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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說到張雲雷第一個大舞臺的專場,2018年1月19日,上海美琪大戲院,距離2017年跨年演出不到20天。

美琪大戲院坐落在上海江寧路,是上海最古老的戲院之一。美琪取其“美輪美奐,琪玉無瑕”之意”,全場1200多個座位,分上下兩層。演出前各組織(我實在分不清後援會還是個站)把美琪大戲院裝扮的喜氣洋洋,易拉寶、兩人海報、單人海報放滿了整個禮堂大廳(當時的粉絲很純粹,沒有所謂主配之分,也沒說誰的海報在前,誰的海報在後了,大家一起看相聲圖的是個樂呵)。但即使只是1200多個座位,也沒坐滿,最後排角落裡還有空餘位置,這種情況,擱現在想都不敢想。專場在7點半準時開始,還是大哥馮照洋、楊鶴通開場,和三哥孔雲龍、李雲傑、李鶴彪、韓鶴曉兩對搭檔助演,磊磊梳著水冰月的髮型(當時可能還沒有髮型師,頭髮都是自己弄),戴著閃閃發光的耳釘,當晚表演的三個節目黃鶴樓、栓娃娃、歪唱太平歌詞。這是我第一次在超話以近乎直播的方式聽他倆的相聲,以現在的話叫老樑子新包袱,但對於當時的我來說,真的是特別新鮮。

當晚從前線發來斷斷續續的片段中,我發現磊磊的作品現掛很多。第一個節目黃鶴樓,最初搬椅子環節,按老樑子鬧了一會兒後,本來該九郎去搬椅子的,九郎生氣遞了個包袱給磊磊,磊磊順口一喊“助理,幫我把椅子搬過來”,現場瞬間就炸了,姑娘們發出了尖叫聲,這還不算完,九涵把椅子搬上來後,九郎氣得把桌子上粉絲送的小鴨子扔到了後臺,結果九涵小朋友又把鴨子扔到了臺上,這下可真是不得了了。不但臺上臺下互動,臺前臺後也能互動。不得不說,九涵也是夠有包袱的,真應了那句話:德雲社能上臺的演員都不是吃素的。九郎氣急敗壞地直接把鴨子扔到了臺下,順帶返了一個論捧逗,相聲達到了一個高潮。後來磊磊忘詞,兩人沒對上,姑娘在下面起鬨退票,磊磊奶兇奶兇的一句“敢”,大家哈哈大笑,一笑而過,這是臺上臺下的默契,當時誰也沒想著死撅他。後來磊磊歪唱諸葛亮的詞,九郎佯裝用擤鼻涕、擦眼淚的毛巾捂住磊磊的嘴,大家都瘋了,用後來磊磊的一句話叫現場反應好極了,後面還有流傳至今的著名的粉絲包袱“結婚照”,虧兩人當時都能忍得住,在這場我又見識到了磊磊的唱功,廖廖幾句京劇老生的唱腔很雄厚,聲音掌控地也好,叫保安看他那舒展的腰枝,穿上大褂讓身為女人的我也很汗顏,這些都是第一次被他驚豔到的。

第二個節目栓娃娃裡他說到楊九郎的父親乏嗣無後時,說哪怕有個蒙奇奇呢,讓我意識到他的包袱緊跟當時潮流。

第三個節目歪唱太平歌詞,老詞新編。第一次聽他正經的唱太平歌詞,雖然前三段太平歌詞他只唱了幾句,但每一段都字正腔圓。當時臺下的姑娘們已經可以接白蛇傳了,我說的是正經的太平歌詞的白蛇傳哦,不是那個扭來扭去的。臺上兩人被下面姑娘們接唱氣得下了臺,楊鶴通主任給送了一個大包袱,上臺報幕當天演出到此結束,結果報幕剛完,兩人就又走上了舞臺。當天的莊公閒遊出趟妙峰山,我認為是對上個節目栓娃娃的延續,儀式感,當天騎的是河馬,他肯定知道九郎的外號叫河馬,但是否是有意發糖,就無從考究了。老太太趁機去了趟泰國,下面的粉絲接了當時最流行的歌泰國新加坡印度尼西亞.......,老太太還吃了黃燜雞,加的香菇、小油菜,還讓老太太來到美琪吧,磊磊本意是想讓老太太聽相聲,結果姑娘們又想歪了,磊磊的臉以眼睛可見的速度紅了,複習了以前跟粉絲的敲門暗號,啪啪、啪啪、啪啪啪,後來在老太太把水灑到褲子上時完了,完了。這還不算完,當九郎要求重唱的時候,磊磊趁機翻了一個學啞語,這跨度也是沒誰了。

整場三個節目,每個節目前都有大上貨,當時的德雲社還允許收禮物,磊磊上貨時間長的四五分鐘,短的也有兩分多鐘,三個正常節目表演完了返場前有粉絲送了一副對聯,上聯:四門絕技勾勒世間百態,下聯:一方舞臺演繹古往今來,橫批:初站告捷,不得不說,那時的粉絲也真是有心了。

當天返場第一個節目磊磊跟雲傑哥對唱了一段鎖麟囊的片段,說實話,以前雖然我喜歡曲藝,但唯獨京劇不喜歡聽,感覺老是咦咦呀呀的沒完沒了,聽的少,瞭解的就少,雖然也知道幾個特別出名的大家,但都沒認真聽過,程派這樣的更沒聽過。但經過磊磊的演唱,突然覺得京劇也不是那麼難聽了,至少能聽得下去。磊磊還讓別的師兄弟展現自己,這在別人的專場很難見。當通哥豪放的男中間版的精忠報國遇到磊磊柔情似水版的精忠報國,一下就碰撞出了不一樣的火花,居然豪無違和感,好像這首歌一開始就應該這麼唱。專場最後用探清水河結尾,當時下面還沒有綠海,只有為數不多的拿著熒光棒,沒有熒光棒的就開啟手機的手電筒,但姑娘們會接日思夜想的辮兒哥哥,當晚還唱了三更,這個在後來再唱的時候基本就沒聽到過了,當時到場的人也此生無撼了。整個專場在臺上臺下其樂融融的氣氛中結束了。而我也更加深了對張雲雷的認識,透過第一個看他的專場,我喜歡上了超話,並且開始在超話裡簽到,但說到讓我著迷的,還是幾天後的八隊小封箱。

今天到這兒,下次接著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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