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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歐洲,他的名字是演技派的代名詞,曾憑《狩獵》加冕戛納影帝,近作《酒精計劃》也為他帶來了歐洲電影獎最佳男演員的榮譽。

他就是“麥叔”,麥斯·米科爾森

在大西洋另一邊美國,他同樣有市場。被稱為“丹麥最帥的男人”的他做派優雅,同時有種不動聲色的危險,《007:大戰皇家賭場》、《奇異博士》和《漢尼拔》中的“反派”特質,讓他成了好萊塢電影的標配。

《007:大戰皇家賭場》

《奇異博士》

《漢尼拔》

歐洲和好萊塢,猶如他藝術世界中明與暗的兩極。

2020年末的一次換角事件,再一次讓麥斯·米科爾森成為大眾焦點。

11月,迫於華納兄弟影業的壓力,官司纏身的約翰尼·德普宣佈辭演第三部“神奇動物”電影,麥斯·米科爾森很快被定為黑巫師格林德沃一角的新人選。

12月初,他對此事首度開腔,稱得知自己即將接替約翰尼·德普飾演格林德沃的訊息時,那是個“令人震驚的時刻”。

當被問道,他對這個邪惡角色的全新闡釋將與德普有何不同時,米科爾森俏皮了一下:“最大的不同是,這次是我來演。”然後才又恢復一本正經:“我們還在商量……德普對這個角色的完成度很高,我要做的是找到一座橋樑,保留自己的風格,同時爭取不要那麼突兀。”

在這個行業待了太久,麥斯·米科爾森太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2019年5月,他主演的《北極》在英國上映,既然影片的拍攝地是北極,不可避免地,氣候變暖是個繞不開的“政治話題”。

《北極》

除了氣候變化,對丹麥電影圈的#MeToo運動,他同樣如履薄冰,不願多聊。

偶爾,他也會“放肆”一下,埋汰一下自己的同行。“坦率講,我覺得‘道格瑪95’有點傻,”米科爾森如是說,“坐下來寫十條如何拍電影的宣言?‘故事很重要’,這點很重要。可是有必要寫下來嗎?不寫下來它就不重要嗎?對我來說那些東西都是常識。”

“不過呢,我對它有種矛盾心理,”他又補充道,這回有點像外交辭令,“對於那個電影運動我們應當懷有感激。畢竟是它讓丹麥電影有了知名度。”

米科爾森有資格對“道格瑪95”說三道四。他嶄露頭角的時間,正是“道格瑪95”剛興起的那幾年——1996年,他在丹麥驚悚犯罪片《末路狂奔》中出現,從那以後,他就成為北歐電影的一大符號,作為丹麥演員的代表,知名度不亞於導演界的拉斯·馮·特里爾。

“陌路狂奔”系列是他的早期代表作

他與許多知名丹麥導演都合作過——尼古拉斯·溫丁·雷弗恩(《末路狂奔》《日出英烈祠》)、蘇珊娜·比爾(《窗外有情天》《婚禮之後》)、安諾斯·托馬斯·延森(《亞當的蘋果》《男人與雞》),還有 “道格瑪95”的領軍人物之一,托馬斯·溫特伯格(《狩獵》《酒精計劃》)。

如果你有機會遇見麥斯·米科爾森,大概很難將這位外表粗獷、總是一副樂呵呵表情的演員和那些殘酷成性的角色聯絡起來。這也是為什麼,有人認為,換做其他人演漢尼拔,臨死時穿一件舒適的針織套衫,大概很難令人信服。

只要是個反面角色,好萊塢高層就會將他列入考慮範圍,可是一旦和他接觸過,你又會思索,他們到底看上了他什麼——米科爾森私下裡猜測,可能是因為自己身上有種北歐式的粗糙感。

“英國人佔盡口音的便宜,他們演壞蛋太久了,現在輪到我這個斯堪的納維亞口音的人上場了。”他會笑眯眯地告訴你,“我絲毫不介意。我可以在好萊塢一直演壞蛋,起碼比什麼也不給你演強。”

大熱遊戲《死亡擱淺》中的麥叔

其實在丹麥電影中,他也演過“壞蛋”。2012年,在托馬斯·溫特伯格導演的《狩獵》中,他扮演了揹著“性侵女童”惡名的幼兒園老師盧卡斯。這是一個蘊含人性深度的角色,也是“獵巫”運動的受害者。

變成不可接觸的“賤民”後,盧卡斯走進教堂,絕望加上滿腹委屈,他走向自己的朋友,怒吼道:“看著我的眼睛,你看見了什麼?”在這一瞬間,米科爾森和盧卡斯融為一體,他也憑《狩獵》獲得了戛納電影節最佳男演員獎。

從2019年開始,兩部和“極地”有關的電影問世,米科爾森的“壞蛋”生涯似乎迎來了轉折,他終於從暗處走向明處。

先是在《北極》中,米科爾森飾演一個被困在北極的飛行員,接著又在《極線殺手》中,飾演一個即將退休的殺手(角色依舊暴力,好在不是純反派)。

總的來說,《北極》的口碑要好一些,不僅如此,這部影片的拍攝對他的考驗也更大。在米科爾森眼裡,那位長期獨處的飛行員每天的生活僅限於維持生存,與行屍走肉無異,“他的眼裡沒有光,也沒有希望。”直到搜救直升機墜落,一個年輕的副駕駛闖進他的生活——他身上的人性才慢慢復甦。

《北極》

2020年上映的《酒精計劃》對麥斯·米科爾森有著特殊意義,與其說這是一部電影,毋寧說這是一次文化尋根。

故事圍繞著四個中學老師的實驗展開:在每日微醺的狀態下,一個人的生活質量是否會提高?很可惜,實驗的進展並非像他們想的那樣簡單。不過,這顯然不是一部批判“飲酒誤事”之類的道德說教片,它對酒精的態度是中立的。

米科爾森之所以接演《酒精計劃》,主要是因為導演托馬斯·溫特伯格,八年前,兩人合作了《狩獵》。“那是我演藝生涯中最棒的工作體驗之一,他人極好,我們一直是朋友。還有個原因,就是劇本寫得很精彩,講的是中年人擁抱生活的故事。”米科爾森說。

這次他演繹了不同層次的醉態,凡是看過這部電影的人,腦中都會有個疑問:難道為了入戲,片場真的有個小酒場?他的回答是,沒喝。

“不喝”這個鐵律是在籌備初期就定下的。“因為你在醉酒的狀態下,沒法跟其他演員交流。況且一天拍16個小時,演員都半醉半醒,那也不太實際。更何況,拍完醉酒的戲份之後,我們馬上就要拍開車回家的戲。”他後來這樣說。

相反,對於不同的酒精度,說話和走路的態勢是怎樣的,演員前期進行了大量排練。雖然丹麥素以飲酒文化著稱,演員並不缺飲酒經驗,但是要做到精確,毫無疑問要付出額外的努力。

“片場有個工作人員,他是匿名戒酒會的成員,已經戒酒七年。哪怕是出於對他的尊重,我們也應該在滴酒不沾的情況下,演出喝酒的狀態。”他坦言。

在《酒精計劃》中,米科爾森還有一段很精彩的舞蹈戲,也是全片的高光時刻。

米科爾森解釋道:“我以前學的是古典舞,但也沒有成為職業舞者。在演過的音樂劇中,我跳的屬於瑪莎·葛蘭姆式的現代舞,當時導演看中的也不是我的舞技,而是我的體操基礎,能做空中翻滾這些比較有難度的動作。

“當時,我沒想過自己會成為一名職業演員,只是想透過演音樂劇賺點零花錢,我學習不好,文憑也不高,所以就入了行。《酒精計劃》中的舞蹈戲份的確是後來加進去的,我不知道是不是特別為我加的,但我們都覺得很好地烘托了人物當時的情緒。”

米科爾森認為,《酒精計劃》是一部向酒精緻敬的電影,與此同時,它也稍稍涉及這種杯中物的陰暗面。之所以是“稍稍”,那是因為托馬斯·溫特伯格不願意落入俗套——類似題材的電影太多了,其中不乏精品。

“我們只想提醒人們,人類有七千年的飲酒史,那一定是有原因的:有人用它來減壓,有人用它來找靈感,有人用它來壯膽——本來不敢打的電話,喝了你就敢打。”

如今,麥叔已過完55歲生日。當被問及對年齡的感受時,他如此回答道——

“當我30歲的時候,有人問我有什麼感想,我的回答是‘年齡只是個數字而已’;40歲的時候,我依然這麼覺得;到了50歲,我挺得意,至少人生過了一半了。55歲嘛,我覺得不僅是個數字,還是個很好的數字。

“人生的列車向前飛快行駛,我沒法控制這個速度,能做的就是享受這旅程的每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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