,”阿勞霍自豪地回憶道。“我們的優勢很大。”

看到了吧,阿勞霍團伙最後沒打算偷偷的進來再偷偷的出去,而是利用一場逼真的搶劫犯罪掩蓋自己瞞天過海的逃跑行為。這就是“實實虛虛、虛虛實實,實則虛、虛則實”。

以上就是阿根廷歷史上被盜竊數額最大、警方當場沒有抓獲住罪犯、事後被譽為經典高智商犯罪的“世紀銀行大劫案”中各種細節。

第五部分 “世紀大劫案”的告破

案件的告破可以說是“上帝為阿根廷警方關上了所有門,但給他們留了一扇窗的神蹟”。團伙中的一名成員貝託,他的妻子向警察報告了他在這起搶劫案中所扮演的角色,並提醒了他和她新女友正準備逃跑的線索。大劫案案發五週後,貝託和他的女朋友開車外出,警察把他新買的道奇大皮卡逼停在路邊。他知道,這就是結局。

不久之後,警察開始追查貝託和他的幾個朋友——阿勞霍,博爾斯特和馬里奧。

在身穿灰色西裝的馬里奧受審並被送進監獄後不久,他的律師利用了一個法律漏洞。他不是阿根廷國民,因此,只要他離開該國,再也不回來,他就有資格被減刑一半。因此,2013年,維特被驅逐到烏拉圭,他只在獄中服刑了4年。

後來這個職業罪犯搬到了蒙得維的亞外的小鎮聖何塞德梅奧,他的家鄉。他娶了一個比他年輕得多的女人,生了一個兒子,開了一家名為綠寶石的珠寶店。

“機械師“博爾斯特的刑期最短,僅服刑25個月。博爾斯特在脅迫下承認了自己的參與,但只被判幫助修建隧道,而且直到去年,博爾斯特還從未公開承認自己參與了這起搶劫案。他對這件事總是忸怩作態。他會這樣說:“法官說是我乾的,法官總是對的,所以我想我是參與了這件事。”

而最後被逮捕的是阿勞霍,電影中他是在一處遠離人世喧囂的原始森林公園的露營地被趕來的森林警察逮捕的,這倒也符合他藝術家的人設,像這種視自由為生命的人,不可能被凡塵瑣事鎖住了心靈。所以他以為他遠走他鄉,身處戶外就可以躲開一切煩惱,但終究逃不過時代的進步和科技的發展,我參測是他在遠足過程中用了真實身份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最後我們的“世紀大劫案”總設計師阿勞霍被判服刑一年七個月,出獄後他繼續做他的造型藝術。

博爾斯特原來是里約銀行一家銀行的客戶,現在他被剔除出了名單。他說,這起搶劫案改變了阿根廷警方應對搶劫案的方式。現在,警察們開始質疑事情的真相是否真的如表面所見。他們稱之為“穿灰色西裝的人”,支撐說。他說,在開設里約熱內盧銀行之前,警方只考慮過竊賊可能會從顯眼的地方逃跑——門、窗、屋頂,甚至是牆上與相鄰建築物相連的一個洞。他說,現在他們帶著隧道地圖,尋找每一個可能的通道,無論是地面上還是地下。

他仍然和他的老朋友阿勞霍保持聯絡,但他和其他人則沒有。“我在這個團伙中是個怪人,”他說,他是唯一一個從未被定罪的人。阿勞霍尊重支撐博爾斯特保持沉默的願望。2019年5月3日,博爾斯特終於在電視上告訴了阿根廷人民他們已經知道的事情——他就是那個團隊中著名的“機械師”。當時劇組人員正在拍攝電影《世紀大劫案》。

訴訟時效已經過期是博爾斯特公開事實的原因之一。正在製作的電影比實際發生的事情更令人興奮。它更具戲劇性,以驚險刺激的高潮為特色。“真相太無聊了,”“機械師”博爾斯特說,“因為我們在真正的世紀大劫案中根本沒有犯錯。”

此外,他的家人對他的所作所為感到憤怒。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一種報復:“偷竊是錯誤的,但我可以為它辯護。我無法辯解——也沒有考慮過——這對我的家庭造成了什麼影響。”他的家人被嚇壞了,然後感到羞辱。“他們都是勞動人民,”他說。“我父親是工程師;我的祖父也是一名工程師;我姐姐是個醫生。一個正常的家庭。它改變了我的生活。”

他說,在出獄後的六個月裡,他很沮喪。甚至連出門都很困難。“我是修理工博爾斯特,”他說。“然後我就變成了銀行搶劫犯博爾斯特。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新身份並沒有那麼糟糕。博爾斯特說,他獲得了某種赦免,他承認,這讓他感到吃驚。“從來沒有人對我說過壞話,”他說。相反,許多人祝賀我。這很讓人困惑。我知道偷是不對的。但他們祝賀我。要理解這一點,你必須是阿根廷人。”(此處可以有笑聲,這的確很阿根廷)

阿勞霍稱他的計劃為Donatello計劃——不是因為文藝復興時期的藝術家,而是因為忍者神龜。他們練習武術,冒著巨大的風險,他們在城市地下隧道通行。現在,他在前臂上紋上了大大的Donatello字樣。

阿勞霍承認,這部電影在戲劇化這些事件上做了一些改編:真實的故事並沒有真正的高潮。這夥人逃脫了。警察甚至都沒有跟在他們後面。“所以這些事情你必須改變;否則你就做一部紀錄片,”他解釋道。順便說一下,他下一步打算這麼做。哦,不是。拍完這部電影后,他希望製作一部關於這起搶劫案的九集西班牙語電視劇。然後他想拍一部紀錄片。

團伙裡其他人告訴我的,在主謀看來也是真的。搶劫的目的是為了偷錢,但同時也是為了創造藝術。隨著時間的推移,阿勞霍對這一點看得更加清楚了。“我不是一個銀行搶劫犯,”他說,暗示他不僅僅是一個。也許被抓是不可避免的:畢竟,完美地執行了一項罪行,卻沒有機會獲得榮譽,這有點像擁有一幅無法展示的畢加索。

現在阿勞霍可以自由地吹噓他自己的傑作並將其貨幣化。他可以驕傲,他的確是。“在人類歷史上”,只有兩件事“超越生命”,他莊嚴地說:兒童和藝術。“我得出的結論是,我這樣做是為了藝術部分。“不是為了讓他們瞭解費爾南多·阿勞霍,”他說,“而是為了讓藝術得以儲存。”歷史上偉大的作品,你確切地知道是誰創造了它們——不是透過旁邊的名字,而是透過藝術品本身。“像金字塔一樣!”一代又一代的人都是憑視覺瞭解金字塔的。我們對它們的好奇從未消退。但幾乎沒有人知道建造它們的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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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最後

有人會說了犯下了這麼嚴重的案件,當事人只被判了不痛不癢的幾年,這公平嗎?在我國搶銀行這種罪名大機率是和掉腦袋聯絡在一起的,但在西方國家更大程度的是把搶銀行當成一種經常性犯罪來對待,只要沒有人員傷亡一般情況下很少有掉腦袋的風險,這也是為什麼在美國很多犯罪分子“一時興起”就能即興搶個銀行。

而且在電影中主人公已經向觀眾交代了他們的作案動機和作案過程中犯罪的規避手段,比如利用各種手段把被抓把罪名降到最低1、挾持人質但不傷害人質,2、用模擬槍而不用真的槍支,3、搶到財物的金額無法計算(不同金額,處罰不同)等等。

當警察逮捕到阿勞霍他們時,只找回了被盜物品的一小部分。那麼那些下落不明的金銀珠寶和錢財呢?警方就不再追查罪犯剩下的贓物了嗎?當然不會。

本案的失竊數額將永遠成謎,據估測,大致金額在八百萬到兩千五百萬美元之間。警方追回117萬美元和8公斤珠寶。因為銀行給所有失竊財產都上了盜搶險,所以所有財產受損的客戶由銀行代為賠付損失。而具體損失的數額跟英國那樁“世紀銀行大劫案”一樣永遠成了一個謎。

阿根廷人對本國銀行的不信任是獨一無二的,而且有充分的理由。他們一次又一次地被他們背叛了。最著名的是2001年,當時被稱為國家銀行體系崩潰,抹去了所有財富,影響了數百萬人(在上世紀90年代末,阿根廷對美元的硬通貨、順週期的財政政策和大量外債使該國無法應對一系列經濟衝擊。這最終導致了一場嚴重的貨幣、主權債務和銀行業危機的爆發)。由於對賬戶失去信心,銀行客戶開始將他們的存款——兌換成美元的現金、珠寶和其他貴重物品——放入保險箱。這家特別的銀行坐落在阿根廷最富有的社群中,它的存款箱裡裝滿了這個城市最富有的人的財富。

可以肯定地說這麼大金額的財富里面肯定有很大一部分是見不得光的,所以劫匪就算打劫了很大金額數額的金錢,對警察交代的時候也只會吐露出一部分金額的數量,而且失主因為種種原因無法向警方提供準確的失竊數字,這樣就可以死無對證。劫匪就會按他們願意交代的數字來進行審判了。

在片中有這麼一個情節和這麼一段話讓人笑後會更加體會到這部電影不但是一部高智商的犯罪電影,更能將社會的現實赤裸裸的擺在所有人面前。

這個紙條是阿勞霍在準備逃走的時候給即將要進來的警察留的紙條,時候他接受採訪的時候說過這樣一句話:“當我開啟銀行金庫的保險箱的時候,你就會知道我們的犯罪,跟這裡面隱藏的罪惡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持續挖掘影片背後的歷史,我一直都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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