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可凡可能知名度沒那麼高。不過關注他的人都知道,他其實一直活躍在上海的電視相關媒體行業。他做的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可凡傾聽》的製作,前前後後訪談數位名流人士,於我們是一種有益的借鑑。
也常常在上海的一些大型文體活動中看到曹可凡主持的身影,一張國字臉,大方得體,寬厚的體魄像是承載著很多文化的養分。字正腔圓。
01
曹可凡。1963 年生於上海, 1991 年畢業於上海第二醫科大學,1995 年入職東方電視臺擔任主持人,從 2003 年開始至今,主持文化名人訪談類節目《可凡傾聽》。
說起《可凡傾聽》這個節目的誕生,與曹可凡對一些文化現象的思考不無關係。2003 年,相聲大師馬三立、劇作家吳祖光、表演藝術家英若誠一大批精英巨匠相繼離世,這讓有文化責任的曹可凡感覺到一種抓不住。在世的時候,他們能夠創造,離世後只剩空悲。這些事情誰來繼承,誰來傳下去,是新一代文化人面臨的問題。他想獲得他們立世的真諦,想記錄他們的人生和產出對於後輩的有價值的東西。
《可凡傾聽》,一做就是接近20年。節目之外,他深入每個做過他節目的嘉賓的生活,探究每一個有貢獻的人物的行為和思想,試圖總結一些為人所用的東西出來。
他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很善於和這些名家成為朋友。每一個他採訪過的朋友,或因為興趣一致,或因為他是一個風趣之人,總是能很好地找到共鳴點,而意猶未盡地搞起下一次的約會。
比如,採訪完程十發之後,程先生意猶未盡。就約曹可凡有空兒來家玩兒。後來,曹可凡登門拜訪,兩人相談甚歡,成了忘年交。一段時間,找程老聊天成了他的習慣。老人也很願意分享他的收藏品。總是時間過得很快,總覺得聊不夠用。
然後,程十發老人也會介紹曹可凡結識一些圈子內的名流,慢慢下來,他成為了他們的青年朋友。
而這樣的有溫度和親切感的交友,自然也為節目打開了嘉賓的來路,黃永玉、啟功、余光中、帕瓦羅蒂都成為了他節目的訪談物件。其實,他們背後都是朋友。
02
在曹可凡做《可凡傾聽》這個節目的時候,還是遇到了一些尷尬,雖然他和很多大師級人物成為了朋友,但是實際上真正在鏡頭前的時候還是有一些技術性的尷尬。
為此,他特意請教過白巖松。而得到的真經就是:平視。因為不管再大的咖,他總是有自己的悲歡生活。但這兩個字可能說起來簡單,但是對於一個做訪談的主持人來說,對於一個在名流面前總顯得小輩的年輕人來說,其實能做到並不容易。
「他們對藝術的執著,精神上的樂觀、寬容、幽默,都是這個時代彌足珍貴的。」曹可凡說。
時光在流逝。這些文化名流,活化石隨著年齡和身體的狀況,逐漸地退出歷史舞臺。但是,《可煩傾聽》不能隨之老去,曹可凡知道,節目的生命力需要創新,需要突破,也需要自己年輕起來。一些時尚符號的嘉賓也逐漸出現在他的節目中,岳雲鵬、華晨宇甚至是李佳琦都上過他的節目。
03
曹可凡已經 58歲了,現在的他科學地劃分自己的工作。主持、演戲和寫作的事情都做一點。前不久在微博曬出他和妻子陪兒子彈琴的照片,暖暖的。一個很有愛的家。
究竟還有多少值得記錄的人沒有記錄?到底還有多少需要挽留的歷史沒有挽留?也許很多,也許根本就記錄不完。但是,畢竟他做過一件事,或多或少地留下了一些真正的價值,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