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破浪的姐姐》第二季的第一輪公演播出後,觀眾們對現場“浪花”們的投票結果再次憤怒了。三組破浪挑戰組中唯一在對戰中獲勝,為所有15位姐姐贏得3個換位機會的《Mulan》組的5位姐姐裡,現場呼聲並不低的安又琪慘遭淘汰,其他4位姐姐李菲兒、張馨予、賈青、宣璐也沒有一個人拿到換位機會,而被指舞蹈划水的張柏芝卻排在第二,拿到了換位機會。
第二季還沒開播時,就已經有網友根據流出的名單來給第一季和第二季的姐姐找對應關係。當時很多人覺得第二季的張柏芝對應的是第一季張雨綺的角色——同為星女郎,而且一直以來都被認為是很有話題性的明星。不過也有網友覺得張柏芝之前畢竟唱過《星語心願》,音樂方面的能力應該會比張雨綺好一些,然而結果卻讓人大跌眼鏡。
第一季張雨綺初舞臺的《粉紅色的回憶》被很多人認為是搞笑的場面,但其實她雖然扭的那幾下有些好笑,但整體完成得還湊合。第二季張柏芝的初舞臺唱歌部分演唱了自己的經典曲目《星語心願》,雖然基於其承載的回憶讓不少人很感動,但即便是節目做了後期處理也依然無法掩蓋張柏芝過分沙啞的聲音和唱劈了的事實。後面的舞蹈部分更是隻是配合著音樂做了幾下律動,談不上是一段舞蹈表演。這水平就算不說比張雨綺差,也絕對不會比她強。
然而張柏芝和張雨綺最大的差別並不在於原本的實力或者初舞臺的表現,而是後面公演中的表現。其實在公演的唱歌部分,由於節目播出時大多數都用了修音過的錄音室音源,所以雖然能區分出專業和非專業的區別,但聽不到太重大的失誤,也就無所謂對比。而舞蹈的部分是比較直觀的。張雨綺雖然能力一般,但看得出來她在很認真、帶著熱情地做這件事,所以舞蹈方面即便說不上多驚豔,完成度卻還是不錯的。
然而第二季第一輪公演,張柏芝所在的《理所當然》這首歌中,雖然鏡頭透過切換個人鏡頭等手段已經規避掉一些可能存在的失誤,但在保留下來的一些5人整體畫面中依然能看出來張柏芝的動作是在划水,要麼叉腰沒有動作,要麼和別人的動作有差別。她站在中心位的時候,看起來很像其他4位姐姐在給她伴舞,但動作不一樣的違和感不那麼強烈,而當變換隊形她不在中心位時,動作的不一致就更加明顯。
在《理所當然》這一組,很明顯其他四位女孩的唱跳實力和現場發揮都強過張柏芝,但最終被淘汰的卻是知名度和人氣相對較低的劉燁(主持人,與那男演員劉燁重名)和湯晶媚(演員,曾與黃曉明合作《鬢邊不是海棠紅》,劇中演尹正的妹妹),看來現場觀眾投票時,還是很大程度在根據既定的人氣和知名度等因素在判斷,而不是完全去衡量選手的實力。
如果只是劉燁和湯晶媚被淘汰倒也罷了,畢竟她們的知名度確實低了太多,現場觀眾投票時可能都沒來得及和臺上的人對上號。但更加讓觀看節目的觀眾感到不公平的是,張柏芝居然拿到了破浪挑戰組票數的第2名,成功贏得換位資格。而幫助她們取得換位資格的《Mulan》組成員沒有一個拿到換位的機會。如果說人氣低的姐姐因為沒有被關注到所以票數低,那麼張柏芝大家都認識也都看到了她的舞臺表現如何,卻還要把她投到這麼靠前的位置,那就很難不去質疑現場觀眾投票時的標準了。
湯晶媚在第二季30位姐姐裡當然算知名度比較低的一位,在節目官宣嘉賓時,她“先下手為強”地發博自嘲“我先問了,湯晶媚是誰呀?姐姐2有她呢!不知道說什麼,就祝她乘風破浪吧!”然而第二季節目開局遠不如第一季關注度那麼高,湯晶媚在正片中的鏡頭也不算多,存在感也很低,一輪遊的她雖然能看出來用心準備了表演,卻並沒享受到多少節目的紅利。
雖然節目中並未公佈淘汰姐姐獲得的具體票數,但一公播出後湯晶媚發博自曝自己拿到的個人票數只有21票(現場擁有投票權的“浪花”觀眾共1000位,每人可以在兩個姐姐陣營分別投3票)。而張柏芝的個人票數則高達532票(上文圖中的1253票包含721票的團隊票數)。湯晶媚雖然文中是在感謝這21位觀眾投了她,卻不難看出她言語之間流露出的無奈和心酸。
雖然很多觀眾在反映《乘風破浪的姐姐》第二季不如第一季,不過在現場觀眾投票“看人氣不看實力、看知名度不看舞臺表現”這個爭議點上其實倒不是第二季才有的問題,而是從第一季就經常出現,比如節目播出後大獲好評的阿朵和孟佳都曾因現場觀眾的投票過低而被淘汰,後來在群眾的呼聲和網路投票下才重返舞臺。而且這種更看重人氣的情況也是這種讓現場觀眾投票模式的節目通病。此前的《歌手》節目也不止一次地出現過類似的爭議,甚至有觀眾調侃現場的大眾聽審為“聾的傳人”,比如第一季第一期節目中讓電視觀眾驚豔了一把的黃綺珊,在現場觀眾那裡只拿到了第六名(一共7個人)。後來節目播出後大家認識了她,她的票數才變高了。
當然,其實我們也不能去苛責現場觀眾。因為在現場觀看雖然氛圍更好,但實際看到的畫面卻未必有正式播出、經過剪輯後大家看到的那麼全面且有重點,短短時間內看一個團隊表演,認人可能都認不全,要想特別公平合理的投票確實很難做到,換成我們自己也未必就能做得更好。所以怎樣讓賽制更合理才是節目組應該考慮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