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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阿飛正傳》在香港上映,當時的哥哥風華正茂,張學友和劉德華還只是他身邊的小配角。

王家衛的電影總是致力於將情調宣洩到極致,《阿飛正傳》也不例外。

菲律賓群島上霧濛濛的綠色,群起成片的椰子樹,劇中人總是汗津津的面龐和溼踏踏的衣服,在這個夏天,再次給我感動。

夏天的粘稠是荷爾蒙散發的最好季節,身體上的每一處毛孔都被熱氣蒸騰地張開了嘴巴,於是孤獨和傷感無孔不入。

《阿飛正傳》

“你有沒有聽過一種鳥是沒有腳的,所以只有不停的飛啊飛,累了,就睡在風中,永遠無法回頭。它的一生只有一次落地的機會,那就是它死了的時候……”

這是《阿飛正傳》裡面被大家熟知的一句臺詞,每次看到這裡,我都覺得命運在脊背上攀爬,張國榮演的旭仔似乎是他自己一生命運的寫照,最後,他也變成那隻無腳鳥,落地成傷。

《阿飛正傳》

張國榮這一生演了兩個決絕的角色,一個是程蝶衣,一個是旭仔。

兩個人都是不甘於現實的人,最後卻只能在另一個世界中尋找意義。

王家衛的電影中,人物總像是無根的浮萍一般,狠狠地在尋找著讓自己能夠安定下來的意義,這意義,可能由愛情帶來嗎?

愛情似乎是最漂浮不定的東西,就像《花樣年華》裡面那漂浮游離的闇昧一樣,與生活總是隔著一些距離。

到了《阿飛正傳》,王家衛索性讓這愛情四分五裂。

旭仔是一個隨走隨愛的浪蕩子,不以愛情為歸宿,卻又無法忍受沒有愛情,或許不是愛情,是性,他無法忍受自己不清不明的身世之謎,只有效能給他真空般的生活帶來一些東西,在沒有什麼事情可做,沒有未來可等的今天,總要做些什麼吧,於是有了蘇麗珍和露露的出現。

《阿飛正傳》

十六號,四月十六號。一九六零年四月十六號下午三點之前的一分鐘你和我在一起,因為你我會記住這一分鐘。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一分鐘的朋友,這是事實,你改變不了,因為已經過去了。我明天會再來。

後來這段臺詞成了難以逾越的香港電影中的經典。

蘇麗珍是現實生活中的乖乖女孩子,但可怕的是她遇到了會撩又帥的旭仔,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旭仔無法給她婚姻和現實的承諾,能夠給她的只有無盡的痛苦和煎熬的記憶,假如這就是愛情的話,蘇麗珍明白自己承受不來,於是愛與現實面前,她選擇了理智。

但離開旭仔後,她痛苦,失眠,好在,時間可以幫助人們忘記。

從這個方面來說,到底是專一些好,還是無情些好?

當時間暴露出人類的無情的本質的時候,人們是否應該慶幸上帝起碼給了人們遺忘悲傷的權利?

《阿飛正傳》

和蘇麗珍不同,咪咪一早就要知道旭仔不是那種可以交付明天的人,所以和旭仔在一起,她只要今天的歡愉。

這樣的女人是聰明的,卻也是危險的,像是飛蛾一樣,咪咪知道前路險惡,卻仍舊奮不顧身地愛上了。

《阿飛正傳》

但凡這樣的女子,都是視情如命的。

沒有愛情死不了人。但沒有愛情,卻讓你生不知味,毫無生氣。

女人千萬不要學咪咪和陸小曼。多學學林徽因和蘇麗珍,知難而退,現世方能安穩。

《阿飛正傳》

旭 仔 這種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不甘於現實,總要為自己尋找些什麼東西依附。

豈不知人從出生那天起就註定是要漂泊無依直到死去,如果非要找些東西去填充那種讓人不安的意義真空的話,不認清現實是沒有辦法前行的,精神世界和物質世界是不能彼此獨立的,不然人總是在意義的真空中掙扎,窒息,只到自己的執著殺死自己。

《阿飛正傳》

如果想讓自己過得快樂一些的話,一定要該執著時執著,該放棄時放棄,可惜,驕傲的靈魂從來不知道深淵的可怕,也從不畏懼深淵。

時隔30年,王家衛的電影所探討的話題依舊沒有過時,人們來來去去,生命不停止繁衍,也從不停止死去,在生與死之間,除了永不停止地尋找,沒有什麼是永恆的。

《阿飛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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