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絲節,顧名思義是郭老師為了他的粉絲舉辦的,2010年也是黑八月,德雲社經歷了至暗時刻,差點關閉,9月12日在德雲社小劇場重新演出,場裡場外一片沸騰,德雲上下,五世同堂,德雲老少,依次祭拜先祖,郭老師當場承諾:如果綱絲們願意,每一年的9.12都可以搞一個綱絲節,以後每年的9月12日郭老師都會率領德雲社主要演員舉辦大型演出,票價訂的非常低,就是為了回饋粉絲的厚愛,到現在已經演變成全德雲社除了封箱以外最重要的一個節日。
2018年的綱絲節也定在9月12日,當時我工作忙,根本沒顧上開票搶票,一起投票的群裡有個美女搶到了兩張票,一張780,一張380(當時最高票價980),她因為家在外地沒法趕到北京,問群裡有沒有人要,如果有人要就轉,沒人要的話她就不付款了,我當時就訂了780的票,另一張票被同群的另一個美女收走了,至此開始了我的第一次綱絲節之旅(我此次沒有參與搶票,而群裡的朋友一下搶到兩張,給我的錯覺就是德雲社的票也不難買,雖然當時磊磊的演出票已經出現了雲雷灰,但在超話裡或者群裡如果真想收票肯定能原價收到的,不用太高的黃牛票,這也為我以後搶票不積極埋下了隱患)。
2018年9月12日,星期三,陽光明媚。上午照常上班,但手裡比平日多了一個東西——一副鑽石畫,這是剛粉上磊磊時就託我媽媽給粘的,想著有機會親自送給他,當時也不敢說實話是送人,還是送給一個相聲演員,只能說自己喜歡,爸媽還有弟弟、弟媳粘了一個多月臨近過年才粘好,春節我回老家直接就帶回北京了,本來想著裱好再送的,可裱好後實在太大了,1米多長,近一米寬,不好拿,只能送半成品了。那天上班的路是那麼暢通,空氣中都泛著甜味,平時枯燥無味的工作也變得生動有趣,下午三點我就提前請假從單位出發了,坐地鐵到北展大約一個多小時,我預留了充足的時間想著跟群裡的幾個朋友面基,當年的綱絲節我們群裡認識的有5人去了現場,三個北京的,一個天津的(還是男朋友陪著一起來的,去年已經結婚聽說有小寶寶了呢),還有一個秦皇島的,雖然網上很熟,但面基是第一次,幾個女孩歡喜雀躍,聚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說著,好似見了親人般。
我到北展的時候大約4點半左右,出地鐵口就有人問要不要綱絲節門票,我衝他一笑,特自豪的說,我有票。到北展已經有積極的粉絲到了,三三兩兩,或三五人圍著一團,沒過多會兒,我們面基的小夥伴也都到了,我們坐在北展正門旁邊的花池臺上,能看見前門,也能看見後門,也不管幹淨還是髒了,時不時有黃牛過來問要不要票,如果有票的就問賣不賣票,我們可不捨得賣。過了一會兒聽說誰誰誰到了,就見一群人一窩峰的往後門跑,我們也湊熱鬧,然後看見小四從身邊走過,燒餅從身邊走過,九良從身邊走過,好多粉絲都一邊錄影一邊跟他們打招呼,而我們幾個面無表情,知道純路人啥樣嗎?哈哈,我們就是那樣,我心裡就想,哦,原來這就是那誰誰誰,無感。本來想等磊磊的,可北展的安保部門看著人越聚越多,就開始趕人了,說什麼為了自己的偶像著想,保持素質(看來保安也是與時俱進的),我們為了不給磊磊抹黑,就慢慢離開了,剛走了十來米不到,人群又喧譁,說九郎來了,於是回頭只看到了九郎的一個背影,磊磊到最後也沒見著。從後門轉到前門,看到有人開著車,整個後備廂都是鮮花,不止一輛,是好多輛車,從後備廂還卸了幾個大箱子,裝的也是花,我們當時以為是磊磊的應援,高興地拍照、留念,可就不想想,綱絲節前幾天後援會就在超話發起倡義,不讓準備過多花束,說這是師傅的場子,咱們不能喧賓奪主,怎麼還會有人大張旗鼓地準備這麼多花呢。後來北展門口的花越堆越多,我們就感覺不對了,再一聽別人討論的,才知道是別人家的,這會兒才知道丟人丟到家了,我們也從其他聚集的人口中聽出哪些是自家的,哪些是別家的,但即使自家的也不感打招呼,怕尷尬,但我們找到了個站,還領了應援(我忘記是哪個個站了)。
六點多就看到有人排隊進場了,我們還不著急,後來看著隊伍實在太長了,就排隊進去了,進劇場後找到自己坐位,我的位置雖然靠前,十七排吧,但位置是靠邊的,還好我不近視,旁邊是一對中年夫妻帶著他們二十多歲的孩子,一家三口都來看演出(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搶到三張票的)。演出正式開始,少侯爺依然是主持人,非常幽默,開場是孟和周的節目,一上場好多人送禮物,第二場張鶴倫和郎鶴炎的,果不其然,送花的送禮物的太多的,然後是燒餅和小四的,送禮物的人就差點了,廖廖無幾,他倆後來還拿這事砸掛呢,說他粉絲都沒錢,當然,這都是笑話,不必當真。第四場就是磊磊和九郎,一樣的《歪唱太平歌詞》,少侯爺一報幕布,下面的觀眾就瘋了,紛紛湧到臺前,我被驚到了,心想,姑娘們什麼時候從哪兒冒出來的,又是從哪變出來的禮物、花束,場外沒見到這麼多呀,想到這些我也急忙往外靠,因為鑽石貼畫比較大,不太好展開,我就讓前排的好朋友一塊拿到臺前,但我倆行動太慢了,等到臺前只能靠邊,等離得最近的粉絲送完撤出去再慢慢擠到前面,九涵上來了幫忙接禮物(在此表揚一下九涵,從不從粉絲手裡直接接禮物,都是辮兒接了倒手給他,涵養太棒了,師傅賜名九涵看來是準確的),過了一會兒,一看送禮物的人還那麼多,張鶴帆也上來了,又上來幾個師兄弟,禮物還一直接不完,持續了三四分鐘,張鶴帆說不送了,都放到舞臺吧,當時九郎把他那邊的禮物收完來辮兒這邊幫忙,馬上該收到我的禮物了,後面有粉絲一聽不收了,讓把禮物放臺上,一個粉絲著急了,把禮物把舞臺上一扔,正好砸到九郎的頭,在此我宣告一下,是張鶴帆先說了幾句不收了,粉絲才往臺上扔的,而且也不是故意扔九郎的,如果故意,估計也不會扔那麼準,但事情就那麼巧。張鶴帆一看九郎被砸著了,著急了,急忙提高音量說不送了不送了,讓都回去,我們把東西都放到舞臺上就回到自己座位,我詳細描述這段不是為了給誰辯白,只是我當時在現場,離那個女孩特別近,知道事情真相,把真實情況說出來而已,希望大家不要理解歪了,他倆回到臺上磊磊還關心地問九郎沒事吧。
熟悉《歪唱太平歌詞》的人都知道,一開始是三段太平歌詞,磊磊在上面唱,我就在下面小聲跟唱,然後他的梗我們都能接到,比如貓湯的梗,磊磊演出完了旁邊的阿姨問我是不是經常追他的演出,我說沒有,這是第一次,很幸運,我沒告訴他我一直很關注磊磊的演出,每場演出都看了不下三遍。
後來嶽越,高欒,然後師傅和於大爺(有個小插曲,師傅上臺前排的有人告狀說張雲雷的粉絲把她擠的心臟病都犯了,後來被人反駁原來她的位置根本不在第一排,她是自行加座坐在頭排的,還給自己加戲)師傅打岔這事就過去了,後來師傅提到當天的陣容是神仙陣容,確實,當年的綱絲節,除了少爺在大船上沒到,其他頂級的角全到了。返場時侯師傅第一個就拿這個砸掛,功成名就的小嶽嶽那天也是低調極了,輪到磊磊的返場時間,磊磊第一時間帶我們又唱了一遍貓湯的梗,被師傅說捧他不容易,還得背詞,後來在坑王駕到裡師傅又說這是個培訓班的狀態,粉絲成本大套的學,再後來就是聞名全社的校長檢查作業,全場合唱評劇《亁坤帶》,當唱到我的老皇父時,師傅接了一句“哎”,把我給樂死了,我都斷了,但其他姑娘們很給力,一句不落的堅持唱完了,後面的師兄弟和高老闆都刮目相看,紛紛豎起大拇指,師傅更是評價說是中國評劇院包場,當天的高能還依然在繼續,於大爺後來的學貓叫,把現場氣氛又推到了另一個高潮。接著大西廂,磊磊的開場,字正腔圓,但更讓我驚訝的是當天師傅唱的淚汪汪送張郎一段,我激動的心臟都要驟停了,好久沒聽師傅在公開場合唱了,這段會的人也不多,但我會也特別喜歡這段,師傅當天也很賣力,敲門調到最高,後面的和蘇磊磊都跟不上了,哈哈,終於碰到對手了。最後的最後,蛋糕上來了,但師傅一看前排正中間幾個粉絲帶著傘來的,佯裝生氣把蛋糕砸到臺下,粉絲們也反擊,臺上臺下互砸,一片祥和氣氛,就看咱磊磊吧,跳著腳趕緊逃離戰場,跑到後面去了,後來還想著到臺前給師傅擦拭呢,結束後我們出門集合,準備回酒店睡覺(雖然我是北京的,但離家太遠,也太晚了,就跟外地的小夥伴拼房住了)路上碰到了被蛋糕砸的粉絲,大家都知道她們是誰吧,我在這兒就不透露她們姓名了,以免給她們造成困擾。
出了劇場,有朋友吃夜宵去了,我們三個直接回到酒店,久久不能入睡,興奮地很,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兩三點鐘,我實在困的不行,就先睡了,第二天7點多就醒了,洗漱完畢上班,綱絲節過去了。
但直到現在回憶起這天的經歷,仍歷歷在目,非常慶幸自己觀看並參與了當天的演出,不妄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