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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石燦 予寒

晚會更像是整個快手二次元生態的集中展示,節目內容源於生生不息的生態自迴圈與生命力。

歌唱家騰格爾站在賽博朋克色調的舞臺中央,唱著《桃花源》裡的武陵美人們,而環繞在他身邊翩翩起舞的,是四位形態各異的美少女。但實際上,這四個少女並不是“人”,而是“VUP”。

據瞭解,“VUP”,即所謂的“虛擬二次元達人”,她們雖無實體,但能實時直播互動,類似於初音未來。

騰格爾在晚會上演唱歌曲

2月6日晚8點,快手跨次元晚會準時開始,騰格爾是晚會的首演嘉賓。待古韻十足的《牽絲線》唱畢,歌詞魔性的《桃花源》隨之開嗓,而四名未來感極強的VUP伴舞,則與整個舞臺和歌曲形成反差萌。

在這場晚會上,很多檔節目都有虛擬人物出現,黃子韜親自參與打造的虛擬偶像“瑟路”(salute)以伴舞身份在快手首秀。整場晚會最特別的一個點是,黃子韜結束第一個表演後,接受了主持人的採訪。但是,主持人也並不是“人”,而是一個虛擬偶像——AC娘,她的場控表現之嫻熟超乎想象。

黃子韜在晚會上演唱歌曲

如今,二次元文化全面普及,二次元與三次元文化融合發展已成大勢,從日本傑尼斯到中國的各頂流明星都有所嘗試“跨次元”合作。2021年是快手春節黃金檔元年,快手跨次元春晚首次高調亮相,三次元明星攜手虛擬偶像同臺演繹節目,明星與達人搭檔進行跨界合作,向外界展示了快手的另一面。

而快手也早已不滿足“土味”“老鐵”等刻板印象,它悄悄地在新的領域開闢了戰場。

主持人不是“人”

2月6日晚間,快手熱搜榜上出現“黃子韜毛不易騰格爾送金條”的詞條,使用者直接用“豪橫”和“闊綽”來形容快手跨次元晚會。除此之外,“石璽彤唱功一絕”“氣運聯盟就是愛你”等也登上熱搜榜,這些熱搜詞條都是從這場晚會產出而來的。

這場晚會在2月3日便開始對外發布宣傳片了。片子風格充滿科幻感,介紹語說:“年輕,是一場開放世界的冒險遊戲。無需誰人指點,我為我而向前。這一次,讓我們衝破次元壁。”

而這也反映出了晚會的目標使用者:年輕人。不論是舞臺色調風格,還是節目設定,都充滿青春活力。但晚會幕後人員對年輕的定義並非簡單的率真可愛,在此基礎之上,他們加入了新的元素和呈現載體。

毛不易在舞臺中央演唱《項羽虞姬》時,舞臺設計師把古代戰爭場面還原在大屏上,中國風元素撲面而來。黃子韜與兩位虛擬偶像的合作曲目青春陽光,虛擬偶像單獨solo環節讓觀眾感慨,虛擬和真實之間的銜接嫻熟度已經非常成熟。

舞臺上兩位虛擬偶像伴舞

虛擬偶像在國內很多晚會節目上都有出現過,他們自身的表演和體現都在追求不同審美目的。而現在,很多明星團隊也在嘗試與虛擬偶像合作。

在國內諸多歌唱家中,騰格爾是跨次元領域的熱門人物。多位與騰格爾團隊合作的人士稱,騰格爾團隊對這種新鮮事物的接受能力很強。不過,也並非每個明星都能“趕上潮流”,虛擬偶像演出需要表演者專門訓練無實物表演,很考驗人的臨場發揮能力。

事實上,早在2016年,就有國內公司推“SSidol”,組建了第一個“跨次元科技偶像女團”,曾經女團成員王奕萌接受刺蝟公社訪談時,回憶起自己和跨次元偶像“次元醬”一起工作的時光,仍語帶懷念。現在的她,仍然在快手二次元區活躍著。

她還提到,表演時因為技術不足的一個小笑話:當時表現虛擬偶像的全息技術不夠,做不到“空氣全息”,所以如果把同團的虛擬偶像“次元醬”放在前面表演,就會擋住後面的成員。

本次快手晚會採用AR技術完成虛擬形象的構建,節目在錄製完成後,有大量工作需要精細化操作,很多細節要精確到每一幀畫面的動效變化。明星上臺表現前,晚會組會與表演嘉賓對接好一些關鍵的站位點,表演時可給後期製作留出空間。

快手跨次元晚會負責VUP節目負責人稱,虛擬偶像和藝人的合作在未來可能會越來越多,本次晚會中遇到的挑戰也好,合體表演也好,對很多年輕觀眾來說,都是一種非常新鮮的體驗。

這種新鮮的體驗還表現在整場晚會沒有真人主持上,主持全流程均是虛擬人物完成,主辦方還可以對主持人進行全景、遠景、近景、特寫等畫面全控制。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傳統主持人的地位已經遭遇到挑戰,他們在類似於快手跨次元晚會這樣的活動中,該怎麼定位自己呢?

主持人AC娘與騰格爾

節目中,每當AC娘出場,都會有彈幕飄過,呼喊她的名字。快手收購A站後,二者的二次元內容相互打通,快手上二次元文化興盛的原因離不開A站。

A站出臺諸多激勵政策與專項活動挖掘和培育新的虛擬形象。透過策略引導的方式,讓快手和A站兩個生態的二次元文化相互聯絡。A站一定程度上承載了沉澱快手二次元文化的任務。但這些沉澱鮮為人知,在“老鐵文化”背後,二次元文化別有韻味。

快手為什麼舉辦跨次元晚會?

肉臉橙是快手二次元領域的一位配音博主。她有一個粉絲從小患有腦癱,走路時一拐一拐的。在快手上看到肉臉橙的短影片作品後,粉絲一直關注她,肉臉橙和他加微信,經常鼓勵他說:“一定要努力,好好加油”“不要辜負自己的每一天”。

肉臉橙回憶,自己會錄一些電臺文章放在自己的電臺裡,後來才知道,這個粉絲每晚都會聽著電臺聲音入眠。還有一次,這位粉絲隻身一人去上海看她。肉臉橙不知道他患病,在商場見面時,看到粉絲一瘸一拐的模樣才反應過來。

這位粉絲從小沒有朋友,最大的樂趣就是看肉臉橙的影片。見面之後,這位粉絲告訴肉臉橙,他每天早睡早起,學習英文,去操場跑步鍛鍊身體。肉臉橙說,從沒想過自己拍二次元影片還能有這種魔力。

肉臉橙衣著盛裝

肉臉橙當時立刻明晰了自己做短影片的動力:“你不會想象得到你的影片可能會在哪個地方被別人看到,它可能會驅散ta一天的難過,讓ta加滿動力。”

在快手上,每天有超過5000萬人像肉臉橙一樣踴躍釋出影片,北方觀眾偏好手繪類影片,南方觀眾則更喜歡動畫類影片。一份報告揭示了快手“達人”和“老鐵”之間的迴圈關係:“達人”透過真實的影片呈現和長期互動變成使用者信任的“老鐵”,“老鐵”也可以藉助公域流量和曝光扶持成長為受人喜愛的“達人”。二者轉換的背後是粘性和福利的正向激勵迴圈。

粉絲回家後,經常與肉臉橙分享他養貓的故事。肉臉橙也養貓,她會告訴粉絲怎麼處理一些日常的護理小事。粉絲打字很慢,每次會給肉臉橙發來大段大段文字,肉臉橙仔細看完後,再回復他。瞭解這個故事的一位人士說:“短影片確實能讓每個個體聯絡起來,互相給予彼此力量。”

快手使用者年齡結構正趨向於年輕化發展。快手大資料研究院釋出的《2020快手內容生態半年報》顯示,自2019年7月至2020年6月,有3億使用者在快手釋出作品,其中30歲以下使用者佔比超70%。當然,這種年輕化也出現在了“下沉”市場中,因為快手四線及以下使用者佔比為31%。

毛不易在晚會上演唱歌曲

快手的一項核心競爭力是技術研發,此外,在經過了兩年的快速成長後,公司內部運營能力也在增強。這種運營能力在推動二次元內容發展時起到了巨大的作用,他們累積為超過2000名二次元達人提供了一對一的運營輔導,包括為二次元達人提供內容策劃、賬號服務、粉絲維護等服務。

在供需關係中,快手的這些措施是在做“供給側改革”,刺激內容生產,向用戶提供更多在內容上的選擇權利。一份2019年的資料顯示,快手的二次元達人數量爆發式增長有兩個節點,分別在2014年和2018年,總體而言,快手二次元達人數量實現了45%的增長。

在此期間,快手誕生了一大批二次元達人。

Sien小慧君用絕美古風裝搭配超強音樂踩點,可愛俏皮的笑容讓作品驚豔全場,2個月漲粉150萬;小柔Seeu像一位從CG中走出來女主角,用Cos展現每一種她能駕馭的形象風格,在4個月裡傾注了她的熱愛與專注;肉臉橙的作品經常出現“開口跪”的驚豔表現,可鹽可甜,國風浸染,她的專業能力和親和力自成一派。

晚會上,他們的名字出現在大屏上。這是官方對他們一直以來的鼓勵與肯定。

還有很多快手的Vup們沒有出現在舞臺上,他們在二次元領域展示著另一個自己:“孫嬌”演繹了霸氣御姐的日常;“天台上的百事靈”從五個打工神的故事入手,串聯起了人世間的悲歡離合;“貓總白一航”則在霸道總裁和軟萌貓咪之間找到了反差萌的平衡點,圈粉無數。

這場跨次元晚會得以舉辦的深層驅動力來自快手生態中洶湧澎湃的使用者需求。晚會更像是整個快手二次元生態的集中展示,節目內容源於生生不息的生態自迴圈與生命力。

二次元的前沿黑科技已上線

晚會臨近尾聲時,播出了一段高燃宣傳片,用於宣傳一款新上線的工具:AcFun面捕助手。

其核心亮點是:使用者只需要準備分好層的圖畫,即可一鍵生成能捕捉面部特徵的虛擬形象。配合直播推流工具即可輕鬆在直播平臺上虛擬開播。

這項黑科技的誕生,正是A站的核心二次元底蘊與快手的前沿技術儲備碰撞出的火花。

在他們的認知裡,前沿泛指鬥陣的第一線。但在網際網路語境中,它被賦予“先進”和“創新”標籤,人們理解“前沿”一詞時眼前的事物更具前瞻性。

對快手而言,它可成為引領某種文化的前沿陣地,告訴人們這種文化最新的樣態是什麼;它也可以透過技術表達的方式加強這種樣態形式,在文化供給端做技術的前沿研究與實踐。

2020年初,快手內部一支創新團隊正在琢磨怎麼在直播中建立虛擬偶像這件事兒。團隊把視野撲向全球,做市場環境和目標使用者調研,發現一個普遍現象:造成全社會認為二次元文化群體相對較小的原因不是他們不願意發聲,而是他們沒有更好的破圈途徑讓大眾文化圈層的人知曉。

經過一番深度研究,其實很多二次元領域謀求的跨界技術門檻很高,普通使用者很難直接入手。目前經常被掛在嘴邊類似於初音未來、洛天依這樣的頭部虛擬偶像,製作成本、技術含量非常高,使用場景特殊。

對於一些要求更高的虛擬偶像而言,使用者甚至需要使用可穿戴裝置才能呈現效果,買一個裝置便需要數千上萬元。整個行業都在探索,怎麼才能實現成本低、門檻低、普及率高的目標。

快手這支創新團隊,把發力點用在瞭如何利用基礎攝像頭就能準確捕捉人物表情和動作,以及如何解決虛擬角色製作過程複雜、成本高,這兩個核心難題上。希望可以從多維度降低生產門檻,讓越來越多的人瞭解這個生態,參與進來。

一份團隊內部資料顯示,使用者可以自行透過一套系統,在規則範圍內“捏”一個屬於自己的“虛擬形象”。在網際網路中,這個“虛擬形象”可在直播中代替主播回答一些問題,參與社互動動。

這個時代不應該再侷限在虛擬偶像這個名詞;虛擬偶像的本質是“科技打造出的偶像”,背後是巨大的成本支援,並不是人人都可以藉助科技的力量成為偶像,但人人都可以藉助科技的力量獲得虛擬面板。這是支撐團隊做這件事的一個樸素理想。

隨著人工智慧的迭代,真人背後的行為和價值正在做外延探索,理想情況下,“虛擬形象”在不受空間、時間約束下,完成它在公開場合的行為曝光。普通使用者可以擁有一個與你思維模式的虛擬人,幫助你在網路上完成一部分社交,代替你活在虛擬世界。

這個“虛擬形象”與社會文化人士解讀的“快手帶你看世界”有點不太一樣,它處在這個理念的另一端——“帶著老鐵見世面”,與之交相呼應。快手需要“虛擬形象”培養老鐵的內容創作和消費習慣,對抗使用者流失的同時,吸引年輕使用者玩出自己的潮流文化。

快手一直以來宣揚的理念是看見不同的世界,創新團隊也承擔著帶著老鐵看不同世界的些許責任和使命。在快手遊戲主播實驗虛擬面板的直播間,創新團隊看到很多這樣的評論——“這個卡通畫還會動”“有個會動的小人”“這個動漫人還會說話”……沒人會因為主播用了一個“虛擬形象”覺得它代替主播,而是認為主播和“虛擬形象”起到了相輔助的作用。

快手有很多偏下沉的使用者,只給“你想看的”內容是不足以防流失的,也需要提供更多的“你沒見過的”內容,這是創新團隊理解的使命之一。

這種創新來自一家網際網路公司內在的包容性和闖勁兒,一旦“小人”被大規模使用,它會被容納進商業體系中,會員收費、增值服務、面板商城、禮物打賞均是鋪好的商業化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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