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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晚的第一個語言類節目,是來自德雲社的岳雲鵬、孫越的相聲《年三十的歌》。

“上網查了一下,是第五次上春晚了,現在一點都不張緊”。

不料這條微博有些“一語成讖”的味道。幾個小時後,岳雲鵬在春晚舞臺上將“能耐”嘴瓢說成了類似於“耐能”的“néinèng”……

第五次上春晚

2014年,繼之前的一年德雲社班主郭德綱與搭檔于謙實現“我要上春晚”後,岳雲鵬第一次登上春晚,但這一次,他並不是來表演相聲的。這一年,他和蔡明、華少、大鵬、穆雪峰合作小品《擾民了您》。

小品中嶽雲鵬飾演的“老三”口中的“鐵錘妹妹”成為爆梗。“鐵錘妹妹”這個土氣中帶些“萌”的稱呼,在這之後被不少戀愛中的年輕人模仿,作為對自己女朋友的愛稱。“鐵錘妹妹”,土中帶剛,自帶狗糧氣質。

2015年,岳雲鵬帶上搭檔孫越,首次在央視春晚舞臺表演相聲。相聲《我忍不了》顯然與岳雲鵬的師父的《你要善良》、師爺侯耀文的《小眼看世界》等節目有些傳承關係,諷刺的是“嚴以律人,寬以律己”的利己主義者的行為。節目中嶽雲鵬對披薩極具鄉土氣息的概括:“打滷饢”,成為經典包袱。同時,岳雲鵬、孫越在這一年第一次將《五環之歌》帶上央視春晚這個大舞臺。

所以……在今年的《年三十的歌》中,孫越質疑岳雲鵬:“‘五環’上過春晚嗎?”孫老師,虧心不虧心啊~

2019年,重回春晚舞臺的岳雲鵬、孫越帶來的《妙言趣語》,節目的主要內容來自於傳統相聲《對對子》,而節目中“天對地,雨對風……平仄平仄平平仄,仄平仄平仄仄平”引現場觀眾集體互動,當然這段內容也因不符對聯的實際規律,引發一些專家的“可能誤導觀眾”方面擔憂和批評。

於岳雲鵬來說,可能有些委屈,畢竟老先生就是這麼教的,相聲臺本也一直是這麼寫的。於觀眾來說,恐怕大多不以為然:從來就訛誤連篇的民間文藝和文學,充其量只是窺見博大精深的中華民族悠久歷史文化的一種媒介。於專家學者來說,倒也不妨將之作為敦促自己努力創作出兼具趣味性及知識性的文化知識普及讀物的動力來源。

2020年,岳雲鵬、孫越的《生活趣談》,同樣摻雜了很多傳統相聲《規矩論》的內容。岳雲鵬表演了絕技:右手食指的第一指節與第二指節保持平直,並與第三指節垂直。這絕技引發網友紛紛驚歎或模仿。

熱搜終結者

《年三十的歌》中,岳雲鵬瘋狂“預定熱搜”。

鑑於科技和人們生活、娛樂的改變,岳雲鵬猜測如今人們看春晚的方式不再拘泥於以往的“一張餐桌,一個電視”(指收看電視直播或轉播)形式,“一張餐桌,一個手機”收看春晚,也已經成為普遍現象(在今年為配合疫情防控,減少因人員流動造成的疫情擴散風險,倡導“就地過年”的形勢下,年輕群體使用手機觀看春晚恐怕比往年更普及,雖然這一點岳雲鵬在節目中沒有提):“電視機前的朋友們,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啊,您現在一定是左手拿著手機,右手拿著筷子。有可能一會兒我岳雲鵬就上熱搜了。標題是‘岳雲鵬說對了’”。

神奇的是,不久後“岳雲鵬說對了”果然成為熱搜詞條,甚至一度登上熱搜榜第一名。

“(我)還有可能上倆熱搜。(另一個是)‘左撇子不服’”。

(臺下觀眾合唱《讓我們蕩起雙槳》)“一會兒我上熱搜‘岳雲鵬超時’,可不賴我啊,各位”。

(受到感染的孫越:)“我不說了。我再說,一會兒我也上熱搜了,‘孫越是託’”。

語誤成包袱

由於受到疫情的影響,在過去的一年裡,包括岳雲鵬在內的不少演員,包括德雲社在內的大多相聲團體,由於配合防控的原因,並沒有參加過多少演出。想必跟這有些關係,岳雲鵬在春晚舞臺上,在全球十幾億觀眾面前出現了語誤。

岳雲鵬:我唱一個(往屆春晚出現過的)歌,我讓您猜,我唱的是什麼歌曲,好不好?

孫越:只要是春晚的歌,我不但告訴您歌曲名、演唱者,還告訴你(它)是哪一年的春晚(出現的)。

岳雲鵬:這麼大néinèng(“能耐”的語誤)?

孫越:這都什麼嘴啊?!

岳雲鵬:(這是我)設計的一個小包袱。

設計臺詞:完了嘴瓢了,師叔救我

語誤自然是實錘。但總體來說,岳雲鵬和孫越在舞臺上並沒有亂了陣腳。而且這個語誤,在後面還將它當成一個包袱再次翻了出來。

岳雲鵬:我還有一個功能。就是你給我說出一個年份來,我還可以唱出相對應的歌曲。就這麼大“néinèng”。

失誤不可怕,只要會現掛

在曲藝界,有這麼一則故事廣為流傳。據說蘇州評彈藝人馬如飛一次在唱《珍珠塔》時,把“丫環移步出了房”錯唱成“丫環移步出了窗”,觀眾鬨堂大笑。馬如飛意識到自己唱錯了,即興補唱了下句:“到陽臺上曬衣裳”,引觀眾鼓掌叫好。大概一時得意,馬如飛接下來又把“六扇長窗開四扇”唱成了“六扇長窗開八扇”。這時觀眾不再喧譁,而是靜靜地聽他如何補漏了。馬如飛不慌不忙,繼續唱道:“還有兩扇未曾裝”。

但凡是線下演出,誰能保證永無紕漏呢?京劇演員凌珂前幾年某次演出《空城計》,旁邊一個琴童不知何故就從桌子上出溜了下去。同樣地不知何故,這位琴童也沒有再上來。

但接下來有一句“我只有琴童人兩個,我是又無有埋伏又無有兵”唱詞,這怎麼辦呢?凌珂現場改詞,變成了“我只有琴童人一個”。

也許凌珂的改詞,遠達不到“賣了寶劍買了一把刀”的經典程度,但顯然不失為一個合格的現掛。

至於岳雲鵬的師父郭德綱,自然不必多說,出現失誤後作為彌補的現掛基本都成為人們津津樂道的經典場面。比如首演《我要幸福》時,將“頭天下的雨”說成“頭天下的水”,觀眾察覺後集體起鬨,郭德綱立刻一副胡攪蠻纏的姿態:“聽相聲的都欺負我,您看見了嗎?”

同為德雲社相聲演員的高峰,“總教習”的身份不是白來的。某次表演《託妻獻子》,欒雲平復述“崇文門”時說成了“崇文盟”,高峰立刻拿方言幫搭檔找補:“各位不瞭解,他(欒雲平)祖籍是山西的”。

無獨有偶,在剛過去的跨年專場,岳雲鵬與孫越接孔雲龍、郭德綱、于謙上場,表演《人鬼情未了》,當說到“人都有一怕”時,將欒雲平的名字嘴瓢說成“欒雲盆”,現場觀眾炸鍋。孫越立刻誇張地叫道:“什麼嘴?!該三哥(孔雲龍)火呀。你敢說錯欒副總的名字!”

可見,一個優秀的捧哏演員,對於逗哏來說是何其重要。在過去,捧哏又稱為“量活”,被形容為“掌舵的”,不無道理。

而岳雲鵬與孫越早年表演《當行論》時,岳雲鵬一時失誤將“救火用的銅草帽”和“旅行用的小皮洗臉盆”糾纏在一塊兒了,二人及時救場,並在接下來的表演中數次將這個語誤當成包袱翻了出來,使得這一場節目笑果倍增。

岳雲鵬,還能“再火兩年”

在大年二十九播出的《天津衛視相聲春晚》上,岳雲鵬僅憑cue一個名字,就將他的鶴字科師弟馬鶴琪送上熱搜。

但這兩個事件幾乎嚴絲合縫地成為一部連續劇的上下集,不禁令人歎為觀止。

至於將“能耐”嘴瓢說成“néinèng”的岳雲鵬,能在這樣一個重要的舞臺中,在不耽誤表演的情況下,與搭檔孫越一唱一和間迅速將這個失誤掩飾過去,然後還在合適的時候將它再翻出來,體現了岳雲鵬豐富的舞臺經驗,以及靈活的救場及應變能力。這樣的“前兩年最火的相聲演員”岳雲鵬,至少還能“再火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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