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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這場疫情,這樣的話應該永遠不會被說出來。公園是屬於陀螺、廣場舞和健身操的,沒有年輕人會在那裡約會,我們會相約在商場、livehouse、夜店,會在學校、公司、車水馬龍的大街上相遇,會抱怨網紅店排隊太久,下班後還要衝向擠死人的地鐵六號線,遇到不順心的時候會嚎一句:“世界什麼時候才滅亡?”

而現在,沒有壞訊息的日子就是好日子。我們的時間線上不斷出現死亡、病痛與無助,有時是陌生人,有時是陌生的貓狗,沒有人能夠置身事外,在不得不按下的停止鍵面前,那些平時無暇思考的問題都撞到面前來:在無常的生活中,我們做了什麼,又能做些什麼?

對於音樂人而言,這個問題轉化成了“音樂能做些什麼”。不久之前,阪本龍一的一段話在網路上傳播,大意是批判利用音樂來治癒他人、傳遞能量的行徑,有人把這段話延伸成了“沒有人想聽你寫的救災歌曲”,稱現在寫歌對疫情沒有任何實際作用,收穫了十萬+的閱讀量。

但阪本龍一在接受《ほうてらす》雜誌採訪時曾經進一步解釋過這個問題:“說起音樂和藝術對於災難能做什麼,比起送食物和捐贈,我認為所能做的最高層次,應該是深思災難的意義並用自己的作品表達出來。”

寫一首關於災難的歌曲難度不小——既要避免假大空的煽情、勵志,又要保持思考與真誠,記錄下一些真實,留下一些希望。

從這個維度來說,《有空地的地方就有人跳舞》算是達標的,沒有高八度的嘶吼和絢麗的電聲,彭磊用簡單的旋律和話語忠實記錄一些觀察和體驗,將樸素的情感貫穿其中,仍然能夠描繪出當下人們在窗前遙望的孤寂和對他人的掛念,而他對於日常生活運轉的描述在當前的語境下竟成了希望的願景:“有空地的地方 就有人跳舞……有煙火的城市 就有戲劇在演出”。

我尚不知道一段音樂在這個時期“有什麼作用”,只是聽完這首歌,腦子裡冒出了一句話:保持等待,保持希望,當一切結束的時候,去一次公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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