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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等觀眾從“甄子丹最後一部功夫片”的《葉問4》回過神來,另一部由其主演的動作片《肥龍過江》便迅速來襲。

天不遂人願,正當《肥龍過江》磨刀霍霍之時,受疫情影響全國影院歇業,電影悉數下檔。而《肥龍過江》,則出乎意料的選擇了網路上線。

《肥龍過江》並不是第一個“吃螃蟹”的電影,徐崢《囧媽》網路免費播放的策略便引起了觀眾的熱烈反響。反觀《肥龍過江》,則選擇了傳統“會員+付費”的形式,雖然“合情合理”,但《囧媽》免費在前,《肥龍過江》難免遭人詬病。

回到電影本身,豆瓣4.7分,僅好於6%的動作片及喜劇片。甄子丹“好一部後爛幾部”的規律,在《肥龍過江》上,再次重演。

《肥龍過江》的撲街不禁讓人想到前不久李誕在某綜藝節目上,詼諧的概括了甄子丹功夫明星的生涯:

“我們的功夫巨星是有一個傳承的,李小龍、成龍、李連杰、甄子丹、吳京,一人一個時代。但甄子丹在這其中,就很像一個過渡時期,短暫而又不璀璨。唐宋元明清,甄子丹在這裡面代表的歷史時期,是五代十國。”

不可否認,論作品影響力,甄子丹比起前輩相形見絀;論票房號召力,吳京一部《戰狼2》便足以傲視群雄;論作品口碑,甄子丹偶有《葉問》脫穎而出,但像《肥龍過江》這等口碑撲街卻是常態。

這麼一看,甄子丹“短暫而不璀璨”不無道理。但在回顧其動作片歷程後及為動作片做出的嘗試後,我們或許可以重新看待甄子丹的“短暫而不輝煌”:

曲高和寡的實戰風

甄子丹在動作造詣上的巔峰並非為《葉問》系列,在不少動作影迷看來,《殺破狼》和《導火線》更能代表甄子丹對武打的理解及追求。

出演《殺破狼》前,甄子丹混跡於各大影片劇組擔任動作指導,或出演反派、配角。空有一番武藝,卻沒有機會展示。

事實上在20世紀90年代,甄子丹也曾有過輝煌:《精武門》《蘇乞兒》《鐵馬騮》,雖稱不上部部精品,但好歹是個主角。可隨著自導自演的電影《戰狼傳說》《殺殺人,跳跳舞》悉數票房撲街,掏空了積蓄後,甄子丹不得不自降身份,在各大電影中打起了醬油。

而《殺破狼》的出現,終於給了甄子丹重返動作片主角的機會。

蟄伏數年的甄子丹,傾盡全力在影片中獻出了職業生涯中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以往的華語動作片中,打鬥雙方見招拆招,或動作華麗、或滑稽搞笑,唯獨缺乏打鬥真實的質感。

而當泰國動作明星託尼·賈以真實、拳拳到肉的武打風格逐漸引領新一波動作片潮流時,甄子丹第一個站了出來,用《殺破狼》作出了強有力的迴應。

為了動作真實,最大程度上接近實戰,甄子丹與吳京甚至上演了一場罕見的無套招對打。

無套招,就是真打。

這段三分鐘的對手戲,有四十秒是甄子丹和吳京的自由發揮。

兩位當時正當壯年的動作演員,在狹窄的巷子裡,上演了一場空前絕後的械鬥大戰。

這場戲,甄子丹打斷了四根警棍,吳京被打的叫苦不迭。

甄子丹的執著和吳京的犧牲促成了這段足以載入影史的打鬥盛宴,《殺破狼》也一舉拿下第25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動作設計獎。

遺憾的是,《殺破狼》在當年市場表現並不理想。

血腥、暴力、黑暗的動作場面和故事讓《殺破狼》在香港被評為“三級片”,如此直接導致影片無緣內地影院。甚至在大陸後續發行的正版光碟中,影片結局也經過刪減,導致影片敘述不流暢及藝術性下滑嚴重。

而片中綜合格鬥展現的凶狠與真實雖讓人眼前一亮,但真正能接受的也只是小部分群體,普羅福斯對動作片的接受程度仍侷限於“花拳繡腿”,《殺破狼》中血腥、凶狠的實戰風一時讓福斯難以接受。

最終,《殺破狼》僅取得七百萬港幣慘淡票房。

兩年後,不甘失敗的甄子丹帶著《導火線》,強勢宣告“甄功夫”強勢迴歸。

電影《導火線》原名《破軍》,原計劃作為《殺破狼》續集登場。由於影片拍攝期間多位主創受傷,甄子丹的尾龍骨至盆骨部位受傷甚至被壓縮成7字形,影片拍攝進度不得不放緩。所以片方希望通過改名,來趕走影片的黴運。

而這部讓多位主創受傷的《導火線》,堪稱是甄子丹演藝生涯中最生猛的動作片,動作密度及激烈程度較《殺破狼》都有顯著的提升。

影片動作場面延續了甄子丹的綜合格鬥風,地面纏鬥、抱摔鎖喉、擒拿格鬥等實戰標誌性元素統統在影片中依次展現。

結尾甄子丹與鄒兆龍的對決更是全片的精華,既不乏裸絞、十字固、肘擊等實戰動作,亦有甄子丹“凌空三腳”的招牌華麗動作。

如果說《殺破狼》中甄子丹與吳京的巷戰械鬥堪稱“教科書”的話,那《導火線》本身,就是動作片裡的“教科書”。

真實與華麗的相輔相成、力量與技巧的完美融合,為甄子丹贏得了當年金像獎及金馬獎最佳動作設計的殊榮。

令人唏噓的是,《殺破狼》叫好不叫座的尷尬境地,再一次落在了《導火線》上。影片最終僅取得不到五千萬人民幣的慘淡成績,與六千萬人民幣的投資完全不成正比。

《殺破狼》和《導火線》既是甄子丹的巔峰,更是其演藝生涯最大的遺憾。甄子丹將最好的自己獻給了這兩部影片,換來的卻是票房慘淡的結局。

雖說以MMA綜合格鬥風格在影壇上“開宗立派”,但沒有叫好又叫座的電影作品,缺乏票房號召力,貼近實戰的綜合格鬥風終究只能是曲高和寡,甄子丹終究難被福斯所認可。

《葉問》後的困境

當觀眾認為甄子丹的巔峰將止步於《殺破狼》和《導火線》時,《葉問》的橫空出世讓所有人始料不及。

在以往的作品中,甄子丹飾演的角色往往是冷酷、凶狠的狠角;而在《葉問》中,甄子丹則一反常態,飾演起溫文爾雅、謙謙君子卻心懷國家的葉問。

面對登門挑戰者的攻擊,葉問從容不迫的見招拆招,打敗對手的同時,亦給足了對方面子;而面對肆意殺戮的日寇,葉問則爆發出了骨子裡血性的一面:一挑十痛虐日本鬼子、擂臺胖揍三浦......絲毫不手下留情。

多元化及層次化的打鬥風格既保障了影片的娛樂性,又從側面表現出人物的成長與蛻變,彌補了甄子丹文戲的短板。

標誌性的詠春快拳、酣暢淋漓的武打場面、適當宣洩的民族情懷讓《葉問》大獲成功。

影片一舉包攬第46屆金馬獎和第28屆金像獎最佳動作設計獎,甄子丹也憑葉問一角摘得第16屆北京大學生電影節最佳男演員獎。最重要的是,《葉問》終於打破了甄子丹作品“叫好不叫座”的尷尬境地,最終取得1億人民幣的不俗票房。

“我要打十個”、“詠春,葉問”等臺詞一度成為了社會流行語錄,隱忍而又不畏強權的葉問成為了新一代銀幕英雄形象。

經過《殺破狼》和《導火線》的鋪墊,在成龍轉型和李連杰半退休之際,甄子丹終於憑藉《葉問》火爆影壇,成為新一代功夫明星的領軍人物。

“甄功夫”亦得以在銀幕上繼續發揚光大。

其中,不乏經典IP重啟的《精武風雲·陳真》;改編自《三國演義》的古裝動作片《關雲長》;真刀真槍的時裝動作片《特殊身份》;題材新穎的奇幻動作片《冰封俠》。

但比較尷尬的是,無論甄子丹怎樣賣力,影片口碑及票房都難以抵達《葉問》的高度。

《精武風雲》

某種程度上看,《精武風雲》與《葉問》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痛打日本鬼子的套路。

但珠玉在前,李小龍與李連杰版“陳真”早已封神。《精武風雲》鬆散的故事配上氾濫的民族情感只能讓影片飽受詬病。也難怪不少觀眾直言,《精武風雲》就是甄子丹版《抗日奇俠》。

最終,甄子丹的野心之作票房不及預期,僅取得1.35億。

《關雲長》

《關雲長》中甄子丹版“關雲長”與姜文版“曹操”一文一武的組合一度讓觀眾為前者捏把汗,不出所料,在姜文強大的氣場下,即便甄子丹憋紅了臉,也終究是被碾壓的份。

此外,甄子丹擅長的現代綜合格鬥放在古裝片中也顯得不倫不類,一項以真實為賣點的“甄功夫”在《關雲長》中反倒成了花裡胡哨。

在惡評如潮的情況下,製作成本高達2.5億的《關雲長》最終僅取得1.5億票房,並不負眾望的取得了第3屆金掃帚將最令人失望電影的“殊榮”。

《特殊身份》

《特殊身份》前期宣傳的“甄子丹大戰趙文卓”噱頭一度讓動作片影迷為之驚呼,影片開拍之際便受到了不少矚目。

令人唏噓的是,甄子丹沒能與趙文卓在影片中開打,反倒在現實中開撕:趙文卓被指“耍大牌”離開劇組、甄子丹被爆出“戲霸”隨便刪改戲份,原本惺惺相惜的兩位功夫明星合作最終破裂。

雖說安志傑補位趙文卓,《特殊身份》最終順利拍攝完成,但解約事件本身所造成的影響力早已蓋過影片本身。甄子丹不僅在解約事件中被爆出是“戲霸”,更被爆出早些年拍攝《殺破狼》巷戰戲份期間欺負吳京等一系列“惡劣行徑”。

在負面輿論的引導下,甄子丹被扣上了“戲霸”“人品不佳”的帽子,而直接受影響的便是《特殊身份》。

一方面,受解約事件的負面影響,影片一經上映就遭受了不少觀眾的抵制;另一方面,影片本身品質並不出色,文戲糟糕,連武戲也被批評炒《導火線》的冷飯。最終,影片僅取得1.55億慘淡票房。

雷人的故事、糟糕的文戲已是甄子丹作品的常態,而在年度《冰封:重生之門》連動作戲也讓人不忍直視。

甄子丹《冰封:重生之門》中徹底摒棄了拳拳到肉的實戰風,改為超級英雄式的浮誇風:從明朝超越到現代的錦衣衛各個化身超人,各種反牛頓動作接踵而至。

也難怪有觀眾吐槽:各個都跟超人一樣,明朝是怎麼滅亡的?

清一水的負面評價讓這部耗資高達2億人民幣的《冰封:重生之門》最終僅取得1.43億人民幣,甄子丹也不負眾望的拿到了第6屆金掃帚獎最令人失望男演員的殊榮。

更讓人大跌眼界的是,影片還未進至高潮便戛然而止。觀眾這才反應過來:爛的外焦裡嫩的《冰封:重生之門》僅僅只是上部。

《冰封:重生之門》的票房口碑雙撲街讓續集頗為尷尬:一方面,續集《永恆之門》在《重生之門》上映之前便開始製作;另一方面,《重生之門》的失利讓續集註定是樁賠本賺吆喝的買賣。在進退維谷之際,《冰封:永恆之門》不了了之。

四年後,被雪藏已久的《冰封:永恆之門》改名為《冰封俠:時空行者》,秉持著“能圈多少錢圈多少錢”的宗旨,悄無聲息的上映。

毫無懸念,《時空行者》複製了《重生之門》的“奇蹟”,收穫了清一水的差評,重新整理了甄子丹主演生涯裡爛片下限。

禍不單行的是,影片上映第二天出品方便“官撕”甄子丹,在微博發文數千字控訴甄子丹在片方耍大牌、隨意改臺詞、拒絕重拍、刪減其他演員戲份、不配合宣傳等一系列惡劣行徑。

一石激起千層浪,“耍大牌”、“戲霸”、“欺壓演員”等負面標籤再一次貼在了甄子丹身上,曾經沸沸揚揚的“解約事件”和甄子丹欺壓吳京等話題也再一次成為輿論熱點。而面對輿論的口誅筆伐,甄子丹的反擊宣告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自《葉問》大獲成功確立了甄子丹新一代動作明星的地位後,甄子丹便鮮有佳作問世。

即便甄子丹嘗試為觀眾帶來不同題材的動作電影,但電影票房大多在2億上下浮動。而伴隨著“戲霸”等負面傳言的發酵,甄子丹觀眾緣愈發不佳,更是進一步影響了影片票房。

人品不佳的傳言和電影不賺錢的境地讓甄子丹的動作明星地位尤為尷尬,而甄子丹也只能用一部又一部的《葉問》,來維護自己動作明星的地位。

《葉問》四部曲,成了甄子丹十年來唯一拿的出手的動作電影(系列)。

但是,葉問終究不能演一輩子。沒有葉問“加持”的甄子丹,其困境不言而喻。

吃力不討好的轉型

為了打破困境,甄子丹也嘗試著轉型。

實際上,早在《葉問》大火後不久,甄子丹便參演過《家有喜事2009》《最強喜事》《在一起》等愛情喜劇電影。但在這些電影中,甄子丹基本屬於“玩票”性質,並無轉型之意。

而真正被視為甄子丹轉型之作的,當屬2017年上映的《追龍》。

一部《追龍》,讓觀眾看到了不一樣的甄子丹。

動作戲上,甄子丹一改技術流的綜合格鬥為古惑仔式的街頭亂打,招式多為不怎麼帥氣卻更為真實的動作。而主角“坡豪”也不會一味蠻幹,在寡不敵眾的情況下經常“戰術性撤退”。

最讓觀眾“驚喜”的是,一向在電影中“虐菜”的甄子丹,少有的在自己主演的電影中被對手打的傷痕累累,甚至傷及腿部成為“坡子”。

甄子丹一向被人詬病的演技,也在《追龍》中得到了改善。

毫不誇張的說,全片文戲頗有比動作戲更吸引人的勁頭。

為兄弟兩肋插刀、有仇必報......甄子丹將梟雄坡豪的霸氣、匪氣、狠辣詮釋的淋漓盡致,甚至與劉德華飾演的“雷探長”雙雄對壘時亦不落下風。

一句“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足以讓觀眾熱血沸騰。

甄子丹的超水平發揮,為其轉型贏得了開門紅。

有了《追龍》的成功,甄子丹在轉型的道路上也越發“激進”。

2018年,甄子丹為觀眾帶來了一部校園題材電影《大師兄》。

影片文戲佔據了極大一部分,大部分時間都在講甄子丹飾演的學校教師“陳俠”如何幫助問題學生,化解學生家庭矛盾。而一向作為賣點的“甄功夫”,則被壓縮成兩場。

可以看出,甄子丹有意突破自己,大篇幅的文戲無疑是對自己演技的挑戰。比起《追龍》,甄子丹在《大師兄》中的轉型更為徹底。

但可惜的是,影片中陳俠解決問題的手段處理的實在太過潦草,刻意的說教味及俗套的煽情讓人難以認同,反倒是刻意縮減的兩場動作戲成為了影片的最大亮點。

吃了《大師兄》的虧後,甄子丹在轉型道路上謹慎了許多。

在最新上線的電影《肥龍過江》中,甄子丹便不再著急證明自己的演技,而是試圖在電影型別及動作風格上尋求轉型。

甄子丹此番在《肥龍過江》中飾演了一位220磅的大胖子,一改往日熱血硬漢形象,順帶還調侃了《殺破狼》和《導火線》經典場面。

打鬥風格變成了成龍式的喜劇動作,甄子丹上躥下跳邊跑邊打戲耍敵人的畫面頗具成龍和洪金寶的風采。同時,影片也保持了“甄功夫”的部分特色,主角幾幕甩飛對手的招式尤為驚豔。

影片打鬥場面精彩,糟點卻依然不少。

最大的糟點莫過於甄子丹那身“肥裝”,220磅的體重對主角的身手毫無影響,照舊上躥下跳,痛打反派。

主角是否“肥胖”完全不影響故事的發展,即便是正常體態的甄子丹,《肥龍過江》的故事依舊成立。

甄子丹“肥龍上陣”,更多的只是沒有意義的噱頭。

此外,劇情俗套、笑料炒冷飯、節奏鬆散等老生常談的問題,在《肥龍過江》上尤為明顯。

王晶+甄子丹的組合,終究沒能再創《追龍》的成績。

甄子丹轉型的魄力值得肯定,但沒有好劇本撐腰,即便化妝成220磅的胖子,依舊是吃力不討好。甄子丹依舊困於《葉問》的瓶頸中,無法自拔。

動作片時代的輓歌

有觀眾對《肥龍過江》作出以下評價:

甄子丹恍惚化身為李小龍、洪金寶、成龍,但那個時代早已遠去。

56歲的李連杰消匿於江湖;68歲的洪金寶隱退幕後;依舊活躍在大銀幕上的成龍,早已沒了往日的風采;而吳京也因身體勞損,在《戰狼2》及《殺破狼2》後便鮮有動作片問世。

唯有甄子丹,依舊固執的守候在那個時代裡,自始至堅持著自己的動作片道路。

即便風評不佳、即便票房慘敗、即便動作片早已江河日下,甄子丹總會義無反顧的投身下一部動作片,打出自己的風采。

《怒火》

但沒有被爭議、票房打敗的甄子丹,終究敗給了傷患。

甄子丹就透露,由於拍攝打戲多年身體早已經五勞七傷,並隨著年齡增長而惡化,腰患比拍攝《大鬧天宮》時差10倍,發作時立刻倒地,現在不得不定期做物理治療。

當《葉問4》以“甄子丹最後一部功夫片”的身份上映時,觀眾才驚覺:那個在大銀幕上大殺四方熱血男兒,原來已經56歲了。影片中葉問與李小龍“新老交接”的場面沒能延續到現實,隨著甄子丹“封拳”,華語功夫片時代,亦一去不復返。

“短暫而不璀璨”的甄子丹,終究成了華語動作片裡最後一張王牌。

短暫而不璀璨,不僅僅是對甄子丹的調侃,更多的是對曾經“輝煌而又璀璨”的動作時代的懷念。

懷念那個百家爭鳴的動作明星時代,懷念那個百花齊放的動作片時代。

樹立新風格、打出“甄功夫”......即便不如前輩影響力深遠、即便票房號召力略遜一籌、即便作品品質層次不齊,甄子丹也依舊拼命通過電影讓觀眾回到那個“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動作片時代。

在動作片輝煌不再的時代,即便甄子丹如同五代十國那般短暫而不璀璨,卻也是寫給動作片時代最好的輓歌!

甄子丹、甄功夫,值得被人銘記。

只是曲盡之際,華語動作片又該何去何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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