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4月1日愚人節。17年前的這一天，一顆華人演藝圈的巨星悄然隕落……2003年4月1日，永遠被哥哥迷銘記。在那個被非典疫情籠罩的愚人節，張國榮從香港文華東方酒店墜樓自殺，結束了他46歲的生命。

許多人不知道，這是哥哥第二次自殺，在他去世17年間，他的好友紛紛回憶起哥哥自殺前種種令人揪心的往事。

原來，哥哥自殺當天，他最後見到的朋友並不是摯交好友唐鶴德，而是陳冠希的爸爸和另一名好友莫華炳。有媒體描述，哥哥與好朋友唐鶴德之間，曾經出現另外一位“好朋友”，可能是導致哥哥自殺的原因？哥哥自殺留下了太多謎團了，或許只能在朋友的追憶中一一解開……

哥哥友人曾向港媒細訴哥哥最後的時光

最後的午餐：

哥哥與友人“步步驚心”

2002年3月下旬，張國榮便被醫生確診為抑鬱症，他的經紀人兼好友陳淑芬曾說：“他無法接受自己有這個病。”張國榮患病一年間試過中醫、西醫治療，也曾經求神拜佛，甚至找法師在家中驅邪。到了2002年下半年，他已經無法正常生活了。因為抑鬱症一旦發病，他夜夜無法入睡、每晚都哭到崩潰。

張國榮最後一部電影《異度空間》

建築師莫華炳是哥哥的好朋友，他說，哥哥確診抑鬱症之後，曾經跟他探討過自殺。哥哥說：“要死，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跳樓。”莫華炳覺得他的想法很極端，便半開玩笑安慰他說：“怎麼可以跳樓？從樓上掉下來像雞蛋掉到地上，都散架了怎麼辦？萬一壓到樓下的人多不好！”2002年11月，張國榮曾經自殺未遂，那之後，莫華炳很擔心，他一有時間就陪著張國榮。

莫華炳還記得，2003年的4月1日，是張國榮突然主動打電話約他：“我們吃午飯吧！”陪伴他們的還有陳冠希的爸爸陳澤民。這一餐飯吃得“步步驚心”。

當天午飯，莫華炳發現哥哥心情很低落，席間，莫華炳說他可以帶哥哥去美國看病。哥哥說：“也有人建議我去四川散散心，但現在非典期間，去哪裡都不方便。”

午飯後，哥哥堅持要開車送莫華炳與陳冠希爸爸一趟。令莫華炳想不通的是，當時哥哥為了預防傳染非典，開車時全程戴著手套，這麼謹慎防疫的人，怎麼會想要自殺？但是，哥哥當時說了兩句話，令人突然感到不安，他說：“那間酒店的窗戶好像打不開。”朋友下車時，哥哥還說：“你不用再打電話給我了。”

莫華炳跟哥哥道別後，反覆想起這兩句話，感到一陣心驚，他在傍晚6點左右聯絡張國榮的親姐姐張綠萍，讓她趕緊去安慰張國榮。張綠萍說，張國榮約了經紀人陳淑芬見面。

可是，莫華炳始終放不下心。就在40分鐘之後，6點40分，張國榮從香港文華酒店24樓一躍而下，了結了自己的生命。莫華炳在哥哥去世後的十幾分鐘左右便收到朋友發來的哥哥去世的訊息。

當夜，哥哥所有的好友徹夜哀嚎……

哥哥未了心願：

為當導演抑鬱加重

張國榮去世之後，許多圈中好友都為他感到無比遺憾：完美，是張國榮一生的追求，但也將他推入了深淵。

張國榮與鞏俐在戛納電影節

事業上的挫敗，令他抑鬱症日益加重。去世之前的一段時間，張國榮還在為轉型當導演而辛苦籌劃中，他打算拍攝電影《偷心》，從此轉型當導演。這件事因為資金問題一波三折，令他倍加受挫。

張艾嘉也曾經想助哥哥一臂之力，將自己的電影《20、30、40》當中的“40”這個單元交給哥哥去導演，幫他圓夢。為此，她還刻意將劇本改得簡單一些，希望幫生病中的哥哥減輕負擔……

沈殿霞是張國榮的鄰居，張國榮到她家做客，沈殿霞曾勸慰他：“你現在處於暫時的事業低迷期，但是你比上不足，比下卻綽綽有餘，現在只是你人生其中的一個過渡期，看開一點。”

但是，朋友們的這些幫助與勸慰，卻還是無法挽回深淵中的哥哥……

哥哥未解情感謎團：

第三個“他”是誰？

說回另一位與哥哥共進“最後的午餐”的朋友，陳冠希的爸爸陳澤民，他只在哥哥去世後，通過朋友透露“心情很複雜，很惶惑”。此後，他從未向外界再提起張國榮。

張國榮去世時，陳澤民曾表態。

其實，陳澤民的身份有一點特殊。皆因港媒曾經拍到陳澤民與男性友人的親密合照。而張國榮生前身邊也有同性好友圍繞，或許陳澤民擔心被媒體藉故大做文章，於是幾乎從來不公開談及張國榮。

“情感謎團”一直是哥哥生前未解的難題。哥哥去世之前，媒體曾報道，哥哥與好朋友唐鶴德（唐唐）之間，曾經出現第三個“他”。而這名男子的出現，被猜測是導致哥哥最終自殺的原因。

而自稱是哥哥生前老友的香港娛記朱其瑞回憶說，其實，哥哥去世前，還出現過另外一個“他”，就是張信哲。

朱其瑞曾經接受廣東廣播電視臺、網易等媒體採訪，講述張國榮曾經花費了大量心思提攜張信哲。

在1997年~2003年，哥哥為了提攜張信哲，二人來往較為頻繁。朱其瑞回憶說，他曾在上海的酒店得知張國榮為張信哲在上海籌備演唱會，足足籌備了一個多月。在2002年前後，張國榮為了幫助張信哲在香港打出一片天地，不但牽線張信哲簽約香港的唱片公司，還幫張信哲打通了媒體關係。

朱其瑞更懷疑唐唐與哥哥，因為這個第三個“他”，關係惡化，最後導致張國榮情緒不佳，走上絕路……

朱其瑞微博截圖

不過，朱其瑞（微博名為朱皮）近年來經常在微博上撰寫所謂的“娛樂圈回憶錄”，將一些娛樂圈事件描述得比較誇張，可能張國榮只是比較熱心提攜後輩張信哲，卻被娛記過多猜測了。對於朱其瑞的部分猜測，大家只當是笑談罷了。

話說回來，娛樂圈真的很現實，張國榮生前最後一個男助理Kenneth，在哥哥去世後，便撇清關係，他轉而擔任英皇組合Boy’Z的助理；還曾在“富婆”張玉珊的纖體公司工作。最後自己開設時裝店成為老闆。總之，他與哥哥再也沒有瓜葛。

其實，哥哥去世多年來，一直難忘與哥哥舊情的人，就只有唐鶴德了：哥哥出殯時，唐唐哭成淚人。

唐唐在哥哥喪禮現場哭到失控，需要友人攙扶。

過去17年期間，唐唐的社交賬號中，唯一的內容就是發哥哥的各種舊照緬懷摯友。他一直在默默地用行動證明自己的真心。

關於哥哥的死，有太多謎團，也有太多人摻入其中“最後消費”一波哥哥遺憾的人生。然而，唐唐卻為向來追求完美的哥哥，守護住一段“天人兩隔”的完美摯友之情。

斯人已逝，生者如斯。願哥哥在天堂的生活充滿愛。

文字|馮明媚

編輯|彭柔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