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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克,江湖人稱徐老怪,因其電影創作的想法別具一格,十分獨特,為人特立獨行而得名。徐克作為香港新派武俠的代表人物,影迷經常習慣性的將其與“武俠”一詞緊緊的聯絡在一起,但如果你將這位徐老怪認定為一個特定的型別片導演,那可就是大錯特錯了。”

《蝶變》一出,新浪潮開啟

1977年,徐克剛剛在佳藝電視拍攝了自己的第一部武俠片《金刀情俠》,這部改編自古龍小說的劇集,幫助徐克打開了電影圈的大門——香港電影教父吳思遠相中了初出茅廬的徐克,邀請他加入自己的公司。

藉著這個契機,徐克著實拍攝了自己的熒幕處女作《蝶變》。

徐克作為一個拍攝武俠劇連需要一個武術指導都不知道的導演,拍攝的武俠片,自然也是劍走偏鋒,完全顛覆了當時人們對於武俠片的固有概念。

《碟片》的主人公是由日後《倩女幽魂》中樹妖姥姥的扮演者劉兆銘飾演的方紅葉。方紅葉作為一部武俠片的主人公,卻是一個不會功夫的書生,自己撰寫了一本《紅葉手札》,以此來記錄武林祕史。

徐克的這部作品,可以說是一部披著武俠外衣的懸疑驚悚片,主角方紅葉本身並不具備江湖恩怨的背景,而是受人之邀,前來沈家堡調查神祕的蝴蝶殺人事件,從這裡已經不難看出,影片主要依託的還是故事中的懸疑主線。

《蝶變》的美術風格完全不同於以往的武俠作品,全片都沉浸在一種神祕驚悚的戲劇張力之中。徐老怪憑藉著自己常年對希區柯克,古龍武俠以及日本電影的迷影情節,開創性的將三者共冶一爐,用全新的角度解構了當時的武俠電影。

人們所謂的金鐘罩鐵布衫,其實是在身上披上一層鐵甲;內力外放造成的隔空打牛,其實是對於火器炸藥的精巧運用;飛天遁地的輕功,都是依靠飛鉤與繩索來完成,這些設定在那個拳拳到肉的時代裡,可謂是異類。

影片一經播出就在香港電影圈引起了巨大轟動,卻因為過於新銳,導致票房慘敗,儘管如此,卻也已經無法阻止徐克當時所展露出來的鋒芒。

《蝶變》對當時的傳統武俠片造成了不小的衝擊,徐克這部影片也與其他幾個同期的年輕導演,一起拉開了香港電影新浪潮的大幕,更多的年輕導演開始像傳統創作發起了挑戰。

《地獄無門》,徐克的‘狂人日記’

《蝶變》雖然沒能夠給公司賺來足夠的利潤,但卻向更多人證明了徐克的創作才華,也得以讓徐克可以繼續創作更多的作品。

1980年,徐克推出了自己的第二部影片《地獄無門》。

1918年,魯迅創作了中國第一部現代白話文小說《狂人日記》,小說通過被迫害者“狂人”的自述式描寫,揭露了封建禮教的“吃人”本質。

不知道徐老怪在拍攝《地獄無門》的時候,是否受到了魯迅先生這部小說的影響,故事背景放在民國初期的《地獄無門》正是以黑色荒謬的方式表現了一個人吃人的故事。

這部影片的故事背景要比《蝶變》更為極端,更為任性,相對於中文名《地獄無門》的含蓄,英文名直接採用了《We're Going to Eat You》這樣的直白翻譯。

影片中有一個小島,當島上出現外來人口的時候,村子裡的保安隊長就會帶著自己的隊員去獵殺這些外來人口,並集中進行分屍,將屍體給島上的居民食用。

影片延續了《蝶變》之中的詭異氣氛,並且頗為尖銳的直指當時的社會問題,島上的人分食人肉的習慣,或許是從飢餓開始,到了最後卻已經變成了集體的道德淪喪,在緊張的分屍畫面之後,人們歡呼雀躍的表現,更是讓人不寒而慄。

所有的人都在這種人吃人的高壓下無從逃脫,即使最後九九九殺掉了一直統治整個村子的保安隊長,人們依舊會分食保安隊長的屍體,並出現下一個統治者,即便九九九將對自己一見鍾情的女孩阿蓮救出了村子,卻依舊無法擺脫人吃人留給阿蓮的影響,逃出村裡的阿蓮,依舊會對面前的人心產生一種難以擺脫的執著。

這種難以逃脫的宿命感,讓整部影片成為了一則黑色寓言,也同時成為不少影迷的童年陰影。

《第一型別危險》,徐克的最後一炸

在《地獄無門》上映的同年年底,徐克的第三部作品緊隨其後,這部影片的命名要比前兩部更為直接,《第一型別危險》的片名取自於在香港人們認為炸藥是第一類的危險品。

影片的主人公是三個無所事事的少年,熱衷於各種可以給自己帶來刺激的事情,一日三人偷了一輛車出去玩,撞死了一個路人,正好被路過的女孩看到,藉此威脅他們要加入他們。

該片因為過於黑暗暴力,在上映後曾被強制下線,因此對於林珍奇飾演的女孩如何加入他們在不同版本是有著一定的出入,一個是因為戲院爆炸事件將四個人綁在一起,一個是因為三人偷車撞死人事件綁在一起。

林珍奇飾演的女孩是一個絕對的反社會人格,比三人個熱衷尋找刺激,也因此讓四人捲入了一場更為危險的風波。

徐克這種對於自身創作慾望的宣洩,在這部影片中被髮揮到了極致,夾縫中下的主人公,在混亂的影片背景裡,企圖通過更為瘋狂的行徑來發洩自己的不滿,然而時代的背景下,他們只不過這塊區域多方勢力角逐的犧牲品。

徐老怪的混亂三部曲

《蝶變》、《地獄無門》、《第一型別危險》被後來的法國電影節稱之為徐克的“混亂三部曲”。

它們完全不同於徐克之後的作品,更為叛逆,更為極端,彷彿是徐克藉著這三部影片宣洩著自己一直以來壓抑的自我表達的慾望。

這種契合港片“盡皆過火,盡皆癲狂”的精神,也徹底打開了徐克的電影生涯,讓更多的人開始關注這三部影片背後的創作者,那個從半路放棄學醫,向著電影開始轉行的年輕導演。

也是由於這三部影片的邪典氣質,讓更多的觀眾是無法輕易接受這三部影片的,過於超前的暗喻,迎來的評價只能是:看不懂。

這也間接導致了“混亂三部曲”的票房三連撲,徐克也因此遭遇了自己的職業危機,每日都要面對著無戲可拍的窘境。

​直到吳宇森將徐克推薦給了剛剛成立的新藝城,徐克用一部鬼馬喜劇開始了自己全新的創作生涯,觀眾也再也沒有機會看到那個極具邪典氣質的徐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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