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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二戰的電影不勝列舉,過去人們更注重宏大戰爭的再現,隨著世界越加的和平,人們開始慢慢關注戰爭中的人性,而無論是人性之美,還是人性之惡,最終的指向,都是反戰。

戰爭之中,人是最小的個體,但即便再弱小的一個人,投入戰爭環境之中,也會經歷屬於自己的一場心靈風暴。

這些經歷不會因為存在於人心之中,就變的無足輕重,相反,當它向全世界展示時,更能證明戰爭的殘酷與荒誕。

為了活著什麼事都乾的出

相比東方人的內斂,如同《活著》所體現出來的“好死不如賴活著”,西方人更偏向於表現“為了活著什麼事都乾的出”。

《波斯語課》的男主角就是如此。

影片開始,男主角一臉迷茫的跟一群平民坐著車被德國士兵押送到一個偏僻的森林,突然士兵們一陣掃射,平民們就死光了。

男主角嚇的提前躺了下來,才沒被子彈打到,就在士兵準備補槍的時候,他大聲喊道“我不是猶太人,我是波斯人!”

好巧不巧的,德國集中營有個克勞斯·赫科上尉正打算學習波斯語,並且懸賞“誰能帶個波斯人來就獎勵10個肉罐頭”,士兵麥克斯就把男主角帶去了。

男主用書本上的名字給自己編了個名字叫雷扎·祝恩,然後開始了擔驚受怕的“波斯語課”。

一開始上尉一天只要學4個詞,雷扎就隨口糊弄過去了。

過了幾天上尉覺得自己還挺聰明的,一天4個詞太少了,於是一次給了40個詞,讓雷扎翻譯一下。

雷扎覺得自己死定了,這麼多詞,就算編的出來,也記不住。

機緣巧合之下,上尉讓雷扎做集中營難民的書面記錄,雷扎靈機一動,把難民的名字作為詞根,二次創作之後,自行創造了一門“語言”。

一開始上尉也懷疑過雷扎,但經過一些事情後,上尉對雷扎敞開了心扉,但這種“敞開”,也是建立在屠夫對魚肉的階層之上的。

名字與身份

當男主角打算偷偷混進難民,跟他們一起轉移到波蘭時,上尉把他拽了回來,說了一句“你和那些無名之輩不一樣!”

然而最諷刺的是,他卻是全片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真名的人。

他是猶太人,而他卻以一個波斯人的身份活著。

影片用了大量的篇幅去探討“名字”與“身份”的話題。

雷扎第一次被帶到上尉面前時,上尉正在對女助理發脾氣,因為女助理“連名字都登記不好”。

雷紮在編不出來新的詞語時,是因為看到了難民們的名字,才產生了用名字編波斯語的想法。

擁有波斯人身份的雷扎,在集中營有著和其他難民全然不同的待遇,但這卻不能讓他覺得舒適,反而越來越承受著內心的煎熬,甚至在明知去波蘭會死的情況下和小啞巴交換外套混入難民。

集中營的德國軍人們,享受著自己作為德軍的身份,耀武揚威,卻始終不被人們認可。

上尉被傳好男色,上校被傳男性特徵短小,士兵之間充滿猜忌嫉恨,勾心鬥角,互相陷害。

上尉面對雷扎的問責,自始至終都認為自己不是殺人的劊子手,只是一個負責伙食的廚子。

雷扎反駁:你是一個負責劊子手的廚子。

德國民眾在二戰之前選出了希特勒,他們支援希特勒的政論,對希特勒種族滅絕式的屠殺不論置否。

當戰爭進行時,每一個人都覺得自己是沒錯的,錯的是那些在戰場上開槍的軍人。

但是當二戰結束,德國戰敗,德國的民眾又選擇了沉默,避而不談那一段邪惡的歷史。

他們的心態就和上尉一樣,只要自己不是執刀之人,就理所應當的認為自己沒有責任。

但是,戰爭不是一個人或幾個人的戰爭,當那些無名之輩看管犯人時、運送屍體時、為軍官們安排伙食時,他們就已經是雙手染血的幫兇了。

他們看似在履行自己的職責,實際上是成為了這臺巨大的屠殺機器的螺絲釘,推動著它的惡行。

雷紮在創造虛假的波斯語時,詢問了每一個在他面前打飯的難民的名字,並根據他們的特徵,給他們的名字賦予了一個詞義。

某天,當這些難民都被拉去屠殺後,雷扎撿到了一個布娃娃,上面寫著Aviva的名字,面對著空蕩蕩的集中營,他賦予了這個名字一個新的詞義:生命。

這些死去的猶太人的名字,變成了中尉樂在其中的波斯語,他不但用這些名字寫了一首關於“平和”的詩,還期待著戰後用這門“語言”去過幸福平凡的生活。

所以,當中尉來到逃離的最後一道關卡,自信的說著那些由死亡的猶太難民所組成的“波斯語”時,那些名字就猶如復仇的靈魂們,組成了一道中尉絕對跨不過去的牆,並把他死死的釘在了這裡。

製作精良,細節欠佳

《波斯語課》有著精良的製作水準。

歐洲電影工業發展一向良好,二戰電影的拍攝經驗豐富,所以如今再拍二戰片,在畫面上基本已經無可挑剔。

本片的拍攝和美術都是上乘水準,表演也不遑多讓。

尤其是飾演上尉的艾斯·艾丁格,不但很好的完成了人物外在的表演,也賦予了非常深刻的人物內在表達。

事實上,克勞斯·赫科上尉這個角色,是一個同性戀。

我們在諸多細節上都可以看到:

他對女性非常粗暴,不是那種男性欺壓女性的粗暴,而是對女性工作上的諂媚的不滿。

相比起來,他更願意把好脾氣留給男同事。

另外他學習波斯語的目的,是為了去德黑蘭和“弟弟”團聚。

但上校指出,他的資料裡並沒有弟弟。

在希特勒屠殺猶太人期間,也對同性戀進行了迫害,因此我們可以推斷,上尉的“弟弟”並不是真的弟弟,而是他的戀人。

上尉問雷扎波斯語的“我愛你”怎麼說的時候,雷扎問上尉是否有喜歡人時,上尉滿臉羞澀的說沒有,但遲早會遇上一個愛的人。

艾斯把這個角色隱藏的一面演的自然又可愛,總算是賦予了這個不自知的屠夫一點人性。

但是,如同這種交代的不清不楚的暗線一樣,《波斯語課》是一部典型的“配不上故事的電影”。

這部電影由真實的故事改編。

當“真實”二字出現時,就已經足夠震撼了。

現實帶給人們的不可思議,往往超脫於編撰的劇本之外。

然而,這麼精巧的一個故事,卻在劇本改編上欠缺了許多,尤其是細節的處理上,有很多“天降劇情”。

比如雷扎第一次逃脫,雖然是麥克斯故意陷害,但他也沒有不逃的理由。

可是這時,他偏偏在荒野遇見了一位法國警察,這位警察三言兩語,就把雷扎給勸了回去。

再比如當真正的波斯人來到集中營,原以為會對雷扎產生極大的影響,結果義大利人因為一頓飯就把波斯人給殺了,然後還毅然的站出來為雷扎擋槍。

這些都讓人覺得編劇似乎鐵了心要把雷扎寫成大男主,主角光環已經大到耀眼了。

當然,瑕不掩瑜,當影片最後,雷扎依次背出2840個猶太人的名字時,我們終於再一次看到了這門“波斯語”的力量。

它不但阻礙了屠夫的逃離,也成為了那些冤魂們曾經存在過的證據,向世人述說著,他們曾經經歷了怎樣的殘酷與荒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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