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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2002年上映的電影《無間道》是影迷心中無法繞開的港片經典,這部電影被譽為港片巔峰之作。影片由劉偉強和麥兆輝雙導演共同執導,演員也由劉德華和梁朝偉雙主角主演,除此之外這部影片的配角也是雙份的。不說影片的成績如何,單單從影片的陣容來看已經足夠豪華。但就是這樣一個單純的靠名氣就能夠贏得票房的團隊,最終卻依靠才華給影迷們創作了一部經典。

從某電影網站的評分來看,《無間道》這部作品排在華語電影的第三名。雖然這部影片被譽為港片巔峰,但是在《無間道》之前的《霸王別姬》和《大話西遊》中也都有香港電影人的參與。只是這兩部作品不能說成是純粹的港片,所以排在第三名的《無間道》才被封為港片巔峰。這部作品上映時,正值港片衰落的時候,此時很多港片中的經典人物都已經遠走他處,其中包括成龍、周潤發、周星馳、李連杰等人。他們有得到好萊塢發展,有的選擇到內地娛樂圈發展。

在這種狀態之下,港片開始陷入尷尬的境遇,雖然港片擁有完備的體系,優秀的人才,但是因為市場基數的侷限性,所以港片很難提供足夠的資金用來拍攝豪華大片。而與《無間道》同期上映的《英雄》的投資金額,更是《無間道》的數倍。面對這樣的困境,香港電影人祭出了《無間道》用以拯救香港的電影市場。

所以我們看《無間道》這部作品中,有著非常豪華的演員陣容,而且這部作品是一部純粹的香港電影。在歷經半個多世紀的發展之後,香港電影已經是華語電影體系中,最具規範的一個電影市場,曾經由於經營的繁榮景象,香港被譽為東方好萊塢。的確在香港電影的歷史上,誕生過許多大師級的人物,其中包括邵氏的四大導演,以及將功夫片傳播到全世界的華語功夫巨星李小龍,除此之外還有許冠文、林正英、洪金寶、成龍、周潤發、周星馳、劉德華、梁朝偉、王家衛、許鞍華、徐克等一眾有才華的電影人,他們共同構築了香港電影輝煌的歷史。

香港電影雖然經典,但是它的一個屬性也在一定程度上制約了它的發展,由於過度追隨好萊塢的腳步,所以香港電影市場是一個純粹的商業電影體系。所以香港的電影從製片到上映,一切都是以追求利益為主導的。而這樣的作品往往只追求噱頭,而忽略了電影的藝術成就。所以我們看香港電影的時候,發現很多作品雖然拍攝得很討觀眾的喜歡,但是卻缺乏內容。所以我們回看主流的香港電影的時候,很多比較賣座的系列卻沒有成為永恆的經典。這些作品往往在一個特定年代的市場表現得不錯,但是在轉換環境之後,這些作品就很難吸引到觀眾了。

這些作品比較典型的就是賀歲片,雖然這種題材的作品也有佳作,但是畢竟只佔少數。但是在2002年的時候,當香港電影人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危機後,他們在創作《無間道》時所訴求的不僅僅是票房,還有影片的真實內涵,以及影片所昇華出的光影意義。從故事的結構來看,《無間道》取材於香港經典的警匪題材,但是這部作品最終討論的主題,已經不僅僅是正義和邪惡的對立,而是關於人生意義的探索。

首先在影片的藝術高度上《無間道》擁有了成為經典的基礎,在這個基礎之上,影片的風格又比較的“香港”。從邵氏電影開始,香港電影便立足於美女英雄題材的作品,在這個過程中看似有武俠型別片、警匪型別片、黑幫槍戰片的分類,但是歸結到影片的本質上,這些作品大多都是從傳統武俠型別片演變而來的。這種變化也來自於港片對好萊塢模式的效仿,透過一種型別片的複製,影片的創作團隊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創作出符合市場要求的作品。

而在創作《無間道》時,其實整個團隊也採取了類似的方法。雖然劉偉強曾經和王家衛有過合作,但是在拍片的速度上,劉偉強還是遵照港片的傳統去創作的。所以我們看《無間道》時會發現,整部影片所遵循的節奏,還是老港片的味道。只是在劇情的把握上,整個故事的內涵昇華上,《無間道》表現得非常成熟,而它的這種成熟,完全是因為在港片體系中的孕育。

所以《無間道》之所以被譽為港片巔峰,其核心元素在於整部影片對港片系統有著優良的傳承,無論是影片的題材,創作方法,以及創作理念,都是對傳統港片的迴應。而在這個基礎上,影片的創作團隊又進一步昇華了港片多年不變的主題。就像1986年上映的《英雄本色》一樣,在《無間道》中的人物,其實也多少有點武俠的味道。雖然整部作品的內容都是圍繞著警匪衝突展開的,但是導演又透過相互臥底的故事結構,對影片的主題進行了巧妙的昇華。

這種看似簡單的對稱敘事結構,卻在一個簡單的警匪對抗的故事中,巧妙地窺探到了人性命運的本質。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宿命,就像影片中梁朝偉飾演的陳永仁和劉德華飾演的劉建明一樣,他們雖然名義上身份是毒販或者警察,但是迴歸到實質的身份時,他們又有屬於自己不得已的堅持。

就像劉建明雖然想要選擇成為好人,但是現實的處境已經註定了他最後的結局,而陳永仁雖然失去了名義上的身份,但是在他的內心深處,他依然無法擺脫自己是一名警察的責任。所以即便是沒有機會繼續做警察,陳永仁也依然堅持要將劉建明繩之於法,甚至最後不惜犧牲掉自己的生命。而劉德華扮演的劉建明,雖然渴望成為一個好人,但是在背地裡他依然要做違法的事情,以掩飾自己罪惡的過往。

影片透過空間的對調,身份的互換,年代的輪轉,在一個看似緊張的警匪對抗的遊戲中,向觀眾發出來自生命本身的低吼和嗚咽。影片中梁朝偉和劉德華的對戲堪稱經典,兩位影帝級別的人物,相互激發著對手發揮得更好。他們低沉內斂的演繹方式,更加地展現出生命的質地。

然而港片黃金的年代早已經過去,而梁朝偉、劉德華這一代輝煌的演員也已經年近60,這樣的陣容很難有機會創作出《無間道》這樣的經典港味作品,單純的從港片的維度而言,《無間道》應該無法超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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