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神令》:為羈絆而生,為信念而死,雖不能至,心嚮往之
張家魯編劇、李蔚然導演的《侍神令》,根據現象級遊戲《陰陽師》改編,是一出尊重原IP、也有新立意的頂級奇幻視效大片,呈現的震撼效果遠遠超出預期,在今年群星雲集的春節檔也毫不遜色,作為牛年開年大片,絕對值得第一時間影院觀影。陳坤飾演的陰陽師,與周迅飾演的百旎、陳偉霆飾演的慈沐,以及更多的形形色色的人、妖之間跌宕起伏、豪蕩感恩的故事。從大成若缺的奇幻劇情,到我等凡俗觀眾的日常,看似異變,實則有著通感的演化,那就是我們如何適應自己的時代,如何做個更好的自己,如何去爭取更美好的明天。
陰陽師作為陰陽之間的媒介,更是一身而兼半人半妖,他這浮生與塵世的遭遇,有著堅毅而坦蕩的情懷,“歷經千帆身懷大愛”,不如此不可能為著大千世界的深深羈絆而生存,為著理想、信念、友誼和大義,死是可以決然接受的選項。對於我們這些俗時代的觀眾來說,雖不能至,心嚮往之。晴的高尚,是我心安處的釋然。只有看透了這個世界的黑與白,只有品嚐了酸甜苦辣鹹,只有敢於正視光明與深淵,還可以勇敢地愛著這世界,這樣的人,是我等心底渴望遇到的人,即便我們自己做不到、遇不到,也是默默點贊,希望自己可以更靠近他們一些。
生而為人,諸多無奈。生而為人,餘生請多擔待。生而為人,不需抱歉。生而為人,更要從容擔當。我們作為俗人,出生在這個世界上這件事本身是平等的,然而家庭、時代卻是截然不同,也就是人生的出發點從來便不會平等,每個人從父母那裡獲得的資源是質的差別,每個人的先天稟賦也是如此,有的人智商天然高,有的人情商自然強,有的人身體就是比較壯,那麼怎麼辦呢?我們還是要更好的適應所處的時代。我們從原生家庭、發小、同學,一步步擴大自己的生活圈、社交圈,最終成為一個社會人。越是有能力的人,越要遭遇人生中一個又一個挑戰。我是誰?我要做什麼?一個又一個岔路口,如何選擇?
晴需要直面自我身份,我是人是妖?掙扎?選擇?我要做個怎樣的陰陽師?為自己,還是為他人?一意孤行,還是選擇犧牲自我?犧牲了有意義嗎?這些,無論是電影,還是在社會上漂泊的我等,其實一直都在進行靈魂拷問、追問、甚至是詰問。
能力越強的人,非常容易被他人排斥、拒絕和懷疑,尤其是當他天賦異稟,孫悟空(齊天大聖)、喬峰(蕭峰)、晴都是如此,他被人間驅除,不願去妖域,那麼他如何在天地之間自處?如果離開是當下唯一的手段,那麼日後的歸來則必定更強大。這裡有個大敘事前提,就是更強大的自我,才是自我拯救的基礎。如果不能讓自己更為強大(這強大對於現代人來說更多是內心意志),那麼離開便是可恥的逃避,離開是為更好的迴歸,自己的戰場、自己的BGM,需要自己來證明。證明,也不純粹是負氣,更不能是炫耀,晴明的責任感不是想彰顯什麼,而是讓世間回到應該有的秩序。
當然,這犧牲有代價,可能的愛情、友情和親情,有些誤會、有些不再、有些改變。每個人的個人奮鬥,總是要與時代相結合,英雄造時勢與時勢造英雄向來是一體。我等觀眾,在自己的小小天地裡,儘可能做得好一些,便可以了。即便在唯物主義的今天,也還是心中有“神”,那就是追求更為美好的明天。明天會更好是現代的信念,這是我們的理想,這是普通人的羈絆。為羈絆而生,為信念而死,雖不能至,心嚮往之。為現實、為明天、為更多的微笑,還是可以做到的,心向往,也能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