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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地過年,是很多人今年春節的開啟方式。

因此,人們比往年更需要情感上的宣洩和撫慰,電影則成了最好的情緒解藥。因為電影中的人物形形色色,置身的生活五花八門,幾乎所有的情感都可以在光影交錯中得到共鳴。

今年賀歲檔,已有7部新片在大年初一蓄勢待發。資料顯示,截至2月9日,春節檔電影預售總票房已達6億元,其中《唐人街探案3》以4億元位列榜首,預售票房位列第二、第三的分別是《你好,李煥英》和《刺殺小說家》。

對觀眾而言,影片雲集的春節檔已經暌違已久,預售全線飄紅背後的期待值被放大許多。但跨進2021年的門檻,對在2020年有驚有險的中國電影來說,並不輕鬆。

一、行業出清,剩者為王

在2020“活著就好”的情勢下,中國以200億的全年票房,“意外”成為了全球電影市場領跑者。

但大家都知道,去年國內電影行業日子並不好過,箇中滋味想必電影從業者體會更深。178天的影院停業,幾乎把中國電影推向絕境。

影業亟需打一場翻身仗,但喊了大半年的報復性觀影,實際上都是雷聲大雨點小,因為疫情零星復發導致觀影意願下降。

影視寒冬再加上疫情,這對於任何一家影視公司來說,都是前所未有的挑戰。各大影視公司已經連續血虧幾年,作品積壓、資金無法回籠,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資料顯示,2020年共有近4.6萬家影視相關企業以及900餘家影院及相關企業吊銷登出。

因此新的一年對影業來說,仍沒有真正進入我們所謂的“後疫情時代”。2021年春節檔,或許就是一些公司能抓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春節檔優異的預售成績,是否就意味著影業的春天即將到來呢?

答案是未必。

許多投資者認為,在大量風險抵禦能力不足的公司正在出清的過程中,但最後活下來的公司就會迎來一個“剩者為王”的時代。

比如,許多中小影城將在春節檔,再次扮演“閤家歡”的重要角色,而因受上座率的限制而導致觀眾群體的分流,將給這些“還活著”的中小影院,帶來更多的機會和機遇。

與此同時,部分地區上座率不能超50%的政策,讓頭部影院和影業又蒙上了一層新的焦慮。

上座率限制、不斷有影城在退出市場、大盤冷熱不均……影業上下游行業所遭遇的這些衝擊,其實都指向了同一個核心問題:電影放映終端——影院佔據了發行的主導地位。

二、波譎雲詭,危中有機

作為重資產行業,影院面臨著較重的現金流壓力,以票房收入為主的商業模式主要依賴於影院的視窗放映期實現收入最大化。

由此可見,對大部分投資人來說,隨時會被“關停”的影院本身,在當下的環境中已經成了不確定因素本身。而“電影院放映”未來將以怎樣的形式存在的確也是個未知的問題。

因為與終端影院停擺相伴相生的,不僅是影城的企業經營困難,還有電影產業鏈的投資失敗。典型如行業老大哥萬達電影,作為影院業務佔比較高的影視公司,出現了大幅度的虧損:2020年度,股東的淨利潤為虧損21.5億元-24.5億元。

疫情衝擊自然是頭號元兇,但即使拉長時間軸,我們會發現,影院的危機早已露出了端倪。

近些年,我國正處於經濟急速增長的時代,電影產業也隨之繁榮增長,但熵增往往會帶來混亂與無序, 影院盈利能力逐年衰減正是中國電影泡沫化程度的一個縮影。

首先,中國銀幕數量的增長顯然已經遠遠超過了實際需求。

因為國內觀影人次和觀眾上座率並沒有隨著銀幕數量的井噴而得到相應的提高,導致“單銀幕票房”這一指標呈下滑趨勢,其數值已從2015年的峰值137.6萬元/塊,降至了2019年的91.1萬元/塊,2020年的數字顯然更拿不上臺面。

Wind資料顯示,2019年觀影人次僅比2018年增加了0.64%,但銀幕增速卻高達16.16%,而這帶來的全國平均上座率連年下滑。

特別是影院進入下沉時代後,三四線增量市場雖然有著巨大的觀影潛力,但數量增長卻極為有限,投入與回報難成正比。

其次,影院並不具備規模效應,租金和運營成本不降反升。比如為迎合觀眾們的消費升級,不少影院大刀闊斧地升級裝置、改善環境。什麼巨幕、IMAX、杜比全景聲、4D等等擁有特效的概念影院閃亮登場,卻也極大增加了運維成本,因此盲目擴張後,影院業績自然難以得到保證。

與此同時,影院還面對著來自外部的衝擊。不僅是來自短影片、直播等平臺的注意力轉移,更有來自線上娛樂的蓬勃發展,加劇了影片平臺與線下影院的競爭。

特別是2020年,從國內的《囧媽》到國外的《花木蘭》等諸多大片在流媒體的放映,讓影院的地位日益受到威脅。

而影院最冷的一年,也帶來了難得的冷靜期,反而讓行業認清了很多事情的本質。

一方面,過去幾年中國電影的高速增長只體現在票房的數字上,但影片的質量和觀眾的審美有待商榷,電影不斷體現著快銷品的特性。

但疫情後,最顯現的事實是,如果影片質量不過硬,任何微小的瑕疵都會讓影片一敗塗地。

像幾年前盛傳的在帝都漫咖啡可以敲定中國電影九成專案的美景不再,煤老闆時代也一去不復返了,當下的投資人和電影人回到了早期拍電影的謹慎狀態。

就以今年春節檔的出品方來看,電影的公司和主創在不同競品影片間,也有著盤根錯節的聯絡。

如下圖所示,《你好,李煥英》出品方北京文化的董事長宋歌,同時也擔任著《侍神令》出品方工夫影業的董事。

(影片背後的資本關係)

唐探系列曾經的主角佟麗婭,則在今年春節檔電影《刺殺小說家》中特別演出……

可以看出,資本正在各個電影間縱橫捭闔。

另一方面,過往的電影投資只關注收益回報,因此會忽略許多的小眾優質內容。即使是好萊塢,作為一個工業化程度極高的電影工業體系,看重的還是收益回報。

高毅資產的邱國鷺曾這樣評價影業:"目前影視股最大的問題是缺乏持續性,通常由內容專案決定盈利能力,較多公司在盈利模式上沒有可複製性。”因此影院被流媒體分流的其中一個原因,也體現在流媒體確實願意在多元化題材的電影上做投入,讓原本在傳統影院時代只能陪跑大片的文藝片、紀錄片多了一個選擇。

三、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著名的電影人王小帥曾發表過這樣一個觀點,讓筆者感同身受,他說:電影院的每張票都是人們繞開孤獨的過程。

因為影院作為一個公共空間,是一場集體地“獨自”觀影,即使我與你並肩而坐,但是我仍然在獨自觀影。在電影院這個的終端,不會收到彈窗訊息的打擾,也沒有倍速鍵,有的只是一個很容易就能沉浸其中的空間。

可見,當下電影院依然是人們尋求沉浸式觀影體驗的最佳選擇。不論是一場浪漫的約會,還是一個人的儀式感,這份獨特的體驗支援著觀眾們不會放棄電影院,或許影院與流媒體兩者共存才是未來的常態。

但面對分流的趨勢,院線想要維持主導地位,必須要透過各種途徑來進行自身價值的增值。

一是可以在分流中找到自身持續地不可被替代的站位,比如把沉浸體驗極致化;

二是可以透過把控內容質量,引進符合“影院”媒介特點的多元內容,獲得更多 “破圈”的可能,來實現良性增長;

三則是去引導和建立一種電影消費的文化。西班牙著名導演路易斯·布努埃爾曾經說過:“一部影片就像對一個夢的不自覺的模仿,黑暗慢慢籠罩影院的情形就像把眼睛必上的動作。然後在銀幕上,就像在人的內心一樣,開始了進入下意識世界的夜間航程。

而國內大部分觀眾,很少擁有從影片片尾直到徹底放完的耐心。

由此,對未來想要投資影院的參與者來說,更理性的選擇和正視,進而進行某些在情感、體驗、文化上的投入是極其必要的。

羅大佑在《戀曲1980》中唱道:“你曾經對我說,你永遠愛著我,愛情這東西我明白,但永遠是什麼?”

在投資界,有個詞叫永續價值,體現著企業的長跑能力。但凱恩斯在他的《貨幣改革論》一書中留下了一句名言:“長遠是對當前事務錯誤的指導。”

因此投資註定是一個“黑箱遊戲”,也是一場“時間遊戲”。時間會改變一切,當下的價值並不長久,只有對未來下注,才能順天而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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