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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對於世界電影史而言,堪稱"神奇的一年"。短短一年的時間裡,影史長河橫空出世多顆璀璨耀眼的明珠——偉大的《肖申克的救贖》、重新定義時間軸的《低俗小說》、臺詞被反覆解讀的《大話西遊》、"醉生夢死終歸塵土"的《東邪西毒》、王家衛冷色調溫暖而憂傷的《重慶森林》、李安開啟自我探尋和救贖的《飲食男女》、張藝謀成功解構一個時代的《活著》、姜文才華橫溢百看不厭的《Sunny燦爛的日子》以及中國產電影至今無法跨越的絕世佳作《霸王別姬》——那是巔峰的一年,也是冰封的輝煌。

還是在1994年,誕生了今天要重新梳理定義的《這個殺手不太冷》,這也是呂克·貝鬆從《碧海藍天》這種藝術影片向《尼基塔》型別的商業影片的一個成功過渡,直到他憑藉《第五元素》有效地在法國和世界之間搭建一座電影橋樑,並開啟了科幻電影的新紀元。

電影是一種世界性的藝術,但單就獨立作品而言,每一部電影又是很私人化的產物。每個人都擁有一部屬於自己的《這個殺手不太冷》——在觀眾將時間、注意力投入到畫面上時,當一個人被電影中的人物和故事所打動,其化學作用產生的背後,是每個人獨一無二的個人經歷和人生感受以及知識架構。也就是說,每一部電影在不同的人眼中,都獨立且各不相同

但就像主題曲《shape of my heart》中的那句"the mask I wear is one"一樣,里昂的"面具"始終如一,只是被誤解多年——"孤獨"才是這個人物以及這部電影的核心。除了萬年不變的牛奶品牌和雷打不動的生活作息,這個人物傳遞出來的無助和疏離,似乎在跨越式愛情和短暫性溫暖中被逐漸遺忘。那麼今天這篇文章,就讓我帶你重新認識《Léon》,一起走進他那格格不入又最終被無情粉碎的世界。

Leon的人物背景刻畫:用細節體現他的被孤立和被"接納"

《這個殺手不太冷》整部電影聚焦的是普通人很難接觸到的底層邊緣化社會一角,但瀆職枉法的國家機器和苟且偷生的普通百姓等世界性群體畫像,都可以有效地調動觀眾的共鳴甚至代入感。在這種背景下,一個語言不通、沉默寡言的殺手出現在觀眾眼前的時候,面前居然擺著一杯牛奶,這樣的格格不入瞬間就讓這個Leon這個人物變得富有神祕色彩,以及自帶"逃脫"和"救贖"的體質。

在隨後的情節中,Leon在水流中緩慢地洗澡、認真擦拭一株植物以及像小學生一樣一絲不苟地喝著牛奶......伴隨著電影獨特的背景音樂,這個人物的形象愈加鮮活豐滿的同時,留給觀眾的是越來越多的困惑和期待。瑪蒂爾達的淚流滿面膽戰心驚地向那扇他站在背後的門走過來時,我們明知道只有"開啟"才會讓劇情順滑地推動發展下去,但讓雷諾精湛的演技還是讓觀眾的一顆心懸在半空中,直到門真地被開啟那一刻才重重落地。

因為語言不通而被孤立的Leon憑著槍法精湛在邊緣地帶混得如魚得水,也因為對所謂"中間人"對佣金的保管從不提出任何異議,故而會得到單價很高的"好case"。可他對一株植物的在意,對牛奶牌子的執著,正是這個人物用自己的方式對這個百般挑剔的世界做出迴應和無聲的抗議。

瑪蒂爾達的到來看似給Leon的生活帶來了色彩和歡笑,甚至還有那麼一絲絲動心,可不能被忽視的是:殺手是沒有感情的任務執行者,是遺世獨立的邊緣人。這些歡樂無形之中堆砌成了Leon被註定的悲劇結局——他看似被這個以瑪蒂爾達為"代表"的世界接納了,但這也正是劇情和人物命運急轉直下的開始。

而且還有一點不容忽視,那就是瑪蒂爾達這個人物自帶的社會屬性——一個支離破碎經常犯罪的家庭,一根和江湖大佬結下的樑子,還有一顆早熟的心。再加上衝動和不自量力,這些特質加在一起,一方面象徵著Leon從一個邊緣遊走到另一個邊緣,從沒被主流社會接納;另一方面也不斷推動著Leon的人物變化和劇情走向——下沉的結局。

Leon的特定情節梳理:用反差化的敘事手法加重人物的疏離感

在這部電影裡有一場cosplay的經典戲碼,瑪蒂爾達扮演完卓別林、麥當娜、瑪麗蓮夢露等經典人物之後,Leon也加入到這個小孩子游戲中去。這段情節的處理看似無比歡樂,實則是對Leon的一種顛覆性刻畫手法——從前不苟言笑、隻言片語的Leon居然也有如此幼稚可愛的一面。可無論這是一種本性的迴歸也好,還是丟盔卸甲式地卸下防備也罷,這樣的轉變和反差對於Leon這種人來說只有一種意味,那就是:危險。當殺手不再無情,當殺人者有了牽絆,那無異於將軟肋暴露給危機四伏的世界,也給了別人傷害他、摧毀他的機會。

回到"疏離感"這一點來說,Leon難道不清楚瑪蒂爾達的背後有著怎樣錯綜複雜的關係和背景嗎?他難道不清楚接納這個孩子即意味著要擔負許多原本不屬於自己而且還有可能給自己帶來巨大危險的責任嗎?他清楚。但如果他不開門迎接瑪蒂爾達進來,拒絕這個小姑娘進入自己的生活,這個年輕的生命只有死路一條。所以Leon做出這種選擇的背後,是對這個世界發出無聲的抗議和嘲諷。較之"給自己一個機會"和"良心過意不去"這樣的說法,我更傾向於Leon在那一刻變成一個真正的戰士,捍衛著自己的精神世界。

還有一點反差就是那個會獨自一人在電影院中觀看《雨中曲》並憨笑的Leon,原本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自得其樂緊緊封閉自己的Leon,為了瑪蒂爾達直衝進警局,向正統社會的權威發出挑戰。可即便汙跡斑斑,那種象徵著制度和順序的國家機器可不會給這種行為留半點情面。

如果說瑪蒂爾達暴露小心思後兩個人被趕出旅館,象徵著平民社會對這段"亂倫"的相依為命表示排擠,那麼特寫中那個頗顯滑稽的杯子上那句"me boss,you not"則是具象化的羸弱的吶喊——任Leon槍法再準,作為殺手的直覺再天賦異稟,機器碾軋過後,他也只能化作塵土。

那株"生死相隨"的植物:特定的型別選取,象徵著特定群體的消亡

《這個殺手不太冷》中那株銀皇后,深得Leon的喜愛。甚至從某程度上來說,無論是植物的獨立形態還是植物本身的特性——喜暖溼又喜陰、畏寒畏光不耐旱,都彷彿是身為殺手與世隔絕的Leon的化身,或者說是他的靈魂和生存狀態具象化的存在。

可瑪蒂爾達不懂,就像她靠Leon反覆提醒和交代才勉強養好這棵銀皇后一樣,她看到的只是Leon的表象和展示出來的那部分,卻永遠觸控不到也理解不了Leon的靈魂。所以,即便那是真的愛情,也不能代替理解和共性。所以,瑪蒂爾達最後居然將具有以上特性的銀皇后,鄭重其事地埋在露天Sunny普照的地方——這株植物的命運似乎也被註定了:它一定會死掉。這也象徵著Leon這種人徹底的消亡。因為這個畸形的世界容不下單純的美好,更何況還是以如此純粹形態存在的Leon。

而Leon這個人物被讓雷諾詮釋得也很有味道,191cm瘦瘦高高的他就像一根火柴一樣。如果他不和這個世界發生摩擦,就不會被瑪蒂爾達點亮,那樣他就不必走向那發出微弱火光後被現實殘酷之風摧滅的宿命。可即便註定如斯,Leon最後揣著手雷躺在那裡像極了一根與眾不同的火柴,連唯一一次發光也要驚天動地,讓人無法忘懷,久久銘記著這位孤獨的人給我們帶來的感動和震撼。

儘管才華橫溢的呂克貝鬆曾因一部國際合拍片《尼基塔》而被《紐約客》雜誌批評為"法國電影的終結者",但他的作品在創作風格和題材選擇上效仿美國電影並迎合世界,這本身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想當年李安在《臥虎藏龍》之後也受到諸多質疑和詬病。但這樣的"改變"本身不是為了取悅某個人種或某個國家,反而是一種將電影這門藝術推向世界,進而淡化並消除國家、文化、種族、等既定因素之間的界限。

也許從來也不單純因為配額或審查條件等原因,更多的導演就像呂克貝鬆一樣,好比更多的作品就像《這個殺手不太冷》一樣,渴望用簡單易懂的方式傳遞出更加豐富而現實的價值。

最新評論
  • 1 #

    大大寫的太棒了!感情複雜又簡單,純粹的感情可能無法定位,管他親情愛情崇拜還是知己,感情就是感情,就是想要靈魂親近的關照

  • 2 #

    《Shape Of My Heart》 我喜歡這首歌

  • 3 #

    “火柴說”,亮點

  • 4 #

    從來不覺得里昂和瑪蒂爾達之間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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