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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證懸案~真實之門》是日本WOWOW建臺25週年紀念作品。

雖然改編自美國同名電視劇《鐵證懸案》,但卻很好地融入了日本的本土元素。

《鐵證懸案》以一集破解一件案件為主要模式。所選取的案件大都聚焦日本社會存在著的某些問題,作為同處於東亞文化圈的觀眾,我看到該劇集所反映的某些問題,有時也難免破防,大呼虐心。

《鐵證懸案》第一季第二集《記憶》就講述了一個十分虐心的案件。

第二集的開頭就高能十足。在昏黃的小燈照亮的臥室內,母親抱著才幾歲大的女兒,臉色驚恐,渾身顫抖不止。

臥室外,一陣腳步聲慢慢從遠處傳來,緊接著,一個高大的人影映照在臥室模糊的玻璃上。

母親顫抖地更加厲害了,而隨著門外人緩緩擰動門把手,臥室門將要被推開,母親也彷彿想清楚了什麼。

於是,在門將要推開前,母親親吻了懷中的女兒一口,最終抱著女兒,猛地向後撞破玻璃,從高空墜落了下去。

儘管母親墜樓時將女兒抱在了懷中,整個人呈後仰的姿勢,但女兒還是不幸去世,只有母親因為搶救及時活了下來,陷入了長時間的昏迷中。而她醒來後因為大腦受到撞擊,記憶已經所剩無幾,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麼,唯一的印象只有蝴蝶和淤青。

根據母親殘存的記憶,搜查課認為該案件系一起兇殺案,是犯罪嫌疑人長期對孩子實施暴力,並在當天晚上變本加厲,將母子二人從樓上推了下去。

即便站在上帝視角的我已經得知事情並非如此,但當搜查課派出以石川百合為代表的搜查課人員調查此案時,我卻依然興趣斐然。

因為當時站在門後的人的真面目還沒有被揭穿,既然母親跳樓前感到如此恐懼,那麼這個人肯定跟墜樓案件脫不開干係。

隨著初步調查的展開,石川百合發現受害人臥室裡有拆卸監控裝置線路的痕跡,於是確定了第一個犯罪嫌疑人——木村安赫爾。

木村安赫爾是去世的女兒生前所在學校的員工,監控裝置就是被他拆走的。

經過訊問,木村安赫爾交代自己在事發當天曾見到比嘉瞳(墜樓母親)打電話向別人求救。由於木村之前曾經和比嘉瞳交往過一段時間,所以比嘉瞳在見到木村後,聲稱有個男人要傷害女兒,並且以自己手中有和木村親密的影片為由,要求木村幫助自己。

不想多管閒事的木村沒有幫助母女二人,但由於不想讓自己的親密影片落在別人手中,成為把柄,木村便隨後來到了比嘉瞳家中,強行弄壞了門把手開啟門後,將屋子裡翻得一團亂,最後搶走了留有親密影片的監控裝置。

排除了木村的嫌疑,石川也因此得到了監控影片。根據監控畫面看,案發當天白天,有一個梳著馬尾的男子來到臥室,試圖對小女兒動手動腳,但被比嘉瞳攔下。

而隨著調查的進展,比嘉瞳的身世也逐漸浮出水面。

她十幾歲時就被搞大了肚子,因此從家中跑了出來,男人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只有她和女兒相依為命。

儘管如此,比嘉瞳也並沒有試圖找一份安穩工作,而是靠和不同的男人交往來支撐溫飽,靠領著保健福利局的補貼聊以度日。平日裡她晚上與男人私會時,便將女兒趕到樓下公園,讓年幼的小女兒自己一個人待著四下無人的寂靜公園中。除此之外,比嘉瞳還時不時地酗酒,對女兒並不上心。

比嘉瞳如此,並非沒有原因。

石川刑警原本以為比嘉瞳之前所說的淤青指的是女兒被暴力傷害,但奇怪的是,小女兒的屍體上並沒有淤青,她的老師也表示之前沒有發現過。

直到看到了比嘉瞳小時候的照片,石川刑警才幡然醒悟,原來比嘉瞳所說的淤青指的是小時候自己身上的淤青。

而跟比嘉瞳透過最後一次電話的父親,也就成了第二個訊問的物件。

在訊問中,比嘉瞳父親對自己小時候家暴並侵犯她的行為供認不諱,也承認自己當天確實接到了求助電話。案發那天晚上,他本來想著去跟女兒道個歉,希望女兒能夠原諒自己的禽獸罪行。沒想到走到小區門口時,他卻突然又喪失了勇氣,便原路返回了。

案件再次陷入僵局,石川不得已只能帶著比嘉瞳重返案發現場。在比嘉瞳零散記憶的幫助下,石川發現了小女兒留在牆上的塗鴉畫。

扎著馬尾,戴著圓框眼鏡的男人。看到這一圖案,石川立刻回想起了之前拜訪過的兒童相談所裡,負責監管比嘉瞳母子的負責人三宅。雖然他留著短髮,但他的眼鏡鏡框也是圓的,而且他之前也的確說過自己在案發當天拜訪過比嘉瞳母子。

搜查課立刻展開進一步調查,然而調查得知的結果卻震碎了他們的三觀。

原來三宅是一個戴著虛偽面具的戀童癖。

由於比嘉瞳之前醉酒後帶著小女兒開車酒駕,因此被當地的兒童相談所採取了強制措施。類似於這樣的家庭會有專員監管,如果母親不能很好地履行撫養子女的義務,就會被取消監護人資格,孩子的撫養權也會被轉交給其他人。

而決定母親和子女會不會分離的關鍵,就是監管人員所遞呈的報告。

因此,案發當天,三宅試圖猥褻小女兒被發現後,他便威脅比嘉瞳,稱自己將會把比嘉瞳長時間酗酒,不清掃屋子,沒能很好照顧女兒的作為上報給官方。在官方確定小女兒最終去向之前,將會由自己來照顧年幼的女兒。

而等到他下次再登門拜訪時,母子二人恐怕就要永遠分離,而比嘉瞳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落入這位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手中,至於未來究竟會發生什麼,這位有過同樣經歷母親還敢多想嗎?

儘管比嘉瞳當時已經改邪歸正,成功地戒了酒,也每天堅持操持家務。但面對無恥的三宅,事實也可以被顛倒,努力也可以付之東流,而真正的真相如何,沒有人會在乎。

而且三宅還是一個慣犯,據統計,因他濫用職權而遭受侵犯的小女孩多達七八個。

本以為看到這真相就大白了,但證據表明,即便三宅罪大惡極,罄竹難書,但當天晚上他的確並沒有去過比嘉瞳家裡,那麼當天晚上站在門外的男人究竟是誰?

石川繼續追蹤,在比嘉瞳家窗戶旁的蝴蝶裝飾品上發現了人的指紋,提取該指紋鑑定後,石川追查到了裡卡多.莫雷洛,一位巴西人。

根據詢問,裡卡多的確在案發當天晚上去過比嘉瞳家。

裡卡多是一個手藝靈巧,且十分善良的人。由於小女兒經常在樓下的公園一個人玩,裡卡多因此有機會認識了她。

因為覺得小女孩攤上這樣一位母親挺可憐的,從此之後,裡卡多就會沒事送她一些自己做的小手工藝品,也會在晚上送披薩外賣結束後,特意送一些剩下的披薩給小女孩吃。

案發當天晚上,也是如此。

裡卡多照例來到比嘉瞳家門口敲門後,發現沒有響應,低頭又恰好看到了白天被教工木村弄壞了的門把手。

於是裡卡多誤以為是家裡進了壞人,推開門後,第一時間並沒有選擇出聲,而是十分小心謹慎地向亮著燈的臥室前進。

另一面,在臥室內的比嘉瞳聽到敲門聲,誤以為是人渣三宅急不可耐,準備要對自己的女兒下手。隨著腳步聲的漸漸逼近,比嘉瞳一方面因為不願跟女兒分離而痛苦萬分,另一方面又因為自己無法保護女兒,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女兒落入戀童癖三宅的手中,重蹈自己的覆轍而焦急。

在精神高度緊繃的情況下,走投無路的比嘉瞳為了保護自己女兒的清白,最終狠下心來,做出了錯誤的決定。

於是,在裡卡多推開門的同時,深陷絕望的比嘉瞳抱著女兒,撞碎玻璃,一躍而下。

說實話,這個故事令人十分揪心。一開始,我本以為這是一起人禍,是站在門外的兇手將母子二人逼上了絕路。沒想到真相揭露後,讓母親失去最後一絲活下去的勇氣的,反而是平時唯一帶給她們溫暖的小哥里卡多。

於是,陰差陽錯之下,好人的善意反而成了催命的魔鈴,而一個可愛靈動的生命,就這樣在誤會之中隨風消散,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了。

總得來講,本集所講述的案件仍舊涉及到許多社會性的問題。

第一個就是老生常談的原生家庭問題。看完這部劇我首先感嘆的就是,有些家長真的是不配做父母。

比嘉瞳的父親在她小的時候不僅對她施以虐待,還罔顧人倫道德,將性侵的魔爪伸向了自己的親生女兒。而比嘉瞳有了女兒之後,自己一開始也沒有盡到做母親的職責和義務。

然而仔細一想,比嘉瞳之所以成年後酗酒成癮,寧可靠男人活著也不願找一份穩定的工作,不正是因為童年的經歷給她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創傷,導致她無法鼓起勇氣,正常面對生活嗎?

於是我們看到,不幸的原生家庭就像一個會遺傳的詛咒一樣,父輩的罪惡成了後輩不幸的根源,厄運隨著血脈而代代相傳。正如比嘉瞳經歷了家暴與性侵,而她的女兒也因此不得不面對飢餓和孤獨。

石川的一句話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無論怎樣,最後受傷害的總是孩子”。

的確如此,受傷害的孩子成長為大人後,再度將不幸帶給新一代的孩子,宛如一個無法破解的死迴圈,令人悲嘆。

第二,本集也毫不留情地戳穿了日本所謂監管制度的弊端所在。

對有過前科的父母進行專項監管,本意是為了讓無辜的孩子能夠得到成年人的保護,從而健康成長。然而,像三宅這樣的人渣之所以能夠憑藉該制度屢屢得手,就是因為監管人員擁有極大的權力,而相關部門又過分聽信他們的報告。

毫無疑問,這個悲劇證明了對於相關人員進行資質選拔究竟有多重要。倘若能夠在案發之前對監管人員的資質進行嚴格的考核,避免無恥下流之徒混入隊伍之中;倘若能夠多設定幾個負責人,而不是採取一言堂的獨斷式監管,或許即便有些人有賊心,卻也因為實現不了而無法滋長;倘若在負責人呈遞報告後,有關方能夠進一步實地調查,而不是單憑一家之言就輕下論斷,想必事情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然而,正是因為沒有這些倘若,悲劇才最終呈現在了大家眼前。

第三,許多人可能會困惑,為什麼比嘉瞳當時不選擇尋找法律援助,而是傻乎乎地原地等死。

這恰好就是本劇反映的第三個問題。比嘉瞳由於小時候受到侵犯,所以並沒有受過系統的教育,而是過早地進入了社會。

所以當問題發生時,缺乏知識的她並不知道自己可以尋求法律的援助,反而第一個想到的是自己的禽獸父親,以及那些和她交往過的,並不靠譜的男人。

這也再次提醒了我們,讀書學習真的很重要,女性也的確應該多多修煉,強大自身,才能保護好自己想保護的人。

第四,再說說為什麼巴西小哥里卡多報警後不主動交代情況,反而選擇直接離開案發現場。

事實上,在日本,像巴西小哥這樣的外國人往往會遭受到當地人的歧視。在本集中,裡卡多就控訴了自己遭受過的不公待遇。

同樣是在街上擺攤,就因為裡卡多是巴西人,只要一讓日本的執法人員看到,他就會被強制要求收攤。而旁邊的日本人擺地攤,卻什麼事也沒有。執法人員往往視若罔聞,或者看到好幾次才提醒一次。

正是因為自己平時遭受了太多的不公平待遇,所以裡卡多哪怕心知肚明自己是清白的,也仍舊擔心警方不會相信自己的陳述,認為他們會因為自己“外族人”的身份,而抱有偏見,強行認定是自己把母女二人推下了樓去,這才在報警後匆忙離開現場。

正是這種種的不幸疊加到一起,才最終釀成了更大的不幸。而這也正是這個令人唏噓的案子如此引人深思的原因所在。

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任何一個小小的惡舉,都可能產生難以預料的蝴蝶效應。而等到事發之後再回過頭看,除了懊悔和令人刺痛的反思,還能剩下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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