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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肺炎的疫情,把許多人困在了家裡。而近期肺炎在世界各地的蔓延,也不容樂觀。目前,除中國外,南韓、日本的確診人數在上升,這不禁讓人擔心,今年的東京奧運會,是否還能如期進行。

阿基拉(1988)

導演: 大友克洋

編劇: 大友克洋 / 橋本以藏

主演: 巖田光央 / 佐佐木望 / 小山茉美 / 玄田哲章 / 大竹巨集 / 北村弘一 / 池水通洋

型別: 動作 / 科幻 / 動畫

製片國家/地區: 日本

上映日期: 1988-07-16(日本)

片長: 124 分鐘

又名: 光明戰士阿基拉 / 亞基拉 / 亞輝羅 / アキラ

豆瓣:8.5分

《阿基拉》簡直是神預言。

這部電影是大友克洋的處女作,從時間線上看,1988年7月16日在日本上映的《阿基拉》首先命中了奧運會將再次於東京召開,其實這裡有個小出入,那就是片中的東京奧運會是第30屆,而今年即將舉辦的東京奧運會其實是第32屆。

但片中的背景時間卻與現實非常相近,《阿基拉》裡的“舊東京”在1988年7月炸燬,31年後,也就是2019年,人類在東京灣上重建了一個昏暗腐爛的“新東京”。

片中有一個重要細節,是東京奧運會的倒計時看板。

右下角有兩個字“中止”,也就是說東京奧運會是在這一天宣佈“停辦”的。

上面那一排字是“開催迄あと147日”,即是說“取消舉辦奧運會開幕式”這個訊息的釋出時間距離原定時間有147天。

那麼倒推之後是哪一天呢?

現實世界裡的東京奧運會將於2020年7月24日舉辦開幕式,據此向前推算147天,正好是2月29日,離現在只有兩天了。

而且我們知道今年的特殊性……尤其是新型冠狀病毒近日在日本與南韓的蔓延非常猖獗,在這種狀況下,如果沒能控制住病毒的傳播,東京奧運會怕是真的要涼了……

當然,也不是有疫情就一定取消奧運會的,比如上一屆里約奧運會開幕前就遇上了塞卡病毒,但奧運會依然如期舉辦。

現在日本的奧運聖火傳遞還在正常舉行,近日國際奧委會高階成員表示,如果疫情在5月下旬還無法得到有效控制,東京奧運會可能會真的取消了。

但預言歸預言,我們還是希望日本和中國都能控制住疫情,不要讓普通民眾遭受健康和財產上的損害。

這部充斥著世界末日、社會崩潰和陰暗勢力狂歡的作品讓「1988」成為了日本動畫史乃至世界動畫史上最重要的一年。

1988年還有什麼動畫片問世呢,光吉卜力就有宮崎駿的《龍貓》和高畑勳的《螢火蟲之墓》。

我為這兩部動畫哭幹了眼淚,不過它們所敘述的憂鬱終究還是趨於柔和的,相較之下,大友克洋卻是用更加可怕瘋狂的形式展望了一個想象中的未來,而那個未來盡是廢墟。

《阿基拉》的藝術風格滋養了許多優秀的科幻電影,雖然是虛構的世界和末日,卻配置了永恆的人類困境。

說到這部電影,就不能不提到那兩枚投向日本的原子彈。

1945年8月6日,日本廣島遭到核彈襲擊,4萬人當場喪生。三天後,第二枚核彈落在長崎,在隨後數年裡造成數十萬人死亡。

日本戰後的許多電影作品都無法擺脫這一民族創傷帶來的消極情緒,正如《哥斯拉》所代表的一系列怪獸片,對科學的懷疑、對軍方的批判和對政府的不信任……這些主題同樣能在《阿基拉》裡被找到。

此外,70年代的東京生活無疑給大友克洋帶來很多啟發,學生遊行、政治運動、無家可歸的青年、流氓遍地……

他把這些元素都投射在《阿基拉》的“新東京”,不滿的年輕人、腐敗的政府、猖獗的宗教狂熱、核能恐懼導致的撕裂、對毀滅和重生迷戀……幾乎沒有遺漏任何灰暗地帶。

《阿基拉》的開場非常有力,一道白光乍現,巨型爆炸瞬間吞噬了整個城市,只留下一個枯黑色的隕石坑。

三十多年的時間裡,新東京從廢墟上崛起,更高科技也更腐朽,建築物的高聳無邊暴露了黑壓壓的利慾薰心。

《阿基拉》的主角是兩個“被拋棄的孩子”金田和鐵雄,他們在孤兒院相依為命,用兄弟情替代缺失的血緣關係。

金田莽撞驕傲愛出風頭,鐵雄則有些軟弱和小氣,他仰慕依賴金田,同時也憎恨金田對他的長兄式保護,這種“保護”隨著鐵雄的成年逐漸成了一種壓制和羞辱。

長大後的他們在新東京成為摩托車暴徒和問題青年,《阿基拉》裡的學校簡直是個問題少年收容所,足可見這個“新東京”的破敗程度。

在"新東京",孩子只能在“被拋棄”和“被利用”裡二選一。

軍方一直在祕密進行一項名為“阿基拉”的科學研究,也就是用小孩子的大腦做活體實驗,他們想通過激發智力讓他們變成具備超能力的通靈兒童。

這裡有一個被稱作“阿基拉”的孩子,他是最成功的實驗品,代表著存於萬物之中的絕對能量。

被實驗的小孩子仍保有純真,但面容面板卻已早衰,他們如屍體與外星人的混合體,瘋狂的科學家和軍方,不顧倫理道德底線想在他們口中聆聽奇蹟。

金田擁有一輛酷炫的紅色摩托車和帶著“膠囊”圖案的紅色夾克,紅色是血戰的先聲,也是力量的象徵,正如鐵雄後來擁有了無人能敵的力量,便也擁有一個紅色的斗篷。

鐵雄在一場追逐中偶遇了一個通靈兒童,隨後他的恐懼不斷顯現,那些困擾他的回憶,像夢魘一樣扼住了鐵雄的喉嚨。

在抵禦恐懼幻覺的同時,他的超能力也在增強,噩夢越清晰,他便越脆弱,也就越倚靠這未知的力量。

可惜他對自己的破壞力一無所知,或許鐵雄只是想向金田和其他人證明,他無需任何人的拯救和憐憫,所以便欣然擁抱了魔鬼的饋贈,併成為其宿主。

這力量讓鐵雄搖身變成宗教狂熱團體的新救世主。這個極端團體信奉“阿基拉”的神力,稱阿基拉為光明之神,並想以此煽動民意推翻腐朽的政府。

但這群烏合之眾只會讓東京變得更破敗,他們是亂世的投機者,絕無良心可言。

鐵雄的迷失是註定的,其對超能力的依賴也導致了自我意識的覆滅,他的肉身開始膨脹變異,徹底成了召喚“阿基拉”毀滅力量的催化劑。

鐵雄這個角色其實是大友克洋精心設計的“人性容器”,他被用來投射那些企圖控制一切的荒謬行徑。

金田也遇見了一個叫做“K”的女孩兒,她是一個致力於推翻腐敗官僚機構的革命團體成員,但這同樣是一個詭計,因為這個革命團體的領頭人,實際上也是腐敗政府中的一員。

至此,我們看到的所有少年都被這個世界毀掉了。

擁有超人智慧的孩童被用來做實驗,被拋棄的孩子走上街頭成為惡霸,軟弱的孩子被超能力蠱惑併為其所用,勇於反抗的孩子被錯指了方向,到頭來還是為這個腐朽的體制服務。

所以“新東京”的毀滅肇因已是再清晰不過,它是通過毀掉了下一代進而毀掉了未來。

當“新東京”政府以維穩之名來犧牲這群孩子,就已經顯現了徹底的崩壞,這個“新東京”想要保護的,究竟是當權者的寶座還是孩子們的未來呢?

《阿基拉》裡值得一提的角色還有“上校”,一個知曉並參與執行“阿基拉”計劃的政府高官,他雖作為反派人物出現,卻並沒有我們所想象的那樣暴虐。

他是軍人出身,而保護”新東京“的安穩和未來對他而言是高於生命的義務,與那些腐敗油膩的當權者不同,他的所有行為都不是出於為己謀利的勾當。

於是這種悖論再次出現,作為一個真正心繫“新東京”未來的人,上校卻總是站在強權這邊。

而且不可否認,他的權力是通過站隊腐敗當權而被授予的,他將這種妥協看作逆來順受,並期許通過“阿基拉”計劃來清除危及“新東京”統治的造反派。

這同樣是個自欺欺人的騙局,一場由軟弱自負的成年人組局的權力遊戲,因為最後是“阿基拉”計劃帶來了“新東京”的毀滅,而不是那些與政府敵對的人。

這也是很多人把“阿基拉”比作“核威脅”的原因,各方權力機構因為互相恐懼而寄希望於核能,最後這個世界卻被核能所毀滅。

此外,《阿基拉》裡的科學家也很有代表性,他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不擇手段,甚至不惜滿口撒謊。

他本身就是一個毫無敬畏之心的邪惡之人,我們現實世界的科學領域裡有這種人嗎?有的,請盡情對號入座。

所以看到最後,我竟然開始期盼世界末日了,並希望“阿基拉”的能量能像刷子一樣,把“新東京”這個糟爛的世界變回一張白紙。

但是這終究是個幻想,因為世界末日從未帶來真正的世界末日,緊隨其後的永遠是無窮無盡的創傷。

但從另一個角度去看,創傷能戳破從上至下因由懶惰和傲慢而導致的麻木,因為每每經歷過“世界末日”般災難的人們,會比任何和平時期的人類都要警惕“惡”所帶來的苦果。

《阿基拉》的現實意義至今猶存,宮崎駿作品裡的人道主義雖然已經成為動畫藝術的主流風向,但其實也有相當一部分影迷極其喜愛大友克洋這類的辛辣和直白。

比如《回憶三部曲》裡的《大炮之街》(導演)和《最臭兵器》(編劇),《短暫和平》(短片合集)裡的《別了武器》(編劇)都是對現下社會最直白的諷刺。

事實證明,這部動畫帶來的反思應該是屬於全人類的,這也是這部作品在東方和西方都備受讚譽的原因。《阿基拉》的確是一部值得反覆觀看的影片,其實不止,大友克洋的作品都值得重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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