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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劉德華先生的58歲生日。

對於這位紅了近40年的不老神話,大家一定有很多話想說。而他的經典電影更是數不勝數,在每個十年都有多部鐫刻在電影史上的名作。

比如90年代的《天若有情》《暗戰》00年代的《無間道》《投名狀》、10年代的《桃姐》等。不過,今天漫談君想聊一部在他的電影序列中不算出眾,卻娛樂性十足的——《獄中龍》(1990)。

《獄中龍》由“肥貓”鄭則仕執導,林嶺東的哥哥——南燕編劇,故事講述富家子弟張榮日(何家勁 飾)進入勞役中心服刑,新人剛進去就是要被裡面的大哥欺負,然而好在他認識了心存善念的青年阿豪(劉德華 飾),二人迅速成為莫逆之交。

摸腿之交

《監獄風雲》編劇南燕繼續套用這一經典模式,影片一開場劉德華和何家勁的結識過程,直接對應《監獄風雲》中的周潤發和梁家輝,感情推進簡直一模一樣:都是一個關心新人、很能打的老油條,去保護一個初來乍到不懂規矩的誤殺犯。而蝦毛(程東 飾)對應的則是傻標那種講義氣的角色,面狠心善,是阿豪的好兄弟,在片中“大軍”難得演了一次好人。

在兩人互相傾訴的過程中,我們了解到他們各自入獄的原因。何家勁飾演的榮日由於和想要改嫁的媽媽吵架,跑去吃霸王餐而被抓進來,這個原因也是搞笑,南燕你是認真的?所以坐了沒多久的牢,榮日就被放出來了。

而劉德華飾演的阿豪則是誤殺入獄,幾年前馬超(何家駒 飾)到阿豪妹妹的攤子上收保護費,妹妹不肯,何家駒就調戲她。阿豪看見這一幕,果斷出手相救。結果將馬超的小弟誤殺了,二人從此結怨(其實主要是馬超咄咄逼人)。

片名叫“獄中龍”,但本片展現牢獄生活的片段也僅限前十幾分鍾了,重頭戲是監獄以外的故事。

這兩名有為青年在獄中榮獲“青年犯優異生”,硬生生把一個監獄故事拍成了警校的故事。

兩人出獄後,榮日飛赴英國,研讀法律;阿豪則因家境貧苦,終日為生計奔波,還被當年的仇家馬超(何家駒 飾)追殺,被迫和蝦毛重新加入古惑仔的行列,甚至因為街頭械鬥受重傷還沾了毒品。

這是劉德華早期涉及毒品的片子,後來參演的《天與地》《門徒》《掃毒2》

皆是此類題材。後來,阿豪為了對得起兄弟何家勁與愛人黎姿,決心戒毒,片中阿豪的戒毒過程十分痛苦,看著都讓人揪心……

華仔的演技十分傳神

然而阿豪戒毒成功後,好不容易投入正常生活,隨著馬超的咄咄逼人,阿豪不得不一次次與他為敵。先看看馬超在阿豪出獄以後,做了哪些事:先是燒他全家害得他弟弟被嚴重受傷,之後又去阿豪開的酒吧鬧事,然後又調戲黎姿,簡直就是十惡不赦。

原本在同一老大手下,大家應該以和為貴才對。誰料只要知道阿豪大難不死,馬超就追著不放,硬要搞死他為止。後來開始聯合警察栽贓他,還綁架了自己的老大和黎姿。作為反派專業戶,何家駒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迅速玷汙了女神,然後再殺死她和腹中的胎兒,並殺死了老大,簡直是喪心病狂。

聞訊趕來的阿豪持刀衝進去之後,本想救人,結果正好被警方逮個正著,被誤認為是殺人凶手,馬超則成了控方,直接指控阿豪殺人。而修讀法律的榮日就變成了兄弟的辯護律師,企圖為他洗刷冤屈,奈何證據不足。講義氣的蝦毛想到那天正好碰到一個目擊證人,於是去找她作證,期間不惜被車撞,求人求到吐血,最終他以真誠的心打動了這名證人,此處凸顯出了殘酷江湖中難能可貴的兄弟情。

由於證人提供了不在場證明,最終阿豪洗刷了冤屈,但蝦毛卻永遠離開了人世,這應該是程東最令人傷感的一次表演,演壞人演得入木三分,演好人也能令人信服,這才是好演員。

而何家駒不愧被譽為四大惡人之首,他飾演的馬超非但不改窮凶極惡的本性,反而變本加厲,阿豪洗刷了冤屈,他就繼續到他家裡殺了他,期間還砸爛了他老婆的骨灰盒,這激發了阿豪內心的絕望與憤怒,最終馬超被阿豪活活砍死,看到這一幕,大家肯定都歡呼雀躍了吧,而阿豪也因為殺人而再次鋃鐺入獄。

《獄中龍》從頭到尾充滿了暴虐的氣息,以及社會上的各種有色眼鏡,出獄後的人即使洗心革面,也會被各種鄙視,不被所謂的精英接納,以至於他們走投入路,很可能再次誤入歧途,這反映出一個社會的責任感和人情味在慢慢淡化,而犯過錯的人想翻身,更是難上加難 。

沒有人天生就想混黑道,有的是貪圖財富,有的是被生活所迫。而阿豪就是這樣被生活推著走的一個可憐人,再怎麼積極面對生活,也難逃宿命。

拍攝本片時,各主演都是青春活力的代表。當年19歲的黎姿小姐姐,29歲的“天王”華仔,31歲的“展昭”何家勁一起出演這部黑幫片,令觀眾在感受刀光劍影之餘,無不感嘆青春的美好。

而《獄中龍》中這位令人刻骨銘心,堪稱童年陰影的反派專業戶——何家駒則在2015年去世。

29年過去了,香港電影已不復輝煌,《獄中龍》這樣的片子也只會出現在那個年代,將來的港片何去何從,無從知曉……

最後用蝦毛在生命盡頭吟的那句基情四射的詩作為收尾:“我悄悄的來,我悄悄的走,絕不帶走一絲雲彩,只帶走你一點點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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